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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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谦一瞬间却觉得难受至极,道:“小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吓我。”
韶槿哀怨地看了尚谦一眼,但很快归于平静,淡然道:“三爷,你的事,我管不了,只是以后再有这般事,三爷可先同我说说,免得叫外人看了说笑话。”
尚谦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说:“你是怪我贸然带回尚秋?小槿,你不知那采石场,便是个有去无回……”
但他没法再说下去,因为他看见韶槿眼里已是泪光盈盈,尚谦一下便慌了手脚,替她擦去眼泪,紧紧地搂住她,不论她如何挣扎。
韶槿也不知为何,一进入他的怀抱,便觉得融化了,原先伤透了的心好像又慢慢复苏了些,理智也渐渐地把自己从独自感伤中拉了回来。
“那个姚金娘是怎么回事?你说。”韶槿决定不能再做那什么都不问独自生闷气的言情女主角,还是得先理智地问清楚。
“什么姚金娘,我不是让尚冬把她安排得远远的么?小槿这是小事,我不想拿这事打扰你。”尚谦有些惊愕地说道,小槿怎么就知道了姚金娘要胡闹的事儿。
谁知他此话一出,方才怀里那还算老实的小人儿立刻暴怒三丈,要挣扎出他的怀抱,他不肯放,险些就被她又抓又咬。“好呀你,你,你吃完了抹净了还要对人家姑娘不负责,把人家送得远远的。如果不是丁管家和冬子就把她安排在后院,我还不知道你做过这样的事儿!你你你……”
尚谦被她越说越混乱,道:“小槿,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吃完了抹净了,那不是我干的,你知道的,是原先的尚公子;几日前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姚金娘!还有,丁管家居然把她安排在后边的院子?!”
尚谦见韶槿还是侧着头不搭理他,便软下语气,好说歹说,将那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韶槿,却发现佳人依旧是粉面微寒,只得叫苦不迭:“小槿,这事,我确实是冤枉的,定是冬子去寻丁管家商量,那丁管家还当我是原先的尚谦,他向来心术不正,就想歪了。这好办,我是绝对无心纳妾的,再把她打发了便是。小槿,这从头到尾就是个误会,你怎么还在生气。”
“哼,你以为你同我说了我便不生气了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韶槿虽然语气和缓了些,但仍是气愤地说道:“若你没半点‘怜香惜玉’的贼心,作何还要特意把钱给尚冬,你还怪尚冬和丁管家误解你。三爷给的钱,他们敢不好好招待那个金娘么?”
尚谦被韶槿哽住了,半晌方说道:“这,这,小槿,我是看她们母女二人不过妇道人家,又无谋生能力,在此间又毁了名节,你也知道古人最重这些东西。虽然那并非我做的事,但我也还是很同情他们的,总想替原先的尚谦虚去补偿些什么?”
“补偿?”韶槿面如寒霜,道:“你补偿得过来么?你知道他原先欠下多少风流债么?你能一一替他还上?每遇见一个你就因为你的愧疚给上一笔钱?不是更惹人笑话,还要帮你金屋藏娇?今日这是要钱的,我怕的是以后若再出来一个张金娘、李金娘连钱都不要,偏说和你定过情,非要做你的侧室,你当如何处之?”
“小槿,我……”
“我知道你是不忍,可你可曾想过也许你的不忍会毁了这个家?也许因为开了这一次口,以后便有无数人上门。”韶槿见尚谦神色黯然,也觉自己话说得重了一些,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说这些,你定觉得我自私,我小气,可是,可是我实在不想……不想和外人分享你,一丝一毫也不可以。”
尚谦的眸间又有了一丝暖意,他握起韶槿的手道:“小槿,不会的,这事说实话我当日不过以为是件小事,没太在意,只想着能帮就帮,现在仔细想想我确实处理得不妥。我也不会觉得你自私,我知道,眼下我们还没有能力去无私。但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为那所谓的美色所动摇过。”
韶槿点点头,眼睛却又红了。
尚谦心里更慌,只得道:“小槿你莫伤心,是我不好。以后这种事都是你说了算,我一定都问过你。”
韶槿吸了吸鼻子,道:“不是,其实我也没觉得你做得特别不对,只是我刚才确实是吃醋了生气了,而且我也很矛盾,我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你是花心好色,也不希望别人说你始乱终弃。”
“我是我,他是他。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我给她银子也只是凭心做事……”
“可人家现下里是非要等你抬进门哩。”韶槿没好气地说道。
尚谦拍了拍脑袋,道:“哎,糊涂。小槿,我回来后直到现在还是糊里糊涂的,究竟冬子是把她安排在后院哪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韶槿这才把那日她发现姚金娘一事始末均同尚谦说了一遍,尚谦万没想到那日在他面前故作柔弱的姚金娘会那般趾高气扬,也难怪韶槿生气,她一个正房奶奶,被一个还不知道是不是小妾的女人给指着鼻子说,这不论古今的女子,都咽不下这口气,且心里也都会想,若无人给那姚金娘撑腰,她怎会如此大胆?
作者有话要说:小槿是个心软的。没让他跪榴莲皮……
46、金娘进屋
待尚谦听完以后,苦恼不已,这事他当时不在意,而眼下却成了一桩大麻烦,那姚金娘缠上了似乎便不打算走。韶槿看他那般,便冷哼道:“这后院的事,你们男人就是不行,还是得我们女人管,况且我是当家主母,这事我说了算。”
尚谦见她虽然仍板着脸,但方才那股愁绪已烟消云散,便腆着笑脸哄她道:“自是自是,这事小的任凭三奶奶做主。小的以后自当努力挣钱供三奶奶花销,三奶奶只需帮小的赶走那些妾啊、通房啊。小的便对三奶奶感恩戴德。”
韶槿果是扑哧一笑,道:“去,这话要是被外人听到了,铁定以为我是个多大的悍妇。”
尚谦又苦着脸道:“可不是悍妇么,方才对为夫又抓又打又咬。”
韶槿见他手臂上果是红痕累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面上还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恶狠狠道:“这便是对你乱给人钱的惩罚。”
“小的全凭三奶奶吩咐。”尚谦垂头丧气道,女人,果真是奇怪的生物,哭完立马破涕为笑,笑完可以立即板起脸孔,说变就变。
“只怕三爷你又犯那怜香惜玉的毛病,到时候又会这个不忍,那个舍不得……”
“小的万万不敢。”
“那我们就一齐去会会那姚家母女。”韶槿坚定地说道。
秀秀和绿雪见三爷原先风尘仆仆地冲进去,生怕三爷和三奶奶闹得不愉快,但不一会儿见二人都带着微笑出来,便稍稍放了心。韶槿见秀秀正一脸关心且好奇的模样,便道:“把那姚妈妈和姚金娘带来,就同她们说三爷回来了,要见见她们。”
“三奶奶……”秀秀瞠目结舌地问道。
韶槿却示意她放心,秀秀才带着绿雪奔去那小后院寻姚妈妈和姚金娘。没多时,便带到了厅堂。显然,姚金娘今日又是特特打扮过的,穿着那碧绿的藕纱裙更显得如凌波仙子般妖娆多姿,尚谦听闻她讽刺了韶槿,对她正是没好气,冷冷瞥了她一眼便低头喝茶。
姚金娘见三爷面色不佳,三奶奶却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心想定是这三爷同三奶奶说了自己的事儿,三奶奶不同意,这才使得三爷这般脸色,她有些暗恼三爷的畏妻,但又想到他还是在意自己,便不免又有些得意。
姚金娘再细细观察,离韶槿最近的几个丫鬟,那秀秀和绿雪还有那采梅采兰都是相貌一般的,绿晴、绿玉、绿珠虽生得好些但年纪尚小,而最好看的两个绿画、绿琴却是排在队伍的最后,平日里也近不得三爷的身,她便断定这三奶奶定是个小气、不容人的,否则如尚三爷这般地位的,哪个男人会没有三妻四妾?
姚金娘正胡思乱想着,姚妈妈却在一旁心惊胆战,不知三爷和三奶奶今日叫她们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偷偷看向站在身侧的丁管家和尚冬一眼,见他们二人都对着她笑,心里便略略安心了些。
韶槿这日并无特意梳妆打扮,只是淡扫蛾眉,盘着云髻,戴着的便是那白玉牡丹簪,穿着浅蓝的烟翠衫,只几缕流苏做着点缀,却也是清雅别致。姚妈妈看了她一眼,又不免有些胆怯。
尚谦咳了一咳,道:“尚冬,那日我究竟是如何交代你做事的,你今日当着大伙的面,再说一遍。”
“呃……”尚冬见尚谦一脸薄怒,便支吾着说不出来,再一想发现那日三爷究竟是如何交代的,他竟有些忘了,满脑子记住的全是那日丁管家和他分析的话。
尚谦叹了口气,道:“我同你说,我寻思她们母女可怜,让你送点钱将她们远远遣走,你却倒好,安排在了后院。”
尚冬一脸憋着通红,嗔怪地看了丁管家一眼。丁管家心里咯噔了一声,不断看着三爷和三奶奶的脸色试图分析其中利害,究竟是这三爷畏惧三奶奶临阵脱逃呢,还是原先就不打算要这姚金娘。
姚妈妈听尚谦这般一说,便当场哭天抢地起来,道:“三爷啊,你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金娘一心托付于您,苦苦等了您两年啊,且我们住进后院,这十里八乡许多人都知道了,以后还让我们金娘如何嫁人啊?当年周围的人都知道三爷您是要抬金娘进门的,现在人们是更确定您是要金娘才托人送我们住进后院的啊。三爷您现在说翻脸便翻脸,让我们可怎么活啊?”
姚金娘心中也会是恨极,但她只觉定是三奶奶容不得她,便说道:“三爷,您是男子汉大丈夫,这事儿您要自己做主。”
“我正是自己做主,要送走你们。既然你们不愿意,那我就交给三奶奶做主。你们看可好?”尚谦见这姚金娘不知好歹,心下暗自恼怒。
韶槿却抿了口茶,幽幽道:“三爷,我也不是那容不得人的。我看这金娘确也是个生得好的,我看如果三爷您真喜欢,不如选个吉利日子,将她接进门就是。”
尚谦看了韶槿一眼,见她满眼调皮的神色,心中不由苦水翻涌,心想娘子在这当口偏要那话堵他,原来她方才说的由她来处理便是这般,便想了想,也笑道:“娘子你是当家主母,这种事自然是你来做主,至于我,并无此心。”
尚谦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心想再如何,韶槿也不会说要那姚金娘进门。
可结果——
“金娘,我问你,你此生可是只我家三爷不嫁了?若我们送你远走高飞,让你可以重新生活,你可也是不愿?只想跟在我们三爷身边?”
“自是,只要能服侍三爷,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如若三爷不愿纳你呢?”
姚金娘定定地看着尚谦,见他一脸无奈的样子,以为他心里仍是想纳自己,只是碍于有这三奶奶在,心想只要能先进了这尚家庄子,以她的美色以后还不是能慢慢往上爬?便咬咬牙道:“只要能跟在三爷身边,便是为奴为婢,我也愿意。”
韶槿叹了口气,道:“三爷给你银子,是想让你好好做人,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找个殷实人家嫁了,这有何不好,你又何必非要来此为奴为婢一生受人挟制呢?”
韶槿说这话却是出自本心,她与尚谦都从内心里不大能接受古代人三妻四妾等级分明的观念,若她自己选,那是宁可嫁给一个普通人为正妻,也万不想做妾的。可姚金娘又怎会如此想,她一心只想着当年在尚谦的庄子看到的那些穿金戴银对下人呼来唤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