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楼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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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儿道:“今儿,你跟我来。”
手牵手到一边去了。
九娘与夫妇俩又暄侯了几语,便唤道:“润儿,我们该回家了。”
就当母子俩欲离去时,西民道:“婶婶,下次您来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沁儿妹妹呦!”
九娘真心道:“当然会。民儿,你也可以带着今儿来润儿和沁儿妹妹家啊!”
回到家中,九娘故作正色,不言不语。
润儿见道:“娘,不会有下一次了,真的,娘,你…并不生气,是吗?”
九娘笑了。她道:“不生气?我怎么会不生气呢?好了,快去把湿衣服烘干吧。”
说时,她发现润儿耳上少了一个环,不由问道:“润儿,,另一只你给了今儿?”
润儿道:“我想送她,娘,不…可以吗?”
九娘道:“可以,当然可以。哎,润儿,娘记得那次你的衣服是干的啊,怎么这一次落水衣服没干呢?”
润儿道:“肯定是它想让我和娘到伯伯家去啊!”
九娘道:“好,快去拾些柴进来。”
润儿道:“娘,在外面院子里烘吧。我想看明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样子。娘,你看过吗?”
九娘道:“好吧。不过,你到时别睡着了,娘可不会叫你哦!”
润儿道:“我不会睡着的。”
温暖的火焰,仿佛将月亮也燃亮了。
躺在母亲怀里的润儿终于睡下了。
那早已烘干的衣服也被盖在润儿身上。
九娘静静守望着夜空。那遥远的星,总在闪烁,总在徘徊。
夜的低温又缓缓降下来。
九娘看了看儿子,同时又加了一些柴,火就旺了。
儿子的双手仍紧紧环着母亲。
九娘看着那环,心中不禁在想----润儿的缘分现在就已经注定了吗?沁儿也是吗?
忍不住,她手触摸起那环。
就在这时,九娘听到一声犬吠,接着有一束光仿佛从月亮上倾泻下来。
在光河中,溅起的水花竟化现出字来:
悄悄地托起来
沉甸甸的梦
是你皎洁的心
辛酸辛苦的付出
月光啊月光------
你是一个不变的誓言
你是已憔悴的我的神
如此温柔地托起
亿万斯年的爱
-----《月亮之手》
这环就是一个诗人吗?
当它诗兴大发时,它就会以它的方式来挥墨;
当它感动时,它就会尽情表达;
当它沉默时,它就醉了。
它啊,就是这样一个真性情的人,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一个平凡的人!
我们不禁要问:它曾经的主人是谁呢?
九娘深吸一口气,心思恢复了平静。
而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已到了天亮时分。
九娘正想唤醒他,他却醒了。
他大声道:“娘,旭日多美啊!”
九娘望着,心中却有些落寞。
娘儿俩坐了许久。听九娘道:“润儿,快去换衣服吧。”
换完后,九娘道:“把民儿衣服给娘。”
润儿递过去,道:“娘,我们要回楼了吗?”
九娘道:“所以啊,该把民儿的衣服还了。”
可是,一切的一切却在那一声犬吠中,彻底毁灭了。
到主人家时,夫妻俩被箭射到在地,鲜血染红了一切。民儿、今儿也躺在一边……
悲莫悲兮伤生离,伤生离!!!
九娘已不知所措。直到润儿的声音传来,她才回神。
她低下身去,忍痛闭上眼,用手合上不瞑的目光。
润儿道:“娘,快来---快来!”
九娘起身到这对兄妹身边,摸了摸脉,立即道:“润儿,把今儿抱进屋去!”她自己抱起了民儿。
屋中,润儿问:“娘,怎么样了?怎么…”
九娘虽然奇怪,但道:“没事,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润儿又道:“娘,这是怎么了?”
九娘欲语,今儿手腕的环与润儿的同时绽放红光,并且相互慢慢接近。
在两只环叠合的瞬间,红光消失了。
而环中呈现的景象,让母子俩二人惊住了。
那几箭竟……是姜学射的!
从图像里得知,夫妇俩是为了救俩孩子而中箭的。而民儿、今儿本也中了箭。只是今儿手上的环帮兄妹俩愈合了伤口,才不至于……
九娘注视着图像中的那“月亮之手”,心中明白了。
润儿道:“娘,不会是干爹的!不会的…不会的!”
九娘从姜学眼神中看得出来,他已经失去了自我。
听她道:“润儿,你干爹是被人控制了心神。”
润儿道:“是谁?他为什么要让干爹害死伯……”
九娘道:“先看好他们,娘出去一会儿。”
九娘往外走去,步伐沉重。
站在夫妇俩及那忠心的犬儿的面前的她,轻道:“请你们放心,我会照顾你们的孩子,就像……是我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请你们安心。”
坟,已立好。
兄妹俩已泣不成声。
润儿道:“今儿别哭了,别哭了。”
兄妹俩让九娘搀了起来。
听九娘道:“别哭了。”
这间屋舍已是一块伤心地。
也许烧了,会好一些。但是兄妹俩没有这么做。
今儿问:“婶婶,你真要带我们走吗?”
九娘道:“如果你们想回来,婶婶会带你们回来。”
这一趟,九娘在想,如果不回来,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而对这两个无辜的孩子,她内心充满了内疚,自责,后悔。
一回城中,就听得百姓在议论着,几艘船又被烧毁的事。九娘从中得知,福州出现了一个杀人不眨眼、放火不罢手的持弓魔头。
九娘没有多想,赶紧带着三个孩子回到了楼中。
楼内,众人正聚在一起,商量。
一见九娘回来,众人纷纷围了过来。
听第九妹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哎,这两个孩子是……”
九娘只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真的是姜学烧的?”
鱼容接道:“是他。他好像被人控制了。”
计米补充道:“是被琵琶的弦音控制了!”
九娘道:“素儿与京城方面有什么消息吗?”
鱼容道:“都还没有。不过,蓝亿回来过了。”
九娘问:“她现在在家里?”
鱼容道:“也许去了京城吧。”
九娘陷入了沉思。而女星道:“小姐,姑爷也没消息。”
儿星接道:“听经常出海的渔民们说,有一个人经常在海面上来无影去无形。渔民们却都称他为海猎神。好像是那些海盗都怕他,都再也不敢欺负渔民们。”
九娘听着,却没有问什么。
润儿接道:“娘,太奶奶说,爹以前是一个猎人,是吗?”
九娘道:“润儿,先带今儿和民儿回房间。”
回后,第九妹道:“小姐,润儿说的是真的吗?姑爷曾经真的是一个猎人?”
九娘道:“先商量事情吧。”
儿星道:“小姐,他已被人控制,是很难让他清醒过来的。”
计米接道:“让我看,唯一的办法只能----杀了他!”
第九妹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到底,你俩不是也曾经认识了好长一段时间吗?你怎么……”
计米回道:“我要是他,我宁愿你们杀了我!”
鱼容道:“计米,你又来了!”
计米憋回了心中的气。
听九娘道:“九妹,别吵了。我想,我们大家先控制住他,别让他再错下去了。但一定要切记,不能过分伤了他。”
话音刚落,就听得弦音传来。
不知怎的,九娘一听见这音律,双肩就扯痛起来。
并且随着音势的增大,越来越剧烈,就仿佛有两条拉直的千百斤重的铁链锁在了琵琶骨上。
九娘咬紧了牙,双手交叉抓着两肩,神情非常痛苦。
众人一见,忙扶住即将倒下的她。
忍不住时,九娘低低吟出了声。
而痛越来越痛,是人就会熬不住,而且她还是一个女人。
润儿从房中跑了出来,喊着。
九娘眼中的泪水被扯了出来。
众人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跟着焦心!
这该死的弦音,你为什么不停止!
九娘竭尽最后的心力,不让自己失去知觉。
她知道,一旦失去知觉,就会像姜学一样,被弦音从此控制了。
可是---
这刻骨扎骨扯骨之痛还在持续,还在增啊!
她真的无法撑下去了。
她叫出了声。那声音好嘶好哑!
就在这一秒,就在她快昏过去的这一秒,兮鸣慌心急切的声音破空而呼----心凤!
九娘第一回听他叫她,第一回唤她生平中从未有人亲口对她说的名字,唯一真切的名字!
她心碎了,她泪着笑了。
众人让开了。兮鸣抱着她,有些胡言乱语起来:“我知道出事了,出事了。我知道你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否则我不会感觉这么痛,这么痛…好痛…好痛…真的好痛,真的好痛,啊----”
九娘含着泪水,含着笑,仍要替他拭去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出来的泪水。
兮鸣抓住她的手,旦旦道:“我不要让你有事,绝不!”
抱起她往楼上房间冲去。
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而此刻,有一官兵跑来道:“不好了,他---又在烧船了!”
鱼容第一个回神道:“九娘就先交给他,我们先去制住他再说!”于是大家都去了。
润儿、今儿、民儿上楼后,在门外等着。
等了约一刻,没有动静。
鱼容他们在这时回来了,他们没有制住姜学。他烧了两艘后,又消失了。回来后的众人从丧气中又进入了焦切的等待中。
那弦音依然在流动,且比之前更毒了。
虽然九娘疼痛的声音在一点点降低,但是兮鸣的内力已耗了一大半。
润儿听着弦音,突然从楼上奔了下来。
第九妹拦住道:“润儿,你要去哪儿?
润儿道:“我要去找那个弹琵琶的人。”
第九妹道:“你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儿呀!”
润儿却道:“我听着声音,就一定能找到!”
来音的具体方向连众人都无法判断。
难道润儿就已经听准了那人的具体位置吗?
细心的人,这才发现润儿耳上之环隐约闪烁着光,红光。
今儿、民儿这时也下楼来。
而今儿手腕之环,同样也耀着光,红光。
听润儿道:“今儿,把环借我一下。”
今儿递过去,道:“你要做什么,润儿哥哥?”
润儿把它圈在了另一只耳朵上,道:“跟着来吧。”
鱼容接道:“你们跟去吧。我留在这儿。”
奔到码头处,润儿指着一艘船,道:“就在那儿!”
那船中之人这时竟停了音,从船身里出来了。
正是梅弄花。
她似乎非常惊异。
当她看见润儿耳上之环,脸色又是一变,变得煞白!,
听她道:“蓝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