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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杀破千军-第5章

小说: 杀破千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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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刚碰头,地面就猛的震了一下。李洪涛顿时大惊,易江三人的脸色也骤然变白了。



“是神机,快走!”易江低喝一声,首先跑了起来。



四人迅速朝着东北方向跑去。



地面在有规律的震动着,李洪涛甚至能够听到金属摩擦时发出的声响,让人感到很不舒服的声响。



四人越跑越快,几乎一口气跑出了十多里路。



地面的震动早就感觉不到了,易江三人都累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李洪涛却只出了一身的汗水,呼吸仍然很平稳。



逃命,才刚刚开始。



第一章 重生(五)



 坐落在浪沧河支流白河南岸的崮梁城算得上是一座大城。



崮梁以城防坚固出名。朱家三代人,费时四十余年,征调十万民工,累死近五万人才挖出长近二十里,宽十米,深五米,从白河引水的护城河;建起了四面各长三里,高十五米,底宽十米,顶宽四米的城墙。



因为距离卧牛山太远,附近又没有采石场,所以构筑城墙的都是长半米,宽三十公分,厚十五公分的青砖。黏结青砖的是糯米熬制的糨糊,在水泥出现之前,这是最好的工程黏合剂。



朱家八代节治使,除了最初三代之外,近一百二十年间,从未有任何一支军队攻破过崮梁城。崮梁城也成为了附近八州中,唯一在正式建城之后没有被打下过的城池。



实际上,崮梁城并不大。除掉驻扎在此的虎啸军,以及朱氏家族之外,崮梁城的居民才一万户出头,人口在四到五万之间,能征召的十八到四十岁之间的男性劳力不会超过一万人,除掉达官显贵之外,恐怕就不到八千人了。



血狼军强渡浪沧河的时候,消息如同秋风一般传到了晖州的每个角落。晖州西南大小上百村镇的百姓纷纷收拾行囊,拖家带口的逃往崮梁城。



白河右岸的村镇还要好一点,至少血狼军很少到白河右岸地区打秋风。



当永盛军在卧虎道南面集结的消息传开后,晖州东南地区的村民也纷纷离乡背井,带着全家老小,值钱的细软逃往崮梁城。



天还未亮,崮梁城外就聚集了成千上万逃难的百姓,还有更多的百姓正在涌向崮梁城的南门与东门,等着虎啸军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直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吊桥与城门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此时,逃难的人群骚动了起来,一些年轻力壮的甚至跳入护城河,准备游过去,可招呼他们的是城墙上射来的箭矢。不出片刻,护城河里多出了上百具尸体。



“节治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越过护城河,违令者杀!”



随着城墙上军官的怒吼声响起,城外的骚乱更加严重。一些开始还跃跃欲试的年轻人立即被旁边的亲人拉住。老人,妇女,儿童却只能呆呆的看着吊桥,看着城门,期盼着吊桥能够放下,城门能够打开,节治使能够放他们进城躲避战乱。



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带着十名骑兵来到了东门处。马还未停住,少年就翻身跳了下来。



“七时已过,为什么还不开门?”少年怒气冲天的来到守门军官面前。



“禀报五世子,是主公下的命令,今日不得开门。”



少年正是晖州节治使朱仕珲的小儿子朱孝信,今年还不到十八岁,却是五兄弟中长得最高,最为健壮的一个。与其挺拔的身躯不相称的是,朱孝信有一副白净的面庞,相貌也看似文弱,也许是母亲的遗传更明显一点吧。



“是什么时候下的命令,我怎么不知道?”



“凌晨五时,由二世子亲自来下达的命令。”



“二哥!?”朱孝信眉头一皱,心里顿时有数了。“你们准备开门放人进来,我这就去拿开门的命令。”



“小的遵命!”



朱孝信翻身上马,带着十名亲兵,朝城北的节治府一路飞奔而去。



节治府议事堂内,一班文臣武将早就吵得不可开交了。文臣为首的是军师杨佩德,他辅佐朱仕珲二十余年,是朱仕珲手下第一谋士。武将为首的是虎啸军左帅朱孝义,也就是朱仕珲的二儿子,虎啸军头号战将。



争论的焦点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不要开门放难民入城。杨佩德与众多文臣坚决主张开城放人,而朱孝义与一班武将则坚决反对。



中央高座上,晖州节治使朱仕珲右手撑着额头,双眼紧闭,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下面的争吵,如果不是偶尔换一下撑着额头的手,恐怕别人会误以为他睡着了。



朱仕珲没有睡着,他一直在听下面人的争吵。



朱仕珲觉得自己老了,他甚至有点怨恨上天,如果让他年轻二十岁,轮得到血狼军与永盛军到晖州的地盘上来撒野吗?



五十岁的朱仕珲当了四十二年的节治使。从八岁家臣扶持他座上现在这个位置;到二十岁朱仕珲借助母系外戚一举铲除四大家臣集团;到二十五岁生母病逝,朱仕珲重用杨佩德,以雷霆手段剪灭外戚集团;到三十岁,虎啸军在朱仕珲的亲自统帅下,连续五年扫荡邢建甘翼四州。



至此,朱仕珲赢得了一个让人敬仰的称号——“朱虎”。



朱仕珲擅长的不是征战疆场,而是治理州郡。



从他三十一岁那年开始,虎啸军就再少主动出击,扫荡附近各州。原因只有一个,晖州的底子太薄了。



这不能怪朱仕珲,也不能怪老天。要怪,就只能怪他那个死得太突然的老子。



朱仕珲的父亲朱建业在世时被称为“西北霸主”,他只用了二十年时间就横扫邢建甘翼鲜贺堰七州,成了八州之主,结果却死在了征讨葛州的路途上,时年四十七岁。



朱建业死的时候没有指定接班人,他的七个儿子,也就是朱仕珲的七个同父兄长为争夺节治使的位置,整整打了六年。



直到五个兄长陆续战死,家臣集团驱逐了最后两个兄长,扶持年仅八岁的朱仕珲为节治使后,内战仍没有完全结束。



又花了三年的时间,朱仕珲在家臣与母系外戚的帮助下才灭掉了两个被驱逐的兄长。



朱建业二十年的征战,加上九年的内战,以及随后的众多内部争斗,原本是苍王朝西北最富裕,最强大的晖州迅速衰落了。



朱仕珲二十五岁到三十岁的对外征战最大的收获是:为晖州赢得一段休养生息的时间。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眼看着晖州离鼎盛不再遥远,眼看着可以恢复昔日的霸业,实现埋藏了十五年的理想,结果那场持续了三年的旱灾彻底的摧毁了朱仕珲最后一点雄心壮志。



天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祸。



三年旱灾几乎影响到了附近所有州,而晖州在经过了十五年的发展,成为最为富裕的州,一头养肥了的猪。结果,邻近各州,特别是西面的邢州与南面的建州,都盯上了晖州这块“肥肉”,连年派兵入寇,抢钱抢粮抢人。



这对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晖州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朱仕珲反抗过,也拼过命。可虎啸军就算再勇猛,也是双拳难敌四掌。三年下来,虎啸军非但没有阻止血狼军与永盛军入寇,反而损兵折将,老兵死了一大半,新兵更是十有八九撑不过一年。结果,虎啸军战力连年下滑,几乎到了不敢出城迎战的地步。



朱仕珲累了,他确实感到累了。四十多年中,他就没有一个晚上能够睡得踏实点。



“父亲!”



朱仕珲一惊,撑着脑袋的手连着抖了几下。



“父亲!”朱孝义这次压低了声音,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军师妖言惑众,动摇军心……”



“放肆!”朱仕珲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上,桌上的什物都纷纷蹦了起来。虽然他老了,但是“虎威”还在,“你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军师就辅佐为父,二十余载,军师为晖州,为虎啸军,为百姓尽心竭力,鞠躬尽瘁,岂能由你信口雌黄?来人——”



四名带刀亲兵立即从堂外涌了进来。



“拖下去,重责五十军棍!”



议事堂内,文臣武将都是一惊,脸色骤变。谁也没有想到朱仕珲火气这么大,竟然要重罚二世子。这五十军棍可不是说笑的,就算朱孝义强壮过人,这顿棍子挨下来,恐怕也得在床上爬几十天了。



两名年轻将领与一名文臣同时闪出,跪在堂中央,齐口说道:“父亲,二弟(哥)言过其实,确有不对,但也不至于重责五十军棍,还望父亲开恩!”



这三人正是朱仕珲的大儿子朱孝仁,三儿子朱孝礼,四儿子朱孝智。朱孝仁自幼体弱多病,没能成为武将。另外,小儿子朱孝信还没满十八岁,没有资格进入议事堂,参与节治府与家族大事。



朱仕珲并没有表态,也没有让三个儿子起来。



“主公。”杨佩德出面了,“二世子并非有心,只是刚勇直率,实为口误,还请主公看在三位世子的面子上,绕过二世子。”



可以说,杨佩德这番话说得极为到位。当了二十多年的人臣,杨佩德早就成了人精,对朱仕珲的心态脾气更是一清二楚。



“既然军师都为你求情了,这五十军棍就先记着,下次再敢狂言,定打不饶!”朱仕珲也顺坡下驴,“还跪着干什么?都给我起来!”



朱孝礼与朱孝智连忙碰了下二哥,四个儿子起身前同时说道:“谢父亲开恩。”



“今日议事到此为止,文臣武将都各就其位,各司其职,随时听候调遣。”



甩下这句话后,朱仕珲大袖一甩,给杨佩德递了个眼神后,转身从侧门离开了议事堂。文臣武将也都纷纷散去了。



第二章 遭难(一)



 到中午的时候,车队第一次停了下来。



“还有二十里就到百市集。”易江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黄季,你去百市集那边探查情况,确定是否需要绕道。”



黄季带上了一把短刀,二话没说就出发了。



“卞康,你到后面五里处警戒,有血狼军靠近的话,立即来报!”



卞康也立即带着把短刀朝东面而去。



“我们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易江把其他几人叫了过来,“如果血狼军没有留在百市集的话,我们就直接进入山区。如果血狼军留在了百市集,我们就丢掉大车,从小路进山。只要进了山,一切都好办。”



易江这番话基本上是说给李洪涛听的。



李洪涛有点心不在焉,他还在想着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机甲跑动起来的震动非常巨大,虽然无法判断出机甲的重量,但是肯定不轻。另外,可以从震动的频率上判断出机甲跑动的步伐大概在每分钟八十到一百次之间,速度不会慢到哪里去。



比战马还快吗?李洪涛心里没底,可他觉得不会比战马慢。



高达五米的机甲,两条腿的长度在两米半到三米之间,人奔跑时的步距一般是腿长的两倍左右,因此机甲跑动一步的距离在五米以上,也就是每分钟五百五十米左右,相当于每小时三十三公里。战马长途奔跑的速度很难超过每小时三十五公里。



再说了,刺探血狼军情况的探子必然骑马逃跑,血狼军没有出动更近的骑兵,反而出动相对较远的机甲,这就说明机甲全速奔跑的速度比战马长途奔跑的速度快,甚至有可能比战马短距离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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