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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御风行-第26章

小说: 御风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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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陈如风和江晟天在房间里收拾着的时候,金易来如同鬼魂一般走了进来,脚步声比得上鸿毛落地。



“想吓死人吗?!”江晟天不满道。



“你们还记得此行的任务吗?”金易来淡淡道,陈如风和江晟天这才拍了一拍脑袋,连忙拿出那封毫无任何字迹的信封。



“还有一件事,丞相来见你们之前,赵奉璋曾经上书状告他。”



闻言后,陈如风和江晟天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接着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到信封上。



“只有你们潜入太守府中,把这封信藏在一个不易让人发现的地方,回来之时再把那地方告诉我即可。”



两人耳边响起了李林甫的交待,立刻想起了此事有所不妥。



信封并没有封口,两人对视一眼后,都像下了决心似地点了点头。陈如风打开信封,取出信件,当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脸色更是急转为煞白。



他抬起头来,望着金易来,似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这封信,写的均是诬陷赵奉璋的内容,若把它放在赵奉璋宅中,一旦被人搜出,赵奉璋必定身败名裂,甚至人头落地。明显李林甫是想一报前仇,才要陈如风和江晟天把此信藏于赵府之中。



金易来转过身去,似是回避陈如风询问的目光。



“赵太守肯相信我们,不把我们捉起来交给鬼府,已经是天大的仁义了。而且他待民如子,公私分明,是难得的好官。我们怎能这样对他呢?”陈如风摇了摇头道,手里紧紧地拽着那封信。



“我知道,我们这样对太守,就是不义。但我们如果不完成丞相交待的任务,就是不义,而且我们也无法沉冤得雪了。”江晟天纳闷地说道。



陈如风微微一顿,一边是沉冤得雪,能过回一些重见天日的日子;一边是陷人于不义,终生受良心谴责……



“忠义难道真的难全?”陈如风仰头叹息道,江晟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良久,陈如风才道:“我们不能那么自私,为了洗雪沉冤,而牺牲了赵太守。这封信就撕了它吧。”说毕陈如风正要把信撕掉,江晟天一把夺过来,“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陈如风坚决地点了点头。



“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我们永世也不能翻身了。”江晟天厉声警告道。



“纵使是如此,我们也不能够害人。”陈如风灼灼的目光和江晟天对视着,江晟天看着他天崩地裂都不会动摇的眼神,知道再争论下去都是没有用。



陈如风岂是那种能强扭的瓜?



“好吧。”江晟天妥协道,把信递给了陈如风,陈如风接过后,不假思索地把那封信撕成条条碎丝,再捏成一团,握在拳心中。



门咚咚地响起,赵家下人的声音传来:“诸位,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金易来没有理会两人,打开了房门,直接无视那个下人的存在,往大门走去。



陈如风望着江晟天略有点失望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了。说不定丞相大人会网开一面,兑现对我们的诺言呢。”



江晟天勉强点了点头,看着陈如风走出房间,随着下人离开了视线。



他走到了房门前,把门轻轻掩上,转过身来,背靠着房门,从怀中缓缓掏出了一封同样是毫无字迹的信封,死死地盯着它,双眼射出了凝重之色,似是手上拿着的是杀人的利刃般。



第三十二章:前进长安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长安吗?”陈如风隔着车厢的窗问道,关行义摇头道:“我帮你们去宁州一趟,找找你们那宗案件的线索,看看能否帮你们翻案。”



“迟点我也会上书皇上,请求他彻查此事。”赵奉璋也亲自来给他们送行,眉间透着坚决。



陈如风听得心里一阵感动,同时也庆幸自己已经撕毁了李林甫的那封信,否则如此以怨报德,恐遭天谴。



“有你们的帮助,就算没有了李林甫,我也对我们能沉冤得雪充满了信心。”陈如风由衷道。



江晟天往大门走去,思绪却飘回了数十天前。



“为什么你要单独见我?”江晟天狐疑地打量着李林甫老谋深算的背影问道,李林甫诈笑了一声,道:“桌面上有一封信,你把它收好,到时若果到了赵奉璋的府邸里,便把它藏在赵府的某一个隐蔽处,到时再把所藏之处告诉我。”



江晟天瞥了一眼圆桌上的那封雪白信封,走过去把它拿起来,审视一下,道:“你不是已经给了封一模一样的信件我们了吗?怎么还要给多一封我们?”



李林甫转过身来,眼神中射出道道精光,吓得江晟天以为是他自己失言,脸露惊色。



“这只是以防万一。我希望你同样有你自己的选择权。”李林甫淡淡地说,江晟天呆呆地看着他,却不能理解他那一番话的意思。



“喂!”关行义用力地拍了拍江晟天的肩膀,才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到了大门口,差一点他就撞在了相府的马车上。关行义毕竟是习武之人,那种力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刚回复知觉来的江晟天才渐渐感觉到肩上的一阵阵酸痛。



陈如风看他神不守舍的模样,以为他是不舍,对他说道:“不用这样嘛,我们又不是以后回不来。赶快上来啊!”



“真的有以后吗?”江晟天在心中黯然重复道,他忽然有一种想转身入屋的冲动,想取出刚刚藏好的信件。



一阵悔意涌上心头。



在驾位上的金易来微微扭过头来,和江晟天对视的一瞬,江晟天的目光立刻如同崩溃的河堤,变得散乱起来,不知所措。



不知不觉,江晟天呆若木鸡地被关行义推了上车。



“我代表咸宁的百姓感谢你们。”赵奉璋抱起拳头,衷心道,“就此告辞了,希望他日我们还能相见!”



“我相信,我们相见之日,必定我们已是清白之身!”陈如风终于向赵奉璋绽起笑容,似乎一扫先前的阴霾。



江晟天则依然心事重重地坐在他旁边,一语不发。



马车已经开始跑动,在咸宁大街上,所有人都为这辆装饰尊贵的马车让出一条道路来,关行义和赵奉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后方。



“别这样,我们用不着用这么自私的方法。”陈如风知道江晟天还对那封信的事情耿耿于怀,江晟天望了他一眼,本来冲到喉咙上的话忽而又被强压了下去,只是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没事。”



城门的守卫也没有难为他们,咸宁上下均知晓他们清捣了振声帮之事,解教了大批的被拐孩童。现今全城都把他们当成正义之化身,也没有人会去探究他们的真正身份。甚至有一部分城民,簇拥在马车后,为他们送行,其中不乏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感动得哭啼起来,嘴里不停地道:“恩公!恩公!”



越往长安前进,周遭环境愈是冰寒,毕竟将近秋之末,冬之初。



金婆婆为他们缝制的衣物以起不到御寒的作用,他们只好冒着险进了一个小镇,让金易来去为他们添置了一些厚能御寒的衣物,顺便慰藉陈如风起抗议的肚子。



安心的是,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再没有什么特别的阻碍令他们的行程停下来。



还未至长安,陈如风就已经在憧憬着京师的宏景。



毕竟为大唐京城,可为是陈如风毕生之中所能见的最繁华浩大的都城了,所有什么宁州、咸宁黔州都只能作众星拱起长安这一轮明月。



“我一定要尝尽长安的美食!”在幻想了一番长安的恢弘后,陈如风一拍大腿道,同时偷偷瞄了江晟天一眼,他说了一番话都只是想引起江晟天的兴趣,但他却充耳不闻一般,倒像是回到了当初在山中差点葬身蛇口的那个状态了。



马车速度缓慢了下来,连江晟天也紧张得把目光移到紧掩着的车厢布帘上,金易来雄实的背影透在上面,予人一种难言的安全感。



高挺城墙,屹立眼前。巍峨城楼,肃然生威。“长安”两字,倾倒多少英豪,大唐腹地,夺目璀璨。



金易来下了马车,迎上两名走来的士兵。他们走近一看马车装饰金碧辉煌,原本目空一切的面容顿时变得恭敬起来。



金易来举起一块边缘凸起,中间镌刻着“相”字的牌匾,两士兵瞪大双目一看,连忙步伐一致地退到两边,异口同声道:“大人请进城!”



尽管金易来并没有一官半职,但在丞相府下办事之人,在这些普通的守城卫眼中已是高人一等了。



马车长驱直入,两个士兵被扬起的沙尘呛得接连咳嗽。



道路再没有先前的颠簸,反而平整得让车厢上的两少年有点不习惯。他们忍不住从窗口帘子上各掀起一小缝隙来,窥视一下长安的街景。



能看见的,却只有涌动的人头,和琳琅满目的商号,当然还少不了不绝于耳的鼎沸闹声,更有异域妙音传入耳际,不知是何种新奇乐器所奏。更有各种身披离奇服饰的人在街上穿梭往来,夹杂在大唐百姓之中却是显得十分显眼。



被弄得心痒难耐的两人,更欲立刻跳下马车,饱览一番长安胜景,感受京城繁盛,大街之多姿。



马车也因人群渐密而不得不慢如蜗牛,不一会儿居然还停了下来。陈如风终按捺不住,掀起一丝车帘,隔着金易来向前望去,见前方人群团围,时不时爆发出喝彩声,半空更有火把飞舞,空中炽焰旋转,精彩绝伦。江晟天也从另一旁掀起布帘,同样看得目不转睛,心中为之叫绝。



这下子,即使是身份高贵的相府马车,也不得不滞留在密如繁星的人群之中。



金易来的脸也露出了一丝罕见的不耐烦,眼前的人潮看来短时间也不会散去的,换作是神仙也没有这种耐性。



这辆装饰奢华,尽显高贵的马车,在此时此刻却成为众人唾骂抱怨的对象,更有人往车身挥了一拳,全因这辆马车占去了街道一大块位置,靠近马车的人都不得不被挤成肉饼,金易来冷眼看着这些人如狭溪之水般从马车两旁流过,丝毫不在意诸多人的怒目而视。



蓦地,杀意顿生,犹如突涌之泉般,喷发而至。



陈如风从来没有感应过那么强劲的气势,但那强大的气势却只是在马车上停留一瞬,他下意识地往气势源地望去。



金易来把头往右侧抬去,房顶上只是青瓦翘檐,没有任何异样。



人潮闹声,一切如常。



经过众多场激斗,陈如风的内家修为更是有了飞跃的提升,感应力大大增强,他可以感应到,刚才那股凌厉杀气,就是从那屋顶上散出的。而此刻,那处却只是如鬼魂荡过一般,流下一丝氤氲的淡气。



“速度很快。”金易来低声道,陈如风知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便问:“可知是何人?”



金易来默然不语,静思一会后也只能微微摇头。



来得快,去得更快。两人再留意一下四周,却再无人涌出如此凌厉强大的杀气。



倒是人是愈聚愈多,陈如风甚至有一种感觉,周围的人早晚会把他们的马车从外面挤破。偏偏他们三人也苦无办法。



破空声陡然传来,接着是鸡蛋落地破碎的声音。



“啊——”四周浓雾蓦地散去,如骤至的鬼魂般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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