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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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简点了点头,“你做丈夫的是该多担待些,吃菜,吃菜,也没外人,不必拘礼。”
千喜等赫子佩把酒吃了,给公公和丈夫布了些菜才坐下。
一顿饭没吃什么,心情却是极好。
薛崇简话不多,往往是问他们一些问题后,便细细聆听,听千喜说到赫子佩差点冻死在门外,脸色变了变,过了好一会儿都缓不过神。
千喜见赫子佩使来颜色,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赫子佩说以前的事都跟他爹说了,此时看来说是说了,不过是只报喜不报忧。
情踢了踢赫子佩的脚,赫子佩起身给薛崇简倒上酒,“爹,您别听她说,妇道人家,芝麻大点事,能说得西瓜那么大,我好着呢。”
薛崇简端了酒对赫子佩道:“等你岳父岳母来了京里,引来让我瞧瞧,帮我把儿子养这么大,现在又要给我添孙子,我也得谢一谢她们。”
赫子佩道:“一定,一定,没准备这一两个月就要来。”
薛崇简点着头看了看赫子佩,又看了看千喜,“你这身子,还做那舞服,抵得住?”
千喜忙道:“都已经交上去了,这以后也没咱啥事了,不过是等个结果。”
薛崇简道:“既然这样,这是就算到此为止,能不能征上,咱也不用理会了,安安心心的养着身子。”
千喜恭恭敬敬的应了。
薛崇简有问赫子佩,“你那院子自你出去了,就一直给你空着,你当真不回来住?您们回来住着,那吴采兰虽然有你奶奶护着,但也不敢到咱府上寻麻烦。”
千喜听了这话,心里突的一紧,吴采兰是她心窝里的石子,怎么搁怎么难受,有赫子佩他爹罩着,的确可以少不少麻烦,但大户人家,人际复杂,又怕不是好呆的。
拿眼看着赫子佩,看他怎么定。
赫子佩摇了摇头,“爹,虽然咱是在这儿生的,但我和您媳妇都长在民间,实在不懂这么多规矩,有爹护着,表面里没人敢说什么,这人多口杂的事,暗地里难免拿来当笑话。虽规矩是定下的,谁犯了,少不得要罚,但罚了起来,弄得府里人心惶惶,何苦呢。反正丄府里是住,外面也是住,都在京里,也不远,随时能回来。家里有啥事,叫个人来唤一声,立马就回来,绝不让您老多等。”
千喜感激的偷偷看了他一眼,虽然薛崇简不介意她的地位,但这府里的其他人,比如他现在的夫人,侍妾,另外的儿女们难保个个如他这么通情达理。
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在府里不被这府里的看不起。
薛崇简是何等精明一个人,哪能不明白这是儿子护着千喜,“也好,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往家里说,别自个担着。”
赫子佩应了,问起今天纵马踩千喜那人。
薛崇简脸色沉了沉,冷了下来,“那厮仗着吴采兰跟你奶奶的那点关系,到了我这儿,死活赖着说是马惊了,不是有意要踩谁。挨了几下打,就吵着要见人去通报吴采兰,一个奴才都无法无天到这地步,不把我看在眼里。”
赫子佩皱了皱眉,“爹是怎么打算的?”
薛崇简摸了摸下巴下的胡子,“我知道你恨吴采兰,打你想借这个奴才把她怎么着,怕是不能,虽然她现在失利,根基尚在,而她叔叔在朝里也有些势力。就算那奴才招了,说吴采兰指使,她也大可说是奴才为了保命胡乱诓她,定然叫衙门给他判个死罪,那奴才充其量也就是个替死鬼。”
千喜一听那人只是替吴采兰去死,一条人命没了,吴采兰一样好好的,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要不这事,就算了,把那人打一顿,放了吧,怎么也是条命。”
薛崇简看了眼她,笑了笑,终是妇人之仁,问赫子佩,“你的意思呢?”
第161章 不同的审法
赫子佩想了想,“这样的人,就算送到衙门,多死几个,吴采兰也不会心痛,不过是让她收敛几天,过了这风头,照样跟现在一样。不过这人能下得这黑手,也不是什么好料,绝不能这么放了。再说虽然不能为了个下人就能把吴采兰怎么样,好歹也有点用处。”
千喜知道赫子佩心狠,虽然恨那人纵马行凶,仍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你打算怎么做?”
薛崇简也看着赫子佩,以前没少派人打听这个儿子的事,从他那些旧事里知道是个有手段,有想法的人,这时候还真想亲眼看看,如果当真能象以前下人回来禀的那样,在太平公主眼皮下,不至于象自己这样隔三岔四的要受些苦头。
赫子佩顺手给父亲挟了道菜,有给千喜挟了些,坐下,“回府之前,我叫人去打听了,这人姓刘,名石斗,以前是个混混,手上也没什么本事,就是一个狠,做啥都狠的下心,在黑道上混了点小名气,后来不知怎么被吴采兰看上了,使了个计把他收了,弄在府里卖命。咱也可以就着吴采兰的计,再用一回。”
“啥计?”千喜回想着回府的路上,就是送婉娘回去的时候,他在门口吩咐了看院子老人几句,就派了人去查了那人底细,这办事也太神了些。
赫子佩道:“这人好斗,心黑,但有一点好,是个孝子,去年吴采兰寻了他一些错处,叫衙门将他娘抓了起来,打了两下,关了一夜的黑屋,他就老老实实的进了吴家,给她卖了这一年多的命。
薛崇简听着,没作表示。
千喜沉不住气,侧了身子,面对着他,有些着急,“子佩……”名字叫出了口,见薛崇简向她看来,才想起,不能直呼相公的名字,特别是当着父母的面,不安的抿了抿嘴。不见薛崇简神色有什么异样,才又道:“拿人家老太太说事的缺德事,咱不能做。”
赫子佩笑着在桌下握了她的手,“咱是要那人家老太太说事。”停了停,见千喜急了,如不是碍着父亲在场,怕已经抛了桌子,笑了笑接着道:“不过咱换个方法。”
“什么方法。”千喜把手反了过来,在他手心上掐了一把,他敢昧着良心做事,她跟他没玩。
赫子佩吃痛,挑了挑眉头,不露声色的道:“咱这就派人去把他老太太请来,好吃好喝的招呼着。刘石斗虽坏,那老太太确实向佛的,所有刘石斗在外面的坏事,都是瞒着老太太的。明儿审刘石斗的时候,你跟他老太太都往那堂上一坐,听他儿子纵马踢你这么个孕妇,那老太太铁定看不得,难保不敾她儿子几巴掌,由咱审,倒不如让她老太太审。都是招,但这招法和受刑不过的招法,就有些区别。吴采兰用什么来说咱严刑逼供,刘石斗为了保命才诓她指使?爹,您看,这么着,成吗?”
千喜长松了口气,将他的手捏了捏。
赫子佩又挑了挑眉,也将她的小手捏了捏。
薛崇简听他说话,手里握着筷子一直没放下,到这时才微笑点头,放下筷子,“不错。”说完偏着头,叹了口气。
赫子佩收了笑,和千喜对望了一眼,“怎么了,爹?孩儿说错了什么么?”
薛崇简忙抬头,晃了晃手,“你的办法很好,我只是后悔。”
赫子佩和千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后悔啥?为他倒了杯酒,小心的问,“爹,您有啥想法?”
薛崇简将酒一饮而尽,“当初我是怕保不住你,才将你送出去,其实那时我不这么怕事,把你留着,有你出着主意,这些年,咱薛家可能还少受些罪。唉……”
千喜埋了头,你当初不把他送出了,我哪儿捡这老公去,送得对才是,不过这话也只敢心里说说。
赫子佩见气氛有些沉重了,把话头一转,“对了,爹,您孙子,还没起名。”
薛崇简‘呃’了一声,“这得好好想想。”抬头望了望身边白桦,有看看对面的儿子,送他出去是错,希望以后不再错,“你这一辈是‘之’字辈,叫之然吧。”
“之然,之然……然……是也……正确之意……”赫子佩低声念了念,明白父亲之意,笑道,“这名字甚好。”
千喜不会咬文嚼字,觉得这名字很是好听,又听他说子佩下一辈是‘之’子字辈,给她没出世的名字起名‘之’字,也就有认祖归宗的意思。
以前赫子佩是孤儿,他长在她家,也算是上门女婿,陆氏夫婿也有意思让他们生一个孩子姓陆,但他的父亲活生生的在这儿,也不好将这头胎孩子霸着,轻抚这肚子,小声笑道:“孩子,你爷爷给你起名叫之然,你一会就叫之然了。”
薛崇简另外几个媳妇,见了他或百般奉承,或拘谨得惟恐说错半句话。这时见她喜怒表形于色,纯朴天真,全不做作,反倒觉得可亲,难得的有种子女围在膝边的天伦之乐。
一阵风吹过,带着凉,他望望天色,已是不早,道:“起风了,散了吧,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明天还有得忙的。”
赫子佩和千喜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送薛崇简出了院子,才手拖着手的往回走。
回了屋,却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素装美貌女子坐在桌边,见他们进来,站起身,直直的看望着赫子佩,一双大眼里满着泪,捂着嘴,哽咽着,没说出一句话。
赫子佩看着那女子,看了一会儿,身子一僵,也愣在门口,定定与那女子四目相对,眼睛也慢慢湿润。
千喜看看那女子,在看看赫子佩,心跳顿时加快,七上八下,这可别是什么儿时的青梅竹马。
再看那女子,盘了头,是结过婚的打扮,略安了安心,再看她,鬓边别着一朵白花,戴着孝呢,而衣裳虽然素净,但已脱了孝服,一幅孝期将满三年的打扮,这心就更拧在一起了。
轻咳了声,“这位是……”
第162章 虚惊一场
赫子佩回过神;仍只看那女子;试着问道:“婉亭;你是晚婷?”
女子两行泪滑了下来;“子佩哥;我是晚婷。”
千喜被无视了;再看二人凄凄切切的模样;叫的又这么亲热;心里不是味道;拉了拉赫子佩;小声问;“这是谁啊?”
赫子佩吸了口气;把将涌出的泪吞了回去;强自笑了笑;扶了千喜的腰;迈进屋。
千喜只觉他扶在腰间的手滚烫;安了些心;抬手握住扶在腰间的手;肯定自己跟他的关系。
听赫子佩对那女子道:“晚婷;这是你嫂子。”
千喜悬着的一又落下了些;不管对方是谁;他没把她藏着掖着。
那女子向千喜一拂;“嫂子。”
千喜忙放开赫子佩的手;回礼;又不知该怎么称呼才合适;叫名字?关系不到那步;直呼对方名字;不大妥当;歪了脸看着赫子佩。
赫子佩又吸了吸鼻子;将纷乱的情绪理了理;笑着道;“这是我嫡亲的妹妹;我娘当年就生了我们兄妹俩。”
“是妹妹啊。”千喜耳根子一烫;自己刚才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看了看桌面;“我去沏茶。”说着转身要走。
赫子佩一把将她拉住;“你往哪儿沏茶去;叫下人去就成了。”
千喜脸更红;低声道:“我忘了这不是在咱家;啊;不是一不是在咱平时住的那个家。”
赫子佩看着她忙乱的样子;心里的郁结顿时散了些;道:“别说你;在这家里;我也不习惯。”
千喜咬着唇笑了;又扭头去寻丫头。
晚婷正用丝帕抹泪;见千喜憨态可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