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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贪狼-第6章

小说: 贪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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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音希声,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少年到底是受过后世高等教育的人,短暂的诧异过后,立刻明白自己刚才发出了某种人耳无法捕捉的超声波,其中的能量冲击铜钟,故生自鸣。

“这一招好,可惜现在不方便再试了。”

眼见庄院又一次在晚上变得像开了锅般热闹,少年吐了吐舌头,开始对着四周的空气大扮无辜。

胡乱撞钟的罪魁祸首当然是找不到的,不过是平白浪费了庄户们一夜好梦,事后众人疑神疑鬼自是难免,附近山神爷爷和土地公公的庙祠,香火陡盛。

PS:偶回来了,累得臭死,看下榜单,贪狼还在第六位,和第五位的指数差路已经扩大到三千点以上,真是杯具……

第九章有人砸场子了!

大比武的那一天终于来到。少年也被告知自己得穿着青衣小帽杂列严姓队列,严重族长更是挖苦他说:“不用担心,你只要站着看我们严家怎么赢就行,没什么活要做。”

比武的场地是山神庙前的广场,每年一到这个时候,九原县的男男女女就跟赶集一样跑来看热闹,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羌胡鲜卑。不过吕严两族的武勇之名放诸整个五原郡都无可匹敌,因此来看热闹的人数虽众,秩序却还不差,更没人敢在这个时候闹事,否则就有被两家子弟齐心“侍候”的危险。

吕严两族每年一度的大比武,照例是要请九原县县尉来主持,但今年高县尉因公出差未归,改由山神庙的庙祝公证。不过实际上是由高县尉之子高顺站在背后提点规矩。

少年在听到高顺之名时先是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再吓一跳:“熟人啊!这不就是我穿过来那天,第二次苏醒时说过话的那个冷面酷哥么!”

似是感应到他的注视,高顺也向他看过来,远远就见他嘴角微微抽*动,若不是少年眼神够好,只怕根本瞧不出这点变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可能是在微笑。

“史书上说高顺是为人清白有威严,看到真人才知道原来文言文废话也挺多的,他这种气质根本只要在竹简上刻一个大大的‘酷“字就足够了!”

就在少年腹诽历史学家的笔帐不够经济的时候,大比武的第一场的参赛双方已经徒手走到场地中央。根据大比武的常例,是徒手三场,器械三场,弓马三场,表演赛一场,共计十场比武。每项比赛三战两胜,一般都是家族中的年青子弟出赛,只有表演赛是由两族族长或元老出马。

不过对于少年来说,两族派谁上阵都和他没关系,他注意的只是双方的战斗技巧。如今,他膻中气海已开,“雷霆动劲”已有小成,加上本身吕布留下的“无极电罡”底子,说到内力这块,除了两族的元老高手,年青一辈中无人能及。反倒是外门的应用武技,他现在敢说一个会字的也就是“神雷一击”,喔,或许还要算上从后世带来的“拘马鞭”。

虽然有种说法是“一招鲜,吃遍天”,但只要还在九原一天,“雷霆动劲”上的功夫他是绝对不敢拿出来秀的,至于“拘马鞭”,他熟则熟矣,但放在这个世界能发挥多大威力,心里总是不托底。

因此,比赛一开始,少年的眼睛就粘在了场地中央没离开分毫,以致没注意到严瑛正在冲他横眉瞪眼。

严大小姐看他不爽的理由有很多,彩木老虎含沙射影算一个,现在无视自己的招呼又算一个。但最最要紧的,还是为她那个堂妹不值。她好不容易想到办法将这家伙合情合理地留在严家庄,可整整一个月里,他居然没有主动找机会去会严珐,送个礼物也是些不值钱的烂木雕,整天在庄里自甘堕落地听人使唤,真真是没出息到家了!

不提严瑛暗生闷气,少年不错眼盯着的第一场较量,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上场的严家二郎人比熊壮,通过“雷霆动劲”把自身威能发挥到了极点。出手第一式就撕开了对面吕家子弟的电网——没错,是撕不是轰,“神雷一击”的能量贯运指尖,出手是拳路,触到电网的瞬间变化爪势,抓住电网最薄弱的一点撕开,硕大的头颅从缺口突入,和对手的额头来了个火星撞地球,那时间只见漏*点的血花飞起,本就在体积上逊色一号的地球方代表立刻就萎顿在地,不醒人事。

第一场严家取了个开门红,严重老汉微露得意之色。对面的老汉吕平眼带不忿,却是对着吕布而发,少年只以为是受到迁怒,却不知道若是他能上场,任务肯定是首发抢头彩。换句话说,这严家二郎本应是他的对手。

首战失利,吕家一方也不沮丧,自从知道吕布不能出战,族长吕平就决定效那田忌赛马之策,现在成功用一名不出色的家族子弟消耗掉了严家拳脚最硬的二郎,剩下的两场他自觉已是胜券在握。

果然,第二场比赛由吕家得胜。这时严重也反应过来吕平的计策,不过仓促之间也来不及调整情况,只是心下暗恨,若非这徒手赛不允许女子出战,今日就叫你吕家一败涂地。守在他身后的严瑛也是玉面含霜,恨不得把吕布揪过来暴打一顿出气。

第三场胜负局一开锣,双方不约而同的扎架蓄势,一方双拳满蕴雷霆,一方全身电弧激扬,隔着老远劲气略有接触,就是连珠霹雳声响,把坚硬的青石地面炸开了一个又一个小坑,显然是打着同样的主意,要在一招之间分出个高下。

见此声势,众人一下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回合斗下来,双方必有一方不死即残。少年虽然也跟旁人一般在心里暗叫不好,却不是因为受气势之惊,而是看出了吕家一方选手的失策。他虽然不会无极电的配套武技,看了两场也有些明白,无极电外门诸技走的应是灵动飞捷,以快打慢的路线。现在吕家选手却选择原地蓄势,准备和严家选手正面硬拼,却是殊为不智。要知道,雷霆动劲的厉害之处就在于瞬间爆发力,蓄势越足,威力越强,等下两边一较劲,吕家这方非吃大亏不可。

连他这个半调子都能想到的问题,身为一族之长的吕平自然更想得到。心下又惊又怒,他把自己的独子派上去打这压轴的第三场,本是想着助子扬名,可看现在这个情势,只怕是扬名无望,丢命有望。真不知道这个往日不缺机灵的儿子,现在是发的哪门子痰气?

这两个明眼人自然不知,场上那位吕大少之所以突然聊发少年狂,根子还是落在吕布身上。说起来吕严两家虽然不和,吕家暗中倾慕严家那位傲娇大小姐的人却不在少数,吕大少也是其中一员。自打入场以来,他的视线基本上就没离开过严大小姐,把她对着吕布“眉目传情”的全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再一想两族间私下的那些传言,那真是满心妒火一烧不可收拾,上场时就想着大大露一回脸,凭硬功夫打败在这方面素有威名的严家高手,好博得美人的青睐。

少年人本就冲动,靠着燃烧青春的荷尔蒙助阵,一时间他迸发的气势还真就不比对手差了。待到蓄势圆足,两人不约而同的猛冲向前,雷拳电爪挟着霹雳声光,向着放弃了防守的对手要害轰去。

看到这要命的架势,包括吕平在内,场边不少人把眼一闭,心里叫着“要完!”少年反而睁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两人身上的气劲如何运转。忽然,空中一声长啸,一名被发左衽,须眉如焰的老人,凌风飞至,只一伸手,就破开气场,格飞了行将碰撞的两名比武者。

众人大惊,被阻了兴致的吕大少更是扬声怒骂:“你是什么人?狗胆包天,竟敢来破坏我们的大比武!”

第十章我,就是吕布

来人哈哈一笑,放下挟在另一支胳膊里的少年,答道:“老夫三龙堆萨满温禺,这是小徒于夫罗。久闻严吕二家刀枪双绝,冠绝全郡,今日路过九原特地赶来会会。”

人群中的少年一愣。三龙堆?那里不是匈奴人的祭祀中心么!这老头儿怎么不提严吕两家的“雷霆动劲”与“无极电罡”,偏偏点名要见识他听都没听说过的刀枪双绝?

其实这是他思考的盲区,严吕两家定居之地是大汉边陲,常年受胡骑侵扰。战场上岂有舍兵器而就拳脚的道理,自然是刀枪齐举,怎么砍杀方便怎么上了。因此在周边诸胡之中,严家的“修罗刀”和吕家的“霸王枪”名声远在两家的雷电奇功之上。倒不是那温禺有意贬低。

观众可以发愣兼思想开小差,场中的吕大少和他的对手却没那个美国时间,听到对面的匈奴老汉大言不惭地挑战,气冲牛斗,抢着冲上前去。不料身后却传来两声断喝。

“住手!”“退下!”

严、吕两老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喝住他们的动作。然后对望一眼,再次齐声道:“我上!”“我来!”

严重性急气躁,抢先出招。却是把吕平一拦,然后才蹬腿迈步,踏着震卦,发动“神雷一击”。温禺脚下不动,上身一扭,反臂当胸一掌,连消带打,把个严老汉打了个踉跄,差点跌倒。

见严重吃亏,吕平紧跟而上,双掌一错,光华耀目的无极电网当头罩下,却被温禺单臂一扬一旋,收了漫天银蛇,凝聚成一道电柱,向着刚刚立定脚跟的严重轰去。

“移山转岳大法!?”

首当其次的严老汉面色一肃,掌心相对,将飞来的电流隔空压缩在两手之间,形成了一个外暗内明的雷电圆球。但是没等他把能量稳定下来,温禺已经闪至身前,右掌在球底轻轻一颠,也不见触及球体,那颗能量极不稳定的球电便飞了出去,越过温禺的头顶,落到了尾随而来的吕老汉怀里。

“糟!”吕平快逾闪电的身法,在这个时候反而成了要命的破绽。与那团集合了他与严重二人之力的球电撞个正着,还来不及做出防御就被炸飞,浑身冒烟地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严重也被温禺觑准球电离手,胸前门户洞开的破绽,进马一肘顶中心窝,口中拉出一道血虹,朝反方向飞跌出去。

场上三人交手,动若天神行法,闪似鬼魅幻影。大多数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威震五原的严、吕两家的族长就已经双双落败。

少年倒是把三方交手的经过看了个清楚,对那温禺举重若轻、借势败敌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敌。整个过程中温禺真正拿出力气的只有在收聚吕平电网那一下,其余时候,都是借力打力,对敌手动作、反应的计算之精准,若是仓促而就,那这个人的武艺只怕超过两老不止一筹。

事实真的如此吗?少年仍然有些怀疑,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挑战,绝非温禺的心血来潮,而是在来踢场子之前,就已经经过无数人无数次不为人知的观察、琢磨与演习。目的就是为了用最小的代价打破严、吕两家在五原汉人心中的常胜形像,反衬出胡人的强大和不可战胜,使日后汉人在面对胡骑侵掠时抵抗不那么得力。

以上种种想法,说时迟那么快,几乎只在少年的脑中一转,就得出了结论。而这个时候,严瑛已经纵身接住了从空中坠下的叔父。

严重一边咳血,一边望了吕平那边一眼,断断续续地叹道:“想不到霸王真传,居然在我们两人手上折了威名。”

那边刚被独子扶起的吕平前面半个身子都是乌燎燎的一片,伤势看起来比严重还要沉重,听见老对头的感叹,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他只有苦笑。

两家子弟则是面面相觑,他们的武艺和族长相比差了老大一截,眼前两老联手抗敌尚且败得如此惨法,哪还有勇气上场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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