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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辣文合集-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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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诧了一刻,万没想到,昏睡中,竟耗了三日之久。

    “你真越来越有主意!上回是五王弟掳了你去,这回是谁?若不是个比我均赫王爷还厉害的,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千云戈说着狠话,突然扯下銮帐上的流苏。

    锦帛撕裂的声音登时怵醒失神的我,来不及反应,千云戈已经猛地把我压住,别过双臂,动作粗鲁地一圈圈缠绑。

    “不……”我一边哀求一边反抗,无奈,此刻的虚弱怎敌过他的盛怒。

    “我让你跑!让你跑!”千云戈反复着,眼底的抓狂失态于我、竟变成刺骨的怆痛。

    “……敢背着我勾三搭四!浪货,我杀了他,看谁还敢要你!背着我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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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顾他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我黯然垂泪,心里如五行冲撞般,浑噩不经。

    我的王爷,你可否看清眼前人——那个让你妒火中烧的人真是我吗;那个让你不惜残害也要占有的人真是我吗?你的心里有没有别的影子在激发这场兽行、这四年多的征服与动乱?

    宁愿你真恨到杀了我。

    宁愿恶梦未醒我已魂过奈何。

    等千云戈也筋疲力尽,不知是多久以后了。

    我不愿动一下,也怕再看他,只感觉身后癫狂的气息渐渐低弱,毫无预警地,千云戈的手搬过我,僵硬地解去手臂上突兀的束缚。

    我由着他,直到被一片烫人的湿热撩动;抬起头,千云戈垂落的五官下、泪如雨洒。

    我就这样懵然看着——

    只一刻,便再不愿顾忌许多,我猛地挣开双手,一挺身,狠狠抱住他,困兽般在他唇齿间厮咬。

    ——我们都疯了

    ……所有阻碍体肤的隔阂全部撕碎……

    ……纠缠;翻转;互相压制……

    像要把对方吞入胸腹似的留下血痕——血,他的,我的,在的身躯间流淌、交融,若起令人眩晕的快感;

    我大大打开身体让他肆虐,迫不及待勾起双腿攀上他的腰肢;十指在他脊背上、恨不能穿透骨肉;

    没有一刻间隙,千云戈猛烈贯穿我,不遗余力地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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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动作都到达极限——最深的、最狠的、最疼的、最蚀骨销魂的;

    我蛇缠在他身上,任他在我身体里喷洒多少遍,依旧抵死般不肯放松;

    我决不让他退出我——别走、别走、别走别走别走——我的……

    在他身上醒来,浑身几乎没了知觉。

    我的手依旧不肯罢休地缠着他的脖子;略动一下头,竟酸痛到骨子里,可即便如此,也连抽息的力气都没有。

    “还不起来!”千云戈的声音一样颓弱,只是仍带着一丝暴躁。

    我不动,盯着看他胸口上一处结痂的紫痕。

    千云戈敛了敛气,翻身就要起来。

    我反射般把他抱紧,虚恍恍哀求:“不要!”

    千云戈怔了一刻,总算恢复如前,只是话语仍旧不肯客气:“你是想要我的命吧?顾峥难道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可是没把你伺候好,你才舍得回来了……”

    顾峥——我太累连回话都不行,可终于知道,他气成这样是倒底为了什么。

    若不是才逼着顾峥从我的余荫中彻底顿足,此刻我必觉得好笑极了。

    千云戈的无理取闹从没让我像今天这样动心——均赫王爷、挥斥方遒,怎么人情世故面前却粗浅至此?

    只因为他笃定顾峥与我暧昧、只因为我失踪头天显得反常、只因为顾峥护我出行、只因为他暗中遣派的随护跟丢了我们、只因为我昏睡三天消息了无、只因为顾峥恰巧也失了踪影——看着的确像一出顺理成章的私奔故事,但顾峥想掳我、或者我要出逃何必等上四年之久?况且既逃了,我何苦要回来自投罗网?

    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他解释清楚,但不说又不行。



    从杜倾雨下处与顾峥分开,还不知他现在如何;我欠顾峥的已是无头冤帐,再不能让他受累丢了性命。

    我努力攒出些力气,拖着双手搬起千云戈喋喋不休、越来越恼的脸,然后深吻下去。

    “别动!”我轻声喝住他的抗拒,“我真没劲儿了——可你……真是天底下、最混的人!”

    “我混……”他才要辩驳又被我的吻堵了回去。

    直到我心满意足了,才任他颠三倒四地埋怨着。

    总之是——他气急了:我的“拈花惹草”、我的三心二意、我的薄情寡性,加上此前种种触怒“龙颜”、刻意刁难,所以才三天光景,他堂堂均赫王爷便乱了定性,甚至不惜调动王府私营军满城搜捕。

    我听着他越来越没秩序的话,心里反受用非常——贱,第一回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却跟吃了蜜似的。

    等他终于耐不住、被我一脸贼笑惹得七窍生烟,我也想好了托词。

    “顾峥要娶麝兰。”我故意没好生气地说。

    千云戈愣了一刻,轻屑道:“少来胡弄我,你这么说我就信顾峥对你无意了?”

    “顾峥对我当然有意——”

    “那你说他——”他不由得又恼起来。

    “你兜我是‘销魂’了,谁让你找我?你找个不‘销魂’的,我保你高枕无忧。”我说着,把爪子在他身上搔弄起来。

    千云戈一下抓住我作祟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好!你总算是有处发挥了!这名字就让你恨成这样!我偏叫你‘销魂’,你越不喜欢我一天越叫个几万遍!销魂、销魂、销魂销魂……”

    看着他孩子似的固执,我一阵惘然,于是喃喃道:“真这么‘销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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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云戈愣了一刻,大概也察觉出有些失态,于是噤了口,赌气地不再说话。

    我又把头枕在他胸口,感觉他稳健的心跳并温质的肌理,不无感叹地说:“我死了,你可怎么好!”

    千云戈闻言狠狠抓住我的手臂,身子一转把我落在其下。

    “啊……”我疼的散了驾,才想起他还在我里头,止不住骂道:“你要死啊!”

    “闭嘴!”他吼着把我攥得更紧:“除了死你还会什么?你敢死——你敢死——看我不……”

    我幡然诧住,恍然忆起而今一切状况。

    死——不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他一早知道、必也为此憔悴了心肝;以前我尚且可以拿来胡诌,而以后,也只有自己在心里默默嚼味。

    “你别急,我——我胡说八道呢,谁不想好好活着,我为什么死!”我慌忙安抚着他深痛的狂躁。

    可他狠狠瞪着,目光在我身上,却像已然把我穿透,不知投落何处一般。

    我略有些担心,摇晃他,支吾着:“你看什么——我——你松手,疼死我了!”

    他呆了片刻,反常地顺从起来;慢慢从我身体里退出,又平躺下去,寂然无声。

    我贴着他,却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担心他想的与我身世经历有关,所以更心虚得要命——不想他想下去,怕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一下子将我刚才的喜乐颠覆无余;筵着脸,如履薄冰般难耐,又一阵抽痛从心里扩散开,我控制不住,癫痫起来。

    “你——怎么了?”他侧过头,略有些迟疑地问。

    “千……千……千云……”话到一般,我就喘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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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云戈一把抱过我——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我竟再次攀上他的颈背,躲在他怀中默然落泪。

    千云戈不停抚着我的脊梁,动作已是极尽温柔。

    我终于放开声音,蛮不讲理哀求着:“你不许离开我!一辈子不许——永远也不许!”

    “你——”千云戈气结地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掌,不解恨地说:“你敢吓我……”

    还是不敢告诉千云戈我见了皇上的事,也不知我到底怕什么;可隐隐的,的确有根刺杵在死|穴上,让我不敢轻举妄动。

    关于失踪的三天,我没有编出什么故事来,只是向千云戈挑明一点——顾峥对我一日不死心,我的王爷你能否真正踏实?我没做任何出格的事但用三天时间让顾峥望而却步了,这于我们大家都再好不过,所以你死死追问我也不说倒不如你就这么认了还可免去许多麻烦。

    千云戈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就认了,看他一副恨极要吃人的模样在销云阁中撒野,我只有“安之若素”地在一旁品茗读书:甘饴穿肠过,眼底只字无,不过总得做个样子,等他砸累了,耍烦了,事情也就七七八八可以结案了。

    果然不出所料,半颗“蔻欢”都没焚完,千云戈便一屁股坐在沉鸿榻上,夺过我手中的书本,狂吼起来:“麝兰不生出儿子来,顾峥永不得进二门!”

    我眨着眼,半天才悟出他话中之意,忍不住痴痴笑了。

    千云戈越发气不过,一下子拉过我,趴在他膝上,照着头天才遭他毒爪的小臀就是一顿乱抽;我嘴里叫疼、心里却乐开了花——你气吧气吧气吧,气死你也不舍得真打疼了我!

    顾峥以维护不利的罪名卸去了总管一职,交由细务房出去打点王府在外的买卖。

    我再没见他,不过凭他多年的威信和能耐,想来也不会太难捱。

    顾峥与麝兰的婚事也落了定,千云戈和我本都想极早办了稳妥,哪知竟因着那日与护城军一场争持,均赫王爷破天荒地在朝中吃了官司,喜事自然耽搁下来。

    明里看是项适甫等人合力参奏千云戈无理捣乱长都治安,实际上必有幕后主使;虽然最后皇上极力规劝,平息了事端,但均赫王爷独揽大权的阵局终于打破,破绽已出,此后不知还有多少险恶。

    我虽为千云戈担忧,却耐不得身上的隐患;更加愁苦的是,这般光景,倒如何解了重重夙结,让我、千云戈、甚至母亲能够全身而退,做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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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中的事千云戈自然不用我担心,可回到均赫王府,他又把我看得很紧。我安然享受他对我的在意,同时也极小性儿地对他与母亲的过往不依不饶——我承认自己是个很自私、很狭隘、很不讲道理,甚至是个有点儿坏的人。

    对千云戈的依赖及动情是我此生没有经历过的,关心则乱,的确如此。

    我几乎把四年来我们所有的旧帐都重温了一遍,结果是、更加患得患失——我心里不爽快,倒霉的却是千云戈,因为我必得不停给他找些麻烦,让他为我抓狂才能踏踏实实过下去。

    烦透了。

    这日子——要死的日子,奔命都有些来不及,我这是瞎折腾什么呢?

    歪在千云戈的銮榻上,我拧着脸让麝兰给我上药。

    麝兰手轻,倒不会弄疼了我;可是想起刚才千云戈铁面无情地拒绝我外出的请求,气就不打一处来,更害我、不但没把那碍事的鹤瑜几粉身碎骨,倒把自己的脚碰的惨不忍睹,便这样,千云戈那混蛋也只是冷哼一句“七少爷可劲儿造”,而后转身不见。

    他固执起来真要命、他冷血起来真该杀、他诚心气人——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我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榻上,横眉怒目地、倒把麝兰吓得一震。

    “七少爷?”麝兰敛声叫我。

    “啊?”我回过神看她。

    “我下手太重?”麝兰不敢稍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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