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成长史-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下一惊,才是向着尖锐声音的来处望去,却是一头银白色麒麟傲然地立于上边的崖上,一双通灵的慧眼,冷然而视。
“染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掬幽看着傲立于崖边的银白色麒麟,诧异地问道,才想要再问,却见连生已然渐渐地苏醒。
――――――――――――――――――――――――――――――――――――――
连生只觉着身体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又觉着是有人要将自己的皮活生生地扒了下来一般,痛得都睁不开眼睛了。而后似乎有一双温柔的手,沿着他的脊梁自上而下的轻抚。那双手像是有魔力一般地,驱散了他身上的疼痛,令他不觉舒服地一声轻喃。
接着他便发觉适才一直沿着一条轨迹运转的,附着于龙珠之上的灵气,慢慢地理顺了位置,先先后后地钻入龙珠之内,令适才有些受缚的躯干四肢,都是自由了一般。接着一股热气,缓缓地从龙珠之内释放而出,透过皮肤向外溢出,鼻尖那若有若无的奇香令他不觉有些飘飘欲仙,昏昏而睡。正在无比感叹如此美妙的感觉,却是一声刺耳的鸣叫,生生地打断了他的好眠,令他微微转醒。
连生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看见掬幽有些拘谨的眼神,才想问为什么,便发觉自己正躺在掬幽的怀中,而且似乎……可能……大概……他正全身赤裸,寸缕未着。先是一愣,接着便是脸涨的通红,天哪!他居然在这里表演脱衣舞秀,没人和他说过龙族第一次飞天会是以这种场面结尾的啊?!继而满脸黑线,怪不得都说龙族的第一次飞天是不给人看的,起先自己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呢!现在明白了,果然是了不起的秘密,而且是很丢脸的秘密!
“掬……掬……掬幽……”难得的,连生也开始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现在还不是很习惯自己的样子,不但全身尽裸,似乎还猛长了几岁!
说是迟那是快,才想着自己终于是成年人的身形了,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又在急速的萎缩中,只一会儿,又恢复成了五岁孩子的样子。
“这……这……”连生有些疑问地看着依旧怀抱着自己的掬幽。
掬幽手指一挥,一件雪白的雪纺童衫便是罩在了连生的身上,这才温柔地说道:“你的力量还不稳定,不能维持成年龙族的样貌,等到你的力量稳定了,就好了!”
连生了解地点了点头,也不好意思问刚才自己化形的事情,便是岔开了话题问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一个尖锐的鸣叫声,你知道……”
连生从掬幽微微退开的身形处,看见了一个银白色的动物,龙头、鹿角、马蹄、牛尾、狼额,身上披银白如雪的鳞甲,额间赫然一个血红的妖冶图腾,这分明就是人界绘声绘色描绘不觉,同处“四灵兽”之位的麒麟!
“这是麒麟兽,染月!”掬幽淡淡地看着站在悬崖上闪烁着银光的麒麟,说道,“五千年前浩劫中的灵兽,后来突然消失,无人知其所踪,没想到,他居然盘踞无腰山的山顶!”
连生似乎没听见掬幽的话,只眼盯着一副倨傲样子的麒麟久久,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跑上前几步,大叫道:“啊~就是你!虽然你变了样子,但是我认得你!认得你这双眼睛!你就是那日害我被鞭子抽打的那只麒麟兽!”
第二十八章 麒麟染月
卷贰 幻界游历 第二十八章 麒麟染月 连生似乎没听见掬幽的话,只眼盯着一副倨傲样子的麒麟久久,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跑上前几步,大叫道:“啊~就是你!虽然你变了样子,但是我认得你!认得你这双眼睛!你就是那日害我被鞭子抽打的那只麒麟兽!”
麒麟看着连生满眼嘲讽,却是依旧倨傲的不予理会,仿佛连生是在说什么笑话!
“你伤了他?!”掬幽微敛着眼眸,冷冷地看着麒麟染月,周身散发出一阵阵令人颤栗的寒气。紧接着一股黑色泛着幽蓝光华的灵力,张牙舞爪地从掬幽的身体中窜出,那种透露着死亡的气息,令人不觉有些胆寒。灵力所过之处,草木都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即刻萧条毁灭。
“姒勾,你还是这么单纯的令人觉着愚蠢!”麒麟像是没有看见那幽蓝的灵力一般,依旧只是站在远处,半是嘲弄地看着掬幽,“五千年前的教训,似乎你一点都没有学乖!”
姒勾?五千年前?怎么又是五千年前,到底五千年前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到底那个轮回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为什么会有龙族的胆寒,为什么会有掬幽的悲伤,而这个叫染月的麒麟又为什么会如此的忿恨。
“姒勾?掬幽,你叫姒勾?”连生有些意外地看着掬幽问道。
“怎么,他没告诉你吗?上界的四灵兽:天龙赤爻、黑凤姒勾、麒麟染月、神龟血炙。”麒麟冷笑道。
“姒勾已死!”掬幽冷眼说道,身上的暗火却是更加张牙舞爪起来。
“等……等等!”连生拉住已然周身厉气的掬幽,安抚地说道,“先慢点打,麒麟我自己能教训,不必要你来。何况你刚才被七彩云层击去了太多的灵力,要好好休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你们谁告诉我五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各家都是各个版本的!”连生现在的感觉就是,好奇心啊好奇心,会杀死猫的,所以,谁先来满足他的好奇心?!
“怎么,龙族的人和你说了五千年前的事情了?”麒麟缓缓地从悬崖上走了下来,继续说道,“那你还敢和姒勾在一起,胆子倒是还真不小,你就不怕他吸了你所有的灵气?”
“这个不重要,你先告诉我,五千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生转而拉住麒麟问道。
麒麟却是鄙视地看了一眼连生,又是嘲弄地看了看掬幽,才说道:“没什么事情,只是一个愚蠢的人,做了一场愚蠢的游戏而已,小孩子的家家酒!”说罢却是不再开口,任凭连生怎么磨就是不再开口说五千年前的事情。
“小东西,你真想知道五千年前的事情?”
“想!”连生转而对着掬幽,第一次神情严肃地说道,“我要完完整整的知道这件事情!”
“五千年前……”掬幽转身站在无腰山的边缘,任凭风吹着他的衫,悠悠诉说起,五千年前的故事。
原来混沌世界并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大地之母的游戏之作。既然是游戏之作,自然是有其缺失的地方,那便是混沌世界内,只有生,而没有死!于是经过几万年的繁衍生息,混沌世界上出现了生命体赖以生存的能源的缺失,所谓能源危机。于是大地之母,以神之母的方式,在大陆上选定了一个人,作为她的门徒,借着大地之母所赋予的力量,创造七道轮回,将大陆上的人,以能力的强弱分别引渡上七道轮回,接受生老病死的循环。而那个被选中的人,便是轮回!
与选择轮回的同时大地之母还委派了一些人,辅佐轮回,一同帮他制造轮回世界,那便是四象和八卦。四象就是如今混沌世界中的长老,分管春夏秋冬,而八卦却是分居大陆之中,并被大地之母赐姓的人,分姓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姓氏,掌管天、泽、火、雷、风、水、山、地八种物质。原本一切都能顺利的进行下去,可享有永生不死生命的混沌世界之人,怎么肯就此放弃这种永恒,于是与之对立的暗派人马便是产生了。他们要获得永生,却又不希望所有人都获得永生。他们要的是统治,一种至高的权势以及力量,于是世人称他们为“魔”。
而四灵兽并不是兽,四灵兽不过是混沌世界中找不到出生来由,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人而已。不过他们分居混沌世界之中,谁都不认识谁。唯一对他们有记载的,便是神坛供桌上的石画:画为最上的是一条盘踞傲然的龙,却是没有色彩,有些模糊,底下刻着赤爻二字;左侧的是浴火重生的黑色凤凰,冷然倨傲,名为姒勾;右侧是苍柏间的银色麒麟,额间血色图腾,名为染月;底下盘踞不动,稳如泰山的神龟,背上清晰而印的便是血炙。四灵兽中的三个早在五千年前便出现了,生而具有强大的灵力,为混沌世界的人所胆寒,结果便被轮回认定,他们便是想要趁乱毁灭混沌世界,建立自己独霸的那群魔。于是五千年前的浩劫便成了四方灵兽与整个大陆的对决。
只是神龟很早便是遁化不见了,而麒麟也是在一场巨大的战斗中,消失了踪影,唯有黑凤姒勾先是轻信轮回,后来却一直顽强抵抗,倚着恨意造成杀戮,最终被轮回封印进幽禁之地。那便是被混沌世界之人称为地魔的姒勾,也是今日的掬幽。
连生听完掬幽的描述,有些了解的点了点头,可又觉着很多事情在这里面有漏洞,为什么是人是魔都是轮回一人说了算的?难道就因为他是大地之母选中的人?
“哼,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是多么的愚蠢!”麒麟冷笑地说道,“你居然会相信像我们这样的人,会是有人来爱的,居然相信轮回是爱你的,结果呢?‘地魔’?这就是他爱你的证明?”
“……”掬幽对着麒麟的嘲讽却是沉默不言,只是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
“掬……掬幽,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连生看着掬幽,这样的掬幽就像是他当初在幽禁之地看到的一样,黑暗、晦涩、悲伤、以及私有若无的愤怒。他能了解掬幽的愤怒,被爱人放弃的痛苦,可能是他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梦魇。
“是呀,我的确是很愚蠢。”掬幽抬起了头,眼睛望向不知名的远方,才继续说道,“轮回是我自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那时他还不是大地之母所选定的人,对我也是极好,令我开始有些相信,我这一世的出生是有意义的。而我生存的意义就是承接轮回的爱,并且爱他。”
“可你是多么的天真?!”麒麟嗤之以鼻道。
“是呀,我的天真,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有所改变,我将我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坦诚在了他的面前,可是我错了。他是轮回,是大地之母选为神之神的人,怎么会毫无保留的继续爱我呢?”掬幽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发现我的强大力量,发现自己几乎可以夺去一切生命灵力的力量,然后,我便又有了一个显赫的称谓,他叫我‘魔’赋予我‘地魔’的称谓,令我成为混沌大陆上人人得而杀之的对象,可是我为什么不死呢?我杀戮夺取了很多人的生命,可我却还活着,他为什么不杀我呢?令我品尝五千年的寂寞,遭受五千年血腥罪恶的忏悔,我没有错啊,我只是想要自保,我只是想要活这啊,可是为什么当我终于放弃活的时候,他又不让我死呢……”
连生看着掬幽觉着自己的心拧了,那散发着黑色灵力的火焰,仿佛是最悲伤的哀乐一般,直震着人心痛莫名。
“掬幽……掬幽……你是掬幽,不是姒勾,不是地魔,你是掬幽,是连生的掬幽!”黑色的火焰几乎要灼伤了连生一般,却又在瞬间恢复了宁静。
“我是掬幽?是连生的掬幽?”掬幽终于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连生会变吗?像当初的轮回!”掬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可他还是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