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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雁归-第29章

小说: 雁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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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归低下头,微微一笑,其余人等皆诧异无声。

事后的一天中午,雁归帮着孔母插花,孔母惴惴不安地同她说:“雁归,不是我不心疼你,那个婚纱的事情……”

雁归一边低头修剪枝叶一边回答:“妈妈,我既然嫁过来了,就一定听丈夫的。他如果说不穿白纱我就不穿,他若说要穿我就一定穿,我是嫁给他,又不是嫁给旁的人。”

孔母不禁怔住。

雁归心平气和地说道:“我有很多朋友总是抱怨跟丈夫家里关系相处不好,我就想,有什么不好相处呢,大家都是人,将心比心,你对我好我也掏心窝对你好,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但如果真是有人存心挑剔我麻烦,那就不去将就好了,我只用将就我要将就的那个人。”

她把修剪好的插花递到孔母面前:“爸爸最喜欢火鸡,不如妈妈送去爸爸书房?我们不是千手观音,做不到面面俱到,所以只怕难讨所有人欢心,就像这盆花,也不见得所有人都觉得好看,关键是要讨丈夫欢喜才好。他欢喜了,一句话自然抵别人百句。”

孔母顿感自己已经落伍,为之折服。

这种不受待见的情况一直维持到婚后,孔峥此时已经是家族里的实际掌权者,没人再记得他的身世,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的成就大了,别的东西人们自然会自动忽略。但是这天下是孔峥打的,大家虽然可以忽略孔峥的出身,还不至于宽容到包庇到他母亲和妻子,雁归默默看在眼里,一直按兵不动。

直到有天又是一窝三姑六婆来她们家打牌,要烟的要茶水的要糕点的,使唤了保姆不够还要使唤孔峥的母亲,继而有人口无遮拦地笑:“这孔峥做生意出奇制胜没得说,挑媳妇的眼光也是剑走偏锋,多少好人家的女孩儿不要,偏偏死活找个结二头婚……”

又有人接口:“他们一家子都这样……”

这时雁归正好下班回来,听了这话,把包往沙发上重重一掼,大声对保姆说:“今天少爷出差,准备三个人的饭菜就够了,多了浪费!”

打麻将的女人们顿时愤怒了,其中一个站起来大声嚷道:“雁归,你是怎么待客的?”

雁归回答:“我们家只招待尊重主人的客人。”

又一个更加老字辈而且说话更为刻薄的某姑跳出来:“雁归,别以为进了这张门就真的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

雁归一字一板、正义言辞地回敬她:“我没什么出身!我就是里仁巷里长大的一个普通孩子,是不是从里仁巷里出来的媳妇就要受到你们的非议?我娘家没钱,但是我们不偷不抢,认真生活,我爸爸妈妈辛苦工作把我养育成人,现在我的职业是小学老师,我的学生和家长都很尊敬我!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婆婆和我?我婆婆守了十多年等到她挨的人,她儿子争气孝敬她,以后我也会这样。至于我,是嫁过一次人,但是我遇人不淑,现在改嫁了,嫁了一个好男人,难道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妇女不能二嫁?你们是我的长辈,做长辈就要有做长辈的样子,对晚辈要爱护提携;你们在这里做客,做客人也要有做客人的样子!现在你们侮辱欺负我和我婆婆,等同侮辱我的公公和丈夫,侮辱这个家庭的主人,这样的话以后请不要走进这张门,我们全家都不会欢迎你们!”

她精神奕奕,双目炯炯有神,正义凛然的眼光所到之处无人敢与其交锋,全场鸦雀无声,过了不知多久,传来一阵清楚击掌声。

事后他对孔峥说:“我倒是看错了这姑娘,看来你的眼光还是不错,这女孩有胆色,够资格做我家儿媳妇!”

孔峥关上门同雁归说:“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以为你还能忍得久一点,你以前胆子虽然大,但还不至于这么嚣张。”

雁归笑笑说:“或许我有以毒攻毒的天赋。”

孔峥捏她的脸:“你本也不是吴下阿蒙。”

雁归嗔道:“你又不能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我这叫自立更生,为你省却了多少后顾之忧,你只需在前方冲锋打战,无需担心后院失火,该怎么表扬我?”

孔峥嬉皮笑脸:“我的全付身家都已经交托到你手,你还想要怎地?”

第十六章雁归(下)

雁归和孔峥夫妻关系极好,人前人后都很恩爱,孔峥哪怕工作再忙每天必与她通n多个电话,晚上他们时常会关了房门嬉笑玩闹,孔峥甚至买了最新款的电动游戏机陪她玩。他们两个空时窝在一起双打魂斗罗,雁归不太会玩,总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操纵的角色悲惨死去,看她一脸凄楚,孔峥便会得意地笑出声来,同时对雁归露出鄙夷的神情。雁归气不过,趁孔峥玩超级玛丽飞跃峡谷时按暂停键,孔峥玩的那个红色戴帽子的胖胖小人只好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她再按下开始键,小人就咕咚一声掉了下去,孔峥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雁归早已经偷笑着躲到露台的窗帘后面去了。

孔母进来叫他们吃饭,看他们在房间里追打嬉闹,只得摇摇头:“真像对小孩似的。”

雁归这辈子的日子也没过得这么舒心过,她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幸福,什么叫梦想的实现。

这天孔峥打了球回来,雁归放水给他洗澡,过一会他披着浴袍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水滴一边说:“你猜我今天在球场遇着谁了?”

雁归说:“谁?”

“露易丝,柳大伟原来的老板。”

雁归哦了一声。

孔峥在床边坐下来:“露易丝还挺记挂你的,跟我打听你的消息呢,要我代她向你问好……对了,顺便也提了下柳大伟,他日子过得很糟,还住在里仁巷。那小子以前升得太快,不知多少人等着看他出错,露易丝一不喜马上有人踩,不但没分到房子,公司也没有再与他续约。现在失业了,口碑也不好,这行的大公司再用他只怕有困难,小公司要他屈就简直是要他命了。”

雁归没说话,从他手里接过毛巾,跪坐在他身后帮他擦头发。

孔峥有些感叹:“柳大伟这辈子只怕是站不起来了,再想振作很难——其实以前如果不是你一直顶着他,他靠自己还真没站直过,他那种性格的人是受不起磨难跟挫折的。对他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不安分又没本事竟然还走错路,总是不甘心,觉得还有更好的在前面等着他,Thegnassisalwaysgneenen。人不满足现状是好的,但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雁归从背后伸出头去:“嗯。给我开电视,我要看韩剧。”

孔峥忍不住好奇,追问:“你难道没有一点感慨?”

雁归说:“我有什么好感慨的,我一局梭哈已经由输家变成了最大赢家,他关我什么事?那些东西我才懒得听呢。”

孔峥悻悻说:“韩剧有什么好看的,难道男主角比我帅?眼睛一个个那么小。”

雁归诘一声笑起来,用手去揉孔峥的脸,他这段时间常去打高尔夫,皮肤晒黑了一些,愈发显得阳刚健美:“你像张东建……别吵我,我要看人家怎么谈恋爱。”

孔峥看看穿白色吊带睡裙的她,双目晶莹,不由得眼神一暗,忽然把她扑到在床上:“张东建是谁?不许那家伙做我们的第三者!看人家谈恋爱,不如我们自己谈。”

是夜,雁归口渴醒来喝水,她开了床角一盏小小台灯,昏暗的灯光照到孔峥脸上,他皱皱眉头含糊地吱呜一声把脸背过去。雁归笑一笑,帮他被毯子盖好,自己则像八爪章鱼似的钻进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他。

靠着他宽阔的背脊,她心里暗笑,这家伙竟然还试探我。

柳大伟在她生命里这么多年,说忘记得一干二净肯定是假话,但那个人真的已经与她无关,就像是茫茫旷野中偶遇的一个路人而已,或者说陌生人也不为过,现在她的心里真是只有孔峥一个了。

“你最重要,我爱你。”她拿手指在孔峥的背上轻轻划字,嘴角微微弯起来。

当然是最重要的,不是最重要的人和事又怎么值得她费如此大的功夫阵仗?

终曲

离婚那日天气晴好,灿烂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撒落下来如同碎金,身边车流缓慢,雁归揣着离婚证书在城市间穿梭,或许是天气让她的心情回暖,她兴致盎然地逛了会商店,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在手袋,抬头看时发现自己晃到了天翔国际楼下。

思忖一会她拨了个电话给孔峥:“我在你楼下,我们见个面?”

孔峥犹豫片刻:“现在?”

雁归说:“就现在,你正好也差不多该下班了。”

“那你上来吧。”

雁归上了顶楼,推门进办公室,看见孔峥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一盘录像带。

时值四月,孔峥穿一身简单白衣,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见她进来并不抬头,雁归毫不介意,大刺刺地往旁边坐下去跟他一起观看。

过了半晌,雁归点点头:“不错,画质清晰,拍摄的角度也好,你们大厦的监控设备物有所值。”

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晚宴当晚她与叶筠在一起的画面,从叶筠出现到两人交谈争执,最后是雁归推人乃至自己不小心摔下石梯。

雁归问他:“我昏迷的时候警察摆明怀疑叶筠做了手脚,你为什么不拿这盘带子给她做证?”

孔峥直听到雁归问话,才懒洋洋地嗤鼻道:“她说不该说之话,做不当做之事,我没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对得起她了,还给她证明清白?”

雁归单刀直入:“你在医院守了两天,知道我脱离危险后就再没出现过,可见你心虚,看来她说的是事实了?”

孔峥凝视她的眼睛,坦白说道:“是,因为我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你,我不想再对你撒谎,但我更不忍心对你说真话——你全心全意地信赖我,愿意把后半生交托到我手上,所以听了叶筠的说辞之后才会惊慌失措、方寸大乱,可见我在你心目中分量之重,但偏偏却又是我让你失去了这么多,对你,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迟早要给你一个交代,不过正好,今天既然你来了,我索性把这件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诉你。”

他起身拿了枝烟,却不点燃,只是把打火机在手上绕圈玩弄:“叶筠自幼家境良好,长像又出众,一直顺风顺水,身边追求者无数。念大学时碰到柳大伟坠入爱河,她喜欢他的理由和你差不多,也难怪,那是柳大伟在学校里才气逼人,虽然家境贫寒却正直向上,对女伴又温柔体贴,是众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当时自认为与柳大伟之间有着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火花,一直等着他来表白,结果一等就等了两年,直到快毕业也没见他的动静。她着了急,因为这时候家里已经在替她联系出国事宜——总的来说我还是比较欣赏叶筠那个人,她胆子大又热情,勇于争取,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干脆主动去向柳大伟告白。她当时决定,如果被拒绝,就死心出国,如果两人成了,就推了出国的事,和柳大伟留在国内发展,结果那天她得偿所愿。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们第一天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之后,你就横刀夺爱,让她败得一踏涂地。”

雁归静静问:“然后?”

“然后?”孔峥笑了笑,轻描淡写道:“然后她羞愤难当,去了美国,在哪里呆了半年,接着发觉自己不对劲。美国也有不少男孩向她示好,但她却厌恶男性,男人一对她说甜言蜜语她就起鸡皮疙瘩,马上联想到背叛,反而对女性,尤其是失恋女子特别容易心生怜爱,她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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