飞铃-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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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非所问,司马宽冷冷说道:“你还没有死掉?”
江堂道:“你司马宽没有死之前,在下怎敢逾越,你如肯死,在下一定追随就是。”
司马宽仰天打个哈哈,道:“好!你们能够动手的,那就一齐上吧!”
江堂长长吁一口气,道:“司马宽,今日形势,非同往常,大约你也看出一些内情了。”
司马宽道:“什么内情?”
江堂道:“白天平、洪承志和区区在下,每个人都可以和你打个秋色平分,再加上何姑娘的飞铃,今日情势,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大概你心中明白了。”
司马宽冷冷说道:“你该死,背叛我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得下去,至于白天平、洪承志、何玉霜等三个人,老夫还不准备杀死他们,天皇教中老一代的人,已经太老了,应该由一些新人接替他们了。”
江堂道:“所以,左右二老,和你这些从人,都是你有意的要他们死于刀剑之下的了?”
但闻洪承志大声喝道:“江前辈闪开。”
江堂果然应声退开了五尺。
洪承志大喝声中,飞身而起,刀如经天长虹,直对司马宽冲了过去。
司马宽疾挥手中短剑,立时闪起了一团碧光。
凝目望去,只见洪承志前胸衣服破裂,鲜血涌了出来。
司马宽又增加了两处新伤,鲜血如注。
江堂一皱眉头,正待飞身跃攻过去,但见司马宽马步稳定,站的稳如泰山。立时又打消了出手之意。
何玉霜望了受伤的司马宽和洪承志一眼,低声道:“江副教主。”
江堂接道:“别这样叫我,我早已不是副教主了。”
何玉霜道:“江老前辈。”
江堂道:“不敢,姑娘有什么吩咐?”
何玉霜道:“司马宽和白天平动手,两人都受了伤,和洪承志动手,也是两人都受了伤,是怎么回事?”
江堂道:“那是剑、刀气所伤,所以,并非是真正的兵刃所伤。”
何玉霜道:“司马宽受了两次伤,为什么还不倒下去?”
江堂道:“他伤的不够重。”
何玉霜道:“白天平和洪承志呢?”
江堂道:“伤的不轻,但也不足以致命。”
何玉霜道:“江前辈,他们两个人还能打下去吗?”
江堂道:“看样子,得要调息一阵才行。”
何玉霜道:“司马宽呢?是否还有再战之能?”
江堂道:“有!姑娘心中可是在怀疑他为什么不借机出手杀死两人,是吗?”
何玉霜道:“是!”
江堂道:“司马宽不是仁慈的人,他所以迟迟不肯出手,那是因为我们还好好的站在此地,他低估了咱们的实力,先用咱们剪除左右二老,和那些杀手,也许他是希望咱们战到筋疲力尽之时,以便下手,但他错了一步,这就叫一着失错,满盘皆输。”
双方相距甚近,江堂和何玉霜的交谈,自然也被司马宽听得甚是清楚。
司马宽忍不住冷冷说道:“武功跨越了某一种境界,兵刃出手,必然见血,本座受伤数处,但都是皮肉之伤,本座没有输,也不会输。”
江堂不理会司马宽,却对何玉霜道:“白天平的剑招、洪承志的刀法,都是世间绝技,他们所以不能杀了司马宽是因为他们的火候不够、功力不足,司马宽手中的玉剑,又是一件绝世奇珍,但他也无法一举杀死两人.因为,他全力出手一击时,必会留给他们杀死他的机会。
何玉霜道:“他服下了一种药物,必有作用,咱们不能等而视之,待他功力全复。”
江堂道:“姑娘的意思呢?”
何玉霜道:“咱们出手,是你先,还是我先?”
江堂道:“在下也低估他了,我不知道他练成了分心术,也不知道他有这寒玉剑……”
何玉霜接道:“等他气力全复时,决不会饶过咱们,为什么不在他调息时出手?”
江堂道:“分心术到了纯熟境界,不畏合攻,只有他在全力攻人时,才有破绽,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着,不肯先败,他的用心是,使咱们四人全无攻袭他的能力时,他才取咱们的性命。”
司马宽道:“江堂,你确实很渊博,但你也只猜对了一半,现在,我要取你性命。”
江堂提一口气,凝神待敌。司马宽也缓缓举起了手中玉剑。
这时,胸前鲜血未止的洪承志,突然大喝一声,挥刀击出。
像闪电一般的快速,仍是那一招‘日月合一刀’。在司马宽这等高手之前,洪承志只有施展日月合一刀,才可以和对方一搏。
司马宽手中的玉剑,忽然一转,划起了一道碧光,寒芒、碧光一触,银虹偏掠直飞去两丈开外。司马宽仍然站在原地,脸上是一片很严肃的神色。似乎是,司马宽的身子,又增加了一处伤势。
但供承志却直飞到两丈开外时,砰然一声,跌摔在地上。这一下,跌的很重,摔得洪承志半晌爬不起来。
但司马宽,并没有再出手追袭。只是静静的站着。
何玉霜快步奔了过去,恃手扶起了洪承志,道:“洪兄,你伤的很重吗?”
洪承志手中的长刀,也跌落在地上。
洪承志的生性很强,明明是受伤很重,但挺身而起之后,却能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何玉霜低声道:“洪兄,到后面去休息一下。”
洪承志道:“把刀捡给我。”
何玉霜道:“你,你还能用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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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志道:“能!只有刀在手,我才能振作起来,姑娘请捡给我。”
何玉霜应了一声,伸手捡起长刀,交给了洪承志。大约洪承志的伤势不轻,接过长刀之后,立刻用刀拄地,闭上双目调息。
何玉霜未再打扰洪承志,却站在他面前。
司马宽目光回顾了白天平一眼,道:“白天平,你还能出手吗?”
白天平道:“一个人,在未死亡之前,都有出手的能力。”
司马宽道:“好!咱们再拚一招试试。”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玉剑。
白天平也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凝神待敌。这时,场中的人,除了何玉霜外,司马宽、江堂、白天平、洪承志,都受了不轻的伤。几个人都是血透衣裤,变的像血人一样。
江堂突然叹一口气,道:“司马宽,你的伤也不轻。”
司马宽冷冷说道:“至少,我还能杀死你们几个人。”
江堂道:“那倒未必,你身上受了数处伤势,不会比我们轻,只不过,你咬牙苦撑罢了。”
司马宽哈哈一笑,突然加快脚步,向白天平冲了上去。
白天平一提气,长剑如闪电掠空,洒射而至。这一剑,提聚了他全身的功力。
司马宽在迎向白天平的剑势时却身子一折,忽然跃向一侧。
白天平来势太快,剑芒所及处,宽及一丈。司马宽并未停步,回剑一挡,碧光白芒,一错而过。
司马宽忽然跃起,疾如流星一般,奔入那停在一侧,启帘以待的小轿之中。轿帘垂下,轿夫抬起了轿子,立即如飞而去,仅余的两个黄衣从卫,护着轿后而行。
江堂望着那如飞而去的小轿,直待消失不见,才摇摇头,叹一口气,目光转注白天平的身上。这时,白天平和洪承志,已在何玉霜的扶持下,盘膝而坐,运气调息。江堂突然举步对着白天平行了过去。
白天平脸色惨白,全身浴血,人已似疲累到无法支持的地步。
但何玉霜却保特着完好无恙,冷冷的望了江堂一眼,道:“站住,再往前走,我就要用飞铃对付你了。”
江堂停下了脚步,道:“这位白兄,伤势如何?”
何玉霜道:“不轻,也不太重。”
江堂道:“姑娘可有法子助他早些复元吗?”
何玉霜道:“就算有灵丹妙药,现在也不宜施用,让他坐息一阵之后,再作道理。”
江堂道:“那位洪兄呢?”
何玉霜道:“他已坐入禅关,你最好不要去惊动他。”
江堂淡淡一笑,道:“姑娘,必需尽快使两人清醒过来,咱们不能在此地停留。”
何玉霜道:“为什么?”
江堂道:“司马宽并没有败,但他却忽然退走,这中间定有阴谋,如是在下推断的不错,不出顿饭工夫之内,必有天皇教中第二批杀手赶来。”
何玉霜道:“只要司马宽不亲自赶来,有你我两人,足可应付。”
江堂道:“姑娘,在下也受了伤。”
何玉霜道:“我知道,但你在白天平和洪承志两人的拚命卫护之下,早已经元气恢复,而他们两人,却正在需要调息的时间。”
江堂又借机向前行进了两步,道:“就算咱们能拚命挡住敌势,但恐怕无暇顾及到两人,那时,顾此失彼,见死难救。”
何玉霜似是已经被江堂说动了心,呆了一呆,道:“那要如何才好?”
江堂道:“在下本来安排了一批援手,但他们没有及时出现,因此,在下猜想,他们可能已遭了毒手。”
何玉霜道:“哦!”
江堂道:“所以,咱们必须要尽早的离开此地。”
何玉霜道:“他们两位呢?目前正是坐息紧要关头,如何能行动?”
江堂道:“姑娘,咱们一人一个,抱着他们离开如何?”
何玉霜摇摇头,道:“不行。”
江堂道:“姑娘,如是枯守于此,咱们只有死亡一途,单是饮水、食物一项,咱们就无法解决。”口中说话,人却又向前行了一步。
这时,江堂距离白天平只不过四五步的距离。
何玉霜叹口气,道:“饮水、食物,那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话还未完,江堂已突然出手一拉,抓住了正在坐息的白天平。
何玉霜大吃一惊,道:“不能动他。”左手长剑,疾棘而出。
江堂一闪身,避开长剑,举掌按在白天平的头顶之上,接道:“姑娘,如再摇动一下剑势,我就会先杀了白天平。”
何玉霜呆了一呆,果然不敢再动。
江堂冷冷说道:“现在,一切听我吩咐。”
何玉霜收了长剑,道:“你要干什么,用心何在?”
江堂道:“我要你们由现在起,都听我之命行事,不得有任问抗命的举动。”
何玉霜心中暗道:狼子野心,全无道义,我倒是忘记防范于他了。
但把柄已落人手,只好暂由人摆布,等待着反击的机会。
心中念转,还剑入鞘,道:“江副教主,你要知道,司马宽还未除去,至少,他们两位,都还有利用的价值。”
江堂道:“我不会伤害他们,但你也不要太激怒我。”
何玉霜道:“好吧!你吩咐,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江堂道:“现在,咱们应该想法离开这里,你抱起那个姓洪的。”
何玉霜道:“不行,他们坐息正入紧要之处,如受惊扰,只怕会岔了真气。”
江堂冷冷道:“疗伤运息,和一般坐息不同,快些抱起来。”
何玉霜无可奈何,轻轻咳一声,道:“洪兄,你小心一些,我要抱你起来了。”
洪承志闭目静坐,未回答何玉霜的话。
但何玉霜相信洪承志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话,伸手抱起了洪承志。
江堂也伸手抱起了白天平,一转身,道:“走!”放步向前奔去。
何玉霜紧追在江堂的身后,道:“咱们要到哪里去?”
江堂道:“姑娘跟着在下走,不会有错。”
何玉霜道:“我要知道,咱们走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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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堂放开了脚步,奔行极速,未理会何玉霜的问话。
何玉霜心中恨极,但却怕他伤害了白天平,只好强自忍住。
江堂对这里的地形、似是极为熟悉,直奔向一座山坡,才绕向一侧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