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海腾澜-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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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兰“仓啷”一声拔出佩刀,脆声道:“少废话,去还是不去?”
张凤翼向后轻退一步,高举双手作投降状,口中叫道:“哎哟,我去、我去!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去?”
“哼!算你识相,咱们现在就走。”珀兰拿刀威逼着他道。
张凤翼本来就有任务早晚要见梅亚迪丝一面,索性顺水推舟走这一趟,所以也没推拒,站起身来就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帐,正看见阿尔文吃惊的大嘴,他本是要过过偷窥瘾的,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看着张凤翼被人拿刀逼着走出来,阿尔文也不知该怎么办,他吃吃地道:“老大,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张凤翼冲他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是没有,后面那位小姐可能需要帮忙,她可能缺条用来绑东西的绳子。”
“看什么看,快闪开,谁要敢插手管闲事,小心他的脑袋。”珀兰把佩刀冲着阿尔文威胁地晃了晃。
阿尔文吓得连退两步,口中道:“别乱来,千万别乱来,小心误伤了好人。”说罢又带着哭腔对张凤翼道:“老大,小弟我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张凤翼也激动地道:“好兄弟,够义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若明早我还没回来的话,你就到白鸥师团营地附近找找看,好歹也要让做哥哥的入土为安。”
“切!你们俩少一唱一和地耍贫嘴。”珀兰憋不住笑起来,“让你赔个不是哪就要死了,赶快老老实实跟我走。”说罢又用刀指着阿尔文道:“不干你事,滚远点,再凑热闹让你吃眼前亏。”
珀兰押着张凤翼向营外走去,这时战士们都还没睡,看到这两人的样子都感到有趣,指指点点的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张凤翼转头对后面的珀兰商量道:“喂,珀兰小姐,我已经答应去见你们师团长了,你怎么还用刀指着我。你看我不大不小也是个当头的,这周围都是我的弟兄,今夜让他们看到我这样出糗,以后我还怎么发号施令。拜托你,大小姐,你就把刀收起来吧!我会好好听话的。”
珀兰得意起来,抿嘴笑道:“怎么样,怕了吗?她们都说你不好对付,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嘛!刀我是绝对不会收的,就是要把你游营示众,让大家都知道你曾败在我们白鸥师团的手下。”
张凤翼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既然能让珀兰小姐开心,我倒是没关系的。不过要是我向你们师团长赔罪她不接受怎么办?你怎么知道是我得罪了你们师团长,而不是你们师团长自己小心眼儿想不开呢?兴许她现在已经后悔自己太冲动了呢?”
珀兰一怔,马上坚定地说:“绝不会有这种事,自从我跟随她以来,还从没见她如此伤心的哭过。”
“哈!从没哭过?”张凤翼失声笑道:“珀兰小姐,别逗了,你是半时辰前才加入白鸥师团的吧?”
珀兰赶紧绷起俏脸,扬了扬佩刀恐吓地说:“老实点,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可是我的囚犯。”
“对、对,我差点忘了我是囚犯,”张凤翼故作恐惧地笑道:“珀兰小姐,我冒昧地问一句,你要是抓错了人怎么办,要是根本不是我得罪了她呢?”
“根本不会错的。”珀兰自信地道。
“什么事都有万一的吧!假如说你弄错了呢?”张凤翼追问道。
“错了就错了呗,你也只好自认倒霉了。”珀兰鼓腮瞪眼装出蛮横的样子道。
张凤翼委屈地嘟囔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要是没让手下弟兄们看见,那倒也没什么,反正是一场误会嘛,谁也没损失,只当探望了一回朋友。可现在满营的弟兄们都看见我被珀兰小姐拿刀押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呢!人要脸树要皮,不蒸包子蒸口气,咱们待人办事得公平是不是?否则怎能让别人心中服气呢?”
看着他可怜的样子,珀兰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了,她放缓口气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张凤翼唇角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我说嘛──”他话说一半儿不说了,拿眼上下打量着珀兰,好像在品评估价一件东西似的。
珀兰的脸颊“刷”的一下羞红了,双眸大睁地娇喝道:“不准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好好,不让看就不看。”张凤翼口中连声道,把头转向前面接着走路。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渐渐接近白鸥师团的营区,张凤翼又自言自语地叹道:“还是做女人好哇,随便找个藉口就能撒赖,男人就不行,别人看他多少眼也不能当做说话不算数的藉口。”
珀兰跺脚道:“喂,站住,你给我说清楚,本小姐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噢,对,我说错了,反正你又没承诺什么,只要珀兰小姐手中有刀,无论做对做错都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张凤翼一脸冤枉地瞅着珀兰,彷佛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
“好吧!你不要再说了,老老实实跟我走,我就把刀收起来,不用刀指着你了,这样你总可以闭嘴了吧!”珀兰妥协道,彷佛已让步到了极限。
“什么?这样就算了?”张凤翼张大嘴巴瞪大眼,一副万没料到的模样,“亏大小姐你说的出来,现在已经走出我的营区了,我的糗状全营的弟兄们全都知道了,你现在再把刀收起来不觉得太晚了吗?你一向都是这样逃避过错的吗?”
他用手抚着脑门,无能为力地说:“我算败给你们白鸥师团的人,真是蛮横的可以。”
珀兰心中觉得对这人已经够宽容了,他应该知足感谢才对,她正洋洋得意,等待着这人说些顺耳的话,一听张凤翼竟这样说,气得秀眉竖起,佩刀再次扬起就要发作。
张凤翼连忙做出暂停的手势,口中连叫:“打住,打住。”阻住她说话,接着他满面堆笑地道:“别生气嘛,开个玩笑,考验考验你的肚量如何。”
看到她绷着脸盯着自己,张凤翼轻咳一声,一脸公正地道:“不如这样吧,咱们来打个赌如何?你说你们师团长是因为我才生气的,要我向她赔罪,我打赌她根本不会承认是我得罪了她,也不会接受我的赔罪。如果我输了的话,愿意为你办一件事,这件事无论多么无理、无论多么荒唐我都必须去做。反之,如果你输了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你看这样公平吗?”
珀兰不理解张凤翼为什么要打这种必输无疑的赌,她狐疑地瞅着张凤翼,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些端倪来。
张凤翼挺起胸,坦然地笑道:“怎么了,心虚了吗?要是心虚就算了,你放我回去吧,也免得你弄错了,面子上不好看。”
这可把珀兰逼到死角了,她恨恨地扬起下巴道:“谁心虚了,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要为我无条件地办一件事。”
“是赌赢了之后,如果珀兰小姐输了也要无条件的为我做一件事。”张凤翼微笑着纠正她。
※※※※
张凤翼两人一路上再没说话,很快就到了梅亚迪丝帐外。
珀兰转头道:“我进去禀报,你可别想逃跑。”
张凤翼不解地笑道:“看你说的,我还没领取赌金呢,为什么要逃跑?”
珀兰看了他一眼,转身掀帘进帐。
珀兰进来时,梅亚迪丝正用手肘支着下巴,倚在书案上发呆。她已换上了睡袍,发髻解下,长发披于肩上。
珀兰一进来就得意地道:“师团长,我把那小子押来了,他正等在帐外要向你请罪呢!”
“谁?把谁押来了?”梅亚迪丝怔然道。
“就是那个张凤翼呀!我把他从营帐里拎出来的,今天他要不向你赔罪就要他好看。嘿嘿,姐姐,我够意思吧?”珀兰笑嘻嘻地表功道。
“你说凤翼千夫长就在外面?”梅亚迪丝顿时惶急起来,“我这副样子可怎么见人哪!”连忙起身找衣服。
“姐姐,别急嘛,让他在外面等着好了,多等一会儿也死不了人的。”珀兰乐呵呵地道。
要把衣服全换好可得一阵子,还有头发呢!梅亚迪丝无奈地看着那摊衣物道:“小妹,你可害死人了,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呢?算了,你请凤翼大人进来吧,让客人久等太不礼貌。”
珀兰搔头迟疑地道:“这样不好吧,你还穿着睡衣呢!”
梅亚迪丝打断她道:“别说了,快请凤翼大人进来吧!”
珀兰心中有点不舒服,莫名其妙觉得对自己有一种威胁,她出帐后对张凤翼警告说:“喂,记着进帐后不许东张西望地乱看,更不许拿眼睛直盯着我们师团长。”
张凤翼笑道:“那你把我眼睛蒙上,给我找根棍子我摸黑进去好了。”
珀兰也笑了。
两人进了大帐,眼前的情景让张凤翼一呆,帐内红烛高烧,烛光使帐里气氛温馨备至,梅亚迪丝只穿着一件粉色的绸质睡袍,长发披肩,浅棕色的长发亮泽柔软,宛如匹缎。她娴静端庄地跪坐在毯子上,明亮的眼眸闪动着笑意,烛光下显得风情万种、娇慵动人。张凤翼立刻被那盈盈的眼波催眠了,痴痴地注视着她。珀兰也吃了一惊,怎么才一转身,梅亚迪丝的神情气度完全变了?
梅亚迪丝掩口轻笑,轻咳一声。
张凤翼猛然醒悟,知道自己失态了,他忙手臂横胸行了一礼,歉然地笑道:“师团长大人,属下来的太冒昧了,惊扰了大人休息。我看还是明早再来谢罪吧!”说着就想转身退出。
梅亚迪丝矜持地笑道:“现在并不晚,我也没有要休息,其实我是嫌军服太僵紧才穿成这样子的,这样更舒服一点,没想到让凤翼大人看到我这副随便的样子,是我应该道歉才是。”
张凤翼忙道:“哪里哪里,蕾大人过谦了。”
梅亚迪丝抿嘴笑道:“咱们都别客气了,凤翼大人快请坐,坐下来说话方便一些。小妹,你坐这边。”说着伸臂相让。
张凤翼退去靴子,在毯子上盘坐下来,梅亚迪丝又招呼亲兵端了三杯香茶。
待三人坐定,梅亚迪丝才凝视着他笑道:“凤翼大人,你来找我想必是有事相告吧?”
张凤翼眼瞅着珀兰笑道:“属下本想就阻击腾赫烈军的事儿向蕾大人详细请教的,不过却绝不敢深夜造访,打扰蕾大人休息,在下其实是被逼无奈,被这位珀兰小姐用刀押来的,珀兰小姐声言在下在今晚的会议上冲撞了蕾大人,惹得蕾大人心中不快,特逼在下前来向大人赔罪的。”
珀兰从张凤翼狡黠的微笑中感到了一丝不妙,她硬着头皮大声道:“对,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师团长都被你气哭了,你还不赶快向我们师团长赔礼道歉。”
“小妹,你就爱说笑,我什么时候哭了?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哭?”梅亚迪丝如水明眸漾着笑意,宽容地看着珀兰,完全不承认有这回事。
张凤翼同情地瞥了一眼珀兰,疑惑地看着梅亚迪丝,有些内疚地叹道:“不会吧,珀兰小姐说我是在今夜的会议中得罪了蕾大人,想起来,今晚属下有些话实在说得太不应该了,简直是目无上级,斡烈师团长正要治我侮慢上司之罪呢!”
“凤翼大人怎么能如此说,今晚的会议本来就是各抒己见的讨论嘛,我岂能因为凤翼大人与我意见相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