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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面包树上的女人-第2章

小说: 面包树上的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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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看不起邓初发,只是我常常觉得,一个男人,选择去做救生员,是否比较懒惰呢?
  「他不过暂时做救生员。」迪之说,「他最大的理想是成为香港游泳代表队,参加奥运。」
  「参加奥运?他廿一岁,是不是老了一点?」我说。
  我不是故意瞧不起邓初发,那时,我也不可能理解,一个男人总会为自己的不济找出许多藉口,我只是觉得,他霸占了我的迪之,所以不喜欢他。
  多个月后的一天,迪之兴高采烈跑来告诉我:「邓初发不做救生员了!」
  邓初发有一个朋友在湾仔经营一间体育用品公司,找他到店里帮忙。
  「好呀!以后买球鞋有半价。」我说。
  暑假后,邓初发离开保中。我们买球衣和球鞋,果然也有半价优待。星期日不用上课,迪之会到店里帮忙,俨然是老板娘。
  那时,我以为她会一直跟邓初发在一起,他们看来很幸福。后来,我才知道,迪之不是一个想安定的女人,幸福不是她追求的目标,也许当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中五和预科的那一批球员,相继因为升学离开,老文康决定集中训练我们。当然,我们也知道,老文康的所谓训练,不会十分严格,他自己都五十三岁,才没有那么多精力训练我们。集中训练的意思,是学期结束前,在我们当中挑选两位正、副队长。
  能当上保中女排队长,自然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我们这批人之中,以韦丽丽的球技最好,但韦丽丽肯定不会被选为队长,因为她长得不漂亮。
  剩下来的,只有我、迪之、光蕙、青荷、乐姬。乐姬的技术,在这两年间进步了很多,而且她长得这么漂亮,我们都担心她会当选。她是那种一旦让她做了皇后,她便会排除异己的人。最想当选的,是光蕙,她时常希望能用一些事情证明自己,尤其向叶青荷证明。
  那一年,中国女排拿了世界杯女排冠军,香港掀起一片女排热。我们都各有偶像,韦丽丽的偶像是郎平。我和迪之、光蕙的偶像是周晓兰,她是最漂亮的一个。那时,我已经明白,作为一个女人,你最好很出色,或者很漂亮。
  中五这个学期开始后的第一次排球队练习,老文康向大家宣布他已决定由沈光蕙和我出任正、副队长。迪之、小绵、青荷、欣平、丽丽都热烈鼓掌,我注意到乐姬眼里充满妒意。她就是那种女孩子,以为她这么漂亮,不应该失去任何东西。
  老文康选光蕙的原因,我很明白。光蕙的球技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差。她这个人比较有组织能力,比较理智。但,我猜想最重要的,是老文康喜欢光蕙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她并非很漂亮,却是娴淑的小家碧玉,脸蛋圆嘟嘟,腰肢也浑圆,象个听话的小媳妇。
  老文康的小儿子和我们差不多年纪,他常常想找个小媳妇。我们常常这样取笑光蕙。光蕙也喜欢老文康,她最崇拜他。
  至于我,我不崇拜老文康,也不听话。老文康选我,是某一程度的修理。
  会考到了,我们应付得很轻松,还可以每星期回去练习一次排球。
  放榜那天,成绩最好的,是青荷,她拿了七个A ,我也有四个A 。老文康请我们吃了一顿潮州菜作奖励,那时,我觉得他很疼我们。直至中七,我才发现他并非我想象那样。
  预科第二年上学期的一个下午,我本来约好光蕙一起去找老文康商谈订造新球衣的事,临时不见了光蕙,我唯有先去找老文康。敲门敲了很久也没有人应门,我以为他不在,掉头走了一段路,回头竟看见光蕙从他的房间走出来。光蕙和我在走廊上看见对方,她没有跟我说话,从另一边离开。我把这件事告诉迪之。


  「你是说教练他--不会吧!他都五十五岁了!而且,他那么正直。」迪之说。
  「我也这样想,也许光蕙有心事要向老文康倾诉吧!她一向崇拜他。」我说。
  这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光蕙也若无其事地跟我们一起玩。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们相约在湾仔一间清吧喝咖啡,光蕙也来了。
  「老文康喜欢我。」光蕙告诉我们。
  「我知道!他很疼你。」我说。
  「不!不是这样。他……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但不是男女之情那么世俗,是爱情,是一种升华了的爱情,他爱我,我也爱他。」光蕙甜蜜地说。
  我和迪之都吓呆了。
  「你跟老文康搞师生恋?」我有点难以置信。
  「可以这样说。」光蕙说。
  「但,但老文康已经五十五岁,你……你才十九岁,也比你大三十六年!他可以当你的爷爷!」迪之说。
  「年龄不是问题。」光蕙说。
  「你怎知道他爱你?」我说。
  光蕙说:「你们要发誓不告诉别人,他吻了我。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说,我不久便要离开保中了,他想吻我一下,我点头,我以为他会吻我的额头,但他吻我的嘴唇,接着,他吻我的胸部。」
  「什么?你和他做这种事?」迪之吃惊地望着光蕙。
  「什么这种事,我们没有做过什么。」光蕙说。
  「还说没有什么?你们接吻!」我说。
  「你们接着又怎样?」迪之问她。
  「他脱去我的校服,抱着我很久。」光蕙说。
  我真的很吃惊,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男女之情并不涉及肉体。
  「迪之,我想问你,一个男人是不是喜欢一个女人才会吻她的。」光蕙问迪之。
  「应该是的。但,光蕙,你和老文康是不正常的。我真是不敢相信,他会跟你做这种事,你是他的学生呀!他最小的儿子年纪也比你大。」
  光蕙说:「迪之,爱不是这样的,我不计较他的年龄和背景,我觉得我和他之间,象父亲和女儿,他吻我,也是象父亲吻女儿。」
  「父亲怎会吻女儿的胸部!」迪之说。
  「所以我和他的爱情,象父女,也象男女。」
  「怪不得那天我看见你从他的房间走出来。」我说。
  「你们要发誓,不告诉任何一个人。」光蕙说。
  当时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迪之会比我清楚,她和邓初发一起五年了,光蕙把事情说出来,是想听听迪之的看法。
  那一夜,我们喝咖啡直到凌晨,光蕙比蜜糖还要甜,她觉得自己正在开始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
  当老文康再次在我们面前,义正辞严,痛心疾首地批评如今的学生不懂得尊师重道,我有点鄙视他,由他来说「尊师重道」?
  我和迪之的看法一致,老文康和光蕙之间,绝对不是什么父女之爱,师生之恋,而是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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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我和迪之一起下课,迪之对我说:「我问过邓初发,他说一个男人吻一个女孩子的胸部,绝对不会没有企图。」
  「什么?你把事情告诉邓初发?你答应过光蕙不告诉任何人的。」
  「怕什么!邓初发又不是外人,况且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你该告诉光蕙,别再跟老文康继续下去。」
  「程韵,你到底懂不懂?一个女人决定要爱一个男人的话,谁也没法拦住她!」迪之说。
  「这就是爱情?」我说。
  「直到目前为止,我比你了解爱情。」
  是的,那时的我,凭什么跟迪之争论爱情呢?她有五年恋爱经验,而我,什么都没有。对于爱情,我只有幻想,而且因为看小说看得多,以为爱情都是玉洁冰清的。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直到目前为止,我也比你清楚。」迪之接着说。她脸上露出一种骄傲的神色,以示我不必跟她争辩。
  这却令我狐疑:「什么男女之间的事?你跟邓初发……」
  迪之尴尬地回答我:「没什么,别乱猜!」
  很惭愧,那时的我,以为男人和女人恋爱,是不会跑到床上去的。我在当时也告诉自己,光蕙的想法也许是对的,她和老文康的爱情,超脱、浪漫而痛苦。一个垂暮之年的男人,爱上一个如花朵盛开的少女,是一个悲伤故事。世上并非只得一种爱情。
  迪之跟邓初发是一双令人艳羡的小情侣,而光蕙和老文康的秘密,不为人知,剩下我,可以全心全意应付A…level 。A…level 结束以后,我们便可能各散东西。光蕙最不舍得老文康,因为这个缘故,她向大家提议举行最后一次集训。
  青荷、丽丽、小绵、欣平都赞成,连一向漠不关心的乐姬也同意。
  地点选了邻近的泰国芭提雅,因为旅费比较廉宜,又是热带地方,有点艰苦训练的味道。集训当然不能缺少老文康。除了青荷和欣平已经去过美国迪士尼乐园,我们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出门,家人都来送机,我又看到丽丽漂亮的母亲。光蕙的家人没有来,我想是她叫他们不要来,她不想他们看到老文康。但,老文康的妻子来了。
  老文康的妻子穿了一套朴实的套装,薄施脂粉,可是,站在我们之中,她显得太老了,即使她比老文康年轻,也已经五十开外。那时,我觉得老真是罪恶。现在,我觉得认为老是罪恶,才真是罪恶。
  老文康的妻子,外表贤良淑德,可是,我留意到她的目光闪烁不定,她不断打量我们八个女孩子,她花了较多时间留意乐姬,她是最漂亮的。她并没有把光蕙放在眼里。妻子是最聪敏的,她了解她丈夫,了解老男人可能受不住少女的诱惑。但,妻子也是最愚昧的,她错认了目标。
  飞机抵达芭提雅,我们住在一间拥有海滩的酒店,开始为期七天的集训。我和迪之同住一间房。
  集训的第二天晚上,光蕙拿着一瓶白葡萄酒来到我和迪之的房间。
  「我想去老文康的房间找他。」
  「你找他有话说吗?」迪之问她。
  「我快要离开他了,我要把我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他。」
  「你想和他睡?」迪之骇然。
  我吓了一跳。
  「我不会后悔的,这就是爱情。」光蕙笑着说。
  「你跟他睡了又怎样?他已婚,比你大三十六年,他不会跟你结婚的,你别傻。」迪之说。
  「我不需要有将来。」光蕙拿起三只酒杯,倒出三杯酒,要我们为她的爱情举杯,真是一件荒谬的事。
  「如果是朋友,该让我做我想做的事!」
  「好!我跟你干杯!」迪之站起来。
  「程韵,你也来!」迪之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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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个人举杯,光蕙把酒干了,我还是头一次喝葡萄酒。光蕙放下酒杯,我们不知说什么好,她微笑离开房间。
  「我觉得我们好像送光蕙去死。」我跟迪之说。
  「我们是成|人了,自己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我觉得这件事很荒谬,我从没想过我竟举杯为一个Chu女饯行。再回来时,她已变成女人。我的心无法平伏,跟迪之把馀下的白葡萄酒干了,昏昏沉沉地入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光蕙睡在我和迪之中间。
  「你跟老文康已经--」我问她。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光蕙说。
  「老文康他不想?」
  「我不知道,我们躺在床上,大家都脱了衣服,但什么都没有做过。」光蕙说。
  「光蕙,他太老了。」迪之笑得很蛊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光蕙说。
  「将来你会明白的,我头很痛,让我睡吧。」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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