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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紫凤钗-第76章

小说: 紫凤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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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漂泊惯了,从不耐在一个地方久待。郡主一定要认为我答应了,那我有什么办法。”



“那我不管。”德怡摇了摇头,绷着脸儿,道:“现在你总算让我等着了,玉泉羞辱之耻,再加上害得我千里奔波,今东明西,我要连本带利一起跟你算。”



说起来,她委实有点小题大作,夏梦卿当然不知道,就连德怡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淡淡一笑,说道:“郡主阁下,难道我数次略尽绵薄真的还不够令你消气么?就算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



“别跟我嬉皮笑脸。”德怡冷冷说道:“我说过我不稀罕你帮我忙,我也没求你帮忙!假如你一定认为帮过我的忙,那好办,今夜我冒生命之险替你解围之情,应该抵得过你几次故施恩惠了吧。”



夏梦卿呆了一呆,才要发话。



德怡已然斩钉截铁,表示得很坚决,道:“我劝你少费口舌,你怎么说都没用,今夜我非出这口气不可。”



她的确是天真、刁蛮得可以.她就不想想自己那身颇为不俗的武学,能否接得下人家掌下一招。



夏梦卿有秀才遇着兵之感,对这位郡主,他觉得技穷,无从应付,剑眉微微一桃,道:“阁下,你当真非争回这口气不可?”



德怡柳眉双挑,一仰娇靥,答得干脆:“当然。”



夏梦卿神态一敛,摇头苦笑,道;“你这是何苦?早知如此,我真懊悔当初为什么多此一举……”



双手往背后一负,望着德怡,淡笑接口。



“阁下既然执意非洗雪所谓耻恨不可,我只有让阁下大快怒怀子,只要阁下认为打我一掌,刺我一剑能使你消气平忿,夏梦卿何乐而不为。请动手吧!”双目一闭,不再言语。



这下,德怡反倒愣住了,她做梦也未料到这位令她恨得牙痒痒,自命不凡的狂书生会出此一着,瞪大了一双杏眼,似明白又似不懂地愕然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梦卿睁开双眼,笑道:“你不是要消气么?我只要能让你消气不就成了么?”



“不!”德怡猛一摇头,道:“我非要你说个明白不可。”



夏梦卿无奈,只有强忍笑意,道:“好吧!你请听着,真动手,阁下不但消不了气,恐怕还要气上加气;假动手嘛,没意思!所以,不如我站在这儿毫不还手的让你阁下打个痛快。”



夏梦卿这人就是不会转弯儿,这一来岂不更糟。



美郡主霍然色变,柳眉倒剔,杏眼圆睁,气得发抖地戟指颤声说道:“你,你,你还能忍心说出这种话……”



夏梦卿没料到又出了纰漏,大为不忍,尚未来得及开口。



德怡娇靥又是一变,美目微红,贝齿紧咬,狠声接道:“夏梦卿,你妤狠的一颗心,到这时候还拿话来刺激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下不了手么,你错了!”



话落,身闪,疾掠而来,扬起五手一掌掴向夏梦卿那张冠玉般俊面。身形如电,出手如风,够快。



这下要被掴中,夏梦卿那张脸上就非添上五道鲜红纤纤指痕不可!要躲,他可以躲的很容易,但是他没打算躲,他愿意挨上一下,让她从此消气。



星目一闪,含笑而立,任凭美郡主那只欺雪赛霜,温软滑腻的柔荑如风掴到。



眼看夏梦卿就要挨上。



怪事倏生,就在德怡那只手仅差分毫便要掴上夏梦卿的刹那间,她突然收掌跺足,“哇”地一声,泪如泉涌,双手捂脸,如飞掠下神女峰。



那无限美好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那恍如巫峡猿啼,春山泣鹃的哭声,独自萦绕在神女峰巅夜空中……



夏梦卿大感意外,睁开星目望着德怡逝去处,满面惊讶,呆呆发怔。



他原以为这下是挨定了,却不料她竟突然收手,而且痛哭飞驰而去。



渐渐的,他似乎有点懂了,也好像仍不明白,因为他那俊面上惊讶神色己褪,代之而起的是一片薄雾般的迷蒙。



半响,他方始收回目光,摇头一声苦笑,疾射不见。



第二天傍晚,夏梦卿出现在湖北宜昌。



他打算由水路下洞庭,登君山找那情同手足的二小。三圣中,僧道二圣凡凡大师、大木憎人的得意高足霍玄、岑参共议大事,邀他俩先往峨嵋会合武林群雄,然后再赴藏边对布达拉宫及大食人采取行动,井将交付岑参一个更艰巨的任务。



看看天色已晚,夜航的船只早巳收帆,只有等明天一早再说了。



当晚,就随便在近码头处找了一家客栈歇息下来,这家客栈不大,倒还洁净。



夏梦卿生性随和,他认为能找到这种客栈,已经很不错了。



为了赶船,第二天还要起个大早,所以他预备早些安歇。



哪里知道,人却不能平静下来,一静下来便会不由自主地东想西想,思潮便连绵不断汹涌而来,驱不散,拂不开。



上了床,刚闭上眼,第一个浮上脑际的,便是那薛梅霞悲凄欲绝、楚楚可怜、望之令他心碎肠断的情影。他可以看见那双满含幽怨的目光,那成串儿的晶莹情泪……



这些,不住的在他眼前晃动,伸出颤抖的手想轻轻抚摸,所触到的,是一片心酸的空虚。



刻骨深情如春梦,对此如何不泪抛。



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想着,想着,夏梦卿面上泛起了阵阵轻微的抽动,两颗巨大泪珠,由闭着的双目眼角滑落耳边,湿了枕头。



大部份的时间,他很平静,有的时候,他会突然几近疯狂,神态变得很怕人,那是因为他想得太多,一时不克自制。



天下绝色尽多,但是他没有对任何绝色女子动过心,自从第一眼看到了薛梅霞,情形立刻改变。



因为他第一眼所接触到的,是令他心灵颤抖的一双清彻、深邃的眼神,一张乍惊还喜又羞的如仙清丽娇屑,就这些,令他深陷情海,不克自拔。



就这些,给他带来了昙花一现般短暂的甜蜜与半生厄运,使他一直在情孽、杀孽中浮沉,使他永沦锥心刺骨、心碎肠断的痛苦探渊。



这岂非是命?



第二个闯进他脑海里的,赫然竟会是那美郡主德怡。



对她,他只觉得她天真、任性,虽然她处处难脱娇贵的习气,但不失为一位巾幅奇英、清风傲梅的女儿家。



尽管他有点明白德怡那深藏不露的用心,可是他情已枯、心已死,他愿意把她视为红粉知己,绝无法涉及儿女情爱。或许,他这样做会很伤她的心,但是他已顾不了这许多了。



想想德怡那令他穷于应付、哭笑不得的刁蛮不讲理娇模样儿,夏梦卿的再边又禁不住掠起一丝笑意。



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竟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那还是被一阵轻微的剥啄声惊醒,要不然不知要睡到几时。



看着照在纸窗上的日光,不禁暗责自己糊涂、贪睡.他却不知自己是直到近五更天才浑然入睡。



坐起身子,皱眉问道:“是哪位?”



门外立即有人应声说道:“夏相公醒了么?是小的。”



夏梦卿听得出那是店中伙计,遂又问道:“有事么?”



门外店伙应道:“相公一位朋友命小的送封信来。”



这会是谁?夏梦卿略一沉吟,猛有所忆,心头一震,连忙披衣下床。



房门开处,店伙满脸堆笑,躬身哈腰,双手递过一封密封着口的信件。



信封上只有寥寥七个字。



“夏相公亲启,内详。”



龙飞凤舞,劲道异常,字迹很熟悉。



夏梦卿立即知道了这是谁,拆开信封,暗运神功护身,轻轻抽出信笺,写信人阴狠狡诈,店夥无恙,那证明信封上没动手脚,可是他还是不能不提防信笺上施毒。



略一展视信笺,先是大感窘迫,继而心头猛震,最后竟不由点头赞叹,暗表心折。



信笺上,仍然是狂草数行,写的是:“阁下:葫芦谷,你很侥幸,我只有目认棋差一着,当然,在未彻底击败你之前,我、永不会死心。



如今,敢二次邀斗。



罗刹三君正匿藏梵净山鹰愁涧中,自见信日起,我候驾七日,第八日以钗佛二宝为彩,罗刹三君为鹄,公平共逐,且看鹿死谁手。



请及早启程,勿错过良机,过时不候,倘迟到一步,则罗刹尸横,二宝鸿飞,莫怪我捷足先登。



千毒门主雷惊龙”



这回署了名,更冠了衔。



夏梦卿久久未语,半晌方收回目光,转往面前垂手而立的店伙,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店伙连忙笑道:“一早来的,放下这封信就走了,小的当时本想叫醒相公,可是相公那位朋友说没别的事,要小的只把这封信面呈相公就行了。”。



夏梦卿道:“那么……谢谢了。”



店伙陪笑说道:“好说,这是小的份内事。”躬身哈腰告退。



夏梦卿随手又关上了房门,立刻皱起眉峰,缓步走向床边坐下,低头沉思……



看来,雷惊龙仍然未离开他左近,他一举一动仍在雷惊龙眼中,雷惊龙的确是个罕见的厉害对手。



以雷惊龙的心性,到了口边的肥肉他会分人一口,将罗刹三君的行踪相告,这委实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事。



钗、佛二宝得之者,只要能钻研窥透其上所刻口诀,便足可称尊天下,是以人人觊觎,梦寐以求。雷惊龙他既然已知罗刹三君藏匿之处,莫、单、卫三魔便绝难在无影之毒下幸免,这种垂手可得,易如探囊之事,竟会轻易地写信通知他?那不问可知,此中必有阴谋,而且此阴谋必定至为歹毒阴狠,要不然那就是有诈。



是阴谋也好,有诈也好,二宝绝不能任它再沦入雷惊龙之手,否则立为武林带来浩劫。以雷惊龙的禀赋,窥透那篇旷绝至奥的吐纳口诀,应该要比莫洪等罗刹三君容易些,他只要习得那篇至高无上的武学,天下从此便无敌手,夏梦卿他也难与其匹敌。



如虎添翼,助长凶性,宇内岂不是天翻地覆,直雨腥风,难有噍类?



尤其那紫风钗,更是他与薛梅霞订情之物。



是故,为宇内苍生,为天下武林,无论如何,他也要把钗、佛二宝夺回来。保全神物,挽回血劫。



雷惊龙似乎是看透了他,抓住了这一点。夏梦卿他只能信其有,不敢信其无。纵然是刀山油锅,龙潭虎穴,他也要毅然赶会。



假如其事果真,而确如雷惊龙自己所言,此番是公平共逐,且看鹿死谁手,动机只是单纯的要搏倒他夏梦卿,以这既写信通知又复候驾七日的胸襟来说,雷惊龙不愧是盖世枭雄,他夏梦卿的唯一劲敌。



期限七日,以那旷古绝今的天龙身法速度,应该是很充裕了。



可是,也不能大意怠慢,迟到一步,信笺上说得很明白……



想到这里,夏梦卿已经有了决定,穿好衣服,收起那封信,唤来店伙,要了纸笔,伏案振笔疾书。



须臾,写好一信,会过店钱,飘然出门。



在一处僻静街道拐角处屋檐下,找到一个正在那儿低头扪虱的要饭化子。



他尚未表明身份,要饭化子眼神都尖,一眼瞥见了他那斜插背后,露出数寸的雪白玉箫,霍地跃起,肃然垂手,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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