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春-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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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中的经营岂是皇帝的一纸禁令就能办到的。那可是王皇后,是当今太子的亲娘。
所以王皇后那边完全不必担心,现在只要“太子”露面,局势就能得到控制。莫世召已经派了人赶往这边接应许清水和波松一行。莫世遗又给莫世召去了封信,告诉他他和月不由要先行回京,让莫世召的人秘密护送成棣回京,万万不能让人发现有两位“太子。”
顾不上睡觉,莫世遗连夜安排他离开之後波松和许清水这边的事情。他们会暂时留在这里等到莫世召的人抵达之後由他们护送回京。许清水和波松则抓紧时间给月不由配药,让他能够支撑到他们回到京城。跟著莫世遗前来的莫世召的那几名手下也忙碌了起来,护送太子回京可不是玩笑。在见到昏迷中的成棣後,哪怕莫世遗什麽都不解释,他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大。
天蒙蒙亮了,屋子里的羊肉味被药味冲散。莫世遗进了成棣的屋子,在床边坐下。看了成棣一会儿,他起身拧了一块热布巾,仔仔细细地给成棣擦了脸,擦了手。做完这些,他握住成棣的手,弯身在成棣耳边低低地说:
“成棣,成聪回来了,成安也被放出来了。他可能对皇上说了我的事,皇上命你马上回京,并派人包围了云海山庄寻找我的下落。今晚我就带著不由先行赶回京城,世召会派人过来送你回去。”
握紧成棣的手,莫世遗满是坚决:“成棣,在你醒来之前,我会替你守好你的太子之位,你也要快点醒过来。你我兄弟要一起作战才行。”
成棣仍在昏睡著,可是他的掌心却比在雪山里时有了一些温度。
“成棣,我在京城等你。”
把成棣的手放回被窝,莫世遗起身离开。
又来到月不由的房间,其实也是两人的房间,莫世遗脱了鞋袜上床。正在熟睡的人没有反应,双颊仍透著不健康的苍白。脱掉外衣轻轻掀开被子,钻进去,莫世遗抬起月不由的脑袋把胳膊伸到他的脖子底下。
“唔……”某人咂巴了一下嘴,往温暖的地方拱了拱。
多久没有这样抱著这人睡觉了。莫世遗长长地吐了口气,心里这才踏实了一些,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莫世遗……”怀里的人突然咕哝一声。
莫世遗轻拍他:“再睡会儿。”
“什麽,时候走?”月不由又往莫世遗的怀里拱了拱,紧紧贴住他。莫世遗抬高下巴,以免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剃的胡子扎到月不由。
“今晚走。睡吧。”
“嗯。”
把手伸进莫世遗的衣服里,月不由不动了。疲惫的莫世遗闭上眼睛,抱著令自己心安的人很快就睡著了。
累了一夜的众人都去休息了,只有熬著药膏的药锅不停地散发出阵阵的药味。在这破旧的平房里,众人暂时抛开即将面对的风暴让自己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傍晚,养精蓄锐了一天的莫世遗从屋里出来,怀里抱著月不由。月不由已经穿戴整齐了。两人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只带了银子和装满水的羊皮袋以及一些乾肉乾饼。现在是七月份,越往京城走天气越热,有汗血宝马,莫世遗尽管带著月不由最多半月个也能抵达京城,所以两人也无需带太多的吃的,免得路上坏了。
两人去看了看成棣,又叮嘱了许清水和波松几句之後就上路了。看著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许波的心里沉甸甸的。他不明白,不明白太子哥哥的兄弟为何要一次次的害他。搂住难过的儿子,许清水带他回屋,叹息一声。皇宫里的事情又岂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能理解的。
“不由,冷吗?”虽然是七月份,但玉龙这边的晚上还是凉的。莫世遗裹了一件很大的披风,某人钻在他的披风里面,坐在他身前。某人的眼睛弯弯的,双手抱著莫世遗的腰侧坐在马背上。
“莫世遗。”
“嗯。”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抱著骑马呢。”
“喜欢吗?”
“是你我就喜欢。”
莫世遗让马儿以最快的速度前行,脸上却带著轻松惬意的微笑。有怀里的这个人相伴,对他来说就是一切。
一手拽紧披风和马缰,一手挥鞭,莫世遗带著月不由向京城赶去。他并不担心成聪和成安能掀起什麽风浪。就如月不由说的那样,大不了都杀了就是。
京城,皇后寝宫,被勒令不得离开寝宫的王皇后面色冷肃地坐在梳妆台前,脸上不见丝毫被“囚禁”的痛苦与慌乱。一名黑衣人出现在铜镜里,王皇后没有被吓一跳,而是转过身压低声音质问:“太子呢!”
对方半跪下,回道:“属下不知。殿下离开前只交代属下密切注意宫中动向,其他的不得多问。”
“你会不知?你是太子的心腹,你会不知?!”王皇后愤怒地站起来,毫不惧怕守在她寝宫外的内廷侍卫。
对方冷静地说:“殿下离开前接到一封密信,然後就匆匆离京了。”
“密信?哪里来的?”
“属下不知。”
王皇后气得想杀人。咬著牙忍下满腔的怒火,她道:“你跟哀家说实话,太子是不是查到成谦什麽事了?”
那人低著头不出声,过了会儿,他开口:“是。殿下查到忠王的女人是苗疆的公主。”
“呵!”倒抽一口冷气,王皇后後退一步摔坐在凳子上。好半晌後,王皇后怔怔地问:“成谦和王宪……可是太子带走的?”
“属下不知,殿下只是让属下去查忠王那名女子的来历,并没有提其他的。不过……”
“不过什麽!”
“京城蛊毒一案,似乎也与忠王有关。”
“什麽?!”
王皇后惊得又站了起来,脸上的血色尽退。
“你们,还查到了什麽?”
“殿下与莫世遗的关系为内部之人泄露。”
王皇后的双眼睁大,一手不稳地扶住梳妆台。皇上在下旨之前曾找过她,问她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活著,她就心知不妙。虽然她当时一口否定了,但皇上随後派人前往云海山庄她就猜到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并告诉了皇上,而发现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突然回来的成聪。可是她怎麽也没想到,泄露这个消息的人会是她身边的人!
“可查到……是谁泄露的?”
“……王宪曾暗中和蛊毒案的苗人勾结,并在事发之後去了苗人的住处毁掉了一些证物。”
王皇后的眼里是愤怒,是冷凝,是被背叛的杀气。
“找到王宪和成谦。太子回来後让他立刻来见哀家!立刻!”
“是。”
不停地深呼吸压下满腔的怒焰,王皇后声音沙哑地又问:“世遗呢?”
“属下不知。”
想到那个武功高强的儿子,王皇后第一次如此的庆幸,庆幸当初太子让那个儿子留在了京城,不然现在恐怕已被大内侍卫押解回京了。
无暇去後悔当初的举动,王皇后叮嘱:“务必告诉世遗不要露面,让他找地方藏好。这件事哀家会解决,哀家不会轻饶和这件事有关的任何一个人。”
“是。”
“你下去吧,要赶快找到太子。”
“是。”
对方悄无声息地离开,王皇后慢慢转身,双手紧紧扣著梳妆台。千算万算,却百密一疏,而令她心寒的是,这一疏竟是出自自己人之手。
“谦儿啊谦儿,你这是要逼母后吗?”
离开了皇宫,黑衣人没有马上回东宫坚守自己的职责,而是悄悄去了莫世召的住处。莫世召是秘密来京,并且是易容前来,所以王皇后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就在京城。
见到莫世召,他马上问:“莫公子有消息吗?”
“有,世遗和不由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最多半月就能到。”
那人松了口气,又问:“殿下呢?”
“殿下还没有醒,不过有许清水在不会有问题。我已经派人前去接应他们,你做好京城的调度。皇后那边的情况如何?”
“皇后娘娘还不想和皇上撕破脸,所以暂时在寝宫不出来。不过也仅止於此。殿下临走之前都安排好了,成聪和成安不过是趁著殿下不在京城想以此兴风作浪,没那麽容易。”
“那就好。只要世遗回来他们就该哭了。”
莫世召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那人关心地问:“月不由还好吗?”
莫世召摇摇头:“还没有完全恢复。本来世遗想一个人回来,但那人一定要跟著,世遗没办法。成聪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月不由的事吧。”
“不知道,他们哪有那麽大的本事。”
莫世召点点头,但一想到那个不按理出牌的家伙会和莫世遗一起回京,他为何会有一点不安呢。
甩开那些不安,莫世召问:“你没告诉皇后娘娘殿下治病的事情吧?”
“没有。我都是按照殿下的交代回复的。”
得知莫世遗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来人也不多留。莫世召坐在桌前眉头紧锁,他别的不怕,就怕皇上一定要云海山庄庄主“莫世遗”现身那可怎麽办?想到王家的那个败类和成棣的那些个无耻兄弟,莫世召就一肚子邪火。
为了不引起注意,也为了不耽搁时间,莫世遗带著月不由一路上都没有住店,累了就找片林子歇息。对月不由来说,他更喜欢这样。一大片林子里只有他和莫世遗两人,再配著醉人的月光,不做一次生孩子的事简直都对不起自己。当然,他也只是想想。现在的他要赶快恢复过来,京城还有一场硬仗等著他们呢。
枕在莫世遗的腿上,月不由眼睛弯弯地享受对方的抚摸。他们已经离开玉龙一带,天也暖和了不少。月不由脱了厚重的棉衣仅穿了一件单衣。刚刚在小河里泡了泡,身上软绵绵的,莫世遗摸著他的身子他更软绵绵的了。
“莫世遗,我想做了怎麽办?”月不由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子的部位明显的挺立了。
莫世遗拿过月不由的衣裳盖住他赤裸的上身,声音透著同样的欲望说:“再忍忍。等回到京城我们就做。我没带药出来,也不想在这种地方随便和你做。”
“不随便。你看,这里有河有树还有月亮,多好啊。”月不由的脑袋有点晕,似乎醉了。
越来越习惯笑的莫世遗低笑了几声,手慢慢伸进月不由的大裤衩子里,摸上他的欲望。月不由一个激灵按住了他的手。
“我说笑的。我也知道自己现在太弱,等我养好了身子回去再做。”
莫世遗收回手,轻捏月不由的下巴。
“不由。”
“嗯?”
“我爱你。”
月不由的眼睛瞬间弯的只能勉强看到一条缝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抱住莫世遗嘟起嘴。莫世遗抱住他稍稍用力,把人压在铺了衣裳的地上,化被动为主动。
两人都忍不住了,乾柴遇到烈火可谓是一触即发。紧要关头,月不由不舍地推开莫世遗,擦擦他嘴角自己留下的口水。
“走吧,还有人等著我们回去揍他们呢。”
“不由。”暗哑。
“嗯?”弯弯。
“回去我们就做,我想。”
“呵呵,我也想。”
他当然感觉出来啦。由对方拽起自己,已经能走能动的月不由快速穿好衣裳,然後和对方手拉手地走到马前,上马。
林子里传来马的嘶鸣,接著就是马儿奔跑的声音。迎面吹著凉快的风,月不由问身後的人:“我想试试在林子里做,想著都美。”
“好。等揍完了他们咱们就到林子里做。”
“好!”
宠溺地看著一脸期待的人,莫世遗在马儿极快的奔驰中仍是忍不住地吻住那人的嘴。只要是这人想要的,他都会满足,尽一切地满足,又何况是他也喜欢的生孩子的事呢。
也许是许清水的药很管用,也许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