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师爷-第3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孟天楚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门口走出,老何头见孟天楚不进门,反而朝着外面走出,觉得疑惑。赶紧跟上前说道:“老爷,您这才回来怎么又要出去呢?家里不是来了客人吗?”
孟天楚停了脚步,看了看已经日渐衰老的老何头,心里涌出一丝怜惜,说道:“老何头,你是管家,不要凡事都亲力亲为,有些事情可以让下人去做。”
孟天楚没有由头说出这样的话来。让老何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孟天楚。
孟天楚笑了,说道:“这些客人也没有说找我,我出去走走。最近见客有些见的累了。”
老何头笑着说道:“老爷,找您的呢?”
孟天楚哈哈哈几声大笑,引得门口那两个侍卫都往孟天楚这里看。孟天楚赶紧捂住嘴,回头看了看,他可不想让大厅里面的人听见。
孟天楚小声地说道:“好了,我走了。这几天大概又要辛苦你了。”
老何头赶紧恭敬地笑着说道:“老爷。奴才一点也不辛苦呢。可您现在出去?我看您好像有些醉了,不碍事吧?”
柴猛走上前来,说道:“没有关系地。我一直跟着孟爷。”
老何头看着孟天楚和柴猛才进门又折身出去。正纳闷呢。就见夏凤仪微笑着从大厅里碎步走出。
夏凤仪:“老何,我刚才听见好像你在谁说话呢?又是谁来了?”
老何头看了看门口孟天楚他们两个已经没有影子了。便说道:“是老爷,大夫人。”
夏凤仪惊讶地看了看老何头,还没有说话,这时温柔也走了出来,见夏凤仪惊讶地看着老何头,便笑着问道:“怎么啦?姐姐,刚才就是见了皇上,也没有见你惊讶成这样啊?”
夏凤仪赶紧示意温柔声音小一些,然后回头看了看,只见左佳音一身正装,正和皇上谈兴正浓,身边的那个高瘦的男人一直在一旁端坐着,不芶言笑,时而微笑一下也如闪电便稍纵即逝了。
其实还有二十天左佳音才可以下地出门,不过今天这样的情况,左佳音不下床也是不可能了,谁知道着皇上说来就来呢?好在左佳音见过皇上很多回认得,要不今天全家的人包括温柔大概都已经又是哪里钻出来的商人了。
夏凤仪将温柔拉到一旁,小声说道:“老爷刚才回来了,应该知道家里有客人来了,。又折身走了。”
温柔看了看门口,然后偷笑道:“老爷大概已经猜到是谁来了,您还不知道他的脾性,最怕是和京城或是宫中来的人打交道了,如今他连师爷地差事都给辞了,若不是因为佳音还是皇上一直器重的雨灵天师,恐怕他更是不屑了。”
()
夏凤仪想想也是,便也偷偷地笑了。
里面的严嵩见门外那两个俏丽绝色的女人在一旁偷笑,其实心里也在暗自发笑,他多聪明地一个人,察言观色是他严嵩的强项,说什么青词,讲什么学问,这些都是后天的,但又些东西,比如趋炎附势、阿谀奉承,随机应变等等,那可是和骨子里有些东西有关。
严嵩自称是嘉靖皇帝朱厚熜肚子里的虫,这可以当上皇帝肚子里地虫是件荣耀的事情,要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当上这样的虫的。
第一次在西湖边上见到孟天楚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孟天楚所有地情况,甚至知道了孟天楚的长相,当然这都要归功于东西两厂的那些日如飞鹰夜如蝙蝠地番子们,皇帝对左佳音一直是惦念有加,上个月一个叫华陵地天师因为给皇帝献丹,谁知皇上吃了竟便秘了好几日,弄得是上火不说,还在一张胖脸上长出些许疙瘩来,实在是有碍观瞻,于是皇上一怒之下将那人之间送到炼丹房说是化成骨水浇花了。
俗话说地好,伴君如伴虎,严嵩自然晓得这其中的厉害,深谙其中地奥妙,他不是没有被打击过,所以
山,他显得十分自信,甚至可以说是底气十足,他暗定要做个人中翘楚才肯罢休。
扯远了,再说那孟天楚,其实“牟公子”早就知道了在那西湖边上救人的四个人的底细。身边站着的除了严嵩还有杭州东厂的一个和陈星鹏平起平坐的小头目,他对孟天楚自然是了如指掌,比了解他自己的亲爹还要了解仁和县的这个师爷。
至于徐渭和司马儒那就不说了,司马儒算的上是嘉靖自己一手提拔起来地皇宫“管家”,而那徐渭虽然没有见过人,但早就有所耳闻,见他们三人混在一起,自然觉得孟天楚还是有些水平的。听说那徐渭虽然聪慧,最主要是狂妄和不羁,一般的人根本不屑理会,所以和徐渭结交的大都也都是一些徐渭看的上人。而徐渭真正看的上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一些愚钝木讷的平庸之辈。
后来严嵩受皇上地指示私下和孟天楚去西湖边上散了散步,表面上看似闲聊,实际上就是想看看这个年轻的后生有没有发展前途,看后。倒没有让严嵩失望,虽然孟天楚较徐渭少了一些功利之心,但比起聪慧和睿智也绝对不再徐渭之下,严嵩回去后如实给皇上汇报了情况。皇上也算满意,不过他如今最是在乎的不是孟天楚,而是左佳音什么时候可以给自己炼成不老仙丹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下好。皇上看重的是左佳音。严嵩眼前这个褪去了少女青涩从而多了些许少妇成熟韵味地美丽女子。离开皇宫虽然已经一年有余,但在嘉靖眼里。这雨灵天师越发年轻、漂亮,让人敬重了。
严嵩见夏凤仪和温柔在外面偷笑,便知道方才门外那几声男人爽朗的小声应该是孟天楚发出来的了,如此说来,那孟天楚也和自己一样在装傻,他若是进门说明他是真的不知晓这屋子里地人是谁,不过他既然都进来了然后再折身出去,这不就说明一切的问题了吗?不过孟天楚这一举动倒是让严嵩有些喜欢上这个小子了,现在象这样不畏权贵、不攀龙附凤的人真是不多了,不过,从前几日和孟天楚交谈来看,孟天楚应该还真是一个性情之人。
严嵩坐在一旁胡思乱想,这时,只见夏凤仪和温柔神情已经恢复了自然,两个人恭敬地走进门来,齐身给坐在上座的皇上行礼,夏凤仪轻声说道:“万岁爷,您看是不是可以吃点东西了?”
夏凤仪说话地时候声音明显在发抖,一旁的严嵩看着心里直笑,脸上却依旧严肃,眼睛平视,谁也不看。
皇上和佳音正谈的高兴,见夏凤仪这时说要吃饭,便立刻龙颜不悦,拉下脸来,夏凤仪一见吓得脚都软了。
左佳音见状,对皇上微微一笑,说道:“万岁爷,身体最重要是康健,再是好地丹药也要在身体康健地情况下才有好地作用,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您还是少用一些饭菜,吃过之后,贫道再和你聊也不迟。”
皇上正要发火,见左佳音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发火了,挥了挥手,说道:“好吧,好吧,那就传膳好了。”
严嵩赶紧先走一步,让一旁随行地宫女扶着皇上,自己起身先退三步,然后匆忙朝着厨房走出。
其实厨房里掌勺的都是皇上自己带来的厨子,说是什么微服私访,这嘉靖是天生的败家子,生活奢靡是出了名的,其实就是听了那些道士的话说是什么要在一年中阳气最足的时候下江南,采天地之灵气,这样才会身体有好处,正好那个倒霉的华陵天师被嘉靖一气之下熬成了骨头汤浇了御花园的牡丹,如今牡丹是真的开好了,不过也没有几个天师该给皇上献丹了,所以,皇上就十分地想念远在杭州的雨灵天师,这个微服私访,实际上就是皇上假公济私地来看看左佳音,至于什么私访不私访的,那都是嘉靖打的一张幌子罢了。
孟天楚带着柴猛驾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悠,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杭州府。
孟天楚坐在车上掀开帘子,天色逐渐开始晚了,集市上也开始冷清了起来。
突然,孟天楚听见柴猛大吼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自己身体仿佛空了一般,从凳子上飞了起来,紧接着噗通一声,然后是孟天楚的一声惨叫,孟天楚心想,完了,我的屁股大概被摔成八瓣了,好疼啊!柴猛,你在做什么呢?你以为集市上的人少,你就可以玩什么飞车表演吗?这是马车,不是劳斯莱斯,你想谋财害命啊你!
原来是对面飞驰过来一辆马车,柴猛这个马车正悠闲地在集市上逛,对面那个马车速度太快,大概是惊了柴猛赶的车,两匹马擦肩而过的时候,柴猛自己也被那马惊得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好在自己会功夫,要不也就和孟天楚一样的惨了。
柴猛好容易将马稳住,赶紧掀开帘子一看,只见孟天楚正一脸痛苦地趟在地上,双手摸着屁股,嘴里哼唧着。
柴猛吓坏了,赶紧上车将孟天楚搀扶起来,说道:“孟爷,您还好吧?”
孟天楚刚刚坐在凳子上立刻跳了起来,一跳头又正好碰在马车的顶棚上,又是一声哎哟声。
柴猛见孟天楚痛苦的样子,心里十分地过于不去,内疚地说道:“孟爷,柴猛该死。”
孟天楚笑了笑,说道:“这又不能怪你,那马是畜生,你拿它也没有办法,只是怎么在集市上马也受惊了呢?是什么人故意作怪吗?”
第359章 谁怕谁啊
猛在凳子上放了一个软和的垫子扶着孟天楚小心坐下道:“是一辆马车,速度太快,集市两边还在行人不多,要不就麻烦了,也不知道那么快做什么,赶去投胎哦。”
孟天楚遂想起前一段时间几个人一起去吴哲家里的时候,那个横冲直撞的马车了,想到这里,孟天楚决定第二天到蔡钊府上给他建议一下,在市集上驾车也要象汽车一样限速,至于什么一个限速法,等自己的屁股疼过之后再说。
孟天楚:“算了,我还是下去走好了,坐着还不舒服。”
柴猛听了赶紧扶着孟天楚下了马车,孟天楚走了两步,赶紧还好,便不在意自己的PP,
“天楚?”
孟天楚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心想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昵地喊自己,回头一看,竟是蕊娘手里提着一些点心,站在一个医馆门口浅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自从孟天楚说自己不当师爷之后,其实那殷家山寨也再也没有打扰过他,今日见了蕊娘,见她也是一脸的善意和亲热,便也笑呵呵地走了过去。
蕊娘看孟天楚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好奇地问道:“天楚,你这是怎么啦?”
柴猛一旁生气地说道:“刚才孟爷坐在马车上对面过来一辆马车让我们的马受惊了,所以孟爷就摔了。”
孟天楚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嫂,你怎么在这里。”
再一看蕊娘站在医馆门口,便问道:“是家中谁生病了吗?”
蕊娘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我只是站在这里等乔风来接我,天楚,有空就来坐坐。姥姥挺想你地。”
孟天楚笑着点点头,见蕊娘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便借口离开了。
孟天楚这边走了不远,蕊娘微笑的脸立刻拉了下来。转过身去,看了看坐在医馆里一个男子,冷冷地说道:“给你说了多少回了,你竟一次都听不进去。若下次在集市上马车踢伤了或是撞伤了什么人,我看到时候你一句你是殷家山寨少寨主的车夫,谁搭理你。不成器的东西。”
这时,从医馆里面走出来一个一身白衣头戴斗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