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第40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霄拿出令符:“你带一千斥候,为左右信使,专职为三军传递军情与军令,不得有误!”
“得令!”
“姜师度!”
秦霄拿出最后一枚令符。对他道:“幽州这个大军镇眼见着就要开战了,我拨与你三干人马与所有后勤兵。除了保证三军供给、扶助伤员,还要注意安抚百姓。你是大都督府长史,时刻不能忘了民生!”
“卑职得令!”
姜师度得了令符,退到一边。
秦霄嚯然站起身来:“众将听令!大战在即,军令如山!若有违备军令者,立斩不饶!此战关系到幽州生死存亡,河北数百万黎庶的生死,存亡,诸位务必同心协力,打出一个漂亮的大胜仗来!”
“是!”
众人齐声应诺,其声震震。
风在鼓,血在烧。
幽州城内的数万唐军,已经将刀枪磨得铮亮,弓矢备得满壶,只等着上阵来一场血与火地拼杀。大战在即,每个人的心头都莫名的兴奋起来。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么多日子以来的苦训、苦练,是时候检验一下了;这么多日子以来屯集地**与愤怒,也是时候发泄一下了!
杀戮的冲动,让每一个人都咬紧了牙,身体一阵微微的发抖,手心里一阵直冒汗。
朔风凛冽,入夜时分,幽州城里寒气逼人,泼水成冰。
李大酺带来的两万人马,已经由他们的部族首领亲自带领着,编入了辽东军中。两万精锐蛮族骑兵,以一比三的比例拆散混杂到了各伙、各队当中。虽然鲁苏和多米多等人也担任了骑曹参诗的职务!可实际上他们已经丧失了直接的指挥权,只能依次听令于将军、大将军和元帅。一万人马,编入了虎骑师,另外一万人马,编入了左骁卫。辽东军的骑兵人数,斗然暴涨了两万人!
幽州北面城楼上,秦霄和李大酺并肩而立,看着外面一片漆黑地夜空。寒冷而凛冽的北风吹来,将城楼上的军旗吹得一阵猎猎作响。
秦霄轻耸了一下鼻子,似乎就闻到了一丝北风送来的硝烟与战火的气息,他对李大酺说道:“殿下,你与默啜约定的时辰,就是今晚么?”
“对,今晚子时。”
李大酺说道:“默啜一意孤行,一定要亲征幽州。他从牙帐带来了六万狼骑,其中的两万留给了左贤王默棘连和裴罗英贺达干敦欲谷,让他们监视我们的族人。而他自己,则和契丹大酋李失活率领着八万大军,前来攻打幽州。”
“八万人,再加上你的两万人,十万人之众!”
秦霄拧着眉头:“他默啜,还真是狠哪!”
“默啜是头残暴而狡猾地野狼,但大帅就是聪明的猎人。”
李大酺说道:“我是由衷的佩服大帅地智慧与调兵谴将的高明。十余万人的大军,调配得井井有条滴水不露,实在是非常之人!大唐有你这样的元帅和你麾下的这些将军,要想荡平四海,指日可待啊!”
“呵呵,殿下,你们大可以成为大唐的一员,融入到这个大家庭里来,共享这份荣耀与盛世地荣华么!”
秦霄说道:“奚族地处北地,常年极冷极寒,你们的日子,过得苦啊!如果有大唐地文明与福庶来福荫你们,你们的生活也可以像其他大唐的子民们一样,过得幸福而美满么!”
“是啊,眼下大唐的皇帝博爱而又宽容,实在让人又回想起了贞观时的太宗皇帝。那个时候,百族归附,万国臣服。”
李大酺感慨的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们被迫屈于突厥和契丹的淫威之下,屡屡在他们的驱使之下与大唐为敌。想来,还真是惭愧啊!眼下我奚族族人遭受这样的灾厄,归根到底都是被他们压迫带来的恶果。这一次,我们也要竭尽能力的反击一次。不管是成是败,我们都问心无愧了!”
秦霄微笑起来:“殿下果然是个胸怀开阔识得大体的人物。我也希望这一次能够安全的救出奚族同胞,让你们全都回到大汉民族的怀抱中来,享受大唐的包容与开放带来的安定与繁荣。”
“哎!其实,我早就该做出这个决定了。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哪!”
李大酺有些伤感的道:“只希望这一次,我们部族不会有太多的族人罹难就好。我们奚族全族上下才有十三万人,其中有兵马三万余人。这一次我带出了二万人,本土只留了万余人。一旦突厥和契丹决心血洗我们全族,那简直就是一场灭顶之灾了!”
秦霄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个冷峻的笑意:“要挽救这个局面,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将默啜和李失活打惨、打痛!打得他这八万大军有来无回。然后我们趁胜追击挥师东进北上,杀回奚族领土,将他们驱逐出去!”
第六卷 盛世霸图 第415章 幽州鏖兵(二)
夜色如墨,北风如刀。
幽州东北二十里开外,草原之王默啜立马站在一处高岗之上,朝幽州的方向眺望。
他太想攻破眼下这座城池了。这几年来,他指使下的奚族、契丹,两次大败唐军,在东北这一线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这让他对自己的北方军队充满了信心。和看书手下的十姓草原兵马相比,唐军就如同羔羊一般弱不禁风。可突厥自从上次在朔方战败后,花了足足三四年时间才缓过气来。那几场大战中,自己不仅损失了二万木昆兵马、三万狼骑师,更是连折了两个儿子移涅可汗与杨我支特勒。而这个杀子仇人,眼下就坐镇幽州。于公于私,他都要攻下幽州,直入河此。据说河北今年风调雨顺,大唐王朝投入了全国近一半的财力来恢复河北的生产。
这简直就是一个最佳的粮仓和财宝库。大唐实在太富有了,富有到让人辗转反侧夜不成眠。那里有堆积如山的粮食草料,每个州县的府库里都有数不完的金银财货。而且,大唐的女人也是那样的风韵优雅。
想到这些,默啜如同虎狼般凶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而嗜血的笑意。仿佛眼前的这座巍峨的幽州城,也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十万大军的大举进犯,突厥已经很久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了。默啜想得很清楚。眼下自己突厥汗国地权威受到了挑战。各部族都有些玩起花样来,不服管教。只有用一场辉煌夺目的胜利,才能巩固自己在草原上的绝对霸主地位。
这一仗,对突厥汗国、对他默啜,是如此的重要!
一阵劲风啸响,默啜厚大的皮帽边缘的白狐尾重绦被吹起。身穿如此厚实的皮裘,居然也感觉到了一丝寒意。看来,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寒冷一些。他俯视了一眼脚下蜿蜒数十里地八万大军,挑起嘴角。得意地笑了。
跟在他身后的一人恭敬的说道:“大汗。眼看着时辰就要差不多了,这幽州城还没有动静,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默啜冷笑一声,阴沉地说道:“他李大酾最好是希望草原之神保佑。不要出什么岔子。敦欲谷训破了秦霄的奸计,我便制订了这个军事计划。幽州大军据说有十二万,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唐人从来只敢龟缩在城池里,依靠着高坚壁垒来跟我们对抗。十二万人,也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在我们草原雄师的面前,就如同羔羊一般的任人宰割。这一次,我一定要攻破幽州,让草原的人们尽情的享受中原人创造的财富,占有中原的百姓作为奴隶,占有他们风骚的女人。不仅如此。我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个秦霄,为我两个儿子报仇雪恨!李失活,这两年你干得很不错嘛。看到你地马匹如此的膘肥体壮,你的士兵如此的强悍精干。我都有些嫉妒了。”
“多谢大汗夸奖!”
李失活谦恭地行了一礼:“我也希望这一次能够多协助大汗破幽州。大唐太嚣张了,秦霄太可恶了。不踏平幽州,实在是难平这胸中恶气呀!”
正在此时。身后跑来两人,对默啜拜道:“大汗,大军全部集结完毕。我等前来请求大汗下令分派军将。”
“嗯。”
默啜圆盘般的大脸上的神色瞬时变得凝重起来,重嗯了一声说道:“李失活,你让可突于带一万人当先锋,在大军前开道。我会主餐儿子同俄特勒和左厢察咄番匍带两万人绕道南行,去幽州门;火拔颉利与右厢察咄六啜带两万人绕道东行,去攻幽州东门。李失活,我们带着中军去攻打幽州北门。”
“是!”
众将得了将令,纷纷准备去调兵谴将。
默啜地眼中闪出一抹冷冽的杀气,喃喃的道:“秦霄,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北狄大军分作四拨,偃旗息鼓的朝幽州挺进。默啜骑上了一匹枣黄大马,和李失活押着中军缓缓前行,时时派人打探情报,关注着幽州的动向。
幽州北门城楼上,秦霄看了一眼铜壶滴漏,对着郭知运挥了一下手:“时辰到了,传令给石秋涧,四门放火!”
“是!”
郭知运立马带着手下的斥候亲兵走了。没过多久,幽州四个瓮城里便燃起了火来。干燥的天气里,同样干燥的柴禾一点就着,借着风势,火苗速度的蹿了上来,转眼就成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冲天冒起。
与此同时,幽州城内传出了一阵震天响的喊杀之声。那是幽州城兵和秦霄麾下的虎骑师亲兵特意弄出来的。数万人一起大喊起来,顿时将宁静的夜晚带入了一片沸腾与恐慌。幽州的百姓们顿时四下号哭奔走起来,姜师度带着士兵们四下安抚百姓,忙得不亦乐乎。
北门瓮城外,火苗越蹿起越高,将整个城楼和天际都映得通红了。一阵北风刮来,秦霄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都感觉一阵火舌舔来,情不自禁的朝后退。
秦霄呵呵的笑了起来,对身边的李大酾说道:“殿下,这么大冷的天烤一下火感觉也不错嘛。默啜的几万人顶着寒冷而来,我们也算是尽尽地主之谊吧,让他们烤烤火。”
李大酾也哈哈的笑了起来。秦霄说道:“这大火一燃起来,默啜就该要来攻城了。一场艰苦的攻坚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幽州城外,突厥和契丹大军看到了大火,听到了幽州中传出的震天喊杀之声,顿时个个喜笑颜开,军心大震。
默啜很是有些兴奋地一击掌。大声道:“传达室令,前部可突于杀进幽州城接应李大酾;左部同俄特勒与右部火拔颉利,率部攻城!”
就在默啜语音刚落的这一刻,突厥和契丹的骑兵们如同放开闸门的洪水,铺天盖地的朝幽州杀奔而去!
滚滚的铁蹄,尖锐的呼啸,深夜之中宛如魔鬼的怒号,向幽州袭转而去。近百年来,北方游牧骑兵的这种号叫与马蹄声。就是中原地噩梦与灾难。他们就如同吃人不吐骨头地恶魔。一次又一次的在这种尖啸的怒号声中,袭杀中原地百姓,抢夺财富与人口。
突厥和契丹人的马蹭声踏得冻得绷紧的土地震天作响。远在幽州北门之上的秦霄也听得一清二楚。放眼看去,火光之后,北狄的骑兵如同潮水一般朝幽州城涌来,着实触目惊心。
秦霄双手剪背站在城楼上,面色冷峻眉头紧锁,沉沉的道:“下令各部,作好迎敌作战准备!”
“咚!”
“咚、咚!”
幽州北门之上,三十六面一人高的大鼓被敲响了。三十六个上身剥得赤条条的大汉,咬着牙根使劲了浑身的力气,敲响了身前的大鼓。
一股雄浑地鼓声震荡下来。整个幽州城都被震动了!
墨色的天际之上,厚重的重云在北风之中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