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殇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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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真的是等了你太久了。”
其余的将士都一脸忐忑的望着他,他挥手:“都给我加练一个时辰。”
“是。”
声若洪钟。
远处,纳兰行接过缰绳,面前的顾景年仿若处在他的怀里。风扬起她的头发吹拂在他的脸上,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定感。他说:“如若在刚刚那刻死去亦是没有什么遗憾了的。”
顾景年转头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在他的怀里:“累了好几天,都没睡好,我先睡会。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去那家客栈的。”
纳兰行控制好马,平稳前进,于是,树林里仿佛有一对璧人在散步般美好…谁又会想到他们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呢?
(此张中曲为胡彦斌诀别诗)
第二十三张 战前状态
回到军营驻扎的所在地,纳兰行轻轻地唤了声,顾景年揉了揉眼,嘟囔着别吵,然后便是她继续入睡的呼吸声,纳兰行无奈的笑,缓缓下马,抱了她欲进营帐。
忽然一熟悉的声音乍起:“啊--我家小景是怎么了?纳兰行,你快放下她,别以为王爷就可以占便宜。”
纳兰行和杜若洲边上的柳臣皓顿时一脸黑线,而纳兰行怀里的顾景年也被惊醒,她一脸茫然跳下他的怀抱问:“怎么那么吵?咦,若洲,柳臣皓,你们怎么来了?”
杜若洲闷闷的说:“不来行吗?再不来都不知道你会怎么样了呢。”
他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进纳兰行的营帐,脸上还是气鼓鼓的表情,柳臣皓淡淡的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着。
她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边喊杜若洲边跟了进去,进了营帐又伸出一个头来:“你们先研究下吧,我看看他到底是在闹什么。”
柳臣皓点头,招了纳兰行一起走开。于是,纳兰行便趁这一间隙去查看上次战役未出动的部将,以便给出良策应对舒弘毅的大军,算是也不枉来这一趟了。柳臣皓只得一路跟着,从正操练的军阵中走过,咋看之下还是颇有大将点兵之势…
将士们见是纳兰行回来,都激动起来,越发的操练有素,那个武状元王颐却是不见踪影。
营帐内,一反常态,顾景年坐着,杜若洲审问般:“来之前你怎么说的?”
“忘了。”
顾景年回答的一脸随意。
“你…”
杜若洲一时气结。忽地,他一挥手道:“算了,反正我都跟来了。”
顾景年一脸的狡黠:“你现在不怪,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小景。。。。。”
“嗯。。。。。”
“如果可以从来,我一定会在当初你离开轩的时候就紧紧跟着你,那么在现在的你面前,我就不会比柳臣皓和纳兰行迟那么多走进你的记忆…”
顾景年脸上的笑一僵:“你说什么呢?”
“旋笛说…你回来之后像是失忆了一样,只记得人,不记得事了…”
她笑得天真无邪:“可是若洲现在你在小景心中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啊!”
杜若洲笑,真的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玉树临风,只是眼中是满满的忧伤。顾景年还是伤害到了他,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是被伤害最深的,因为在顾景年没有来到之前,他便已经把她放在了心里,可惜现在的她不知道亦是无法体会的。
这时,柳臣皓掀开帘子进来,边走边对着边侧的纳兰行说:“王颐怕是皇上派来监视王爷的,不过他大概不知道,皇上是准备牺牲他的…还以为是要重用他…我看他会坏事…王爷最好是防着他些,至少是有备无患吧。”
奇“那就弄走他咯。”
书顾景年接过他的话,说的一脸轻松。
网柳臣皓和纳兰行一齐转头看向她,满脸的无奈,杜若洲却点头附和:“对啊。”
柳臣皓道:“谈何容易。”
“不行,就干掉他。让他再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顾景年一掌推开乱讲话的杜若洲,纳兰行道:“杀朝廷命官是会被砍头的。”
“那怎么办?”
杜若洲一下子倒在了边上的椅子上。
顾景年笑得一脸的狡黠:“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只管研究怎么干掉舒弘毅那家伙,到时只要想他消失的时候知会一声,我保证你们想见都见不到。”
杜若洲不由地打了个寒战:“你不会想把他怎么样吧!”
她笑意越发的深刻起来:“你觉得呢?”
她摇晃着身形,走出了营帐,杜若洲跳起来:“我去保护她。”
纳兰行和柳臣皓拿了地图出来研究。那边杜若洲追上她,一脸好奇:“小景准备怎么除掉他?”
“呵。。。。就在他的饭里放巴豆,要上战场的时候,让他沉浸在茅厕里,那样就不会碍手碍脚了。”
“打仗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便可以的,你下巴豆有用吗?再说了要是被其他的将士吃了,怎么办?”
“唉,我们下的重些,他一会就让他躺上几天…他快好的时候,再来一次,不怕他捣乱。”
“我觉得很不靠谱。”
“那就上之前拿绳子绑住他,放在暗处,我们回来的时候再说…毕竟我们不是军中的将士,他又打不过我们,他就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还是这个好。唉,我还以为小景会有什么歹毒的想法呢,不过是这样。。。”
“说什么呢你。。。。他可是朝廷命官。。。。要杀头的。。。。”
顾景年说着,坐下来,看着天边的夕阳落下,不由地张开双臂,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着,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几天可以过,杀或者是不杀,她都是犹豫不决,“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说的不知道是谁,那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不知道该用在哪里,人总是不知道前途如何,还是很拼命地要去把握。
一旁的杜若洲静静的看着她,淡淡的笑,就好像全世界的幸福就在他的身边了,他别无所求了。
第二十四张 王颐露头
顾景年忽然就转身,手臂绕在了杜若洲的脖子上,她说:“哥们,我们回去吧。”
他顿时一脸的呆滞,然后边走边苦着脸絮絮叨叨:“我不要当小景的哥们。。。小景是若洲的青梅竹马才对啊。。。。”
刚到营帐就远远地看到有一个疑是将军扮相的男子,边上还跟着一群的士兵,不用猜也知道,看他那样便是王颐无疑了。
他看着这边向他走过去的顾景年和杜若洲高声叫道:“大胆贼人,胆敢擅闯军营!来啊,给我抓起来。”
他身后的士兵围了过来,把他们团团围在了里面。
顾景年笑,满脸的戏谑,像是在看一场跟自己无关的闹剧,看着它如何变得精彩绝伦。杜若洲可没有什么表情,可还是一只手握着长剑,一只手把玩着长剑上的流苏。自从来到了这里,他手中的长剑就没有离开过他的手,即使是在营帐里和顾景年说话的时候,也是握着,时刻戒备着什么。
听到声响的纳兰行和柳臣皓一起从营帐内走了出来,纳兰行见这个阵仗,沉着脸说:“他们都是我纳兰行的人,暂时是军中的军师。。。怎么,王副将有意见?还是想公然在本王面前示威来了?”
王颐弯下身行礼说:“见过王爷!末将怕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即是王爷说了是王爷的人,自是另当别论!”
他转身挥了挥手,让那些人撤了下去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各位千万不要见怪,也可以算是不打不相识嘛。”
顾景年和杜若洲都是只扯了一个笑容,直直的穿过他的士兵间的那条空出来的道,走到了纳兰行的边上。
王颐干笑着说:“王爷归来是大事,该下令全军庆祝一番。”
纳兰行转头走进营帐说:“不用了,这次是吃了败仗。。。王副将觉得这该是庆祝吗?那样的话,本王真的要怀疑王副将的立场和身份了。本王和他们还有要事相商,王副将还是先去看看今天的士兵们训练的怎么样了,然后去吩咐伙房好好准备今晚的晚饭,让将士们可以养精蓄锐一番,这样才有办法讨论出良策来。”
“末将领命!末将这就去。”
王颐带着那些人退了下去,他的不甘和不服被他全摆在了转身后的脸上。
顾景年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迷惘,她问纳兰行:“他边上的士兵怎么好像不听你的?你是王爷,又是军中的大将军,本不该如此。不是说军令如山吗?在这军营之中该是你最大吧。”
“那是他的亲信,是他最骄傲的精兵。。。怎么会听我的?只会和他一样做做表面的功夫罢了。”
杜若洲摇头:“真是好复杂,唉。。。我看皇帝是真的想让你死,不然也真的不会派那样的一个人来做你的副将了。”
顾景年皱眉:“说什么呢你。”
她拉了纳兰行进了营帐,柳臣皓看着杜若洲,一直的摇头,跟着也进了营帐,留他一个人在那里,可是他却不觉得自己是错在了哪里,眨巴眨巴了眼睛也进了去,满是可爱的神情。
在营帐内,纳兰行和柳臣皓还是不浪费一点时间的在那里聊着行军布阵的事情,听不懂的杜若洲和顾景年只有干坐在边上的份,呆的直想打瞌睡。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陆续的有人送吃的进来,纳兰行皱眉说:“送出去,和大伙一起吃。”
他的下属又送了出去,柳臣皓取来大碗,倒上酒说:“大家都端上,出去鼓舞士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振奋士气。将军刚被抓,又刚回来,军中士气是最该鼓舞也最好鼓舞的时候。。。很多的时候,有没有士气就决定了战争的成败,就算我们不能在战略上胜过敌军,但是起码可以在士气上不会太难看。。。”
杜若洲嘀咕着:“这话说的会不会太没有志气了。。。”
顾景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嬉笑着说着抱歉。
纳兰行赞同地拿起大碗,走到军阵之中,高举手中的酒碗大声说:“昨日的败局已经远去,明天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将士们我们要有必胜的决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必胜!否侧连胜的希望都会消失。”
大军人声鼎沸,高呼着必胜,手中的酒碗高高举起,从上往下看,壮观的就像是一场盛宴,豪华着挥霍掉所有的悲伤,该是还承载着所有人的回家的希望吧。
在有战乱的年头,回家总是那样的吸引着每个戍边的将士。
顾景年笑着转头,看到那边安静的王颐的部下,他们安静的喝着碗中的酒,安静的看着纳兰行,在黑夜的掩盖之下,她看不清王颐的表情,但是更加的确定他必是一个绊脚石,一个愚蠢的不懂得伪装的绊脚石。
远方的天边有一道道的光,就像是所有想回家的将士的希望,谁说他们会输呢,起码现在他们是胜利的,不是吗?
第二十五张 初战告捷
一大早,纳兰行和柳臣皓就叫来了他们,说是准备好攻下一段险境,才能有机会最终把被舒弘毅夺走的那片的城池给夺回来。
王颐被确定是主先锋--打头阵,纳兰行则亲自带兵进行必要的支援。
这次攻打的是一段的狭长的路段,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山顶又是很平坦的地块,易守难攻。他们知道事先知会的一定会败在舒弘毅之下,只有来一场突袭,在白天的突袭。舒弘毅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