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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渊海腾澜-第166章

小说: 渊海腾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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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千夫长道:“头领,他们下城,咱们就冲锋登城,等咱们的人开始爬城的时候,再停止投石。他们登城,咱们就退一下,再用抛石车砸!”



几名千夫长立即异口同声地赞道:“妙!汉拓威人不待在城墙上,咱们就攻城;汉拓威待在城墙上,就得挨石头砸!”



※※※※



带火的飞石还在一批一批地砸向城头,张凤翼靠在一段未被砸坏的城墙后面,从跺口向外张望,城墙下腾赫烈军像潮水一样又涌了上来,多特与阿尔文急得猫抓鼠咬,他俩是作为庞克千人队的观察哨留在城上的。



可现在敌军冲上来了,张凤翼却不让他们吹警哨召人上城防御。



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阿尔文急得都要跳起来了,“凤翼,你这是要把我急死!你不是我老大,你是我祖宗!这么多敌军冲上来,光凭咱们三个干挺吗?想不开也别连累大伙啊!”



多特也急得五官挤作一团地催道:“老大,你就饶了我俩吧!我俩不是胆小,只是想死在自己人堆儿里,求求你就让我吹哨吧,人多些起码能壮壮胆儿啊!”



张凤翼转脸不耐烦地道:“现在把弟兄们叫上来挨石头吗?再呱噪把你俩从城墙上扔下去,让你们到腾赫烈人那里吹哨!”



两人立马被唬得不作声了。



张凤翼瞪眼瞅着两人,看到两人被自己震慑住了,重重地补充道:“石头不停不准吹哨,石头停了再吹哨。你们把心放回肚子里,腾赫烈人不会自己砸自己的。”



冲锋的人潮已来到了城墙下,一杆杆梯子开始搭向墙头,这时抛石车的飞石戛然而止。阿尔文与多特像两滩烂泥般软倒在跺口后边。早已不敢探头向外看了,只听墙外那如潮的呐喊声就足以让人心胆俱裂。



张凤翼用脚踢了多特一下,淡淡地道:“吹哨吧!”



多特一激灵坐起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与阿尔文两个慌不迭地吹响了警哨。



城内待命的庞克千人队、勃雷千人队、冈瑟千人队闻哨而动,官兵们蜂拥着顺着几道斜坡冲上墙头。这时已有少数腾赫烈士兵口衔弯刀从跺口间探出身子,长枪兵们挺着长矛嘶喊着冲上去,将登上跺口的敌兵刺落城下,接着弓弩手们也到位了,箭雨开始向城下的腾赫烈人倾泄,激烈的攻城战再一次开始了……



城墙拉锯战在日落前进行了五次,腾赫烈人用抛石车与登城军向汉拓威军靠河岸一面的城墙上发起交替攻势。汉拓威军的三个千人队在这面城墙作战,抛石车攻击时全体士兵撤下城躲避,只留少数人数观察敌军动静。登城军攻上来时再跑上城墙作战,有两次腾赫烈人几乎已占据了城墙。被勃雷与庞克聚起成排的长矛兵平刺,硬生生将登城的几十名敌军推下城去。



五次拉锯下来,城墙下腾赫烈军的尸骸已堆出一个缓缓的斜坡,原本三人高的城墙由于尸体堆积的关系看起来已矮了许多。城墙上的跺口几乎被抛石砸平了,现在所谓的城墙不过是座高高的土台而已。大大小小的飞石嵌入城头,夯土的城池被砸得千疮百孔,满布蛛网般的裂缝。



到了最后一次,腾赫烈军攻城的几个千人队算是真的能量耗尽了,撤退时的人数稀稀落落,从士兵们绝望的表情就能看出这批人已彻底成了疲惫之师。



张凤翼站在城头望着退却的敌军长松一口气道:“看来能消停一会儿了。”



“真他妈太煎熬人了,再打下去,我都不知道还撑不撑得住了。”勃雷说着问庞党道:“庞克老弟,你怎么样?”



庞克拄着两柄斧头般的厚背大刀,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道:“我已经麻木了,有时候我倒有点羡慕那些战死的人,起码他们解脱了。”



张凤翼背负两手转头笑道:“是呀,只要没死就没到解脱的时候,这就是咱们现在的处境。和咱们对攻的这几支腾赫烈千人队大概可以撤换下去休整了,咱们还得为晚上突围的恶战做准备呢!”



※※※※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城垒周围的腾赫烈营地上燃起了一堆堆篝火,四野望去,点点篝火一直延伸到视野极处。而汉拓威军的墙垒上一片漆黑,从城下看不到一丝光亮,城墙上除了隐约的几处警哨外,所有人都避入城内。



与外面死气沉沉的表象相反,城内所有人都在大忙特忙,为夜晚的突围做各种准备。每个士兵都挑选了两匹自己中意的战马,整理要携带的武器与三天的口粮,铠甲的外面再罩上腾赫烈皮袍,这样突围的时候腾赫烈人就彻底分不清敌我了。



所有多余出来的军资辎重都被用来在突围中使用,首先是将近四万匹挑剩下的战马被集中在一起。接下来是一千多只活羊被杀掉,除一部分羊肉变成了晚餐外,大部分肉类都炼成了油脂。再把宿营用的毡帐、睡觉的毡毯割成一块一块,浸入油脂,成叠地绑在空余的战马身上。几万匹的战马仿佛被包上了“毡甲”。



这还不够,所有能增加冲锋威力的手段都使上了。没用完的鹿角、多余的长矛,甚至支帐篷的木杆,都被绑在战马身上。



斡烈带人对马群检查了又检查,还是不放心地问张凤翼,“凤翼,马匹数量是够多了,就怕这些马跑出去后冲不远,要么自己被火烧死了,要么被腾赫烈人拢住了。没把腾赫烈军搞乱,反倒暴露了我军突围的意图,那就弄巧成拙了。”



“放心吧!大人,那种情况绝不会出现。”张凤翼胸有成竹地说:“咱们点燃马臀上的油毡,马身上燃起大火,没有鞍辔的惊马狂奔起来,除了一矛刺死,属下还想不出什么阻止疯马的好办法。可是咱们已在马的胸部、颈部、背部都包了厚厚的毡片,刀枪是不容易一下刺透的。属下敢担保,这几万匹马可以在敌营中冲出很远,直到它们支援不住背上的烧伤为止。”



斡烈检查着战马身上绑着的毛毡,问道:“会不会油毡燃着后的火太大让战马没跑太远就支援不住了。”



张凤翼摇头道:“绝不可能,浸过油的毡片只被绑在马的背部与臀部。当马跑起来的时候,火焰方向向后,是烧不到马身的。只有当战马停下时,才可能烧到自己。这样只要这些马还有力气,就一定会不停地奔跑的。”



听罢张凤翼的介绍,斡烈抚着一匹昂首嘶呜的战马惋惜地叹道:“可惜了这么多好马,它们都是上好的腾赫烈战马,足可组建两个骑兵师团了。”



张凤翼也有些黯然,最终只能劝慰道:“大人,现在我们身陷重围,要么是牺牲这些马,要么是我们全体葬身于此,取舍之间总不可能两全其美的。”



“凤翼,你说得对,总不可能两全其美的。”斡烈点点头轻叹一声,不再说什么了。用来冲锋敌营的马群由几个千人队押着被分配到了各个城门内侧。城中间堆积了一切带不走又能被焚烧的辎重:粮草、帐篷、被服,十多个士兵在杂物堆上一遍遍浇洒火油。



当这一切全部完成后,斡烈下令全体官兵原地休息,等待突围命令。



西侧城墙上,斡烈带着阿瑟、迪恩、张凤翼观察着对面的敌营,这里是预定的突围方向阿瑟望着敌营的篝火,突然问道:“今天风向一直不定,一会儿偏东,一会偏西。咱们点火后,烟雾要是不向这边吹怎么办?”



“烟雾偏向哪边,咱们就往那边突围!”张凤翼道:“只要冲出包围就行,哪个方向并不重要。”



斡烈道:“现在城内到处浇满了火油,敌军的抛石要是误中了马群,着起火来可就惨了。”



张凤翼道:“如果敌军开始攻城,咱们就马上发动突围,如果敌军夜间不攻城了,我们就拖后一些,后半夜再发动。”



迪恩嗤笑一声道:“不攻城的可能性极小,腾赫烈人已经杀红眼了。”



张凤翼没有说话,如果有选择,他还是希望部队能休整一下,待腾赫烈人疲惫不堪时,攻其不备发动突围的,这样毕竟能减少些损失。可如今敌强我弱,攻与不攻是腾赫烈人说了算,对此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斡烈笑了一下,“就这样吧,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就是祈求上苍保佑了。”



※※※※



事实证明,上苍并未保佑十一师团,晚饭没过多久,城周围就有大批的腾赫烈士兵搬来了大批灌木枝,在羽箭的射程外堆成一座座高大的柴堆。



一接到哨兵的报告,斡烈就带着几个首领登上临河一面的城墙,只见抛石车阵地已插满了火把,照得亮如白昼,蚁群般的士兵来往穿梭、搬运石块。城墙弩箭射程外,隔五十步就堆出一摞一人高的柴堆,有腾赫烈士兵正拿着火把点燃柴堆。



几位首领默默地看着对面已经开始冒烟的柴堆,一个个绷着脸默然不语。



良久,斡烈叹了一口气自失地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该来的总要来的,心存侥幸只能骗到自己。凤翼你去传令,咱们也点火吧!”



“是,大人!”张凤翼答应一声,行了个军礼,消失在黑暗中。



※※※※



半天的攻城战,包括被汉拓威人偷袭和处决作战不力的部属,洛瀚的万人队一个下午就损失了近七千人。洛瀚能当上万夫长是由本部落能出兵多少决定的。身为部落头领,这些属下都是能为他出生入死的子民,他们是为了他洛斡而死的。一想到此,洛瀚就感到身体里的血液都被抽空了。到了这一步,什么处罚!什么罪责!都他妈见鬼去吧,大不了一死而已,再也唬不住他了。



他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去见部落联盟首领乌烈尔的,他在乌烈尔的帐中一跪,只请求给他们部落留点种子、能让他的部队调下去休整,别的再不发一言。任凭乌烈尔大声咆哮、斥责、威胁、臭骂。洛瀚只是直挺挺地跪着一言不发,一副万念俱灰、任凭处置的绝望表情。



乌烈尔骂了一通也没有办法,一个万人队被敌军歼灭是极挫伤士气的事儿,难免让其他几个头领兴起兔死狐悲之感。最后他只得下令洛斡万人队调下去休整,由鬼嵬头人莽古达扬主持夜间的攻城。



莽古达扬对夜间攻克城垒是有信心的,他相信白天攻城战牺牲的士兵并没有白死,汉拓威军一定也疲惫之极。土城上所有城跺差不多被砸塌了,守城的汉拓威人也将面临腾赫烈方骑射手的羽箭攻击。



唯一没被莽古达扬算到的是照明问题,这一带的水土太适宜灌木生长了,以至于很难找到干枯且便于燃烧的灌木枝。出外砍伐柴草的士兵带回的都是青绿色的柴枝。由这些柴枝堆成的柴跺半天也燃不起火苗,却烧出了大股大股的浓烟。偏偏天气也不从人愿,这一天风力极缓,风向一会儿偏东,一会儿偏西,一会转圈盘旋。不一会儿,烟雾缭绕,火堆周围的营区就全笼罩在呛人的浓烟之中了。



“喂!你们是怎么搞的,点个火都不会!你们自己瞧瞧,咱们的营区都成什么样了?弟兄们没在战场上战死,倒先被你们用烟熏死了。”莽古达扬提着马鞭冲负责点火的千夫长大声咆哮道。



“头领大人,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柴枝含水太多,不烧干水分就出不了火苗,我没办法呀!”手下那千夫长咧着嘴委屈地道。



莽古达扬大声怒斥:“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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