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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清若兰-第49章

小说: 清若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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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眼坐到椅上,对我说:“身子早就无事了,也该早些前来谢过福晋的照料才是。”

我扬了扬嘴角,“谢我做什么,那也是下人服侍的好。”说着端过翠儿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青儿,去把我放在桌上的那个雕花木盒拿来。”

我把青儿端给我的那个雕花小木盒放到她手里,说:“这是前些天额娘赐的坠子,拿着给了你吧。”

她站起身,有些推托,“福晋……”

“拿着吧。还要我求你拿着不成?”我把盒子往她怀里送了送说道。

“谢福晋。”她伸手接过,福着身子行了礼。

看着纽钴禄氏走出院子的身影,我呼出一口气。这样的相处而今自己处理游刃有余,自然而无可挑剔,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雍王府,那拉氏,四福晋,到底是自己彻底的融入了这里的一切,还是这里的一切将我改变了?

转眼已经入了冬,那天抽着闲,坐在暖炉边和翠儿说起要拿些红薯来烤着吃。见着胤禛进了屋,翠儿和青儿赶忙站起身给他端了热茶。我伸手拍了拍他肩上的雪花,他看了我一眼,说:“你倒是悠闲。”

我笑了笑说:“我忙的时候爷没见着,这会儿偷个闲又怎么了?”

“进来吧。”他转头向帘外唤道。

转眼见着帘子挑起,一个人进了屋里。“给福晋请安。”那人穿着大袄子,身上落了些雪花,想是在屋外站了会,耳朵冻的有些红。

“年羹尧?”我轻声说道。

胤禛清了清嗓子,我收回眼神,见年羹尧站起身,从袖里拿出一个雕花木盒子,双手递到我跟前说:“还请福晋不要见笑。”

我回头看了坐在一边的四阿哥一眼,伸手打开雕花木盒一看,是一对玛瑙耳坠子。扯了扯嘴角,对年羹尧说:“如此厚礼还要见笑,倒是显得贪得无厌了。”

“奴才不敢。”

“下去吧。”四阿哥见我收了木盒,对年羹尧说。

年羹尧打了个千就出了屋子。我看了看一边的四阿哥,冷笑了笑说:“既是让人进了屋,怎么还没说几句就打发人走了?”

他看了看我,将我手里的木盒拿到一边的桌上,说:“还想留他用膳么?一个奴才……”我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康熙五十年了,年氏也该娶进门了吧。今天让年羹尧给我晋重礼,便说明这位爷心里已有那样的打算了。想到这里,我心里自嘲道:自己也算是有点利用价值,给年羹尧他妹子进府做了个大铺垫。

“想什么?”

我晃过神,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说:“拿了这么厚礼,留顿晚膳也是合理的,过些日子再补上吧。”

他用一种审问的眼光看着我,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过些日子吧,想爷还有事与他要商榷,那时再知会我一声便是了。”我说着站起身,进了里屋。转身关门之时,见他依旧愣愣的坐在那儿,心下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掩上门。

不久,八阿哥的生母良妃薨了。他为此大病了一场,告假近月。直到了五十一年的元宵家宴上,才见着他。我坐在胤禛身边,看见八阿哥向康熙请安后,便由人扶着入了席,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八阿哥,心里轻叹。

“四嫂。”我回过头见婉秀走到了我身边。

“什么事?”我轻声问道。婉秀含着笑俯下身子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有件事要请求四嫂。”我扯了扯嘴角Qī。shū。ωǎng。,站起身对一边的胤禛说:“我去去就来。”他点点头,我见状就出了席,和婉秀一起往别处的走了。

“到底什么事?”我拉住婉秀说道。

婉秀停了脚步,笑了笑说:“那天在八嫂房里见着那枝梅花,说是四嫂给折的,这会儿想起宫里有几棵梅树,想让四嫂和我一块儿去折几枝来。”

我扬了扬嘴角,“这事说一声便罢了,这会儿我们两人神神秘秘地退了席,一会儿让人见着了倒是要说我们偷梅花去了。”

这时夜色渐浓,只是借着月光和周边的灯火方能见着花枝。我伸手一边折着花枝,一边在心底酝酿说辞,我回头看着一边的婉秀说:“这些日子十四与你可好?”

婉秀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好与不好,都是自己的日子。”

我转过身子,看着婉秀,她扯了扯嘴角,转过身子折了一枝梅花,拿到我跟前说:“这枝如何?”

我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旁枝去掉些,又递还给她。她拿过看了看,说:“有时候旁生枝节倒是坏了美感。”我愣愣的看着婉秀,心里琢磨着她的话。

与婉秀一同回了席,坐回椅上抬眼看了看许久不见的十四,见他也是抬眼看了看我。我叹了一口气,时间不知不觉间在人与人之间形成了一道道无形的隔阂,让人与人之间越走越远,心与心之间亦是愈走愈远。胤禛见我在一边出神,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转过头看向他,扬了扬嘴角。生活只要有一人可以和自己的心越走越近,那就不会孤单了。

万寿节前半月,德妃让我进宫,说是给我做了几件新衣,让我去试试。进了永寿宫,试了衣裳就早早的出了永寿宫往宫门口走去。刚要转出御花园,看见八阿哥由人扶着正要往我这边走来。他抬眼见了我,向身边的人摆了摆手示意,那人便退下了。他走到我跟前,我见着他的神色更不如元宵节那会儿。

“若兰。”他脸色白而无血色,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气。

“怎么身子还不好么?”

他扯了扯嘴角,低头又咳嗽起来。我见着赶忙走上前,把手里的帕子递给他,扶过他让他靠在一边的树下。

我看了看他,轻叹了一口气,说:“不管如何,好好养着身体才是重事。”

他抬眼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如此话语,倒是不像你说的。”

我低了眼,说:“此时我也只能与你说这些。”

他扬着嘴角轻摇摇头,说道:“这些倒也够了。”

我叹出一口气,转身与他擦肩而过,往宫门口走去。

刚转了弯走了不久,见着太子站在了前边。我低着眼行了礼,便要离去。

“等等。”我停了脚步。

太子走到我跟前,“跟老八可以说得那些言语,怎么和我就是如此么?”

我低着眼没去搭理他。

他走到我身后,“老八……哼,”他冷哼道,“你对我如此态度还是为了雪雁的事?”他重新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

我抬眼看了看他,提起步子想要离开。太子一把抓着我,“要不是她,我早就可以要了你!”

我脑子“嗡”的一声,回头看了太子,“你……你说什么?”

“我本不想把雪雁接到毓庆宫,但是皇阿玛却在那时把雪雁给了我,又急急的把你指给了四弟!”

我被太子的话彻底的震惊了,只觉得浑身发凉,只得愣愣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冷笑了笑,说:“看着你和四弟的亲近模样,要是没有雪雁,那便是我该拥有的!还以为我安排了绿烟介在你们之间你们就会……”

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绿烟……”我喃喃自语,“原来是你……”

泪水肆意在脸上流淌,断断续续说着话,眼前渐渐模糊,脚一软,就没有了知觉晕了过去……

不知自己是怎样回的府里,我醒后自己躺在了房里,看见四阿哥坐在我床边。我抬眼看他,“告诉我,你到底瞒了我多少?”

他看着我紧紧的抿着嘴唇,皱着眉头没说话。

“你早知道绿烟是太子安排的?”

他沉默。

“什么时候?”我闭上眼睛,继续问道,泪水顺着脸颊滴到枕头上。

“那年从江南回来后,皇阿玛降旨下赏,我进宫去见了皇阿玛,是皇阿玛暗示了我。”

听得他的回答,我在心里冷笑:康熙果然知道事由,原来你们都瞒着我。

“那么当年太子迟迟没有向皇阿玛要雪雁的缘由,你……也清楚?”问到最后自己亦是不敢说出口,这样的事实太让人接受不了。见他微皱着眉不说话,我扯了扯嘴角,泪水流入嘴里,酸涩立即在心里蔓延。

“若兰,……”他伸手握住我的手,我挣开他的手,撇过头朝向里边,对他说:“我乏了,你出去了吧。”许久才听得他站起身,走出屋子关上房门的声音。

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自始至终,自己一直蒙在鼓里。自己就这样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过了十年二十年。自己了解这里的一些的史实,却看不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隐情。雪雁,绿烟,两个美丽的女子,到底是被太子误了终身还是因为我呢?

漱兰独清寡心境 东宫歹意终后尘

自我知道了那些事由,便称病一直呆在了漱兰院。如此一方面可以安静地在漱兰院一人清净,另一方面自己也可以躲着进宫请安的事。

那日万寿节过后,我照往常一般在屋里看书写字。抬眼看见他进了屋里后冷着脸色走到我面前。青儿与翠儿见状,赶忙一起出了屋。

“有事么?”

他伸手接过茶盏后又重重放到一边的桌上。茶盏倒了,滚烫的茶水溅到我手上,他见状立马伸手拉过我的手要看,我叹了一口气拿出被他握住的手,说:“不碍。到底有何事?”

他先愣了愣,又看了看我说:“这些日子我由着你让你一人躲在了漱兰院,你终究是这府里的福晋,还要躲多久?”

我看了他一眼说:“万寿节赴宴,我请芷月代我前去了,近来府里还有什么不妥么?”

他走上前,抓住我的肩,说:“总以为你能明白我,到头来还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我看着他,轻声说:“既是我不能明白你,总会有那么一天有个人会明白你。”他冷笑了笑,转身甩了袖子出了漱兰院。

那日后,我与他就这样拗着,他已经来说了一次,见我不为所动便扯不下脸再来漱兰院找我。而我便趁机继续躲在漱兰院清净。两个人一直这样僵持着,直到了四月份……

那天我找了时间去永寿宫给德妃请了安,德妃见着我有些日子没有入宫去,便留了晚膳。用了晚膳后,恰巧康熙在畅春园请了戏班子,我又前去陪着太后看了会儿戏。

戏看了一会,转眼好像见着苏培盛站在一边,也没见着胤禛,想是找我的。我有些疑惑,便找了个借口,走到一边。

“什么事?”

苏培盛低了眼,“奴才斗胆,请福晋快些回府。”

“到底什么事?”

苏培盛依旧低着眼,垂着手站在一边。

我咬了咬嘴角,“等会儿,我去和太后与额娘说一声便来。”说着就转身走到太后身边,说了个理由,便出了畅春园,和苏培盛一起出了宫。

上了马车,苏培盛便急急的赶了马车,到了府门口,我下车一走进府里,下人关了府门,苏培盛便跪在了我身边。我一惊:“到底什么事?”

“今天,爷……遇刺了。”

我一个踉跄,苏培盛赶紧站起身,扶住我,继续说:“奴才无能,没能好好保护爷……”

“现在在哪儿?”我打断苏培盛的话。

“在漱兰院,爷吩咐不能声张,奴才不知该如何,便斗胆悄悄进宫请了福晋回来。”

“可伤着了?”

苏培盛低了眼。我皱了皱眉,转眼到了漱兰院,走进屋子,看见他坐在桌边品茗。

我走近他,他抬起眼帘看了看我,说:“戏这么快就散了?”

“伤哪儿了?”话一出口,就发现这四个字是颤抖的。

他定定的看着我,伸手把我揽入怀里。“你……不冷落我了?”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上了套了,伸手用力推开他,冷声道:“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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