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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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我们要不要先回府?”我抬眼看着她,第一次觉得我与她的距离如此之近。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宁蓉的屋里。起身后走出了院子,见苏培盛有些言语闪烁。“什么事?”我问道。苏培盛低着头说:“爷,您昨晚在福晋房里喊了李主子的名字,后来福晋就让奴才……”我听后便到了漱兰院,那晚感觉有人揉了我的太阳穴,我只当她不会如此,下意识的以为是宁蓉,没想到……“回爷的话,福晋一大早就往宫里去了。”听得他房里翠儿说道。“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坐到椅上说道。“福晋不曾说。”那丫头递过茶杯对我说。我摆摆手示意她下去便坐在她房里等她。没想到等了近一个下午人还没有回来,到了傍晚我便叫人去宫里接她,也没有回信。后来她回来了,我堵着闷气说了她一句,她还是一如往常的态度。见此我也没多说什么,把一直握在手里的手镯给她戴上,却隐约看见她手腕上一道淡淡的握痕。心里有些气恼,便与她拌了几句。后来,宁蓉在院子里出了事,那之后我就一直待在了宁蓉房里。直到第二天,我看见她从宫里回来,与她匆匆说了几句就进宫了。晚上回到漱兰院,见她躺在软榻里,一边摆着一瓶药,问了翠儿才知道那晚我撞着她,她把脚崴了。“怎么伤着了也不说。”我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又是一副淡淡的神情,总觉得我与她的距离很远,即使我抱着她。送她到了里屋,刚要转身她喊住了我,“往后不管有什么事,你都站在我这一边,可好?”我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自己竟很自然的应了她。
后来见着她好些日子都没有进宫,正好十三弟想过来看看她,想着她待在府里一个人也闷心,便带了十三弟到府里来。“苏培盛,去把福晋房里的两本三国收回来送到我书房里。”看着她送十三弟走出院子身影,我对苏培盛说道。苏培盛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疑惑,一直以来,我都尽量满足她,那日苏培盛把两件袄子拿了过来,说是福晋做的,一件给我,一件拿给十三,穿了她做的袄子,竟也合身的很,给十三弟送袄子,还让十三在一边笑了我半天。我叹了一口气,使了个眼色给苏培盛,他就进屋去拿了书送到了书房。一会,她果然为了那两本三国走进了书房,还好没问及我拿回书原因,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问起来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因为她说周瑜是俊才么?还是因为她聚精会神地看书却心不在焉的与我说话?“你可否写张帖子给我?”她在我身边说道。“嗯”我轻应了一声。临走前,她特意走到烛台边剪了灯,我抬头看了她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落寞。
得知了她与五弟之间的事,便往漱兰院去证实。“皇宫里的事多半都是人捕风捉影的结果。”我心里竟有些侥幸的如此想到。看着她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我心里那一点唯一的希望随之灰飞烟灭。“她竟为了五弟才对我这般的。竟是为了别人。”眼前不断的闪过她一脸无措的表情,我有些好笑,既然如此她怎么又嫁了我,但转眼一想,那只不过是皇阿玛的旨意,对呵,我与她的婚姻本就只是皇阿玛那盘棋上举手投足的有意无意和她所遵循的那道旨意。
再见她是在我的庆生宴。见她和五弟一起回席,我心里又一阵冒火,伸手搂了她,她挣开说:“你若不信我,我怎么说亦是徒然。”后来席上五弟与我说了她的事,她要的是自由,自由呵,她念的不是五弟,而是自由。我怅然,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自己怕是这辈子都给不起她要的东西。酒席末,她吩咐苏培盛扶了我休息。“往漱兰院去。”我指了指漱兰院的方向说道,心想是应该与她谈一谈了,即便是回到以前相敬如宾的时候也好。
进了屋子,感觉身子有些不对劲,恰巧一个丫头模样的人给我递了茶……我伸手就抱了她,两人就这么倒在了床上……在挑起帘子的刹那,看着她望我的眼神,我张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直到看着她独自走出院子的身影,我才回过神来也跟了出去。路上她让翠儿和侍棋扶着走向慕然斋,我只是远远地跟着,没有靠近,她终究还是一个女子,对于这样的事,无论谁都难以接受。站在窗口看着她靠在软榻里,一脸的疲惫。她看见了我站在窗口,转头就吹了灯。我看着躲在黑暗里的她,心下一阵凄凉与绝望,自己与她终究是越走越远了。
不久后,我就受命去了江南。出府那天,“爷……”苏培盛看着我,“留在府里,服侍福晋。”我摆摆手说道。刚想上马车,又对苏培盛说:“让十三阿哥常来。”这些年,苏培盛一直跟着我,不离半步,而今我留下苏培盛在府里,为了她,亦是为了我吧。
看着苏培盛给我寄过来的信,“福晋今天让奴才去做了一个会摇的椅子,福晋见了很高兴。”“福晋把风筝放到了树上。”“福晋和十三阿哥一起做了个风筝,手上添了小伤,不过爷不要挂心,已经好了。”我撇撇嘴角,这个苏培盛已经会拿捏我的想法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皱了眉,什么时候开始心里一直挂念着她的呢?是在她说不论发生什么都要我站在她一边的时候?还是在成婚那晚我见着低头不敢看我,却为我挡了好几杯酒的她的时候?还是见她站在乾清宫的门口,对我有些拘谨的时候?还是更早呢?自己都记不大清楚了。
回了府,苏培盛对我说:“爷,福晋往京郊的别院去了。”我握紧了手,上了马车,往别院赶去。“什么话就快说!”看着苏培盛的神色,我就料定是出了事。“爷,福晋去别院前在医馆让人拿了……”“拿了什么?”……
到了别院,刚进院子,就看见侍棋端着一碗药,走向屋子,见了我一失手就打翻了碗,我瞥了她一眼,走上前,对她说:“好一碗药就这么打翻了?”说完猛地推开门,却不想她在门后,一下就被推倒在地上,更意外的是绿烟出来扶了她……
马车上她与我说要把绿烟的孩子生下来,我有些犹豫,“我与你一起。”听见她这么说,我没说话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虽然心里明白绿烟的事应该不会如此简单,可无奈而今见着她与绿烟的相交,我又怎么忍心断了她与绿烟的相知?最终皇阿玛还是比我快了一步传了旨意下来,把孩子归到了若兰那儿,像这样的事,始终不能瞒过皇阿玛。
晚上来到慕然斋院,见她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泪流不止。我心下无由的产生一股惧怕,从未感觉她离我这般远,仿佛要消失一般。我立马走上前抱她入怀,试着唤醒她。“好,明天我陪你回家。”我伸手擦着她的泪说道。她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我,“什么时辰了?”她淡淡的问道。她依旧还是如此,即使自己有多疲惫,还是自己一个人处理着所有的情绪,掩藏得让人抓不透心思。
之后她又往别院住了。那日往别院去看她,听见她和绿烟的琴声和歌声,我皱了眉,曲子很凄凉,词更是凄凉。见她走出了屋子,脸上又有泪痕,刚想和她说话,她就让我先进屋去,自己借着端凉茶的由离开了。进了屋,见着绿烟坐在琴边,她把一张纸递与我,我接过看了,是若兰的笔迹,果然是她的词。“若兰她心里放了太多事,自己一个人担着,太累了。”绿烟背着我对我说道。我没说话,虽说她是我的福晋,但我又真的了解她多少?
那晚,绿烟难产,生下了一个男孩。看着跪在绿烟身边失声痛哭的她,我看到她心里的一种绝望,本来她就是一个寂寞之人,如今她失了绿烟的知交,又让她如何承受?走上前把她抱入怀里,而今我也只能如此,自己帮不了她,亦不知如何帮她。
苏培盛 篇外
福晋进府第二天,看着爷牵着福晋走到饭桌上,在一边侍候的下人都有些讶意,在府里的人都很清楚爷的性子,这样的情景真的很让人意外,我只是扬了嘴角,想起年初一那日在爷的书房里看到爷在描一幅画,我趁着端茶的功夫,看到画上一个穿桃红衣服的女子,站在雪地里手里拿着枝梅花,不是此时坐在爷身边的福晋还会有谁?
“爷,没事吧,刚才路上……”我一挑帘子,看见福晋被爷抱在怀里,我没敢看爷的表情,收了话乖乖的放下帘子,继续赶车。回了府,爷见福晋匆匆往漱兰院去了,便对我说:“跟了这么些年,规矩都不知道了。”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敢在吩咐前去挑主子的帘子。
爷心里有福晋,我早就看出来了,在爷身边这么多年,这一点还是看的出来的。爷平时不让别人进书房,有一次李主子闯了一回,爷就连着好几个月没去她房里,但是爷会请着福晋往书房拿书看。“怎么端杯茶都不让么?”宁格格对我说。“这会爷正忙着,不如让奴才替主子端进去吧。”看着执意要端茶进去的宁格格,我有些无奈,如是说。端着李主子的茶在门口询问,里边没声。刚想下去,就听见门“吱”的一声开了,“端进去吧,茶都凉了。”福晋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见开门的是福晋,我低了头,知道里面的那位爷脸色肯定不好。硬着头皮进了屋,爷果然阴着脸没搭理我。
那晚在八阿哥的婚宴上爷不知为了什么与八阿哥拼了酒,喝的有些醉了。福晋见了便与爷早早的回了府。扶着爷到了漱兰院,福晋见爷皱着眉就伸手想给爷揉太阳穴,见状我和翠儿刚想走出屋子,就听见爷喊了李主子的名字,我当场就想给福晋跪下。无奈,福晋还是叫我把爷扶到了李主子的房里。第二天。我就把事告诉了爷,他一听就往漱兰院跑去了。我叹出一口气,心想:福晋与爷的关系好些,自己日子也舒坦些。
不久后,爷与福晋不知为了什么事,爷一个月来就没去看过福晋。直到爷的庆生宴,福晋才与爷见了面。可是那晚发生了好多事,洛风轩的绿烟爬上了爷的床,更不好的是还在福晋的漱兰院。“去把房里的东西换掉拿出去烧了。”福晋对我说道。我抬眼看了福晋,没动。若是另两个主子,定要哭天喊地,然后爷一生气,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是福晋只是淡淡的与我说了一句话,便往慕然斋去了。爷见福晋出了院子,也跟了上去,我拿上一件衣服递给他,他转过头对我说:“去查查那酒。”说完就跟着福晋出院子去了。
那事之后福晋就住了慕然斋,爷受命去江南,把我留在了府里,日子还算平静。直到那日福晋回来手伤了拿帕子包着手,一起出府的翠儿也没回来,我便料定应是出事了。第二天听跟着福晋的人说:“侍棋进了医馆,拿了药才往京郊的一处别院走了。”我便去向医馆的人打听了。是安胎药。我拿了些银子递给医馆的人,嘱咐不许把事说出去,就等了爷回来,老老实实地把事告诉了爷。
新院旧人非昨日 心心相惜举案情
第二天,我便和侍棋,翠儿一起回了漱兰院。我迈进院子,苏培盛对我说:“福晋,院子重新修葺了,还有什么要整得吩咐奴才一声就是。”
我迈进屋子,看了看院子四周摆摆手说:“就如此吧。”坐下后,拿过侍棋递的茶,对苏培盛说:“那年是不是你往洛风轩请的戏?”
苏培盛低着头,说了声“是,”我拿起茶杯,吹着茶,说道:“怎么想起往洛风轩去?”
“那日,本来请的不是洛风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