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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御风行-第144章

小说: 御风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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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恕我冒昧地说一句。”徐成骏试探的目光望了泽崆云一眼,泽崆云点了点头,已是一副将要被烦劳压得晕厥过去的模样了。



“宇儿有今日这般状况,门主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徐成骏肃容地说道。



泽崆云内疚地动了动身子,道:“这个我清楚,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很是后悔。但如今宇儿的脾气就像病入膏肓的病疾,实在是寻不到佳法医治啊!”



徐成骏略加思索片刻,将手从下巴移开,沉声说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看门主你肯否狠下心来。”



泽崆云闻言一愣,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徐成骏。



泽宇的房间内,他的那柄长剑被他狠狠地一脚踢到一个角落里,可怜巴巴地躺在那里。满脸怒气的泽宇望着桌子上那些已经被他吃得精光的饭菜碗碟,似乎跟他们有莫大难尽的仇怨一样。



这房间看上去还算标致,起码没有普通千剑门弟子的居所那样简陋,要知道千剑门一般的弟子都是四人合居,房舍摆设可无泽宇这房间齐全。千剑门上下对这个剑门少爷都是妒忌羡慕至极,只可惜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或许就是这样贪得无厌,一旦习惯了现在所拥有的,就会无限欲望地去索求自己所未得到的。



泽崆云不理会他人眼光,将一切最好的都给了他,但他却日渐骄纵起来,越来越以自我为中心。



一日泽宇不能根治掉他这个老毛病,他就愈来愈偏执顽固,骄横无度。



有脚步声传来,泽宇的眉毛狠狠地一横门口,心中怒骂道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了。



但更令泽宇感到怒气中烧的,这个来者连门都没有敲,直接就推开了。他刚想破口大骂,但见到进来的那个人,一时间也是惊愕得话出不了口。



泽崆云的脸容僵硬若冰,似乎将诸多的情绪都掩埋了起来,不放出脸上。泽宇从来没有看见过泽崆云这般表情,这般陌生隔绝,就像是二人根本就没有父子关系一般。



但泽宇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一如既往地满口怨言,口沫连喷地责怪着泽崆云种种的不是,说什么不顾自己儿子的颜面,帮外不帮内之类的话语,总之就是毫不顾忌地将自己这几天来憋着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一连串的话语过后,泽宇自己也累得接不上气,只是愤怒地瞪着泽崆云。



但是,他感到寒冰一样的目光回应了自己,除此以外并无任何言语上的回答。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感到有所不妥。



这时,徐成骏出现在了泽崆云身后,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荡,最后落到泽崆云的背上,将手伸到嘴前,干咳了几声。



“少爷,门主他有事要跟你说。”徐成骏略带着点尴尬之色说道。他知道,泽崆云是碍于情面所以一直不知如何狠下心启齿,那么就由他来打开这个话匣子好了。



泽崆云的眼睛一眯,似是立下了什么心肠,严声说道:“宇儿,从今天起,你就搬到一般的弟子住房里去。以后你的一切生活作息,包括练剑,都与一般的弟子一样,清楚了吗?”



仿佛一道轰天雷从天劈落,将泽宇的思绪劈得零散不堪,泽宇的嘴角微微一抽动,像是刚刚听了一个十分难以置信的玩笑。待他反应过来之时,他的嘴里只能吐出几个字:“你说笑吧?”



但泽崆云脸上厉色,已经给了他最准确的答案了。



泽宇摇了摇头,身体制不住就往后跌。



一种欲要冲上去将他拉住的冲动从泽崆云的心中升起,但很快由被他抑制住了。泽宇的屁股终是狠狠地压到了地上。



“为什么?”泽宇的声音颤抖着,一扫先前的盛气凌人,骄纵跋扈,就像一个只手遮天的大官忽然沦为了阶下囚一样的脸色。



“这是为了帮你啊,你能体谅爹的苦心吗?”泽崆云看到泽宇如此可怜,不禁心中一痛,这番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不为什么。”泽崆云转过身去,背影就像一座巨塔一样遮压着泽宇。泽宇也就看不到泽崆云也是闭上了眼睛,竭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感流露。



徐成骏看到如此情景,只得低下头去,连连叹息。



“还有,”泽崆云的背影道,“你一直以来不是很想得到千剑之一的剑吗?只要你在三个月后的‘论剑试’中胜了孤鸿,我就如你所愿,将一把千剑赠予你。”



论剑试是千剑门后辈弟子之中一年一度的比拼考试,所有的弟子齐聚一堂,斗划剑术,再核定成绩,分排位。上一年的大赢家自然就是夜孤鸿无误,自此以后夜孤鸿就声名大噪,一时风头无两。



听到泽崆云这番话,连徐成骏都为之一惊,呆呆地看着泽崆云,更别说摔坐在地上的泽宇了。



要泽宇战胜夜孤鸿,这就跟要一只鹿与豹子硬撼一般。



这样的胜算,根本就不用比拼,也能猜出十成准确。



泽宇望着泽崆云离去的背影,感觉一片绝望离自己越来越近。



第六章:计中有计



两日过去,泽宇从原本人人羡慕的千剑门少爷沦落为一般的弟子,犹如枝头凤凰变成落地鸟儿一般,一洗先前的傲气骄横,每日天未亮就要起身干事,诸多粗重功夫如担水清扫、砍柴生火之事,也由他自己一手包办。



旭日如巨镜,悬挂天际。千剑门弟子舞剑身影,整齐划一,气势凛然,煞是好看。



欧阳洛溪与黄材德步于众练剑弟子之间,严加指点矫正,板起脸孔,他们绝不容许千剑门下弟子练剑有一丝马虎动作,必须全部做到一丝不苟。



这也是为什么千剑门长此能屹立于江湖巨巅之上的原因,就从这门下弟子练剑可以看出个所以然来。



泽宇同时也是身处于这些练剑的弟子之中。他一言不发地舞动着剑影,但心绪似乎不在剑上,动作出现了许多瑕疵。欧阳洛溪一眼望到,步了过来大声呵斥其态度散漫,心不在焉,言辞严厉至极,毫不顾忌泽宇的颜面。



今日之泽宇,再不是剑门少爷了,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千剑门弟子。



没有人会再顾及他的感受,再避让他,他再不能在千剑门之中恃着自己的门主之子横行无忌了。



无论他受多大的屈辱,泽崆云都不会再管。他甚至感觉,泽崆云已经不当是他自己的儿子了。



一阵心灰意冷的水,当头泼到了他身上,令他原本所拥有的嚣焰都全数熄灭。



看着泽宇心不在焉,对自己的口授教诲充耳不闻的模样,欧阳洛溪火爆的脾气发作,一把将泽宇从千剑门弟子之中扯了出来,让他独自一人重复做劈斩的动作一千遍,不准有丝毫的停滞。



泽宇双目失神,像一只僵尸一样被拉了出来,缓缓地举起剑来,做着些繁复一致的动作,仿佛魂魄不是受自己所控。



一剑扫落,软巴巴像泄气一样的剑光扬出,顿时又令泽宇的心中百上加斤。



我是不是,永远都那么弱小?



只要在三个月后的论剑会上击败了夜孤鸿,他才有翻身之机。



但,这有可能么?



泽宇的心中苦笑一声,手脚好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一下接一下劈落,那样地僵硬,那样地充满了规律。



三个月,他能练出个什么来?



“我是这有教你使剑的吗?”一把冷冰冰的声音靠近,黄材德满脸肃然,一眼就识出泽宇这是在敷衍了事。



“专心一点!我不是跟你说过,只有你的心在剑上,不论你是资材多么地糟糕,一样可以达到‘心剑’的境界吗?这个世间上,本无难事,难就难在是有心人太少了。”黄材德意味深长地说道,泽宇僵僵地转过头来,愣愣地望着他。



黄材德拍了拍泽宇的肩膀,仿佛手中牵动着万钧巨力,令泽宇的身体为之剧震。



“要相信,有很多你不相信的事情会发生的。只要你有信心。”黄材德转过身去,重新投入到练剑的弟子行列之中。



泽宇手中握着的剑像电击一般抖动着,无法稳定下来。



三个月,真的能创出不可思议的奇迹出来?



关键在于,信自己。



剑光再起,宛如书画家苍劲有力的毛笔,道道铿锵剑光闪眼强耀。



顶端塔上,泽崆云透窗而视,看到了那道强劲势猛的剑光,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看来我做得没有错。”泽崆云笑说了一句,身后的徐成骏走近他身后,透窗望去,也知道了泽崆云喜色上脸的原因。



“不过,要他战胜孤鸿……这恐怕是有点困难的了。”徐成骏说道。



泽崆云目不转睛地望着泽宇所在的位置,缓缓地说道:“我也没有太多的冀望,只要他尽力了便好。你说得对,只有猛火才能出精铁,我先前就是太柔和了,弄得他一直都只是一块废铁。幸好现在为时不晚,希望这样能锻炼出他的坚韧出来吧。”



徐成骏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开口道:“门主,最近宁州天羽帮的人频频在翠华山之中出没,我看他们是动机不良,不过也是仅在天风帮附近徘徊,并无踏上我们千剑门范围内。”



泽崆云略一思忖,说道:“天风帮的护卫生意日渐坐大,收入丰盈,自然会引来诸多野心勃勃的人的觊觎,天羽帮想参一把进来也不足为奇。我想最近翠华山也是不能平静的了。”



“那么,门主你对此事是持什么态度呢?”徐成骏问道。



“天风帮与我们千剑门毕竟是交情一场,这样吧。我们派个人下去给他们提醒提醒,以免他们猝不及防地被人覆灭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泽崆云以为天风帮并未意识到危机的靠近才有此说。但实际上最近这几天以来,天风帮一直是严阵以待,绝无半点的松懈。夜晚也有帮众游走四周,巡逻视察。



不过,尽管是夜夜警惕,但天羽帮的一众联盟却迟迟没有动手,弄得天风帮变成了惊弓之鸟,每日都在担惊受怕之中度过,帮中上下也心绪不宁,没有能睡上一晚安稳觉。



长此下去,恐怕天羽帮还未至,天风帮已经被吓得个半死不生了。



天风帮内堂之中,陈如风与江晟天聚集一众长老护法,还有不白先生韩陵紧急地商讨着应对之策。



“文子成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意识到了我们在夜晚加强了防范,所以迟迟都不肯动手?”陈如风焦躁地说道,黑色的眼袋垂下,显然是这几晚他都不得安寝。



“我怀疑他是以逸待劳,就这样慢慢地磨耗我们,让我们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然后再乘虚而入。”江晟天郁闷地托着腮,眼睛扫过内堂里一众人,等待着他们各人的高见,尤其是韩陵。



但胡九未、柴元朗与刘宏都是默声无语,看来都是想不出个法子来。



到最后江晟天的目光只得落到韩陵身上,但在那金黄的面具下根本无法直观其表情。守夜之计本来就是韩陵提出的,但见现在根本不奏效,充其量只是起了一个内心防线的作用而已,后续的计划自然就是要由他所想出。



韩陵的脸上露出了极其隐晦的笑容,非是十分善于察言观色之人根本看不出他在笑。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再派人守夜好了。”



众人一惊,他们实在想不到韩陵会如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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