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关系-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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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秋涵。澈不会有事的。”看着耿秋涵几近崩溃的样子罗亚连忙安慰。以耿秋涵现在的精神状况恐怕问不出什么，就算问他也只会让他神经更加紧绷而已。不过从耿秋涵的只字片语也知道了原因，是从楼上跌下去的吧。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呢？
第184章
“我怎么冷静的下来，好多血，刹澈流了好多血，全是都是。我喊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耿秋涵强迫自己的意识留在了当时的恐惧中，不断的回想着那个画面，他像是患上了失心疯一样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看着耿秋涵一直折磨着自己罗亚忍无可忍的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吼道“你给我冷静点，澈如果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该有多难过。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啊，自责和后悔已经于事无补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他能撑过去。”
罗亚的表情很痛苦，眼眸也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里面躺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罗亚没有告诉耿秋涵他的内心其实有多么的害怕，他自己都无法冷静下来甚至想要冲进手术室里去看看刹澈怎么样了。
“我发誓，如果他们不能把刹澈救活的话，我一定会让他们陪葬的。”说话间罗亚垂着头抓着耿秋涵肩膀的手收紧了。他的手正在颤抖着。
罗亚的话逼迫着耿秋涵的眼泪滚落出来，罗亚同样不安者。他明白，他什么都做不了，连为刹澈承担一些痛苦都没办法做到。为什么，为什么摔下楼梯的不是自己？
“罗亚，我好痛苦，我不能没有刹澈……”耿秋涵全身脱力的背靠着墙壁缓缓蹲下将脸埋藏进双膝中间。
昊旭一言不发的盯着紧闭着的手术室的门，眼睛里带着波动。刹澈，你要给我撑下去。
忽然手术室的灯灭了，所有人都浑身一震，耿秋涵连忙站起身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待着那扇门的开启。终于那扇紧闭的门缓缓的打开了，耿秋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用手扶着墙壁才能勉强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为刹澈动手术的几个医生走了出来，在罗亚跟昊旭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耿秋涵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一个医生急切的问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本来就精疲力尽的大夫猛地被耿秋涵揪住领子勒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摘下脸上的口罩连忙安抚情绪激动的耿秋涵“没事，他没事。手术很成功，只是还在昏迷。”
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耿秋涵的脸上带着惊喜。罗亚跟昊旭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各自松了口气。这时几个护士推着刹澈出来了，头上缠着绷带吊着输液瓶的样子让耿秋涵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推开眼前的医生扑上去呼唤着刹澈的名字，刹澈还在昏迷当中所以不可能回应他。眼睛紧闭脸上毫无血色，耿秋涵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憔悴没有半点生气的刹澈。想到刹澈刚刚到鬼门关绕了一圈，耿秋涵害怕的用眼睛紧盯着他，生怕一眨眼刹澈就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那个……先生麻烦你让一下好吗？病人要回病房了。”对着堵在那里的耿秋涵一个护士为难的说。
耿秋涵的心思都放在刹澈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听到护士说的话。被无视的护士一脸的尴尬，见状罗亚上去拉住耿秋涵。
“秋涵，澈要回病房了。你想看他，待会去病房看。”
耿秋涵恋恋不舍的退到一边，目光一直追随着被推走的刹澈。
“刹澈，求求你快点醒来。你怎么可以睡得这样心安理得，怎么忍心让我为你伤心难过。”特殊病房里，耿秋涵坐在刹澈的病床旁边握着他冰凉的手痛苦的低喃着。
当晚耿秋涵没有再回来，彻夜守候在刹澈的床边。除了担心他以外，耿秋涵希望刹澈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人是自己。第二天一大早耿秋涵的母亲就出现在病房门口，昨夜她是一夜未眠，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推刹澈下楼了，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刹澈已经满是是血的倒在楼下，旁边是哭泣得悲痛欲绝的耿秋涵。虽然琴云还在介意者刹澈跟自己儿子的事情，但是心中的那份负罪感驱使着她不得不来到医院。在门口犹豫再三，琴云轻轻的推开了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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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响的耿秋涵回过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母亲，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继续把视线留在刹澈的身上。
耿秋涵的冷漠以及那双红肿的眼睛让琴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耿秋涵不说，但是她心里清楚儿子在怪她。耿秋涵脾气温和，生性淡泊。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儿子惊恐成那个样子，耿秋涵绝望的喊声一直回响在她的耳边，让琴云每一次想起当时的情景就会心惊胆战。好像这个男人一旦活不成，他也会跟着去死的样子。
“秋涵……”琴云不自在的叫了一声儿子的名字，希望他可以回头看自己一眼。
背影僵硬了下，背对着琴云耿秋涵没有回头的轻声说“妈，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事情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代价已经够大了。我谁都不怨，可能是老天就是想要我跟刹澈历经磨难。我是不会跟着你离开的，我没有想过要离开他，现在他变成这个样子我更不可能抛下他。如果你感觉我丢你们的脸了，不想要再承认我这个儿子我也无话可说，我只能说我们缘尽于此了。”
耿秋涵的声音透露着疲惫，每一个字他都要拼尽全力才能说出来。
琴云不相信耿秋涵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她难以置信的盯着耿秋涵的后背难过的说“他真的就值得你这么做吗？不惜跟家人反目成仇甚至断绝关系都要跟他在一起？我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母亲悲伤的话让耿秋涵的心一阵抽痛。但是当他踏出这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耿秋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怕我受伤推开我而让自己坠下楼梯的男人，哪一点不值得我这么做了？我感觉你生我养我，下辈子我愿意当牛做马的偿还你的恩情。但是这辈子，刹澈的情债，我欠不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这样你还决定留在他的身边吗？”
琴云的话像是洒在耿秋涵伤口上的一把盐一样，痛得五脏六腑丢绞在了一起。他目光复杂的看一眼昏迷不醒的刹澈，咬咬牙坚定的说“如果他变成那个样子，我就守他一辈子。”
够了，这下琴云彻底死心了。她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两人拆开了，或许一开始还会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希望，但是现在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刹澈的奋不顾身就像一把锁链一样牢牢的拴住了耿秋涵的脖子，她斗不过这个男人。即使他现在昏迷不醒毫无知觉，可是他依然成功的操纵着耿秋涵的身心。
门被打开又关上，耿秋涵握住刹澈的手，他逼着母亲伤心的离开了。
“这下我的身边真的就只剩下你了呢。”耿秋涵苦涩的扯起嘴角。
“喂，为什么他还没有醒来，你们确定不确定他是真的没事了？”昊旭揪住主治医生的白大褂一脸寒霜的低吼着。
都已经过了三天了，刹澈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看着曾经叱咤风云令人望而生畏如今就像没有生命力的木头一样躺在床上的刹澈，昊旭彻底的暴走了。
锐利的如刀子一样的眼神把那个医生吓得大惊失色。跟昊旭贴的这么近，主治医生感觉自己身处北极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心里也是委屈的要命，满肚子的苦水没处诉说。前天被一个男人用着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追问着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是不是真的已经脱离危险了，昨天又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跑到他的办公室里，显示对他嬉皮笑脸的东扯西扯，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一把手术刀在他的眼前晃动着笑容满面的对他说，病床上的人一定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还说什么对彼此都好。昨天已经被惊吓的惊魂未定了，今天又冒出来个杀气逼人的家伙。这几天他的心就跟玩蹦极一样，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啊？
“手术是真的很成功啊，至于他为什么还没有醒来原因还没有查明，只能在观察几天了。”主治医生连忙把情况向昊旭说明。
没想到只是这一句话让昊旭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他收紧手用力的差点把可怜的主治医生被勒晕过去。昊旭抓着他的领子拉近自己，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昊旭额头上鼓起跳动的青筋。
“我不想听你这个庸医的废话，我要你准确的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最后一句话昊旭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着，贝齿磨得咯吱作响。
第185章
“我爱你，刹澈。”
“请允许我跟刹澈在一起，我会连带您的份一起喜欢着他。”
“————倾其所有的爱你。”
一双手抓着他很温柔，贴在胸膛上的脸颊也很温暖。可是当刹澈抬起他的脸的时候却模糊一片，只看清他嘴角轻柔的笑意。
“是谁？你是谁？”刹澈不接的问。
那个人没有回答，怀抱里一空，他消失了。去哪里了？他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怎么就不见了？刹澈焦急的四下寻找，却一无所获。心中的空白感逐渐扩大，到底遗忘了什么。被自己遗忘了的好听的名字有着清秀脸庞的人到底是谁？
“那个……这个……”主治医生结巴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什么那个这个的。”
“算了昊旭，不要难为医生了。”耿秋涵替那个可怜的医生解围。
刹澈睁开眼睛，茫然的盯着自己并不熟悉的天花板，这是在哪里？四周全部都是白色，刺眼的让人不舒服。又是谁在这里吵闹，不能让他安静的休息。脑袋很痛。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大脑里混沌一片整理不出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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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医生被昊旭犀利的视线压迫的不得已转移目光，下一秒惊喜的睁大眼睛高声喊道“醒了，他醒了。”
昊旭跟耿秋涵一怔同时转头看见刹澈睁着眼睛，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天花板。
刚才的梦境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唔……”一阵尖锐的疼痛像只毒虫一样钻进脑子里，刹澈痛苦的呻吟一声手扶着额头。
“刹澈。”
耿秋涵惊喜的大喊的一声扑上前，手抚着他的脸颊，眼睛里盈满了爱意。
是谁？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在上方这个正用着让人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人是谁？为什么会用这么熟悉的眼神看着自己，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
“你是谁？”不自觉的将心中的疑问毫无意识的说了出来，太久没有开口说话声音沙哑的不行。
刹那间，刹澈惊讶的看见那个人的脸色唰的一下煞白。怎么了这是？自己问错了什么吗？
“你……你说什么？”耿秋涵颤抖着声音问道。
原来温柔的眼神此时正在焦急的望着自己，期待着他的回答。
刹澈皱着眉头，不解的问“我认识你吗？”
耿秋涵快速的捂着嘴巴，惊恐的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刹澈。刹澈在说什么……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日日夜夜盼着他醒过来，为什么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足以将自己打入地狱的残忍问候？
耿秋涵不相信的抓住刹澈的肩膀，大力的握着，颤栗的双手向刹澈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