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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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账吗?
不。
是商量!
只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普通的T恤衫,磨白的锥形牛仔裤更衬得她双腿纤长,头发有些乱糟糟的披著,白净的脸上不施一丝粉黛。她这副样子倒是相当的街头风,一点都不像那个在商场上挥斥方遒的女副总,倒像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社会新鲜人。也许是因为天生丽质,也许是因为她原本就不喜欢在脸上涂些有的没的,所以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24岁的女人。如果此时跟罗昭威站在一起的话,大概没人能猜出他们相差五岁吧……
混种天使(限)22 knit牛郎店
Knit──
看著这个熟悉又让人讨厌的俱乐部名谭棠站在门口踱了半天还是犹豫了。
虽然表面上这里是正规营业的店面,有很多穿著得体的女人出入这里。但是只要是喜欢出来玩的人……尤其是有钱人都知道,这里可不是普通的俱乐部,而是与黑社会有勾结的人开的顶级牛郎店。里面的男公关分了好几个等级,红牌的与不红的待遇当然不一样。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从点烟、倒酒、折毛巾到聊天内容的礼仪都相当苛刻、讲究技巧。
她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一冲动就想到要说来这里找那个人商量,但是到了关键的时刻那个男人有些病态的笑容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也许是因为他的年龄比她大,在黑道中能混到德高望重的地位所以比她更有办法。
也许是因为他比她还要冷静、还要残、还要狠,所以在他身边就不会感到害怕。
也许只是因为……她没有别的能说得上这种话的亲密朋友。
说得对,他们的确是很亲密很亲密的朋友。
到底要不要进去?
谭棠又在门前来回走了几步,不知道进去後见到他该说些什麽又能怎麽开口。就在这时,牛郎店的大门却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小姐,我们这里白天不营业。”开门的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头发染得黄黄的,耳朵上打了一连串的钉骨,看上去嫩得很。
谭棠瞄了他一眼,发现了他眼中略有鄙夷的目光,这才恍然间明白自己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可不像是个要一掷千金的样,再加上她又在门前踱来踱去,看上去就很没底气,难怪人家要看不起她。
不过也好,反正她还没想好。不如就过几天再来好了……也许就不用再来了。
“哦,我知道了。”她淡淡的挥挥手,转身就想走。哪知身子还未动,就听得另一个低沈的声音将她的脚步拦住。
“谭小姐──?”那男人从背後叫住她,让她不得不再度转身。
“嗨,James──”谭棠看著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情不自禁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回是走不了了。
“你是来找白爷的?”男人脸上没什麽多余的表情,冷峻的有些吓人。谭棠知道他就是那个姓白的家夥的得力助手,平时店里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
“嗯。”骑虎难下,她只有咬牙点头。
“您从密道进去吧,白爷还在休息。”男人闪身让开,对她毕恭毕敬的说道。
“好。”所谓密道是姓白的摆谱出入的专门通道,没有他的命令其他人不准踏入一步。但是谭棠不知什麽时候有了这个特权,跟在那家夥身边的几个贴身的人都知道可以把她往那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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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过James走进店里的时候,谭棠清清楚楚的听到他对那个面嫩的男人教训著说,“记住这张脸,她是白爷的女人,以後不准再放肆!”
白爷的女人……
谭棠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再没敢回头只是匆匆往密道的方向走去。
所谓的密道实际上是堆放在角落里的一个古旧的大衣柜。通常情况下一般人注意不到它,但是熟知内幕的人只要轻轻转动衣柜上的把手再向外拉开时里面就会出现一个豁然开朗的入口。
狭窄的楼梯仅容许一个人通过,周围弥漫著一股氤氲的霉味。没有窗子也没有灯光,只依靠简单的火把将这里照亮。看上去真有点古时候王侯将相家里藏匿珠宝的秘密洞|穴般的诡异阴森。
以那位白先生平时绝不显山露水的作风,这样的防备不知是不是过於谨慎了。
但是万一出了事情,就断没有什麽大部队能浩浩荡荡沿著这条狭窄的小路直捣他的卧房。那些杀手越往上爬只会觉得越慌张,看不见尽头的楼梯,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等他真正爬到顶端的时候就会发现那里早就有了一把消音的手枪在等著他。
他的未来就是死。
所有跟白玉斐作对的人的未来都是死。
以谭棠对那男人不深不浅的了解,白玉斐的确是一个做什麽事都胜券在握的老狐狸。
他非常不喜欢冒险,即便偶尔冒了险也早就找好了替罪羊为他承担後果。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保护自己与保持低调,虽然他狠得像豹、残得像鹰、凶猛得不输於任何一种嗜血的野兽。但是无论什麽时候,这个男人都不张扬、不挑衅,甚至连真正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大多数时候,他都像是一把锋利异常却又极其缜密的包裹在鞘中的杀人名剑。没有人知道他爆发时候的真正威力,而有幸见识过他能力的人也大多数都已变成了“永远不会开口说话”的死人……
他曾经说过,被别人看透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那些在喜欢明晃晃的地方耀武扬威诉说自己有多麽强大的人,通常都死得最快。
谭棠矮著身子钻进了密道,按照记忆中的地图找到了旋转式的楼梯。由於身处建筑物之间空荡的夹层,所以她上楼时的脚步声就变得格外清晰。一下接一下,咚咚咚咚,回声响彻四壁听上去有些骇人。
她耐著性子往上爬,时不时的抽一根烟来解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不远处的台阶尽头出现一道紧闭的大门时,女人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吱扭一声──
门被她拉开了,在她将左脚迈进去的那一刻……眼前便是一片让人产生如沐春风之感的世外桃源。
虽然是阁楼,但是这里很大,却装潢的极为简单。
现在是晌午时分,从阁楼侧面的天窗里射进来扁扁的一片暖黄的阳光将屋子照出一丝悠闲的度假味。但是那个习惯赖床的男人却到现在还窝在被窝里不肯起来,若不是有极其重要的事需要他亲自出手,他很可能会想要永远都醒不过来。
整间屋子谭棠虽然并不陌生,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了。
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清冽的木材味儿,干燥的空间里还飘荡著天然的花草香。挑起一边的细眉,女人自然而然的向周围环视了一圈,果不其然在一张圆木桌上看到了一个插满新鲜紫丁香的水晶花瓶。那些淡紫色的细小花瓣上还挂著露水,应该是今天清晨才被剪下来的。
这是男人多年的习惯,他喜欢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却不喜欢自己灌入感情去养,他只会将它们在最美丽的时刻掠夺下来,摆放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它们来不及枯萎的时候就又匆匆换上了新的。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残忍,因为,他是个无情的人──
混种天使(限)23 白玉斐
'img'hztsx23byf_17。jpg'/img' 挨著窗子的地方摆放著一张木质的大床,床板是由手工打磨过的木板制成的。虽然光滑却是毫无缀饰,甚至是连一道多余的花纹都没有,简单的就像是孩童的玩具。床上铺著软软的稻草,稻草上又裹了一层又一层干净的白色棉布床单。
而此刻,正紧抿著单薄的嘴唇表情平静到看不出他是睡著了还是生病著的男人正深陷在其中躺得格外安恬。
洁白的羽绒被包裹著他有些纤瘦的身体,只见他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白皙的身子就像多年以前一样清矍羸弱,像是轻轻一碰会碎掉一般。
男人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但是披散在纯色的枕头上非但没有为他增添一丝不羁的帅气,反而让他有种“病美人”的冰冷阴柔之感。
他是那麽的美,又是那麽的弱不禁风。
据说他这位子也并不是靠真刀真枪打天下得来的,相反的,他自幼年时身体就不太好。拖著孱弱的病体硬是在十二岁生日那一天就被逼迫著从叔父的手中接过了权势横贯整个亚洲的黑社会龙头老大的席位。在当时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甚至已经有一些野心勃勃的分堂堂主放出话来要他乖乖退位而後自己取而代之。可是没过多久那些人就奇迹般的自动消失了,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有人知道那些喋喋不休的男人究竟去了哪,但是从那以後就再没有人敢在白玉斐面前大放厥词。
这麽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幕後深居简出的操作著,鲜少露面。初次见到他的人都觉得与其说他是个纵横天下的黑社会大哥,倒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位已经金盆洗手後的隐士。没有羽翼,没有利爪,没有杀气,一身的病容让他看上去比路边吃冰激凌的小孩子还要无害。
而实际上……这男人却比深海中潜伏在暗涌里的鲨鱼更加危险。
此时,男人的手臂正放在被子之外,修长白皙的手指看上去骨节分明却自有一种轻灵的柔美。十个打磨过的指甲修得干干净净,透露出男人虽然简单却有些小洁癖的生活习惯。
谭棠慢慢地踱到他的床边,低下头来望著看起来绝对不超过三十岁但实际年龄却已经三十四了的白玉斐。
见他呼吸均匀,长睫微颤的躺在床上。秀气的鼻梁看上去毫无攻击性,眼眶的四周也像是久病卧床一般染上了一层退不去的黄气。女人一言不发的站在他的身侧,像是要就这样看到他自然醒来一般。
就在这时,床上的男人却皱了皱眉头呻吟了一声。
随即用手背横在眼帘上挡住对他而言有些刺眼的阳光。只见他翕动了一下鼻翼,紧接著忽然撤开挡住视线的手掌。一双冰冷妩媚的眼睛缓慢的睁开,进而朝著身边的谭棠勾唇一笑。
“一闻到这身烟臭味就知道是你,怎麽了我的小猫咪,今天有空回家了?”
“谁是你的猫咪。”
谭棠听到这个萎靡的称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因为到了一个简单开阔的地方而升起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她想起自己为什麽来找他,於是便从旁边拉过一张藤编的椅子闷不作声的坐下,双腿大大的分开用手肘托著腮支撑著。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剌剌的男人。
她脸色不好,表情很是沈重。阴郁的样子显示她正在为一件琐事而烦恼万分。
“你呀──”
男人却笑著翻了个身,侧著身子用手掌托起自己美丽的头颅。虽然睡到现在,但他的眼睛却依然无神,朦朦胧胧的像笼罩了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是得的什麽怪病,才让他看上去永远都没那麽精神。
“三年前我就说过,你弄死了我的宝贝,从那时起你就是我的宠物。”男人依然挂著甜美的笑容,见到谭棠他表现的很开心,但所说的话语却是那麽让人不寒而栗。
把人当做宠物……这真是一个自私又霸道的习惯。
“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见女人没反应,他又热情的补上一句。中性的嗓音带著消磨人意志的靡靡,但是却那麽的悦耳动听。
可是女人却只是带著怀疑的表情冷睨著他的殷勤,不太相信他说出来的情话。
混种天使(限)24 腹黑牛郎头
'img'hztsx24fhnlt_18。jpg'/img' “你想我?真的假的?”
冷然的笑开了,她细长的眸中流露出精明的光亮。自然而言的翘起了二郎腿,谭棠将双臂改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