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血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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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黑衣人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我们的人在跟踪阎王的时候,在郊外碰到,一个男人正刺杀一人,那个被刺杀的人经过描述应该就是沈家公子。”黑衣人看着书生,“王,我们要不要--”
“你说,当时阎王他们在场?”书生突然坐正,无声的笑着问道。
“在场。”
“哦?那本王如果不好好的推波助澜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老朋友?”书生摸着下巴,对着黑衣人招招手,附耳说着,只见黑衣人听后眼前一亮,奸诈的笑了起来。
***
因为仲夏没有证据证明无落就是贝云洛,但是他们已经承认这个事实,所以只好暗中搜查贝云洛的下落,而这次指挥搜查的人则是澹台麟。
自从澹台月被救出之后,情形大变,不哭不闹非常的乖巧,和之前吵闹的形象天差地别,窦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知道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女儿真正长大了,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如此之高。
窦曦站在门口,看着寝宫中安静吃东西的澹台月,不敢上前一步,如此乖巧是窦曦之前从未感想的事情。
“娘娘,不进去吗?”侍女问着窦曦。
窦曦摇摇头,“不要打扰月儿了。”看着澹台月,窦曦做了一个决定,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去找皇上。”
澹台黎坐在大殿上,脸色难看之极,看着下面的澹台麟,“麟儿,你的意思是,你和镜儿两人已经绝交?”澹台黎眼神隐晦,猜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是,父皇,所以这件事情,孩儿做不了。”澹台麟低着头,沉声说道。
就在这时,窦曦走了进来,看到父子两人都在,点点头,“正好麟儿也在这里,就一起听听我的一个想法吧。”
“皇后,月儿如何了?”即便如此让皇族蒙羞,可是父女毕竟是父女,打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窦曦点点头,“很听话,长大了。就是人沉默了很多,也消瘦了。”窦曦坐到澹台黎身旁,看着两人,“皇上,臣妾有已给想法。”窦曦咬咬唇,深吸一口气,“臣妾希望把月儿嫁给澹台镜!”
澹台麟猛然抬起头,看着自家母后,而澹台黎也看着窦曦,两人具是一个表情--蹙眉。
“听臣妾说。”窦曦看着看了一眼澹台麟有转头看向了澹台黎,“月儿遭了这么大的罪,是她咎由自取,臣妾不否认,是臣妾太过宠爱她,以至于她无法无天。经历这些遭遇,她已经认识到错了,也长大了,我们现在不管如何做,都不能弥补她的创伤,她从小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澹台镜,这是我们唯一能给妞′做的,安慰她的一件事情。”窦曦紧张的看着澹台黎,她不知道她这么说能不能说服他,但是她都必须做,说服不了她再另想他法。
澹台麟看着窦曦,紧蹙双眼,显然不同意这个想法,而且身为男人,谁想要一个残破之身?更何况他们是兄--澹台麟突然讽刺一笑,兄弟?已经不是了。
“恩。”澹台黎突然点头,眼前一亮,“或许这是一个留住他的方法。”澹台黎说着只有自己真正明白的话,“皇后,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安亲王通常比较听安亲王妃的话,你去好好劝说一下。”
“是!”窦曦一看澹台黎这么容易同意了,心花怒放。
***
贝云洛打着哈欠,拨弄着小白的灰毛,不时的抛出一颗葡萄让小白去捉,一人一兽玩的不亦乐乎,而一旁的寒鹰溟则安静的看着贝云洛,金发飘摇,鹰眸含笑,嘴角也带着笑,身旁的莫烈和莫霄两人都无语对视,他们的主子真的着魔了!
“寒,那个沈伟吸引蛇的黑气,你知道吗?”贝云洛抬头问着对面的妖孽男人,“当时你反应不寻常啊。”
寒鹰溟挑眉,将手中拨好的葡萄塞进贝云洛嘴里,“本王不了解,只是有点儿惊讶。”寒鹰溟看着贝云洛,“怎么又想起问这个来了?”
“恩。”贝云洛微微摇头,没有回答,而是暗中和小冰交流着,“小冰,在森林中碰到的那些蛇群,也是以这种方式调遣的吗?不是说应该有契约魔兽的吗?”
“嘶嘶--可以大范围御蛇的有一人足矣,其他人可以通过一种气息控制一小部分。昨天碰到的那个男人释放的那种黑气,很少见。”说到这里,小冰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本王多想了。那只是一种御蛇的方式吧。”
贝云洛突然扭头,暗中伸手掐了掐小冰,“我忍你很久了,本王!本王!你现在可是在本小姐手底下,再本王,我把你给扔出去!”贝云洛一脸冷漠。
“嘶嘶--哼,你家男人说本王没事,本王讲本王就有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小冰紧了紧自己的身子,抗议着。
“吱吱吱--哼,笨蛇,小洛是把你当朋友才给你说这个,哼,你要是个路人甲,谁管你,你知足吧!你现在只是独蛇一条,你还以为你是王那?你根班又没有,装什么装!猪鼻子插大葱!”小白尾巴一摇,对着贝云洛咪咪眼睛,“小洛,小洛,这句话我没有用错哦,猪鼻子插大葱,嘿嘿--”隐晦好笑的看了一眼小冰,扭头接着抗战自己喜爱的葡萄。
贝云洛微微一笑,却看着寒鹰溟的时候忽然一愣,抿了抿嘴。
“怎么?本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洛儿?”寒鹰溟轻笑着,伸手划了划贝云洛的脸颊,“还是这张脸看着顺眼。”手在疤痕那里停顿了一下。
贝云洛突然拿下寒鹰溟的手,一脸正色,“寒鹰溟。”贝云洛深吸一口气,“我是你下属吗?”
寒鹰溟挑眉,脸上闪过一抹疑惑,“你知道你对本王意味着什么,洛儿,本王不想再说。”
本王?血眸一眨。
“我对你意味着什么。”贝云洛轻轻的重复着寒鹰溟的话,“在你心里,我不同,是吧。可是你并没有真正将我和其他人区别开来,最起码在你心底,你没有。寒。”贝云洛将手放到寒鹰溟心口位置,严肃说道,“这件事情,我们有必要讲清楚。”
莫烈和莫霄两人微微沉了脸,如果有人敢在寒鹰溟面前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早就下地狱了!他们两人对于贝云洛对寒鹰溟讲话的口气很不满,却碍于寒鹰溟,两人沉默,不发表意见。
寒鹰溟看着贝云洛如此冷静神色,心中微怒,他不重视她吗?有那个女人敢如此接近他,有那个女人敢如此嚣张和他讲话,有哪个女人像她一样能够得到他的宠爱?他还不够重视她?寒鹰溟脸色微沉,感觉贝云洛有点儿无理取闹。
“诚如你所说,寒,我不是你下属。”贝云洛抽回手,“这个问题,我不作答,我们之间的事情,你需要重新考虑,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到底是什么,你的行为我无话可说,其他方面你自己想。”贝云洛站起身来,不顾瞪眼的寒鹰溟,转身离开。
不是她小气,这个问题必须让寒鹰溟清楚,她不许问寒鹰溟的真实身份,可是不代表她感受不到些蛛丝马迹。她之于寒鹰溟,如同鱼之于海,海可以容纳鱼,鱼亦离不开水的洗礼,然而,大海里是存在着许许多多不确定因素的。在那些不确定因素来临之前,鱼和海必须达成共识,方能乘风破浪。
“吱吱吱--小洛,你的苦心,你家男人能明白吗?我感觉够呛啊。”小白摸着下巴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深究沉思着什么。
贝云洛回到屋子里,拿来笔墨纸砚,没有理会小白,用一支细毛笔写着什么,许久,写完之后,贝云洛来回看了一眼,检查无误,就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水,均匀的涂抹在纸上面,过了一小会儿,等到纸张被自然风干之后,上面的字迹消失不见。
贝云洛将纸折叠起来,塞到一个小瓶子里,随后用绳子把瓶子穿了起来,拽过小白,顺手将绳子绑到小白的脖子上面。
“吱吱吱--好丑,干什么小洛,像个狗牌牌!”小爪子拨弄着脖子前的瓶子,一脸郁闷的表情。
“别动!”贝云洛瞪了一眼小白,接着说,“小白,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回崖底一趟,将信交给爷爷。”
什么?小白顿时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崖底?这里是仲夏,那是在束璃,跨国界!跨了好多个好多个地方!让它巴掌大的松手去送信?要累死它吗?小白感觉自己胃里翻涌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想到它要把自己扔下几千丈深的悬崖,小白此刻就有一种把自己拍死的冲动。拍死就不用去了!
贝云洛摸着小白的头,“这件事情只能你去做,我知道小白最勇敢了,而且,小白,这个速度对你来说,不是多大问题!”贝云洛阴森一笑,“你就当做是出去逛一逛,眨眼就回来了。”
噗--
眨眼,你眨眼试一试!小白伸着爪子指着贝云洛,嘴角剧烈抽搐。
“乖!”贝云洛摸着小白,“这件事情很重要。”
小白撇撇嘴,哀怨的看着贝云洛,“那你的安全怎么办?”
“小冰在。”贝云洛挥了挥手腕,指了指小冰。
好吧。小白跳上贝云洛肩膀,在贝云洛脸上蹭了蹭,“吱吱吱--那本小爷就牺牲一下吧。”
“算日子,等你回来我估计就去帝国学院,你去那里找我。”贝云洛一脸和谐的笑容。
小白吐血三升,抿着嘴,冷哼一声,爪子朝天一攥,拼了!
嗖--窜了出去。
同时,有下人找上了贝云洛,交给贝云洛一封信。
而寒鹰溟则一直坐在原地,他沉思着回想着贝云洛的话,气归气,但是他心里明白贝云洛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一定有原因。
“主上,您对贝小姐的心意,我们都看在眼里,主上的努力都让我们震撼,贝小姐刚才的说辞,属下不解。”莫霄看着寒鹰溟,说着,但是言语之下却含着好多层的意思,他不点破,寒鹰溟却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这个时候,莫烈目光朝前方看去,看到一个浑身惨淡,一脸伤痕,认不出模样的男子朝着他们走来,莫烈心里一颤,这个人是--
雾!
雾扫了寒鹰溟几人一眼,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莫烈眉头紧蹙着,一抹怪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忽然一道灰影眨眼而过,莫烈和莫霄两人对视一眼,他们看到清楚,那道影子正是小白。而寒鹰溟却一直低着头,沉思中。
一脸纠结、迷惑,他确认自己的心,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为什么洛儿还如此说?寒鹰溟不解。莫霄的话中话,他明白,然而他不同意,对此他没有必要像莫霄解释。
贝云洛走出来,面带丝纱,看到寒鹰溟安静的坐在那里,可是却没有打扰,转身离开。看着贝云洛离开的背影,寒鹰溟脸色微沉。
莫霄蹙眉,眼中闪过怪异神色,手微微握紧。
贝云洛按着信中所写,来到那个地方,这里很幽静,而且几乎没有人。贝云洛站在一棵大树旁边,等待着。过了一会儿,有一个人从一旁走了出来。
“云洛。”那人微微一笑,微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贝云洛点点头,“澹台镜,你找我来,有什么事?”贝云洛看着眼前的澹台镜,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变了,贝云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澹台镜看了一眼贝云洛,目光依旧,站到离贝云洛三步之远的地方,“我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你当日出手,恐怕我已经遭人陷害。”
“举手之劳。”贝云洛点头,对于澹台镜的自觉很满意。
澹台镜沉默了一下,而后看向贝云洛,“对不起!”澹台镜很是歉意。
贝云洛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澹台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