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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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韶槿一同扶起了陈姨娘。
徐子清这下更是找到了发泄口,哭喊得更凶,“娘,他们欺负我他们欺负我。”
“你闭嘴,圣贤书白读了,一点礼数都没有。”徐子年凶狠道。
那边杨氏本就气在心里,此时也喊道:“你是什么东西,这般教训我儿子。她又是什么东西,一个妾而已,不过是奴仆,少爷教训一个丫鬟轮得到你插嘴么?”
徐子清见母亲给他壮胆,便又张嘴哇哇大叫。吵得徐子华头疼不已,徐述觉得外人下人都在场,没得让人看了笑话,面上很是挂不住,便喝道:“子清,住口。这般任性,叫人看了笑话!”
杨氏见徐述也不帮她,便冷笑道:“老爷,看来我连奴仆也不能教训了?”
“唉,……我不是这个意思……”徐述皱皱眉道。
那边徐子年却也冷哼一声,道:“谁说陈姨娘是奴仆了,爹爹您可莫忘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卖身契,却正是陈姨娘卖身徐府的,“爹爹,这回我走时,可是拿我的药铺跟您换的呀,您不是说儿长期不在,可能会管理不好药铺,还是让您来管比较妥当么,这不,我把药铺契纸跟您换了这张。”
徐述这才想起,陈姨娘早已被徐子年“赎”走了,只是他接管徐子年药铺的事不想被杨氏知晓,才未公开,陈姨娘又最安静,时日一久,他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杨氏已不顾尚谦等人在场,已叉着腰,道:“徐述啊徐述,怎么这都不告诉我?你是想抬她做正房奶奶呢,还是不告诉我你有药铺了?”
徐述这下头也疼了,他不告诉杨氏,自是因为这些年银钱都从杨氏经手,他连出去喝花酒也不如同僚潇洒,正好儿子的药铺红利很好,他拿下了,自然不想告诉杨氏,只他不懂经营,胡天胡地地漫花,那药铺不过半年,虽还有盈利,却也只剩下一具空壳了。
“子年,你当日不是说你去去就回,让爹爹代你看管么。如今既然你回来了……”
徐子年却道:“爹爹,儿当日曾说过,半年后回来,将出府接了陈姨娘另住,才拿药铺换陈姨娘的契纸的,爹爹当日满口答应,今日又怎生反悔了。虽然儿现在负债累累,只能吃糠咽菜,不知,姨娘,可愿与儿同住,儿定将您当做我的亲娘,与梓潼一起好好孝顺您。”
这一变故实出陈姨娘的意料,万没想到自己如今已是自由之身,她对徐老爷,本无情爱,当日做妾也是被逼,这些年早已心凉如水,虽然女子这般算是被离弃,但此前韶槿也劝过她多时,只她不愿连累韶槿,现能和子年同住,却也甚好,但这毕竟是不守规矩之事,因此她不敢开口,但握住徐子年的手却已微微发抖,眼里也不自觉地流下泪水。
徐子年知道她是肯了,便道:“铺子,便给爹爹了,儿虽无钱,但这笔债儿此后自己一力承担。不劳爹娘挂心,以后徐家便当做没我这个儿子吧。”
杨氏本就把陈姨娘视作眼中钉,眼下徐子年带她去吃糠吃粗菜,她自然巴不得他们快走,便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些怪腔怪调的话,徐子清也是哭闹不止。
尚谦看着这闹成一团的一家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悲凉,这徐通判翰林出生,也算是满腹诗书,可遇上无赖妇人和无知小儿却也只能干着急,且这徐通判原本便心术不正,才将一个好好的家治成这般,也无怪乎这子女不认父母了。
这边正闹得不可开交,外边却又有管家急急来报,“老爷,老爷,外边聚着好些人,要二少爷还债哩。”
“去,去,什么二少爷,徐家没这人。”杨氏听说好些人,心便痛了起来,她怕徐述心软,赶忙先说了出来。
徐述虽总觉得约略有些不对,但府外喊要钱的声音已经高到他都听得到了,他生怕被人一纸告到上官那去,影响官声,便皱皱眉,不耐地挥挥手。
徐子年哈哈哈长笑几声,道:“正好,正好,今日妹妹妹夫也在,还烦劳妹夫为我做个见证,爹爹写张纸,不认我这个儿子吧。儿子拿这纸出去同那些人说以后莫来徐通判府打搅爹爹了。”
“徐子年,出来还钱!”
“徐子年,一万两纹银!”
杨氏怕那些人冲进来,忙道:“老爷,老爷,正好女婿在,做个见证,您还不赶紧写,这些人若进来,把府里搬空了可怎生是好?”
徐子华最迂,却已拉着徐子年,道:“二弟,这家和万事兴,您还是跟爹爹和娘亲赔个罪,这欠多少银钱,我一起帮着……”他话未说完,已被夫人和母亲夹着攻击起来,徐子华缩缩脑袋便不敢再说话。
徐述虽有些不愿,但此刻他头痛不已,只盼这事赶紧解决,便着人拿来笔墨,写了份将徐子年赶出徐家的信。徐子年微微冷笑,将那墨迹未干的信折好,收入怀中,左手牵着王氏,右手牵着陈姨娘,走了出去。
徐述喊道:“慢着,你走便走,陈姨娘却要留下。”
“徐大人,陈姨娘已不是徐府奴仆,她愿跟我走,有谁拦得。”
“这……这……”徐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杨氏已经恼怒不已,道:“她要走便走,你拦着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和那贱人生一个吃里扒外的?”
杨氏这般词语都说来,自已是恼极,徐述跺脚道:“槿娘,她是你生母,你也不劝劝。这女子不从夫,成何体统。”
韶槿却只掩面道:“爹爹,女儿帮不上哥哥和爹爹,好生惭愧,不知,不知……”韶槿索性来个全面装糊涂,尚谦在一旁道:“槿娘,先跟我回家吧。”
徐子年也怕事情再有变故,便带着王氏和陈姨娘走出府中,韶槿和尚谦也跟着走了。几人一走,外边的人便也散了。徐府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徐述一声叹息,只觉自己不知做了什么孽,家门出了如此一个逆子。
却说徐子年出了徐府长舒了一口气,又哪有被赶出来的辛酸和痛苦,而是一脸的轻松与喜悦,陈姨娘只是不解,道:“子年,你怎生这般欢喜,这,这毕竟对你不好啊。”
徐子年却轻轻一笑:“娘,我带你去个地方,妹子、妹夫,若你们有空,也随我一同去吧。”
他改唤作娘,陈姨娘犹在惊愕。
韶槿却已放下掩面的手,嘻嘻一笑,道:“二哥哥的好去处,自然要去,只是二哥哥你演得可真是逼真,只怎生不先通知我一下,害我不知当管还是不当管,管了怕坏了二哥的好事,不管怕二哥以后心里骂我。”
“这却是我的疏忽了,没料到他徐家这般不念情谊,都说血浓于水,在那家却哪比得上银子。我徐子年,自今以后,再不姓徐。”徐子年恨恨道,他抬头望天,只觉天空高远辽阔,从此以后,天大地大,任他去闯……
69燕北王家
几人乘着马车缓缓而行,转过了一条街,便停在一个大院子旁,一中年男子见徐子年从车上下来,便笑道:“徐少爷,您总算来了,院子我已经先着人收拾好了。您看看如何。”
徐子年皱皱眉,道:“我不姓徐,你以后莫叫我徐少爷,就叫我陈少爷吧。”
那中年人还未开口,陈姨娘已先道:“子年,怎能这般轻易改姓,况且你还成我的姓,我一个做人奴婢的,这个怎么敢当。”
徐子年摆摆手,道:“娘,以后您便再也不是谁家的奴婢了,是我娘,是这府里的老夫人,儿一定会好好孝顺您。况且方才我和那徐家已是恩断义绝,他也写了书信为证,我愿姓啥自然便能姓啥,明日我便到知府大人报备一声。”
“唉,唉。槿娘,你也不劝劝你哥哥。”陈姨娘见徐子年倔强,只得抚掌长叹。
韶槿自是偏向徐子年的,但也不由为他有些担忧,古代讲究的便是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虽是被赶走的,可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儿子忤逆,才会有这般下场。况自立门户,又怎是那般容易的,但她也不知该劝徐子年什么,只得颇为担忧地望向他。
徐子年见她这般,便笑道:“妹妹,我知你是赞同我的决定的,只是担心我在这大名府难立足。其实于我,姓什么不过一个称呼,我与谁亲才是真理,况我和梓潼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答允过王老先生,是要姓王的。”
“这……”陈姨娘惊讶莫名,一时语塞。
徐子年缓缓道来:“莫说梓潼和她爷爷数年前救了我一命,当是梓潼千里迢迢从燕北嫁来,王家如今也只剩王老先生一人,我送他一个孙子也是应当的。”
陈姨娘又看向尚谦,还盼他同是男子,在这事上说上几句,可尚谦却不觉这种“半入赘”有什么,反觉得徐子年此人不拘泥陈因旧制,很有些叛逆先锋的味道,心里还暗暗有些赞赏,只微笑不语。
反是王氏有些不好意思,道:“子年,这事爷爷也说了,不会强迫你的,以后孩子跟着我姓,怕让你叫人笑话。”
徐子年呵呵一笑,道:“我可没说所有孩子都姓王,别的孩子以后还要跟我姓……陈哩。”
王氏听了满面通红,自是扭捏起来。
那垂手而立的中年人听他们一来一去,也听出个所以然来,他是会逢迎人的,便说道:“少爷,天冷了哩,还是先把老夫人请进屋吧。”
陈姨娘自然不敢这般托大,连连晃手,讷讷道:“我,我怎能是老夫人呢……”
韶槿看了徐子年一眼,两人含笑扶着陈姨娘连拖带举地抬进了院里,这院子外边看白墙青瓦,平平无奇,里边却出奇地大,又是亭台楼阁又是园林花草的,比徐府还好上几分。
陈姨娘看得是目瞪口呆,道:“子年,这,我们只是借住,无须这么好的院子。”
徐子年笑道:“娘,您没听方才那胡管家喊我少爷,这院子自然是我买下的,二十日前先让胡管家来了,收拾一番。”
“那……你欠的钱……”陈姨娘这下是也想明白了一些,其实陈姨娘并非糊涂人,只是她一生保守胆小,万不敢往那样方向去想,如今想清了其中关节,更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徐子年知她谨小慎微,便道:“娘,您放心,如今槿娘也已嫁到好人家,您只要在这陈府好好享受天伦之乐便好,其他的事儿子会妥当安排好的。”
韶槿也怕陈氏忧心,便又帮徐子年说了几句话。徐子年也道:“妹子,若你最近得空,便常来看看娘吧,这过几天,梓潼的陪嫁丫鬟也到了,但娘身边也得有几个人,我已让胡管家去找人牙子了,梓潼是个粗心的,你和梓潼一同陪着娘选些服侍的人。”
“二哥哥有所吩咐,我自当遵命。”
陈氏却又怕徐子年说那番话王氏会不大开心,便道:“子年,你妹妹已经出嫁了,这些事还是让你家娘子来管比较妥帖。”
王氏却对这些是个浑不在意的,道:“娘,这些事儿,媳妇确实不太懂,以后还要跟娘和妹妹多学些哩。我在家里,不大料理家务的。”
这是那胡管家已命人备了一小桌家宴,几人围着桌子便坐了下来,喝了点酒暖了暖身子。陈氏这是生平第一次能和儿子女儿一同列席,自是感慨得直擦眼泪,幸亏王氏是个活泼的,说了许多燕北和塞外的笑话哄陈氏开心。陈氏见她一口一个娘,心里自又是欣慰无限,只觉这辈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只盼子年和韶槿今后都能平平安安,一家人和和美美。
尚谦便笑道:“我的舅哥哥诶,这下你可以好好跟我们说你和嫂子的故事了吧,嫂子的身世也无须隐瞒了吧。”
王氏喝了两杯小酒,脸儿绯红,更是添了一分巾帼豪情,她轻拍了下桌子,道:“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