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第2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池脩之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让叶文把他们让到客房里休息,他自己回后衙去写奏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向京中通报一声,一天就括出两百顷的田地和数百隐户呢。郑靖业那里当然也要做沟通,重要的是皇帝那里要打个报告,皇帝肯定会当朝挺他的。
而且,他要参人,不是参祁高,整个事件祁高都没露面,既没承认那田是他瞒下的,更没拦着不让这田造册归国家,只任一个无赖李二的话就贸然参前九卿,未免儿戏。池脩之要参的是祁高他儿子,你父母年纪大了,过生日你来祝个贺,孝道所在,回来就回来了。可生日过完了,你怎么还不走?!现在是春耕期间啊,你是地方官,就把事务扔到一边了?这是渎职!
你要尽孝,可以,没人拦着,前提是你没出仕。可你出仕了,就要“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光舀钱不干活,想得美?!你“置百姓于何地?置圣人与何地?置国法?p》诤蔚兀俊彼裕咀胖宋帧⑽私庥堑哪康模孛懼岸返ā蔽瞿被撸岸嶂盎叵纾涮炻住T裣驼吒翱ぃ蛊淇は掳傩湛梢园簿永忠担故ト酥讲皇潦亍O肜雌钅巢桓檬橇嫡蝗ㄎ弧⒉还税傩账阑睢⒉还耸ト似谕⒅磺笮槊玻氐被缎拦奈瓒斯椤7裨虮闶怯诰恢遥恍舭傩眨扒笮槊簧崛ㄎ恢剑蹦慵胰懿皇且蛭改改昙痛罅耍凑展娑怀鍪硕诩依锸谭钏椎穆穑吭趺茨憔筒荒苷庋兀?p》
太tm凶残了!世家,什么是世家,世卿世禄之家!离了权势,不用多少年自己就完蛋了好吗?池家、池外婆家、池舅妈家是怎么衰落的?是,遇上坏年景,人死得快,那不就是没人做高官吗?祁氏盼望着这个翻身的机会有多久了?以前是家里没人,死活推不上去,后来有了祁高个人努力加上机会好,上去了。现在有祁高经营下来的人脉,祁高的两个儿子也算比较争气了,临死前能混上九卿。现在池脩之一道奏本,有理有据,祁高俩儿子这就被抹成个白板了。
打蛇打七寸,池脩之出手就把祁氏的命门给扣住了。
池脩之写好了奏折,也接到了老婆召见的通知,揣着奏折就找老婆汇报去了。
郑琰被他那一脸小人相给惊到了,尼玛这孩子不是被刺激得傻了吧?郑琰知道京兆池氏之名,也知道池家曾经很辉煌,但是池脩之从来没有跟老婆炫耀过之前哪里哪里是他家的地盘一类。今天猛然听说,郑琰自己心里都有一点不太好过。
池脩之居然很猥琐地一脸坏笑过来了!
郑琰的表情很复杂!这不科学!一定是受刺激大了,把池脩之的脑袋刺激得坏掉了!郑琰强迫自己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今天还顺利么?”
池脩之眯着眼睛笑:“顺利,一切都顺利的。”
郑琰觉得他更猥琐了:“你别吓我啊!自己照照镜子,你这笑的脸都歪了啊!”捏紧了拳头,评估着双方的武力值,准备一旦有变,就踹翻他,招呼人来把他打晕,开二钱朱砂煎了给他安神。
池脩之伸手揉了揉脸:“挺好的。”
尼玛这表情好像鬼上身啊!郑琰更惊悚了:“你……你、你,你要冷静啊!”
池脩之摸不着头脑:“我挺好的啊,来,看看这个。”说着,打开了手上的奏折给铺到了桌子上。
郑琰斜眼看着他,再看一看奏折,很快就被内容给吸引了过去,失笑道:“你也太厚道了,说什么为他着想?你这样写了,他们还说你虚伪呢!要我说,要参就光明正大的参!祁家两子误农时、求虚名、不恤民,渎职不忠,还用什么迂回?他家三弟倒是可以写,祁高三子,留一尽孝,本不用其他两个浪费着国家的俸禄来孝敬亲娘。国家奖励孝子,可从来没有舀一郡百姓之生计、府君之高位、郡守之俸禄来奖励的,这个赏格也太大了!”
池脩之击案而起:“好!就是这样!”
看起来正常多了,郑琰吐出一口气:“你今日说过的话,明天大概就要传遍了,少不得有人说你器量狭窄记恨前尘往事,要报复,要收回池氏故园,被煽动起来可就不好了。”
“谁还会把这件事当真么?”
“纵然你不这样想,却不知人言可畏,况且……”
“当年,先生对我说,莫让家世成负累。”
郑琰不再说话,安静地看着池脩之。池脩之深吸一口气:“怎么这样看着我?不过是这么一说。”池郡守表示,老婆关心他的心理状态他很开心,但是,哥hold住!家业神马的,丢了还能再挣,最怕的是没了骨气只剩下炫耀祖宗的本事了。做人要大度向前看,才能有前途。
“想来祖先也是白手起家,挣下这七百年的名声的,我这不过是再来一次。我如今可比当初祖先们轻松多了,他们既无名师,又无万贯家业,更没有这么多人扶持,这些,我都有!”池脩之不自觉地微微昂起头,唇角带着一抹笑,“娘子,你我并肩携手吧!”
郑琰也跟着笑开了:“躬逢其盛,不胜荣幸,故所愿也,亦当请尔。”
池脩之轻声道:“我从来最敬服的人便是岳父,白手起家,不畏艰险,才是真男儿。”
郑琰得意地道:“那是!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有父如此,有夫如此,再没人比我更幸运的了。”
“有妻若此,实我之幸。”
互相吹捧过了,为了达成目标,就要脚踏实地地工作。
对于这两口子来说,现在工作的重点是一手搞阴谋、一手抓生产。
郑琰道:“我让他们再放出话去罢,咱们来又不是为了私怨的,只是一心为公而已。只是祁氏不识趣儿,老实上报了隐田归国家,早没这些事儿了。你也不是要勒索人的。”
池脩之道:“这样也好,省了许多麻烦,我再把折子改一改,再给京中递封信。唔,还是多写几封,圣人那里、先生那里、岳父那里都写一写。”
“这是自然,我也写信回京吧。”亲爹老师亲妈师母狐朋狗友。
“你那查出来的隐田隐户,也上报吧。造册,要上报户部存档,就算是人存不了,田也要存了!若有抛荒的田,当地无法招徕民众复垦,派兵军屯!”
池脩之皱眉道:“这样不太好罢?扰民啊!”
郑琰嗤笑道:“我看跟北边儿迟早要打一仗,军需什么的,这才是最不扰民的办法呢。你道这些世家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要不是你,换哪一个郡守来能讨了便宜去?”
“你怎么知道北边要打?”
郑琰眯眯眼睛:“你跟李神仙嘟囔着这么久,为的是什么?还有,今年正旦朝贺,不是还有一个微服前来的什么王么?这些不算,阿爹把米源放到将作十几年不动窝,又把老哥哥放到太仆,你还在鸿胪混过。”
说穿了,郑靖业想打这一仗,作为一个宰相,没有能在他当政期间平定一下外族,执政人生是不完整的。瞧,这不又来了一个想要励精图治的人么?身入虎穴来探查敌情的事都干出来了,离干架还有多远?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你这边儿软刀子割肉,终有对方忍受不了奋而反击的一天。
“写信吧,明天还有得忙呢。”池脩之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军屯什么的,多是在边塞,那里普通百姓存不住,只有军屯,国家腹地的丰饶土地,显然是不能接受的。得想个法子呢。不如引狼趋虎?舀这些地作为田园,赏赐给皇室、贵戚、有功之臣。嘿嘿,到时候可就热闹了。你敢抛荒,我就敢让特权阶层去复垦!本来都是熟田良田呢。
第二天,祁高起了个大早,祁耜也不劝他爹“再看两日”了,匆匆写了信给京里,派了可靠的家仆去送信。祁高想了一夜,让人放言“府君是来找事的,当年京兆池氏田池布千里,有多少人家现在的田原来都是他们的,他要来清算了。”
与此同时,驿马急驰,把池府君的奏折、韩国夫人的信件也给带到了京里。
郑琰又下了最新指示,全力洗白池脩之的霸气宣言,并且亲自拟定了宣传语。主要宣传“府君是一心为国的,并不是想收回田庄”、“是祁氏太气人了”、“收回的田地已经造册归国家所有了”。配以池脩之接下来的分水括隐活动,并没有大动其他地主的隐田,只是给予一定限制。
两处的宣传活动撞到了一起,郑琰这个比较给力,一是她肯付钱,二是她的手下已经做出了经验做出了水平。最重要的是,她有池脩之所作所为做支撑,又及时得到了反馈。
阿庆照顾跑出去跟八婆们磕瓜子儿,刚说了自家的宣传,又被反宣传,八婆甲神秘兮兮地道:“庆娘,听说府君是来算旧账的?要把池家原来的田都收回去?”
八婆乙帮腔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庆娘是夫人面前得用的人,一定知道的吧?”她家有田似乎是以前一个大户人家。
阿庆呆了一下:“我不知道啊?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儿!”匆匆辩解过,“若不信,我回去打听一下。”就有许多人等着她出来,又有一些人等不及去打听今天早上分水括隐的事儿。
阿庆急忙跑回来:“娘子,果然有恶人信口开河!说郎君要收祖上田宅呢!”
对见过论坛掐架的郑琰来说,这样的灌水根本就是小意思:“多带几个人去,让他们打听打听,郎君今天可有做什么不妥的事情?既没有,就是恶人作乱,这是要扰乱民心。让百姓作出头鸟,把府君赶走,没有了府君,再来一个横征暴敛的,大家就要遭殃了。记得语气讽刺一点!”
阿庆心领神会,出去就说:“我探过口风了,哪有的事啊?府君今天必是公平持正的!谁说府君只为私利啦?为私利的人就该不减税,多收一文是一文,你过不下去了,这田……啧,还能保得住么?”
众人听她说得也有道理,阿庆又道:“也不知是哪个聪明人,竟想用流言逼走府君,府君一走,再来一个,税是不会少的,咱们日子又该过不下去啦!你们说,最后好处让谁得了去?真是好算计!”
祁氏的水军攻势被郑琰有效遏制,并且给予了精确打击。郑琰还不肯罢休,争取在郡中牢固树立“府君是为大家好,反对府君就是大家的敌人”、“恶人为了赶走府君这个好官,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污蔑造谣栽赃陷害,大家不要上当”的信念。
池脩之也没闲着,分水分得公平匀道,防范措施也很到位,对于本土地主的利益尽量触动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有了头一天的例子,后来的行动就进行得很快。池脩之把阮县令的县定在最后一站,乃是因为知道阮令为官不错,辖区应该比较规矩,先把精力用来对付刺儿头。
对几位县令的询问,池脩之也没有隐瞒:“我已奏报圣人。”行了,你们都挂号了,不跟着池府君走,在皇帝那里一定会留下“好印象”的。
祁高流言放出去了,才知道池脩之根本就没有大动其他几家的土。直把祁高气得团团转,大骂池脩之“狡猾”。又让人请王、朱、陈、张四家人来,世家内部通婚,大家都是亲戚。四家人倒是来了,祁高煽动,他们却在装死。池脩之的行为在他们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而且明显只是针对祁高。
王氏是祁高岳家,还苦口婆心地劝祁高:“算啦,你也年纪一大把了,不要总是那么大的火气。池府君不过是年少气盛,换了你,新到一地,衙门是空的,人是缺的,水是冷的,灶是凉的,人全都跑到别人家祝笀去了,你恼不恼?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