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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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一觉醒来,已过晌午,稍稍动了动,全身酸痛得象要散架了一样,身下更是火辣辣的痛,才想起自已已经成亲了,低声骂了句,“死人赫子佩折腾死我了。”
伸手往旁边一摸,摸了个空,飞快的睁开眼,身边哪里有人,一骨碌爬起来,抱着薄被掩着裸着的身子,四处乱看。
天热,昨夜帏帐也没放下,红幔,红桌布,到处一片红,桌上红烛已灭,窗外已是艳阳当头,这屋里怎么看怎么热,琢磨着得快些将这些红东西撤了。
隔着珠帘,望了望外间的门,大门紧闭,这人该不会这才新婚就丢下她,跑铺子上去了。
摸了枕边叠放得整齐的新衣,忍着痛往身上套,只穿好中衣,额头就渗出了细汗,嘀咕着又把赫子佩骂了个遍。
门‘嘎’的一声开了,赫子佩端了盛着饭菜的托盘进来,见她正在起身,面色不太好,忙将托盘放到桌上,奔了进来,坐到床边,扶着她,去抹她额头的汗,一脸的焦急,“千喜,你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
他一提,千喜一张脸刷的成了一块红布,横了他一眼,“一身痛得慌。”
“痛?一身痛?该不会发烧了?”他抬了手去摸她的额头,又是凉的,心里没底了,扶好躺下,“你躺着,我去找大夫去。”
慌慌张张的,起身就要走。
千喜大窘,拽住他的衣衫,又急又气,又是好笑,“你回来,瞎忙活什么。”
他转过身,握了她的小手,“病拖不得,我很快就回。”
千喜见他在别的事上精明能干,到了这事上,就活脱脱一个木鱼疙瘩,开不了窍,死活要去寻什么大夫,恨不得狠狠的踹他一脚,也顾不得害羞,“都是被你{奇}折腾得全身{书}跟散了似的,哪来什么病,你寻了大夫来丢人不成?”
赫子佩愣了愣,脸上由急变喜,又带了些窘态,坐回床边,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亲,“我性急了些,要多了几回,让你受累了。”
千喜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就跟个饿鬼投胎一样。”
赫子佩听了也笑,咬着她的耳朵,“就是被你饿的。”
千喜耳朵一阵痒,脸更红,“你到还有脸了,还敢说。”
赫子佩香玉在怀,见她又是含嗔带怪,心里一荡,身下又起了反应,忙收敛心神,“谁要你惹我,痛得厉害吗?”
千喜动了动腿,痛得一皱眉,点了点头,“可真痛。”
赫子佩听了更不敢造次,“今天别下床了,让你相公服侍你,省得你以后想起这事,还得怨我一辈子。”
千喜笑着也乐得不再动弹。
赫子佩当真打了水到床边,又拿了盆给她接着,在床上洗漱,收拾了巾子脸盆,又拿过玉梳,帮她梳着那一头秀发,想着她也不用起床,也就由着那一头长发散着,握了一束,凑到鼻边闻了闻,“真香。”
千喜看着他笨手笨脚的,做的却是极认真,心里暖得象阳春三月,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就嫁了他这么个人,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将他牢牢抓住,要他守她一辈子,“你答应的,不许纳小。”
赫子佩放下手里发束,握了她的手,压在自已心口上,收了笑,一脸的正经,“这里面这辈子只装你一个人,赫子佩这辈子只娶千喜一个女人。如有二心,天打雷霹………”
千喜忙伸手压了他的嘴,“你答应就好,赌什么咒。”
赫子佩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不管以后怎么样,你信我便好。”
千喜感觉这气氛太沉重了,点了点头,笑着凑上前,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饿了。”昨天就在出嫁前吃了些东西,夜里又和他折腾了一夜,这肚子早唱空城计了。
“娘做好了饭菜,我端过来,我们就在床上吃。”赫子佩起身到外间,果真端了托盘过来,放到床上,递了碗筷给千喜,给她夹了菜。
千喜也给他夹了些菜在碗里,赫子佩看着碗笑了笑,“想当年当叫化,差点没饿死,冻死,现在天天吃得饱,穿得暖,还讨了个这么好的媳妇,你说我这是啥命?”
千喜又夹了些肉到他碗里,直到他碗里堆不下了,才停了手,“快吃吧,就你话多。”
赫子佩笑着捧了碗,大口的拨着饭。
小两口你来我往的,其乐融融。
填饱了五腹庙,千喜放下碗,“我这时候还没起身,我娘没说什么吗?”
赫子佩收着碗,“你安心休息,娘也是过来人,体谅着呢,刚才还跟我说,要你好好休息今天就别到处乱跑了。”
千喜看着他起身,突然想起过十来天是马掌柜兄弟那边结帐的日子,昨天成亲,他们的人从京里特意派了人下来送贺礼,今天就要赶着回去,“马二掌柜那边的帐,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人家结?”
“我想今天就给他们结,既然他们有人下来了,也就顺便带回去,我们手上银子也空出来了,也不必要拖人家这十来天时间,又跑多一趟。”赫子佩端了托盘准备走,又回头看了看她,“我跟他盘数,然后去兑银子,要个把时辰,我跟他盘完了再回来陪你,你一个人闷不闷?”
个把时辰,再睡一觉也就过了,千喜倒不会觉得闷,但心里却挂着别的事,“要不你叫婉娘来陪我说说话。”
“也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去。”赫子佩掀了帘子,出去了。
千喜见他出去,忙穿了外衫,将床上带血的床单收了,细细的叠好,收时柜子里,重新铺上早先备好的新床单,刚收拾妥当,婉娘就来了。
第080章 留个心眼
马家从京里派下来的人是他家堂兄弟,叫马顺,以前也是由他负责收款,所以和赫子佩他们是极熟的。
赫子佩派了人去通知马顺,又要沈洪去寻婉娘,便转回这边院子等着,一会儿马顺来了便可以直接去书房清算帐目。
站在院里,看着墙角的几支青竹,想着刚来时,这些竹子还只有指头粗细,这几年过去,已经长得如此茂盛。当年的毛头小子,现在已经娶了妻,望着那丝青竹,脸上露出笑。
正看着,感觉身后有人走近,侧过脸,见一女子向他款款走来,有些眼熟,略想了想,想起是那日带回来的女子,也就是千喜念叨个没完没了的吴采兰。
吴采兰走到他身边方停下,盈盈下拜,娇糯糯的唤了声,“公子。”
赫子佩忙转身回礼,“吴姑娘不必多礼。”
吴采兰见他知道自已的姓氏,心下欢喜,“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赫子佩见她不肯起身,又不好去扶,只好僵着,“只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耿耿于怀。身子可好些了?”
“托公子的福,已好了许多,没什么大碍了。”吴采兰这才起了身,大胆打量着他,只见他眉清目秀,俊逸非凡,身形高挑,并不显瘦,一身素净和长衫更衬得他玉树临风,果真是一表人才,不想这样的小地方,竟有这样的人物。
赫子佩生的俊俏,平时在外奔走,常有妇人姑娘看他,习以为常,并不多想,见她客套,也不便生硬,笑笑道:“姑娘不防好生多休息些日子,等身体大好了,自会安排送姑娘家去,姑娘无需多虑。”
吴采兰又忙施礼道谢。
赫子佩见她左一个礼,右一个礼的,反有些不自在,回头正好见马顺从染坊小门过来,忙向吴采兰告了辞,迎了过去。
向马顺笑道:“马先生大老远的从京城来,家里乱得没好生招呼,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马顺和他相熟,知道他不喜欢太多礼数,也笑道:“赫掌柜真是太客气了,今天可是您正忙的时候,却还抽时间来为我们掌柜的事忙呼,我这心里才过意不去。”
赫子佩笑着引着他进书房去了。
吴采兰正想问他姓氏,被人打断,心里有些失落,听说是京里来的,便转过脸去看了看,记下那个人姓马。又听那人称他为赫掌柜,暗想,原来他姓赫,也是个生意人。目送着赫子佩的身影消失在门里,心里有些奇怪,这家人姓陆,他却姓赫,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住在一块。垂了头,再想刚才那个人的相貌,倒象是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怔忡间,见一个长得很是俊秀的女子捧了个装汤药的小罐子从身边走过,走到前面院门前,又停下回头来看了看她,才又进了那院门,消失在花木丛后。
抬头看了看赫子佩刚才一直看着的青竹,有些无趣,讪讪的往厢房走,正好撞见陆氏出来喂鸡,忙过去向她问好。
陆氏见她气色不错,也满心欢喜,“感觉可好些了?”
吴采兰忙道:“大好了。“
陆氏又将她好好看了遍,确实与昨天相比,已是不同,“这才好,也别累着,出来透透气,就回屋多歇着。“
吴采兰笑着应了,看她手上的碎玉米,“你喂鸡啊?“
陆氏这才想起手上的碎玉米,抓了一把,学着鸡叫,撒在地上,“你不说,我光顾着看你,都给忘了。”
吴采兰也抓了一把碎玉米在手上,分成两半,一手捏了些,学着陆氏撒了一只手里的碎玉米,“婶婶家看上去也算富裕,怎么还要自已做这些?“
陆氏喂着鸡,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知道我们这儿小地方的人的习惯。”
吴采兰将另一些碎玉米也撒了出去,“我也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的,不过是家父做了点小生意糊着口,并没养这些鸡啊鸭的。”
“我们这以前穷,平时也就养着几只鸡,到了过年过节的,也有个吃头,这几年家里才好起来,吃来吃去,总觉得自已家养的鸡,吃起来肉香,所以也就一直没改这习惯,反正也不费事。“陆氏将手中篓子里的碎玉米尽数抖在地上,“姑娘家是做啥生意的?”
“乱七八糟的,啥都做点。”吴采兰拍了手上的玉米沫,“千喜过几天要回来吧?”
陆氏笑了,“她哪用得着过几天就回来,睡醒了,就会过来了。你身子还弱,出来站了这么久了,也去歇歇吧,可别再累到了。”
吴采兰愣了愣,想想,她就嫁在这镇上,麻雀大个地方,想回来也是极容易,加上可能这些小地方的人没这么多礼节,也不用等回门,想回就回了,见陆氏也没打算说下去,也就不好再问,辞陆氏转回厢房。
走到门边,见赫子佩与那个姓马的出来,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说笑着出了院子,才推了门进去。
陆氏回头看见,也没往心里去,听见屋里陆掌柜叫,应着进了屋,见陆掌柜捂着头坐在床上叫头痛,去厨房盛了醒酒汤,递给他,嘴里念叨,“做新郎的没醉,你这当爹的醉得人事不知,你就这点出息。”
陆掌柜听惯了夫人叨唠,也不恼,“这不是高兴才多喝了几杯吗?”接了醒酒汤,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陆氏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高兴也不能不顾身子,又不比得当年你成亲的时候那身子骨。”
陆掌柜听到提他们成亲,笑了,“我们成亲,穷得饭都没能吃饱,哪来这酒喝,这不正好借着千喜成亲补回来吗?你也该多喝几杯。”
陆氏听了也笑,想着与他风风雨雨的过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