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之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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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爱得有自尊。即便是分手,我也要你给我解释得清清楚楚,即便是死,我也不做那个糊涂鬼。”
万方的一头如瀑黑发散乱地披在头上,乱蓬蓬的,象是刚刚从疯人院跑出来的病人。原本漂亮的一张脸,因为泪痕和灰尘,也花了,显得苍白。
陆瑶没有劝,不管是柳宇凡还是万方,她都没有劝。手包扔在沙发上,她弯下腰开始收拾散乱在地上的残迹。
不是不想劝,实在是不知道要劝他们什么。
柳宇凡是兄弟三人中唯一进家族企业的人,也程氏幕后的产业,柳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陆瑶从回国后就发现,各种各样的报刊上,柳宇凡的名字在娱乐版出现的次数永远比他哥程骏出现在财经版的次数多,而大多是花边新闻。
虽然从程骏口中没听到过什么,但是陆瑶对柳宇凡的生活圈子却并不陌生。当万方花痴般发誓非柳宇凡不嫁的时候,陆瑶就给她透过底,只是没想到,万方所发的誓言,只是叶公好龙般的豪言而已。
真的目睹了柳宇凡真实的生活后,她还是发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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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人的地方才叫家
哭累了也闹累了的万方,绻缩在圈椅中,双臂束紧,抱在怀中的样子,格外的凄楚。
陆瑶看着这样的万方,心头复杂的情绪占满了她的眼。“万方,也许,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想想程骏身后站着的许默,想想她当时的自我介绍,想想自己在婚姻中扮演的角色,想想程骏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陆瑶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单恋模式的婚姻,她已经错了一次,不希望万方也沿着她的足迹,再将今天的伤痛重来一遍。
缩在自己体温中的万方,眼里的泪,早已流干,此时面对满室的狼籍,冷静了许多,薄薄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脸上有着同样的倔强:“我不会离婚的,我爱柳宇凡,而且我也相信我能够改变他和他的生活,我有自信让他爱上我。”
“凭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吗?万方。婚姻是很认真的事,不是堵气,也不是玩笑。你有耐性改变他,但前提是他也得有让你慢慢改造的耐性才行。”
“会有的,他会有这个耐性的,柳宇凡的性格你比我还了解,一旦认准了的事,他不会轻易放手,既然当初他肯答应娶我,他也就会有耐性适应这样的我。陆瑶,其实昨天我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跟我坦白他的私产而生气,而是因为景园,那幢别墅。明明里面的门卫和佣人都是他的手下,可是他进去了,那些人却偏偏拦着不让我进去。我闹,他也明明看到了,听到了,却没出来阻止劝说。
其实他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你早就跟我说过,我也早就有耳闻,可我却从没约束过他,为什么,不是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要他摊开来把这些事情跟我说清楚。
男人,哪个外面没有一点花花草草的事,我不是个小气的女人,既然选择了他,我早就想过要如何应对他他身边的那些事情。只要他对我明说就好,他却偏偏瞒着,所以我生气。”
万方冷静下来的时候,的确算得上是聪明的,也明白事理的人,一番话,听得陆瑶心里一震一震的。
男人外面的花花草草,只要不闹到面前来,任是哪个女人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为了事实婚姻的存在。而男人其余的行为,那些女人看不到眼里的事情,都可以自欺欺人的忽略不计。
傻女人前赴后继。
卧室的地毯,很厚,是天然的澳毛,坐在上面,暖暖的,柔柔的。陆瑶和万方,四只红红的眸子对在一起,半天的功夫,喝干了一瓶白酒。
陆瑶的酒量不如万方,在她双眼冒金星的时候,万方却蹬蹬地跑下楼去拿酒。
陆瑶倒在长毛的地毯上,不醒人事。在自己好朋友的家里,她一向没有安全感的心,完全放松。
这个月,她第二次醉酒。
程骏还不到六点就回家了。陆瑶没有回来,戴婧也没有下班。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家里,楼上楼下的转悠着,紧悬着的心,一直七上八下。
这个家,虽然面积不大,虽然装饰的没有景园的别墅豪华,但他生活了八年。八年,是他一生中过得最踏实的日子。从进门,看到自己的女人象个陀螺似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偶尔还会吆喝着他去厨房洗锅刷碗,或者在她洗完了衣服之后,会喊他去晾,那样的事情,在他曾经的岁月里,指尖都不曾碰过的,可是他却心里乐着,脚下也跑得勤快,象一个十足的顾家男人。
也许这样的日子,对普通人来说,再寻常不过,可是于他,却是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在美国的第三年,突然有一天,远在瑞典的柳宇凡给他打电话,请他帮忙照顾一个同学。后来他在一个朋友的家中,果真见到了刚刚来美留学的陆瑶。
她喜欢蓝色。美国的冬天很冷,外面的雪下得很大,但是她却依旧穿着一件湖蓝色的衬衫,躲过客厅里的暄哗,独自站在阳台上,痴迷地看着外面的雪景,身上,散发着一种不一样的倔强气息。
这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子。当时他想。
她说,美国冬天的雪景,和老家关中平原的不一样,特别的冷,特别的刺骨。话语间,透着思恋故乡的愁怅。她还说,她已经有两年没回过家了。她当时说的随意,但他却一字不拉的全都记得,直到现在。
寄住在朋友家中的陆瑶,身上没有其它留学的中国女孩的怯弱,适应能力很强。面对不同面孔的陌生人,她始终如一的露着淡无烟尘的微笑,大方地与每一个人打招呼,说笑。
“你是宇凡的同学吧,他有提到过你。”陆瑶在厨房里做面,程骏端着一个透明的杯子进来找水,他知道,如果冒然的说是受柳宇凡所托,有意地参加了这个聚会,只为了找到她,而且给她帮助,她会拒绝。
“我也认识你呀,你是柳宇凡的大哥,会拆笔记本电脑,把黑屏给弄亮。”她浅笑着,露出一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带着羞涩,却让人感觉得到她的火热。程骏刚刚喝到口中的水,一下子喷出来,她的这句话,让他呛到了。
“你的意思是我会颠倒黑白吧。”
“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她从纸盒中,抽了纸过来,轻轻抹掉滴在他手背上的水滴,动作温柔的象孩子对待摇篮中的婴儿。
那一霎,程骏的心轻轻地一颤。记忆中,类似的动作,是很小的时候,爸爸唯一抱过他的一次,大手抚在他被水淋湿的手腕上,动作生疏地替他卷起半截弄湿了的衣袖。
“如果没有实际行动证明,我就认你是在诋毁我。”
“要怎么证明?”
“我的公寓里比较乱,想不想去帮我打扫?”
“什么意思?”
“跟我分摊公寓的租金,不过我可以多负担一些,前提是你不但要打扫所有的房间,还要负责做饭。”程骏看着陆瑶那只灵巧的双手在面团上舞蹈,弄出一根一根细长细长的面条,心里扑腾扑腾的热,仿佛泡在温泉里。
“成交。”陆瑶没意识到她正以万分火热的心,扑进了一个圈套里,脸上乐得盛开了花似的,看得程骏的心莫名的紧跳了两下。
陆瑶搬进了他的公寓。但她却是弟弟的女朋友。而他亦在热恋中,在那个爱情的岁月里,所有的风景都与她无关。
那个男性气息浓烈的公寓,被她打理成了一个象模象样的家。
清晨,他起床,餐桌上,已有可口的早餐等在那里。
傍晚,他回来,她会如小鸟般的飞出来,替他将脱下的大衣挂好,拿好拖鞋放在他的脚下。
常常,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坐在餐桌前,慢慢的喝着水,看着她亲手将那些新鲜的蔬菜打理成一道道工艺口似的菜品,然后再一盘盘地端出来,在冒着冉冉热气的时候,将一双古桐色的筷子交到他手上:“开饭了。”
其实她做的饭菜,并没有餐厅的好吃,也不如他专门请的厨师做的有形,但他却喜欢整个过程,慢慢地品味,享受那种与他远如隔世般的烟火气息,那种家的味道。
程骏抓起一个抱枕,躺在床上。窗外,是灯火明灭的夜景,身下的床单和枕头上,到处都有陆瑶身上的气味,淡淡的,毫不张扬的体香,象她的人。更多的时候,浑身飘散着的,是种不被人轻易发觉的暗香。
他紧紧地闭上眼,惬意的享受。
八年,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淡漠的相处,如亲人般的关系。这种感觉,细腻,绵长,象早已长进了血管里的瘤,想要切除,会有性命之忧。痛,已不能代表简单的意义。
戴婧回来的时候,把进门的声音搞得很大。程骏蓦地睁开了眼睛,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他却睡着了。
载婧没有脱鞋子,高跟鞋嘀嘀嗒嗒的声音一直响到卧室的门口,顿了一下,突然的推开门,看到的却是程骏一张凝如寒冰的脸。
蓦然出现的面孔吓得戴婧本能地后退了两步,心跳如鼓。“你怎么在?”
“这是我的家。”程骏随意地扫了她一眼,走出卧室。
客厅的灯,刚刚打开,一屋的黑暗乍然离去的瞬间,还有些昏暗。程骏抬手,将所有的壁灯按亮,刺眼的灯光,照在墙角的木塔灯座上。
七点半了,陆瑶还没回来。程骏开始心慌。目光从坐钟移到门口的衣帽架上。那里,只有戴婧刚刚挂上去围巾。
“陆瑶还没回来?这都几点了,不会是下班走丢了吧。”载婧嗲声地数落着,一边将脚上的鞋子脱在玄关处,拉出陆瑶昨天穿过的新拖鞋。
“她不喜欢别人用她的东西,你的你自己去买,要么就别穿。”程骏坐进沙发里,随手拿起报纸。
“好奇怪呀,她的拖鞋款式我都好喜欢,可我就是不知道她是在哪里买的。”那双拖鞋,她只是拿了拿,还是没敢套到脚上,瞄一眼沙发上冷着脸的程骏,依然又放回原位置。
“你不是要做我的着装秘书吗,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如何胜任。”
戴婧诧异地转过头来:“你也喜欢这种款式?”她的确没想到。现在的程骏,与数年前的那个程骏,完全的不同。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也许是他身上,少了曾经的热情吧。
“不懂的事情,是要学的,而不是用嘴说的。载婧,注意你在这里的身份。”
戴婧的脸唰地红了一半。她当然清楚,在这个家里,她只是个局外人,除了寄宿,唯一可以上台面的身份,仅仅是:程总的着装秘书。虽然是她毛遂自荐的,但总算可以理直气壮地与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对视。
自己的男人在家里放一位着装秘书,可见女主人在男人穿衣打扮上的粗疏。这是她唯一与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抗衡的优势。
程骏的手机在裤兜里轻轻的震动,他瞅着屏幕上忽闪忽闪的一组号码,两道浓眉蓦地拧紧,同时,一双盯在报纸上的眸子,蓦地紧蹙,眯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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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静,亦是痛
他就对她微笑,满脸都是阳光:“我一直好好儿的呀。”
心静,亦是痛
陆瑶醒来时,已是凌晨五点。
她揉了揉发怅的脑袋,嗓子干得要着火。兴许就是因为如此,她才醒来的。
轻薄的窗帘挡不住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依稀看得见睡在她身边的人。陆瑶伸手替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