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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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不咸不淡的睨了他一眼,这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也没马上开口。
费大人脑门一凉,憋了一额的汗,埋着头不敢看她,正在他紧张得想要跪下去时,听太平公主道:“开始吧。”才长松了口气,奔到外间招呼宫女们开锁取衫。
千喜昨天便要锦秀取走所有核桃壳,这时屋里该不会有什么做过手脚的痕迹,仍难免有些紧张,但在别人看来,只以为她是紧张这竞选的结果,也没谁理会。
吴采兰经历的事多,再加上认定自己必胜无疑,反而淡定,斜着眼角睨了千喜一眼,唇角轻勾,过了今天她这一辈子休想在太平公主面前抬头了。
太平公主这才想起她们还跪着,抬了抬手,“都别跪了,起来吧。”
千喜转脸看着窗外宫女们开了那两扇门,分别从两间屋子捧了那些舞服出来,神色古怪,缩手缩脚的不敢往这边送。
吴采兰背对着窗户站着,不好扭过头拿后脑勺对着太平公主,也不敢回头张望。
费大人不懂衣裳,见那些宫女这般神色,只道是她们发现了千喜衣裳有什么不妥之处,催促道:“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快送过来。”
宫女们交换了眼色,战战兢兢的过来了。
到了近前,却不敢将衣裳抖开,挤在门口,你看我,我看你。
太平公主有些不耐烦,睨向桂枝,“这就是你平时带的人?”
桂枝心里明白出了什么事,听公主这么说,便装模作样的呵斥宫女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衣裳呈上来给公主过目。”
吴采兰眼角正勾着千喜,眼里笑意更浓,后者只是小小心心的呼吸,让自己处于最不显眼的状态。
这时突然听太平公主“咦”了一声,“这时谁的舞服。”有人回道:“是吴小姐的。”才回了头去看太平公主,只见她阴沉着一张脸看向她,暗觉哪儿出了问题。
转眼去看自己的舞服,一眼望过去,脸色大变,原本艳红色的舞服上,蒙了一层绿毛。再仔细一看,纯都白了,那些绿毛全是长出来的霉菌,哆了唇看向费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费大人一看也傻了,水是吴采兰叫浇的,还以为她那衣裳不怕水,结果生生养了这么些霉菌出来,这时来问他怎么回事,他还想问她呢。
太平公主冷哼一声,又去看千喜的舞服,倒是干干净净,奇怪的又是“咦”了一声,“这些衣衫没有受潮吗?”
吴采兰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盯着千喜的那些舞服,如果她的同样受潮变形,也是两家一起罚,以吴家的背景,罚一罚,虽然伤元气,但尚可慢慢恢复,但千喜可就没这底子,这一罚,就别想再起来,这算下来,她仍然是赢家。
宫女回道:“也有些潮湿,不过没有长霉。”
太平公主方才以为千喜的舞服没有受潮,同一座房子,吴采兰的潮得长霉,而千喜的丝毫不潮的话,这里面就大有问题,怕就是千喜使了什么阴招,对她顿时起了厌恶之心,这样的人且能留,这时听宫女说也有受潮,微微意外,看向千喜。
见她绷紧了脸,神色紧张,全无喜色,拉长的脸缓和了些,怕是错怪了她。
千喜忍了一阵,壮着胆子道:“公主,我那些衣裳用的是丝帛受不得潮,能否允许民妇尽快将衣裳熨干,或许有救,不至于走样。”
太平公主脸色又转好些,既然她自己用的是丝帛,最是怕水的,又怎么会用这招陷害吴采兰,点点头,“去吧。”又转头对桂枝道:“多派两个人手帮着。”
千喜和桂枝领着捧了她的舞服的几个宫女进到里间衣坊,才长松了口气,想到递了个颜色,微微一笑。
升了炭炉子,烧红木炭,夹进她自己带来的熨斗里,抖开舞服,在上面铺了白棉布,将丝帛部位尽数拉扯着烫平,这些丝帛的部位受了一夜潮,微微有些缩水,但受潮时间短,缩份很小,只要将这些部位拉伸开些来熨,仍可以恢复。
等熨干定了型才交给宫女在炉子旁烘干别的部位。
太平公主等千喜走开,才又沉下了脸,对捧着吴采兰舞服的宫女冷声道:“抖开。”吴采兰一直是她护着的人,出了这事,她脸面上也是无光,这才等千喜走开才发话,一来是略保住些吴采兰的面子,二是觉得这件事实在蹊跷,她不能不弄个明白。
等宫女提起那几套舞服,脸色更黑了下去,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几件舞服,件件花花绿绿的布满霉菌,完全看不得,那霉菌不比其他,就算洗掉上面的绿毛,下面也要留下褐色痕迹,不管怎么弄都是除不掉的,这几套衣裳是彻底报废了。
吴采兰看到这些舞服时已傻了一半,只盼千喜的那几件衣这裳丝帛缩水,也拿不出手,这时被公主一吼,膝盖一弯跪了下去,“民女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一定是那千喜与桂枝窜通做了手脚,请公主明察。”
第184章 说多错多
太平公主冷哼了一声,“她自已的那些衣裳都怕水,这么害你,还得搭上自已,她疯么?”她不是不相信这里面没鬼,而是知道以陆千喜的能耐,根本不可能在费大人的眼皮下,让吴采兰的衣衫发霉,而保得住自已的。
难道当真另有隐情?“她怎么害你的?说来听听。”
吴采兰看了费大人一眼,费大人一个劲的给她递眼色,叫她另乱说话,这事如果捅出来,他也得牵扯进去。
吴采兰也不敢拿费大人做替死鬼,把事往他身上推,眼珠一转,向费大人问道:“费大人,负责打扫是谁?”
费大人也是人精,听话头,知道话尾,忙上前道:“是锦秀,听说锦秀和陆千喜一直走的比较近,难道是………”
吴采兰假意喝道:“费大人,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锦秀在这宫里可是十几二十年了。”
“锦秀?你说负责打扫的人是锦秀?”太平公主最近也常听探子说起锦秀常去秀色坊的事,听这么一说,反倒有几分相信。
吴采兰和费大人对看了一眼,费大人道:“的确都是锦秀打点的,会不会是她在吴小姐的舞上做了手脚?”
许公公任着辅助公主的职务,所以进来了,也就坐在了公主下首,一直冷眼看着,并不搭话,到了这时候,才轻咳了一声,向费大人问道:“要长出这些霉菌也得要些时日,绝非一天两天,难道这些日子,费大人就没进去看过?”
太平公主心里怀疑这事由吴采兰而起,只不过不知谁做了手脚,把事情变成了这样,听了许公公的话,更觉得自已想的不错,脸色一沉,“她负责的,那你做什么去了?”
那房子天天浇水,阴冷不堪,费大人这些日子根本不愿进那座房子,反正重大每天按吴采兰的吩咐做了,哪还会进屋去看,被太平公主一喝,顿时吓得膝上一软,跪了下去,“卑职进去看过,并没什么异样,不知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吴采兰也是气恼,暗骂费大人办事不成,败事有余,如果传了锦秀来问话,怕也是要将浇水的事供出来,不如当机立断,“如果费大要每日坚守职位,如何会有这等事发生?就算衣裳刚刚起潮之时,及时处理,或者通知民女,也落不到今天这地步。既然锦秀日日打扫,更是可疑,不是她有意浇湿了衣裳,也是知情不报,还请公主明断,还民女一个公道。”
费大人一听,顿时傻了一半,怒火上冲,吴采兰分明是过河拆桥,把他给卖了来保自已,他哪能白白给她背这黑锅,忙朝公主一拜,“公主明鉴,不是卑职不看,而是吴………”
吴采兰忙截住他的话岔,道:“费大人,失职之罪也不过是扣些傣禄,但有意陷害之罪,可就是大罪,费大人管教手下无方,还请公主明察。”
费大人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坏了大事,失职大不了除去现在职务,再扣些傣禄,这衣坊又没什么油水可捞,除了就除了,至于扣了的钱财,这儿扣了,回头吴采兰那边还得加倍的补上,如果刚才不是吴采兰拦住,说滑了嘴,这罪可就定下了,吓出了一身冷汗,“卑职确实有失职之罪,但卑职并不懂得衣裳,所以看过也看不懂什么,定是锦秀欺我不懂,才敢这般妄意行事。”
太平公主听着二人的双簧,脸色铁青,重哼了一声,“饭桶。”
许公公向太平公主凑近些,“公主,以奴才看,还是把锦秀叫来当面对质。”
太平公主板着脸对身边道:“传锦秀。”立马有人去了两个。
锦秀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一早便候在了门外,听到传她,埋着头进来,直接跪在了公主面前,磕了个头,“奴婢叩见公主。”
侧脸看了看提在宫女手中的舞服,也吃了一惊,她知道要霉,没想到霉成了这般模样。
太平公主将她表情看在眼里,许公公一拂手中佛尘,“锦秀,费大人说你利用职权,以公济私,有意湿了吴小姐的舞服,任其霉烂。你在宫中多年,怎么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锦秀脸色发白,却一点不慌乱,又向太平公主嗑了个头,“奴婢冤枉,奴婢绝对没有故意浇湿谁的舞服,请公主明察。”
她不慌不乱的,反而让许公公意外,“这么说你知道这些衣服受潮了?”
“奴婢确实知道,而且向费大人多次提起,费大人不但不听,反而责骂奴婢,说奴婢是想移动舞服,寻机从中作梗,所以奴婢再不敢多言。再说舞服都是用织布包裹,不允许私拆,奴婢也看不见里面变成什么样子了,没想到会霉成这样。”在这之前,她和千喜已对好口风,这时说出来,自是有条有理。
太平公主将脸一板,“这么说来,是你和费大人共同,你二人当了此差,将事情弄成这样,谁也脱不了关系。”
费大人心虚,顾不得在公主面前,脱口道:“公主明察,是她血口喷人分明是她偏帮陆千喜,有意陷害,现在事发便栽赃于我。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公主面前胡言乱语。”
吴采兰暗暗叫苦,这时候,说的多,错的多,包着含着的,太平公主自会设法把这事均过去,将费大人和锦秀一个判个失职之罪,费大亏损的,她以后给他补上便是,就算降了职,以吴家的财力,也不难帮他升回来,还可以借此机会拨了锦秀这个眼中钉。
偏偏现在这费大人力求自保,一箩筐的废话,引得锦秀有更多机会说话,说得越多,公主越不好打马虎,含混过去,一个眼神一个眼神剜过去,那个费大全然不加理会,仍是一个劲的责骂锦秀,推卸责任,气得恨汪得起身扇他几耳光。
太平公主眉头一皱,暗骂了句蠢货。
许公公尖着嗓子发话了,“公主,这事圣上也十分慎重,依奴才之立,还是问得明白些才好,要不然奴才没办法向皇上交待。”
第185章 总算赢了一回
许公公是皇上派来的人,太平公主也得给他三分面子,现在他抬了皇上出来说事,太平公主也不敢就这么糊弄过去,再说这事就算罚,损的也是吴家的信誉,反正现在赫子佩比她得力,而陆千喜又是赫子佩心尖上的人,那方胜了,她正好卖个人情给赫子佩,算下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