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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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爹,我不是嫌徐二姑娘,只是我此前做的错事太多,怕再对不住人家姑娘。况且我也没见过徐姑娘,说不上喜欢……”
尚靖听他说前一句话,脸色刚和缓了一些,待听到他说后一句话,脸色又难看了起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婚姻大事,乃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哪由得你喜欢不喜欢。”
第6章徐家二姐
尚谦吐了吐舌头,好家伙,自己果真又不小心说了些不合时宜的“民主自由”之言。他只得低着头,不再说话,却不料尚靖最不喜的便是他这般,貌似虚心接受实则死活不改,便又劈头盖脸地训了他好一顿。直到莫氏扶着吴太君推开门走了进来,尚靖才止住了声。莫氏一见这般情状,便又上前去安慰了尚谦一番,只柔声说:“谦儿,爹娘也是为了你好。娘是亲眼见过那徐二姑娘,确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姑娘,虽然不比徐大姑娘那般才名满城,但居家过日子,这般的却是最好不过了。”
吴老太君却在那冷哼一声:“真为他好还为他找个这般女子?”
莫氏被她说得禁了声,倒是尚靖此时软了口气,同吴太君说了好一番话,大意是尚谦现今这般能找到徐二姑娘这般条件的已经算很是不错的了,却听吴太君哼道:“谦儿是嫡长子,他的正妻以后便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若我来说就应找个有主见的果断大度的女子,方能撑起侯府,找个老实平顺的还不是被人任意揉搓,也管不住谦儿。”吴太君又斜瞥了莫氏一眼,道:“不过你们有你们的算盘,我这老骨头就不掺和了。”说罢用拐杖顿了顿地,便先行离去,余下尚靖、莫氏、尚谦三人在那目瞪口呆。
虽然吴老太君以她的方法表达了抗议,但徐家那边倒是颇为热络,此事已是成了板上钉钉,尚谦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这事刚定下第二天,便有人大叫着不好进了侯府,原来那徐二姑娘虽然不聪明,却也是个刚烈的,也知晓尚谦的风评,听说自己要嫁给那城北小霸王,一时急怒攻心,竟跳下了翰林府中的荷花塘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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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槿此时只觉得头大如斗,脑袋涨得生疼,连眼前的事物都是迷迷蒙蒙的,好像有一团光在她眼前奔跑,她想要伸手抓住那一团光,却怎么也抓不住那光,待那光越跑越远,她的眼前便只剩一片黑暗。等她再次醒来时,眼前已不是记忆里的一片海滩,而是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床边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正对着她垂泪,口中还嘟嘟囔囔地唤着什么:“锦姐儿。”在她一旁站在几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亦是低着头,似是正在伤心。
韶槿因为本来就头痛,见到这般场景,头就更痛了,“饱读”穿越种田文的她已是知道发生了何事——她老人家穿越了!在看这如莲藕般的白嫩的双手,她立马也醒悟过来自己应该是所谓的魂穿,可怜她原来的肉身现在已不知漂泊到何处。但她也只得定了定心神,心想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来到此处便要好好地活下去,不枉费老天爷对她的“青眼有加”。她下定了决心,便竖起耳朵认真听那女子在说些什么,只听她小小声地哭道:“槿姐儿,都是姨娘的不好。姨娘没拦住夫人,让她把你许配给了那小霸王。但槿姐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你是姨娘唯一活在此处的盼头了,你丢下我,让我以后可如何是好啊。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她说得断断续续,哭声时常遮盖住了说话的声音,若不是她就是靠着韶槿的脑袋说的,韶槿可真是听不清了。韶槿在心中迅速理了下思路,唉这还真不知是杯具还是洗具,杯具是明显自己真是点背,没人疼爱被强行许配给了个坏蛋,洗具是这可还真是小说里惯用的套路:没人疼爱的庶女以及懦弱无用的姨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地利用现代人的知识和理念,在这里好好地存活下去,首要的便是要摸清情况。
韶槿原先只是微微睁眼,此时已是完全睁开了眼,又动了动手,这才让她痛哭流涕的姨娘醒悟过来,又哭又笑地说:“槿姐儿。”这又意识到这么说不合礼节,便又改口道:“二姑娘,你醒了。”韶槿见眼前的女子生得是楚楚动人,但一眼便可看出神色憔悴,方才那一声槿姐儿应是作为母亲的她的真情流露,但这古代规矩森严,虽是亲生子女,妾仍是妾,永远只能是姨娘,而不是娘。韶槿见她这般神情,不由心里也有些难过,便对她笑了一笑,道:“姨娘,我没什么大碍了。”
这也许是最好的安慰言辞,陈姨娘立马就止住了眼泪,笑着拍着她的手,道:“那就好,那就好。”这陈姨娘素来是个不善言辞的,此时虽然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念叨道:“以后心里有什么事和姨娘说,切莫再做这种事了。”
一旁一个眼睛哭得最红的小丫头也带着哭腔说道:“二小姐,你可吓死我们了。”
韶槿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温柔地笑道:“我是真没事了。就是有些记不清人了,头有些疼。”
她这一说,陈姨娘又流下了泪,道:“傻孩子,这还叫没事。我是……我是你姨娘啊。”
那丫头也急了道:“二小姐,我是秀秀,我是秀秀啊。”
韶槿又说道:“嗯,无妨的,过些时日便好了。”她坚定地握了握陈姨娘的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陈姨娘有些讶异地望着眼前的韶槿,眼前的少女分明是自己的女儿,但不知为何却与原先有了些不同,这眼神这神态似乎都比原先添了分镇静与淡然。陈姨娘惊疑不定地问道:“二姑娘,你可真的没事了。”
韶槿点点头,小声说道:“姨娘以后还是唤我槿姐儿吧,听来亲切。”
陈姨娘瞪着大大的眼睛,有些不相信槿姐儿会说出这不恪守规矩的话,若说以前,遇到何事,槿姐儿那是大气也不敢出,但现在她看过去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韶槿和陈姨娘正说着话,站在秀秀身后的两个丫鬟也在悄悄地嚼着舌根。声音还不大不小地让韶槿听个正着:“这二小姐本来就傻,现在一觉醒来连人都不记得了,岂不是更傻了。”另一个也嗤笑着说,“我们还是快些回禀夫人吧。”她们一抬头,却迎来韶槿冷冷的眼光,只听韶槿咳嗽了一声,说:“这窗外的麻雀怎地如此吵闹。你们还是快些回禀夫人吧,我身体不大舒服,想安静地歇歇。”
那两个小丫鬟互看了一眼,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不敢直接逾矩,只得转身出门禀报夫人。
韶槿心里不由冷哼一声,看来自己这个二小姐做得还真是没有权威,连丫鬟也敢随口议论自己。陈姨娘见她这神色,只道:“槿姐儿,她们是夫人眼前的红人翠兰,翠芝,你这般说她们……槿姐儿,你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秀秀却笑着拍手道:“二小姐你今日虽与以往不同,倒还真是替我们解了一口气,这几日这翠兰和翠芝在这儿,可真是让人极不舒服。”
陈姨娘听秀秀这般说,不由皱皱眉,喝道:“秀秀。”
秀秀朝韶槿吐了吐舌头,韶槿觉得这丫鬟活泼伶俐又护主,不由对她生了些好感,便向陈姨娘岔开话题,问道:“姨娘,我很多事儿都记不清了。我原先可确实如她们说的很傻么?”韶槿心里感叹一声,哎,让她穿成啥不好,一下就穿成了一个“笨蛋”。
陈姨娘却激动地说道:“那是胡说。槿姐儿,你是最聪明的了。姨娘知道。”陈姨娘说得不由有些哽咽,“槿姐儿你确是不会琴棋书画不会女红,但那是……”
“那是夫人不让二小姐学,生怕二小姐的才学越过大小姐,三小姐她们去。”秀秀一下就把陈姨娘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二小姐你三岁的时候便能背古诗,夫人知道了以后便再不让二小姐你看书了。”
原来是人为的“傻”啊,韶槿不由地同情起这身体的原主来,不过这样好呀,反正如果她穿的是个所谓的琴棋书画女红样样行的,那还不是直接穿帮啊……却听陈姨娘又温柔地摸着她的头说道:“不会便不会么。槿姐儿,你可还记得五年前你自己同姨娘说的,你说不学也许方是好事,不学也许我们才能活得下去,不像你弟弟……”陈姨娘已抽泣得说不下去。
韶槿迷茫地看了眼秀秀,秀秀轻声道:“五公子也是极聪明的,先生也说他书是读得极好的,只是九岁那年吃错了东西便去了。”
虽然秀秀说得极为简单,但韶槿已是能猜出其中发生了什么,叹了口气,心里也暗怪起这身体的原主,自己的弟弟死于非命,生母无依无靠,自己不想着好好活下去反而自寻短见,便道:“姨娘,没事的,我以后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陈姨娘点点头,担忧道:“可是,可是,我听他们说,若你醒了还是要嫁给那尚家三公子啊。”
韶槿不解地问道:“那尚三公子究竟怎么了?”
陈姨娘又低下头,道:“也许你不知道反而好些。原先你便是知道了,才……”
“姨娘。”韶槿搂住陈姨娘,“不论你信或不信,我都同原先的我不一样了,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我一定会先想着姨娘,不会留下姨娘你一人的。姨娘,我是真不记得前事种种了,你也告诉我一些,我好有个准备。”
陈姨娘看着眼前撒娇的女儿,心里更加难过,但还是把尚谦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哪知韶槿听了以后却轻笑出声道:“罢了罢了。城北尚霸王,城南徐傻姑,这不真是天作之合么。”
陈姨娘和秀秀都不禁瞪大了眼,看着韶槿在那调侃自己,而却不知韶槿正在不断地坚定自己的内心,事已如此无可奈何,路是一定要走下去的,说不定一切会有转机。
第7章徐家三姝
三人正发呆间,门外便响起一个小丫鬟清脆的声音:“夫人到。”门便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穿着夹绣金线石榴色缎袍的中年女子便戴着四个丫鬟走了进来,其中有两人就是方才的翠兰、翠芝,此时她们脸上正摆着一副胜利者的神情,而徐夫人杨氏则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看得韶槿不禁摇了摇头,礼节性地唤了声:“太太。”陈姨娘和秀秀早已不安地站起身,垂首站在一旁。
杨氏微微一挑眉,淡淡地嗯了一声,方问道:“听说你身子还是不太舒服?我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这件事定远侯府已经知道了,幸而侯爷和侯爷夫人宽容,没有退亲,还派人送了千年人参来给你补补身子。我已同侯府说了,你下个月便可上轿。”
便是这一席话,韶槿在心里把杨氏看得极轻,这嫡母可真是不顾她的死活,连伪装也不伪装,但好在她这般冷淡,自己也无需和她刻意热络了。韶槿笑着点点头,道:“谢谢太太。我知道了。”
杨氏见她没有哭哭啼啼,反而面带笑意,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望着韶槿,韶槿亦是不服输的,也面带笑容地望着她。两人互瞪得久了,杨氏终觉得有些下不来台,只得一甩袖子,冷冷道:“你好好休息吧。免得出嫁时给徐府丢脸。”
杨氏一走,陈姨娘便紧紧张张地跑到她跟前,说道:“槿姐儿,你怎么喊夫人太太而不喊娘了?”
韶槿却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她是我嫡母,但她却不是我娘,只有你才是我娘。”不知为何,来到这异世界里,韶槿对自己睁开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