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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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喜眼里的迷惑更浓,不明他话里的意思,又不敢轻易接话,只是睁大眼怔看着他。
他眸子黯了下来,微挪了挪身子,隔着衣衫,硬硬的抵在她腿间,“我快忍不了了……”
千喜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一张脸更是红成了煮熟的大虾,恨不得这床上裂开条缝钻下去,目光飘浮不敢看他。
他微微一笑,喜欢看她现在这副窘相,身下却涨痛难耐,伏低头用唇轻摩着她的脸,“依了我,好吗?我这一辈子会只待你一个好。”
千喜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轻推着他,“不成,不成,娘还没睡下呢。”
“娘睡下了,便成吗?”虽然还有一个来月就成亲,但对他而言,这一个来月实在太难熬了。以前虽然偶尔也会想过,但生意总在忙,也就分了心思,最近问小李怎么可以不马上生孩子的事,小李又在他耳边吹了这样那样一些风声,说这家的姑娘如何,那家的姑娘又怎么标致,开着玩笑,让他出去玩玩,省得到了洞房之夜都不知该怎么下手。
虽然他只想着千喜,但也把他对她的渴望搔到了极处。
千喜滚烫着脸,他每一句话都让她心里一紧,想说,“不成。”但一对上他火辣辣的眸子,就咬着唇,说不出话了。
赫子佩细听了听门外动静,外面一片寂静,“只怕娘已经睡下了。”
千喜也竖着耳朵听,心里却是惶恐不安,紧紧抓着他想探进她衣衫的手,手心汗渍渍的,“我还是怕。”
他没回话,只是伏低头,亲了亲她闪烁不安的眼,慢慢下移,覆上她唇。
她呼吸顿一窒,意识到这将意味着什么,又惊又怕,更多的却是喜欢,任他轻吻着她,抓着他的手的小手,握的更加的紧。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子佩哥。”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赫子佩顿时一惊,转头看去。
程根拿着一块样布愣在了门口,过了片刻才回过神,知道自己撞到了什么,涨红了脸,带上门,转身就走。
千喜是吓得呆住了,甚至忘了推开身上的赫子佩,直到门‘哐’的一声关拢,才被惊醒过来,羞得双手捂着脸,“要死人了。”
赫子佩苦笑了笑,纳闷非凡,将她抱紧,亲了亲她的脸,“看到就看到吧,我抱的是自己媳妇,怕啥了?”
千喜放下手,竖起眉头,掐着他的肩膀,“你还说,全怪你,叫我明天怎么见人啊。”
赫子佩将她箍得更紧些,“我们就要成亲了,抱着你,亲着你的,是你的相公,有什么见不得人了?让全世界的人看到才好呢,以后都不会有人抢我的媳妇。”
千喜‘呸’了他一口,“好不要脸。”脸上却没崩住,笑了出来,
“我要回房了。”扭着身子,想挣出来,被根儿这么一闹,她可没脸再呆在这儿了。
赫子佩虽然也没了那心思,但身下却还硬着没消下去,搂紧她,“先别走,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千喜哪里知道这些,不肯依他,仍扭着身子。
赫子佩微蹙了眉,“我难受着呢,你越乱动,我越想,你别乱动,一会儿就好,好了就放你回去。”
他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千喜就是再没经过人事,也不可能听不明白,更窘脸上象烧滚了的开水,不过当真不敢乱动,任他静静的抱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引他分心。
过了会儿,他果然放开她,心有不甘,“欠着,下次还。”
千喜冲他做了个鬼脸,飞快的开门跑了。
赫子佩偏着脸笑了笑,心里却暖如春水,手枕着头,仰面躺下,回想着刚才,眼里尽是暖意,低呢着,千喜,这一辈子,这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
第061章 又使坏招
两日后,‘福通染坊’……
王掌柜背着手来回走动,稀松的眉拧起了几个褶皱,每停下来就叹口气。
王夫人坐在桌边看着他转,一脸的焦急,“相公,这可该怎么办,那个该死的赫子佩到底把人藏哪儿了?”
王掌柜停了下来,恨得咬牙切齿,“我打听过了,压根儿就没在太和镇。”
王夫人只觉得背后阵阵发冷,“那我们该怎么办?这布咋染?要不我们自己染?”
“自己染?”王掌柜眼一瞪,“尽说些不着边的话,能染得出来,我还用得着寻那姓沈的?”
虽然大热天的,王夫人却觉得手脚冰凉,这批军布可是她向她兄弟拍着胸脯赌天发誓才求着他去担保来的。
万一出了岔子,她兄弟也脱不了关系,只怕这官衔也保不住,“这可怎么办呢?”饶是她平里歪点子一大堆,这时却刨不出一个能用的。
“如不是你看着赫子佩染军布眼红,非要我去求着我兄弟也去征这布,哪来这些麻烦事?”
“啥?现在倒是怪起我来了,当初你不想染,你能巴巴的跳过么快?出了事,你不好好想想点子,到在这儿说风凉话。”王掌柜听她说这话,气更是不知打哪儿出,恨不得过去踹她两脚。
王夫人正想反驳,听门外有伙计叫了声,“主薄大人,您来了?”
王掌柜和王夫人都住了嘴,交换了个眼神,同时迎向门口。
帘子一挑,主薄进来了,脸上乌云滚滚,扫了王氏夫妇一眼,王氏夫妻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忙陪着笑往里让,唤人斟茶倒水。
主薄也不喝茶,冷冷的问,“这布啥时开工?”
王掌柜喉咙哽了哽,挤了一脸的笑,“就开,就开。”
主薄重重的哼了一声,“就开?没有沈洪,你开得了吗?”
王掌柜顿时结舌,王夫人忙端了茶递主薄,“三弟,这大热天的,先喝口水解解渴,这事不正在商量吗?”
主薄接过茶杯,也没喝上一口,重重的顿架桌上,“我丑话撂在前面,这布染不了乘早做打算,到时间交不出布,别怪我这做兄弟的不顾情面。”交不出布,他自身都难保,到时候只怕这责任能往谁身上推便往谁身上推,谁还顾得上什么情面。
王掌柜心里一冷,也敛了笑,“主薄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接生意时可说的好好的,有银子大家一起挣,这刚出了点事,就翻脸不认人了。”
主薄即时垮下了脸,“这事要看怎么出,你用人不慎,才捅出这天大的漏子,再说,这可是你们指天发誓说能染,我才去做的保揽下的活,现在变得不能染了,这过全在于你,我凭啥陪你背这掉丢官掉脑袋的黑锅?”
话犹未落,听一个声音问,“你们掌柜的在吗?”
又听伙计在门口应了,“差爷,您老来了?我们掌柜在里面呢,您里面请。”
屋里三人面面相觑。
门帘一挑,进来的正是那个负责军布的衙差。
衙差进门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看了看三人,笑道,“哟,主薄大人也在这儿呢,小的给您见礼了。”话是这么说,可身子却不见弯一点,只是象征性的扬了扬手。
主薄心里不舒服,自己官明明就比这个小小的衙差大了不少,却不被他看在眼里,不过人家官衔是小,但有实权,比起他这空官衔的确来得实际了许多。
再说这批军布出了问题,这生杀大权还压在人家手上,忍着气,笑着回了礼,“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王掌柜更是心里不自在,哪敢怠慢,忙拿了杯子给他斟上茶,“差爷,您请吃茶。”
衙差也不客气,坐到主薄右手边,端了茶就喝,解了渴才道:“这布啥时开染?时间可不等人,上批布赫子佩可是分了好几天染,才没误了货期,听说你可是自家染,这可是五千匹布,如果交不上,我们这一条线上的蚱蜢,可全得死得挺挺的。”
主薄心里正烦燥,听了这话,眼珠了滴溜一转,“这有钱大家挣,都一个镇上的,不如也分些给别家染坊,一来也帮了人家一把,二来也不怕误了货期,姐夫,你说呢?”
王掌柜灵光一闪,“兄弟说的是,这钱的确该大家挣,那就一家五百,把这给均出去。”
衙差听了这话,心里反而犯了琢磨,他是收到了风,王掌柜染不出来,才来探口风的,如果他把布全丢出去,到应了外面的传言了,偏他却留下了一千五,难道这外面的传言有虚?但既然他这么说了,也就先应着,“成,我这就去通知各染坊掌柜去。”
王掌柜忙拉住他,“您先别走,这布我可以均出去,不过得立下字据,办过手续,这谁染坏了布可得自个担着,要不万一别家染坏了,我这好心却丢了脑袋,就不值了。”
他这说法也是合情合理,衙差也没多想,“那当然,让他们来领布,就顺道把手续补上。主薄大人,您慢坐,我先去通跑动跑动了。”
主薄淡淡的点了点头,“好走。”
王掌柜夫妇亲自送到门口,等他走完了,才放下帘子。
主薄顿时又沉下脸,“你染不出来,怎么不全均出去,自己留这一千五,垫棺材?”
王掌柜扁了扁嘴,“看你说的这话,平白的咒我。”
主薄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这还说的轻的,你到底打的啥主意?”
王夫人也觉得纳闷,“三弟说的对,怎么不全均出去?我们又没人染。”
王掌柜冷哼了一声,拉了凳子坐到主薄面前,“那赫子佩这么害我们,难道我们就算了?”
主薄和王夫人对看了一眼,主薄‘啧’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他心里又何尝不恨得赫子佩入骨?
王掌柜看了看门帘,凑近他耳边,低声道:“这就还得劳您去周旋了。”
主薄心里‘咯噔’一下,“你想怎么做?”
“到时交布的时候,把赫子佩的单子和我们的换一换……”王掌柜眼里闪过狡黠。
主薄眼皮一跳,吸了口冷气,看向他,“这成吗?”
“怎么不成?到时他交上去的一千五百匹根本没染,他上批可是染了的,这批一匹不动,分明就是藐视朝廷……”王掌柜嘴边抽起冷笑,赫子佩,这下看你怎么个死法,“您坐享了三千五万匹的银子,还解了心头之恨,且不两全齐美?”
主薄略一沉呤,经不得王掌柜说服,狠了狠心,“成,这点路子,我倒是没问题,那个收这军布的工部主管与我是同窗好友,又是极爱财的,到时送上些钱财,想必不成问题。”
王掌柜笑着坐直身,“银子的事,不必担心,尽管周旋,搞平了那个赫子佩,还会心疼银子?”
主薄直到这时,脸上乌云才算散开了,放了光,端了茶慢慢的品了一口,点了点头,“好茶。”
王夫人见雨过天晴,凑了过来,“这茶还是我差着人上京人一品茶庄买来的,平时还不舍得喝,见你来了,才开了泡上。”
主薄心里更是舒服,又喝了两盏,才起身告辞走了。
夫妇二人见有了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又得瑟起来了,唤着伙计去‘菜香园’炒了几个菜,又打了些好酒回来,喝得好不舒服。
第062章 无可救药
千喜描好了喜服的图样,望着纸上那两个并肩而立的两个大红小人,脸上阵阵的发热,用手捂了捂,感觉不那么烫手了,过隔壁寻赫子佩,想让他过来看看,有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