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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书香天下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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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瑾看见她神色,屈起手指头往她头上敲敲,笑:“想什么呢。无论如何,这总比别的那些贵胄子弟盲婚哑嫁,一切都由别人做主得好。更何况,这是责任,也是代价。”

曦雨抬头看他,涂山瑾清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甘心,目光灼灼,脸色平静。他身负延续涂山氏血脉的责任,也身披涂山氏立于群山之顶、傲视天下术士的荣光。

这是责任,也是代价。

曦雨想起HP中的那些斯莱特林贵族,心中百感交集。别看涂山瑾有时很小白,但他似乎也是个斯莱特林呢……

“不说这个,”涂山瑾抚上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倒是你,准备好了吗?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恐怕会很难熬。”

“嗯。”曦雨沉着地点点头,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真正的敌人了。

论语(二)

一声惨叫,划破了帝都宁静的早晨。

不多时,官府接到了报案,北城李府满门被灭,全府上下连主子带下人四十四口,无一人幸免于难。

嬴氏皇朝的帝都叫做“兆京”,掌管这一府刑事的衙门叫做“兆京府”,人称“帝都府衙”。这样的灭门血案,在京都已足足有十来年未见,立刻就惊动了帝都府衙,一刻钟之内,已有差役赶来,将李府所在的半条街道围得水泄不通,街上的行人也都被驱散。

兆京府尹带着仵作、师爷匆匆赶来,立刻开始勘验现场、尸首。

李府的大门被打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整个李府的时间仿佛停止了,被凝固在遇害的那一刻。

角门旁有一个守夜的小厮,尸身靠着门柱,已经僵硬的脸上还可看出一丝困倦的表情;正堂上一个老仆伏在地上,手边是给油灯添油的小壶;寝房内丫鬟趴在桌上,手还握着茶壶把儿,准备给主子倒茶吃;床上的小姐香消玉殒多时,却面容安静,毫无惊恐之色,亦没有挣扎的迹象。

所有的尸体都是喉间一道血痕,一击毙命。

静谧的府邸,没有满地鲜血,没有狰狞死状,却令人毛骨悚然。

屋檐上一具小小猫尸,亦僵死多时。

府尹带来的都是办案的老手,最初的震惊过去,立刻有条不紊地忙起来。

不过半个时辰功夫,李府的血案传遍了帝都。

“周姐姐、温姐姐,起得好早。”曦雨特意早起了,昨夜酒宴罢已是很晚,她便在国师府歇下了。

“在家习惯了早起练功吐纳。”周霞一笑。

曦雨给她们行了个蹲礼:“给二位姐姐请安。”方道:“我方才去舅公处请安,他老人家已出去了,叫我们不必等他用早膳。”

温乔和周霞一齐回了礼,曦雨便命摆饭。

国师府内的大丫鬟环佩进来,向三人行礼:“姑娘,温公子昨夜酒吃多了,现还未醒。奴婢不好叫他,早膳的时辰也到了,不知……”

曦雨想了想:“叫厨房把早膳给温公子温着,若是过一个时辰人还没醒,就不必留了,只焖一罐粥就是。宿醉最是难受,解酒汤什么的也备下。你们用心服侍着。”

“是。”环佩是府里的家生子,有头有脸的大丫鬟,也敢在主子面前说笑几句:“昨夜温公子喝得不少,足有满满一壶的‘真珠红’,也怪不得醉得这么厉害。鸡叫的时候要过一次茶,然后就一直睡到现在。解酒汤早备下了,不如奴婢在房里小炉子上焖一罐子粥,也省得麻烦厨房的嫂子们。”

曦雨点头:“你想得很周到,去吧。”

环佩又行了礼,才退出去。

早饭摆上来,曦雨请温乔和周霞坐了,为她们布了两筷子菜,自己才坐下陪着吃。三人昨夜都很晚才睡,现下也都不说话,只静静地吃了饭。

用过早膳后,涂山瑾从钦天监回来,曦雨看府中有了主事的,便说要回凤府,有事了再叫她过来。涂山瑾便放她回家,只叮嘱不要随便出门,凡事小心。

朱轮马车走在街上,曦雨恍惚听见外面有人说“灭门”、“血案”什么的,若有所思。

京师重地,但凡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不是彻头彻尾的昏君,就明白兆京府尹这个位子上坐的,一定要是纯臣、忠臣,不能属于任何一方的势力,不但对皇帝忠心耿耿还得有点本事,这样才能不被政治的巨大漩涡吞没,在这个位子上长长久久的坐下去,勤勤恳恳地为皇帝陛下工作。

现任的兆京府尹刘文珂,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从一个小小的县令做起,一步一步往上爬,从先皇时代一直爬到雍德一朝,最后坐上了兆京府尹这个举足轻重的位置。刘文珂办案的手段并不是最高明的,但他为人磊落却又不缺乏周旋的心计手段,在耿直与圆滑间很好地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家境殷实的良家子出身,既没有世族大家的拖累,也并不在家世上受人歧视,同样娶了一个小家碧玉为妻,岳家家世相当,妻族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从最底层一路历练上来,积累下的人脉和经验也不可小觑,最重要的事,此人人品很好,在官场上打滚多年,却并没有被污染透。当然,必要的手段,还是会使一些的。

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兆京府尹的最佳人选。

皇帝陛下如是想着,两只修长的手指在御案上无意识地轻轻叩响。

刘文珂站在那里,微微躬身,含胸低头,丝毫不敢行差踏错。

“此案重大,不要说是京师,地方上也有多年未出现灭门血案。朕给卿半个月的时间,务必查出凶手,严惩不怠!”

“臣遵旨。”刘文珂行礼领旨,又秉道:“臣启陛下,此案疑点重重,诡谲之处甚多。臣并不十分擅于侦、察,特请陛下旨意,调刑部郎中严徽协助。严徽不仅缜密,且通勘验之术,于办案上,实是个全才。”

雍德帝隐含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刘文珂并不讳言自己的短处,并能扬长避短,这样必不会误大事,这也是当初命他出任兆京府尹的原因之一。

“准了。”雍德帝点点头:“朕宣严徽往北宫来,你将此案详述。朕也想知道,这作案的是怎样胆大包天、目无王法。”

立刻有内侍领了旨出宫去。

“赐座。”皇帝发了话,刘文珂方才斜着身子坐下,宫女端上茶点来,他此时方觉得饿:清早一接到报案就立刻赶去李府,勘验现场后便直接入了宫,到现在粒米未进。

皇帝看出他想吃又不敢失仪的窘迫,便起身:“朕往东正间去,卿在此等候。”又向陈堰:“将山阴大长公主挪到北宫来避暑。”陈堰应了一声,倒退着出去。

雍德帝站起来,刘文珂心知皇帝是看他不自在,忙恭恭敬敬地跪下身子,待内侍、宫女们服侍着皇帝往东正间去了方站起。北宫是皇帝夏天的常驻之所,殿外激沼水声淙淙峥峥,听得人心里一片凉爽,他此时才觉肚内饥馑难耐,忙就着清茶用了点心。

少顷,严徽接到旨意,奉诏入北宫见驾。

严徽是贫苦人家子弟,自幼丧父,全凭寡母辛苦劳作、众好心乡邻接济才得以正大成人。他没有别的晋身途径,唯有十年寒窗,搏一个功名。严徽性格端肃,做事规规矩矩却不失灵活别致,又缜密细致,责任心极强。到了刑部任郎中之后,更是勤学苦读了一番,精研历代案例。他本身绝顶聪明,有了专业知识以后,在刑部屡破要案,立下许多功劳,深得上司器重。刑部与帝都府衙合办的几个案子里,严徽都出了大力,让刘文珂对他的印象极为深刻。

领路的小太监将他带到北宫正殿云光殿外,便退下了,有在殿内当值的太监迎出来:“严大人请。”

严徽整一整衣冠,拾阶而上,在殿门外恭候。

内侍进去通报,稍顷出来:“陛下宣严大人觐见。”

严徽低头,随着前面内侍的脚步到西次间门口,却听见里面有熟悉的女子声音,心内大震。

前面的内侍已退了下去,严徽面不改色,行大礼:“臣严徽觐见,恭请吾皇圣安。”

“严卿起罢。”皇帝似乎心情不错,声音中透着淡淡的愉悦。

严徽起身,却不抬头向前,又行礼:“恭请山阴大长公主懿安。”

“不必多礼,请起。”西次间里传来女子柔亮的声音,严徽这才起身,迈进西次间。抬眼一看,皇帝以一种很放松的姿态坐在榻上,榻边摆放着一架纱屏,白纱上绣着一幅鲤鱼戏水,影影绰绰可见女子绰约的身姿。兆京府尹刘大人坐在一边的椅上,神态小心恭谨。

“严卿怎知道是山阴公主?”皇帝瞥过来,严徽忙低下头。

“启奏陛下,臣曾在渤海郡王府中有幸叩见公主。”

“原来如此。”雍德帝点点头:“严卿已到,刘卿,将你们勘验的情况细说。”

“是。”刘文珂神态一整,严肃起来。

“李府位于北城,四周都是民居。今日清晨给李府送菜的小贩来报案,臣带人赶到,全府上下主仆一共四十四口,全部被杀,无一幸存。死者均面容平静,无丝毫挣扎迹象,喉间一道血痕,仵作初检,未发现尸身上有其他伤口……”刘文珂详细地回奏了,雍德帝、严徽和屏风后的山阴公主均听得仔细。

“严卿,有何看法?”听完刘文珂的奏报,雍德帝看向严徽。

严徽起身答话:“启奏陛下,此案疑点甚多,臣心中已有些想法,只是还需勘验尸身、案发现场之后,才能验证。”

皇帝点点头:“你会同刘卿,半个月之内,给朕破了此案!”

“臣遵旨。”刘文珂和严徽一起行礼答应。

“准你们便宜行事。”

“谢陛下。”刘文珂和严徽大喜,有皇帝这句话,便可调动五百人之下的禁军,做事也方便许多。

“卿等跪安吧。”皇帝轻轻颔首,严徽和刘文珂便倒退着出去。

“皇姑。”皇帝向屏风后唤了一声。

“这都多少年未见灭门案,作案的人也真是胆大包天了。”山阴公主从屏风后走出来。

“何止是胆大包天……”皇帝冷笑。

“怎么?其中别有隐情?”山阴公主惊讶,转头问。

“……”皇帝沉吟,却不答她问话:“夏天暑热,皇姑便居于清凉殿罢,待夏天过了再挪出去。”

“是。”山阴公主屈了屈膝,没有再追问下去。

雍德帝抬头示意,有女官上来,引导着山阴公主往北宫后殿清凉殿去了。

“给朕更衣。”

陈堰上前,手中捧着一袭天蓝的朴素衣衫,服侍着皇帝换了衣裳。

“我还以为是风传的呢,谁知是真的?真有灭门血案啊?”曦雨惊讶。

“嗯。”曦展点点头:“城北李府,连主子带仆人,一共四十四口人,全被杀了。”

“快给我讲讲具体情况吧。连咱们府里的下人也在传呢,说得绘声绘色的,好不吓人。”曦雨一脸兴致盎然。

“你一个姑娘家,胆子怎么这么大。”茉莉笑,拿过剪刀来把手中的丝线剪断,将缀好了珍珠的绣鞋递给曦雨:“试试,不合脚的话再给你改。”

“嗯。”曦雨点点头,急不可耐地看曦展:“你快说嘛。”

似月蹲身给主子换鞋,上座闭目假寐的凤老夫人睁开双眼:“你妹妹既然想听,你就说说。”

“是。”曦展点头,连正给祖母轻轻捶背的曦宁也睁大了双眼,全神贯注。

严徽和刘文珂出了宫门,便直接往李府去。

“此案迷雾重重,陛下又限期破案,还要多仰仗子肃。”刘文珂一脸凝重。

“刘大人言重了。”严徽一拱手:“还是先去看看现场,再做下一步打算。”

“李府在城北,京城寸土寸金,李府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府邸自然也不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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