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体记(河图h小说)-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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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是脚下又放缓了,到了她方才停留的地方,小荃却悄无声息走了出来,
笑道:“夫人请公子喝口茶再走。”
我寻思道:“搞得这么神兮兮的。”不过,与美艳无双的大夫人相见,总是
件愉悦的事。
当下跟着小荃走过穿堂,一进屋,只听内房里大夫人的声音:“小荃,一会
儿齐管家陪两位仙姑赏园回来,你将她们领到南边精舍歇息。”
“是,夫人。”
“筠儿稍坐,我一会儿便出来。”
我环顾室内一眼,正室的气象毕竟大不一般,处处描金画彩,屏风、榻椅等
大宗物件不说,连烛台、黑笼等居家度日的小物品也华丽精致,置放整洁有序,
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宽敞而不失舒适。
小荃示意我坐到大窗下的坐榻上,她自己俯背弯身于榻角一处摇动手柄,宽
大的坐榻中央徐徐升起一座四方几案,埋案的地方恰适以伸腿。几案升起时,我
顺势举起双脚,一时未便放下,足高身低,彷佛被人推倒的样子。
小荃笑了一笑,梨涡微现,也未说话,转身又取了茶具置于几上。这时内房
门帘闪动,大夫人道:“小荃,你去吩咐厨下备好热食点心,于院口候着仙姑回
来,不可怠慢了尊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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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腿伸进几下,抬起头来望向窗外,小荃从外边贴窗走过,两人隔着薄薄
的木壁照面。
她的身高恰与我坐势头面差不多,一时花容掩近,鼻息可闻,她往前行进之
势,便似要迎面相贴过来一般,两人俱是一怔。小荃竟一时停步不敢前,阳光照
着的俏丽面庞,娇羞的红晕漫上白嫩的面肌,奇景难描难画,我心道:“大夫人
房中,此蛛最美!她才是屋内堂外最好的摆设啊。”
“噗吓”一声,步出内房的大夫人驻足生笑,容色灿斓,正向这边望来。我
慌忙整衣作势,小荃则羞面低头,匆匆而过。
“筠儿,你觉得小荃怎样?”
去了外边披肩,一身柔黄轻流罗衫的大伏人迈步盈盈走来。我恍惚有种错觉
:这不是秋天,而是夏日。一方面是窗扇开得很大,此时阳光普照,屋内敞光明
亮,另一情面却因大夫人身衣明媚、容光照人。
我身于此境,只觉心暖身懒,如阳光下的猫犬,倦而沉迷,声音也獭洋洋的
:“大夫人调教出来的,自然比各房的丫鬓格外伶俐些。”
“只是这样吗?你只要开口,我让小荃改去侍候你又何妨?”
我不无心动,但想大夫人哪有这般好心?前阵子她与齐管家还谋害大公子呢。
此妇机心深密,不可轻忽,于是笑道:“大夫人使唤惯的,孩儿岂能不孝上,倒
要您割爱?”
大夫人已端过炉子上热壶水,侧坐榻上,一边倾身洗杯泼水,亲自整弄茶水,
一边垂眸叹道:“唉,大夫人大夫人的,你打小就不愿唤我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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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瞠责,其声有憾,倒将我吓了一跳。按大户规矩,大公子的确应该称她
为“娘”,而叫王氏为“姨娘”,不过,我却知道大公子向来只叫她为“大夫人”。
据说王氏原为贾似道的外室,后来才接入府中,想来大公子儿时叫惯了一直没有
改口,大人们也未相强。
如今霍氏忽然提起这个,也不知是否有笼络之意。我故作羞涩,拿过瓷杯,
呷了一口茶,垂眸道:“孩儿口中虽称‘大夫人’,其实心下也叫您‘娘’的,
只是叫顺嘴了,改来觉得别扭。”
霍氏抬头白了一眼,道:“有什么别扭的!你不是我儿子吗?枉费我在你身
上花费多少心思!”
是谋害的心思罢?我呐呐道:“是……娘!”
霍氏喜气缢面,将手在我掌背摸了一下:“你终于肯叫了吗?”
不知怎么,我竟有些心虚,向窗外看了一下,这个院子的格局是曲尺形,贾
似道在那边房中与几人议事,这边历历能见。
霍氏见我望向那边,一时也有些脸红,随即喜孜孜地离榻,捧来一个大锦盒,
去了盒盖,里边珍饰灿然有光:“瞧,这都是我娘家带来的稀罕物,咱们府上要
寻这些东西哪也找不着。
娘早就给你的新娘子备下的,你这声‘娘’并不白叫哦,随便挑一样罢!“
我以为是全给,原来还是挑一样,心下好笑,装作极有兴趣,倾身细瞧:
“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寸——鲫观。
“什么玩意儿!”霍氏失声道:“说得很轻巧,这些东西哪件也不下五千贯。
这全是霍家大师巧造,市面上罕得一见,你不曾听说吗,‘丘祖描金断玉手,霍
氏十年弄机巧’,丘祖仙家妙手,点石成玉,指的是玉中仙品,霍氏大师匠埋头
苦造,乃出罕世珍玩。”
我满头雾水,问道:“丘祖?是指哪位大玉匠?孩儿却未曾听说过。”其实
霍氏造珍玩,我一样也丝毫不知,却不便多问。
霍氏道:“亏你读了那么些书!丘祖便是全真教的丘处机丘真人,昔年蒙古
皇帝给北边玉业出了个大难题,眼见行业要遭覆灭之劫,丘仙长施展仙家妙手,
帮玉业渡过难关,于是丘真人便被奉为玉业祖师,北边玉匠从此纷纷拜在全真门
下,受其恩庇,否则,全真古道堂的玉业怎会如此繁盛,一统北方天下?”
我大吃一惊!原以为全真教乃一群修道诵经之士,对商经一窍不同,却不料
丘处机竟是玉业宗师,教下更有繁盛的玉业依附。如此说来,我对东府筹划定策,
以财力对付全真教的大计,岂非是井蛙观天,要全然落空?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如遭雷劫,说不出半句话,见霍氏兀自捧盒相候,便随
意指了件光灿灿的饰物,道:“就……就这个罢,瞧着挺好看。”
“就……就随你了!”霍氏忽然满脸红晕,急急将锦盒掩上了:“回头我让
小荃送至内房,给新娘子收好。”
如此珍物,不在喜堂上作婆媳之礼搏个大面子,却送至内房,岂不掩埋了光
彩?但我此时心气正乱,也未多问,只点头称是。
霍氏脸上更红,将锦盒放下,掠了掠鬓发,渐渐移身坐上榻,执壶倒茶笑道
:“筠儿,今儿让你来,还有件事儿要与你说说。”
她的双脚拢到茶几下,下边地界狭窄,登时与我的腿儿相触,我心上一跳:
“娘有何吩咐?”
霍氏先是一笑,意似对我这声“娘”称许,底下的裙脚移开,离了我腿侧,
道:“锦儿
——你霍姨在那边可好?“
怎么才算好呢?大约除了受我侵犯,一切尚好吧!我颊上泛热,干巴巴应道
:“挺好。”
霍氏皱了皱眉,道:“也许我不该说嘴,但我这妹子年纪老大不小,一直不
肯出嫁,也不——什么心思。”
霍氏忽然对我提起她妹妹的婚嫁事,虽然极为荒唐,万万不可能,但我却忍
不住歪想:“长辈的嫁娶没有跟小辈商量的道理,那么跟我说这干嘛,难道还能
像小荃一样,说过一声,便将霍锦儿派到我房中侍候?啊呀……姨全配,干到累!”
我正胡思乱想,却听霍氏叹道:“她长年在东府,有家不归。也许是霍家人
天性使然,她从小就爱摆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一项费钱着实不少。东府的
境况我也知道,养不起她。她孤身未嫁,也还算霍家人,每年从霍府支用数千贯,
我爹爹在世时还好,疼她这个小女儿,给了也就给了,如今我爹不在,只有我娘
暗暗拨给,闹得兄弟几个颇有怨言。”
我不禁暗下汗颜,霍锦儿之术对东府助益不少,她那些术法的确需倚仗许多
稀奇古怪的宝贝物事,没想东府为此受益,所费竟是从霍府支用,从情理上讲实
在说不过去。
“你是东府之主,帮我递句话给她,请她往后莫向霍府伸手了,白教我娘为
难。如需用钱,我当年随嫁奁资颇丰,或可帮付一些,但像往年那样每年数千贯
之钜,我也支应不起,只有她自个儿设法了。”
“是,孩儿会向霍姨说清其中难处,东府会承担这一项,不会教霍姨独自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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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说得轻巧,东府能有钱吗?”霍氏瞠道。
我嚅嚅道:“如今,有些不同了。”
“哟,”霍氏向窗外瞄了一眼,脚下抵了过来:“你们方才房中说了半天话,
该不是你爹爹出手大方,给了你不少?”
我脑门一晕,腿上感觉她软翘的足尖勾挑之力,只觉神魂飞荡,面色腾腾然
赤红起来。
霍氏见状,轻轻咬了咬唇皮,眸中流波荡洋,一时容色更艳。她垂头抿了一
口茶,足下莲勾悄悄缩回,偏腿下榻,道:“你们父子之间的事也轮不着我理会,
作儿子的有烦难,为娘也会帮上些忙。你去罢,有事再说。”
我慌忙跟着收腿下榻,直身站起:“多谢娘了!孩儿告退。”低头行至窗外,
却被霍氏叫住,道:“芸丫头闹气了,说你回来了也不去瞧她。”
“我没去瞧她,她不会来看我吗?”
“所以说闹脾气了,你不去,她就偏也不去找你说话。”
“这妮子!”我微微一笑,抬起头,正与霍氏隔窗目对,我目光停在她艳丽
的面庞上,看她还有何话想要交代。
霍氏也将水汪汪的眼波凝定在我脸上,怔了片刻,不知寻思什么,面色微晕
:“去罢!”
从霍氏房廊下出来,我一路心跳不止。天打雷劈啊,怎地我如今一叫“娘”,
()
就不由动兴?
' 本贴载至第五十三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5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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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1:39
五十四、圣女本尊
走到院口,只见几名小厮正缠着小荃说话,小荃则爱理不理,不时向园子方
向望上一眼。
见了我,几名小厮唬得忙四下散了。我暗中好笑:“谁说世无赏花人?人人
都长着一双雪亮的眼呐!”
本想与小荃搭话,见了此状,我倒不屑同流了。当下装作视而不见,从小荃
身旁擦身而过,暗运天眼术,却绕来瞧小荃脸上神色。
小荃哪知我背后长“眼”?脸上全未掩饰,水灵灵眼儿向我身影望来,讶色
中带些惶惑。
我忽伸手在后背,指头勾了勾,小荃大是不解,大睁着眼,迷惑望着,脸上
不由红了一红。我暗运念力,附近数片落叶儿齐齐飘向我手心,我指掌一张,叶
片轻轻地一荡一荡,迳直向小荃飘去。
小荃半张檀口既惊又羞,慌促无措;但我此时却顾不上戏她了。以念力送叶
时,我略略沉入灵境,立时感应到远处有一股淡淡的青阳气,辨其方向却非我的
住处,如非有人偷了我的青阳丹,便是与我密切相关的师门人物闯入了府中。
我毫未停留,加快脚步拐过墙角,一至无人处,登时施展身法,如飞赶去。
循气感追至园中,我又闭目默察,追寻气源,一察之下,不禁暗暗奇怪。这
么淡的青阳气!几若无有,只较一株青阳古木强上少许,比我在师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