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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颜殇乱-第25章

小说: 颜殇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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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洲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说:“那要问我们这个舒将军了。”



舒弘毅睁开眼睛,看着顾景年,眼睛明亮:“听说你才是轩里萧吹得最好的…我听过你们那个弄萧的箫声,觉得虽说是不错,不过我还想听到更好的…你可以为我吹一次吗?”



“舒弘毅。”顾景年大声叫道,“我们现在说的是弄萧是怎么死的,不是萧谁吹得好的问题。”



“哦,是吗?我现在只想谈论萧的问题,其他的我不想说。”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盯着卫风看了几眼,脸上的笑意很深刻,但是却没有到达眼睛里。



卫风坐在了他二弟给他拉来的座位上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



“听说战神卫风是不会和同为汉人的人打仗的,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现在你一定是很气以前跟我打了那么多场吧…你是什么饿时候发现的,应该是来的时候吧…不然怎么会每场战役,不论大小都不由自己带兵,不想速战速决吗?才不是,那不是你卫风的风格。”



“身为汉人,你为什么会在异国?难道是为了和我打仗,才投靠的异国…。不对,你很小的时候就在异国了,我还知道你有养父母的…。”



舒弘毅又闭上了眼睛:“我说了我只想谈论萧的问题,其他的我没有兴趣。”



一行人一起望着卫风,等待着他的决定。



卫风说:“一曲萧换一个问题的答案,这是条件,不然就免谈。”



舒弘毅睁开眼睛,终于提起了精神,笑意连连,不知道为什么,顾景年看着他脸上的笑,不自觉的就看了几眼纳兰行,忽的才发现他们的脸是有惊人的相似之处,特别是笑着的时候。只是一个温润,一个坚毅了些。



顾景年没什么好脸色说:“我没有带萧,没法吹。”



舒弘毅挪了挪身子,反绑在身后的手便露了出来,手上赫然是一管箫,顾景年道:“那箫…是我送给弄萧的,你从哪里拿来的?”



“呵呵,这是问题,游戏规则是,你先吹了箫,我再回答问题。”



顾景年接过他手上的箫,很是不高兴,箫刚放到嘴边,舒弘毅就开口说:“我先说好,吹不好的话,我是会拒绝回答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吹。”



箫声刚开始就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圆滑平稳的调子,她的姿态那么柔顺和美,吹箫时鼓腮作气的样子却仿佛满怀郁结的嗔怒。从箫管中发出的气流相互交错争相飞射,时而疾驰的气流分散开来缓缓而出。吹奏的箫声时而急促时而从容得心应手毫无阻碍,时而急速繁多的箫音令人怪异不已。时而浑厚留滞时而像潺潺流水,清脆的箫音仿佛树枝折断。有时像溢出漫延的流水绵延不断,有时像丰沛充盈的流水竞相四溢。凄凉的箫声令人战慄不敢出声,掩口噤声停止喘息。有时繁复急促的声音,突然再次迸发出来。



现时的情景,才让人真的体会了什么是弄萧了。



一曲终了,舒弘毅说:“不错啊,真是不错…的确是最好的吹箫者…那我现在就回答你问什么你那箫在我这里好了。”



顾景年大喊了声等一下,人就扑到了他面前的桌案上,舒弘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现在要先问的是弄萧是怎么死的?”



“哦,被打了两百军棍,就死了…那时候,我还蒙住了你们行王爷的眼睛让他听了下声音…他好像脸都吓白了,看就像是现在这样…。可惜啊,那叫弄萧的很硬气啊,你们行王爷一来,她便脸呻吟都没有了,咬着自己的手腕,满嘴都是血…”



他看着那里,脸上满是玩味的笑意。



纳兰行的脸色的确很难看,一贯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卫风知道他母妃的事情,所以也只能沉默来表示自己的心情。其他的人听的看的是云里雾里。



顾景年说:“不要岔开话题,你为什么要棒打弄萧?”



“着是第二个问题了,你还没有吹下一首,我拒绝回答。”



大家心里都窝火,但是还是只能忍着了,一首一首曲子下来,顾景年是吹得口干舌燥,但是还得好好吹,那家伙可是会找吹不好的借口拒绝回答问题的。



……终于还是把故事连成了线,只是让很多的人都不由的感伤,不知道该同情谁,该怪谁,毕竟他们都是那场可笑的事件的牺牲品,他们也是身不由己…。



第四十七张 那些有关舒弘毅的事



在一轮又一轮的问答下,终于是理顺了那个有关舒弘毅的故事。



当年先皇微服认识了舒妃,后来便怀上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舒弘毅。先皇不知道那时候的舒妃怀孕了,先回了皇宫,一年之后,先皇再次来寻找舒妃,可惜那时候,不巧的是舒妃与舒弘毅走丢了。弄丢皇子是重罪,舒妃不敢声张,于是瞒了下来。不就她怀上了第二个孩子,就是现在的纳兰行,因为这个孩子,舒妃入宫了。。。但是很快父母那边找到了她的大儿子,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先皇说就一直瞒着。。。知道舒弘毅七岁那年,舒妃被别人陷害说是她和别人有染,而那个娘家的儿子就是最好的证明,舒妃百口莫辩。。。舒弘毅被连夜送到一个破庙里等着和自己的娘见上一面就走。。。偷偷出来的舒妃,告诉他会回来破庙找他,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小小的舒弘毅就这样遇上了人贩子被卖到了邻国,是养父母买下的他。。。



那时候的舒弘毅就一直在找机会回到中原来找到自己的娘,可惜知道的是她被杖责五百然后打入冷宫,悄然死去的消息。。。



他恨那个原是他亲爹的人,听信谗言,他恨那个原始亲娘的人,为了自己放弃了他,还食言了没有去破庙找他,他恨那个什么都比他好的弟弟。。。起码顾景年觉得是这样的,在当时当地,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句“一念佛,一念魔”---若是当初舒妃告诉先皇那么也就没有后来的陷害,也没有人犯,更没有一个与中原皇帝为敌的将军了。。。



当顾景年问他为什么要对弄萧施行军棍的时候,他一直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的神态有些缓和了,他说:“我想知道在一个人面临折磨的时候,随时会死的时候,会想到什么。。。我们拿的老人说会想到今生最大的遗憾。。。可是我听说舒妃是念了一首词,里面无关一个叫弘毅的。。。弄萧是念了。。。纳兰行的名字。。。我想知道是否会有人愿意为了心爱的人不惜一切。。。。现在我知道了。。。。是那样的。。。所以在舒妃的时候,我被牺牲了。。。本就无足轻重,自是不会有人挂念。。。”



“不是这样的。”纳兰行大喊起来,“不是这样的,你根本就没有被忘记,没有被牺牲。。。母妃曾经告诉我说她觉得最对不起的是你,她死的时候说若是你不在人世了,正好可以去照顾你把亏欠你的都补回来。。。我求母妃不要死,她说我什么都有,让我发开她让她去到一无所有的你的身边。。。她死前抓着父皇的手要父皇一定要找到你,找到一个叫弘毅的孩子,她说那是她和父皇亏欠的骨肉。。后来父皇也有下旨找你,你被纳入了皇籍,他昭告天下说你是纳兰弘毅。。。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父皇死前因为对你的愧疚,把皇位传给了我,让我找到你,然后把他唯一的皇位传给你。。。是我改了遗诏。。。”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为他的口不择言,毕竟改遗诏要是被听到是会被杀头的。。。。



“我们一直在找你回来。。。。”



纳兰行最后近乎变成了呢喃,卫风早已经派了他二弟和三弟守在外面,所以纳兰行的失态之言还是安全的。



舒弘毅轻笑:“纳兰弘毅。。。。纳兰弘毅。。。”



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年舒妃的一个决定,让舒弘毅没了爹没了娘,后来是纳兰行没了娘。。。可是纳兰行该是幸运的吧,毕竟后来他的父皇把所有歉疚都还在他的身上,只是关系没了原来的样子。。。



一行人自觉地走了出去,不知道该说什么都是站在了营帐外,卫风说笑面没有他的事情了,怎么办事纳兰行的事情,一要先离开了,于是一行人都看着他,满眼的鄙夷,他不由的要摇头在心中暗叹自己摊上了不讲理的一伙人…。纳兰行还没有出来,里面很安静,根本没有偷不偷听的考虑机会…。很快他出来了…



沉默了很久,纳兰行冲顾景年笑说:“他想跟你说会话。”



他的笑依旧温润如玉,但是还是多了些叫苦涩的东西,看久了会被传染。



顾景年偏头,不让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食指惯性的指着自己问:“我?”



纳兰行点头。



她有些骂骂咧咧的掀开帐帘,进去了,还可以听到她说舒弘毅蹬鼻子上脸的声音。杜若洲警觉地靠在了营帐的外围,偷听里面的声响。卫风道:“杜公子这样怕是不好吧。”



“什么不好…那家伙一定是对小景有什么企图,他是纳兰行的哥哥,肯定也会喜欢小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忍,必须偷听…。他凭什么在玉树临风的我和绝色倾城的小景这样一对绝配中插上一脚。”



他说的是满脸的不服气。



柳臣皓点头摇扇道:“在理,在理。”



于是他也趴在了营帐外围。



纳兰行道:“让卫将军见笑了,我也想知道是说些什么。”



他也上前去了。



卫风还是站在那里,他的二弟和三弟劝说道:“大哥,我们是一介武夫,没那么多的什么可讲,现在那帮文人都上了,我们就跟着来吧。”



“不去,你们去吧。”



卫风走得更远了些。



营帐里面,舒弘毅还是那样被绑着,坐在了那里,看到不高兴的顾景年进来说:“很多年前,我遇上了一个女子,萧吹得很好…”



顾景年立刻说:“一见钟情。”



“没有…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什么感觉是喜欢…她每天都在我练剑的时候,在我的边上一首一首曲子的吹…后来我们自然而然的变得无话不谈…其实我是汉人的身份已经败露了一次,那次人们要把我处死…但是她找到族规—只要有人愿意嫁给我,那我就是一份子,便可以不死…是她挺身出来了,可是族人中有偏激的,在她嫁过来的那条必经路上…。我赶到的时候,她满身是血她把萧递到了我的面前,说萧是悲伤地乐器,吹着吹着,悲伤流淌完了就会幸福…她希望我幸福,所以就一直替我吹箫…可惜她要离开了,还抚不平我眉目间的哀伤…最后她是用手推平我紧缩的眉目的…她的手落在了我的眉目上,身体落在了我的怀里,人落在了我的心里…只是可惜她不知道了。。”



顾景年上前说:“你别这样啊…”



“我想出去看看天,以前她很喜欢…”



她二话不说就解开了他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说:“让天上的她看到你穿着金属铠甲的样子,眉目清晰。”



舒弘毅走到了外面,外面的人都直起身来看着他一直往前走,站在了前方,他轻轻的笑,像个从来没有受过伤的孩子。这是顾景年也是其他人包括卫风第一次看到他那样能够干净的笑,不再是满腹的心机,只为那个吹箫的女子。本就长相十分坚毅、俊朗的他,扬起那样明媚的笑,在阳光下光芒夺目。



他看了眼顾景年,不动声色的拿起边上兵器架上的长剑,划过他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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