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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掌事-第144章

小说: 掌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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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紫半张着嘴,有点不敢相信,“他不见我?”

闭门羹?闭门羹!

“铭年说,大公子府中有客,抽不开身,若有事就留下话,若有东西就递进——”赞进话音断了,因为他发现墨紫柳眉倒竖的样子有点凶悍。

“有事就留下话,有东西就递进去?”这是打电话没人接,进入语音信箱,请留言功能吗?

“是,铭年还在等。”赞进等墨紫吩咐。

墨紫刚弯身想下车去,一眼看到元府大门紧闭小门不开,眯起半只眸子,突然就改了主意,重新坐回车里,低头思索半晌。

“赞进,去鹿角巷。”如果因为她说了他一句,他就跟她生气到今天,还找这么烂的藉口把她堵在门外,那他是个十足的小气鬼!本想跟他道歉,哼——她还不去了!

“墨哥,铭年——”仍等在门口呢。

“让他等到明年去吧。”墨紫心想,反正他能从门缝里看得清楚,“咱们走。”

墨紫那儿一走,趴在门缝上的铭年,果然,一溜小跑,往后头园子里去了。他一边跑,一边心里惴惴不安,想这两人为何都是不爱把话说明白的主呢。

鹿角巷里,田大对墨紫说,裘三娘带着白荷红梅她们四个去望秋楼里吃饭了。

墨紫找裘三娘有事,所以也不浪费时间等,让赞进把车驾到望秋楼。

岑二今日在大堂里,见两人来,很是高兴,特别对赞进,“赞兄弟,猜猜谁从洛州来了?”

“谁?”赞进还没问,墨紫更好奇。

“我!”中气十足一声喊。

赞进跳起来,转回身,冲着来人伸展双臂,捉着对方的臂膀,就朗然而笑,“岑一,你小子可来啦!”

“赞进,你小子在上都过得那么自在,还想着兄弟吗?”岑一郎,岑二的大哥,反手捉赞进的手臂。

两人眨眼间,就像对拆了一招半式。

墨紫看向岑二

岑二告诉她,赞进从南德过来找到望秋楼,正好他那日晚去,赞进闹着要见墨哥,他爹不知什么状况,怕是有人来找麻烦,就把他哥从后面叫了出来。两人说不通,就打了一架。好在他到得及时,不然他哥大概就被打飞出去了。不打不相识,赞进在望秋楼暂住的几日,和他大哥好得——粗俗点,能穿一条裤子的哥俩交情。赞进跟他出发去上都,他哥送了几程才返转。

“我爹就是被我哥烦得受不了,才允了他来。”岑二朝那俩拍来拍去的大个儿,“瞧那体型,那身量,那说话的劲,他们是亲兄弟,我是捡来的。”

墨紫乐不可支,和岑一郎打过招呼后,让赞进今晚留在望秋楼和好兄弟叙旧。

赞进犹豫,当着岑一的面,把墨紫拉到一边,“墨哥,近来你身边不太平,我不能不跟紧。”

墨紫感激地笑笑,却说,“我今夜随东家回去,有敬王府的护卫守在院外,不知有多安全。你就待在望秋楼,有事我让岑二通知你。”

越到这种时候,跟着裘三娘的好处就张显出来了。叶儿要查她的身份很容易,曾海白白输了一千松木,定然会把她的事交待得很爽快。但查到红萸又如何?她不是东家,只是掌事。借红萸想打击她的话,那是徒劳的。而即便查出裘三娘来,一个敬王府三奶奶的真相,就能让人有所顾忌。她,进,可同今日一般攻得对方无招架之力;退,可守王府内宅藏身成一名粗使丫头。至少,暂时无忧。

“岑二,东家在哪儿?”软硬兼施,终于把赞进解决掉,墨紫问道。

“在金桂轩。说起这事,我还有点奇怪,正想问问你呢。”岑二领着她往园子里走,“听说萧家三爷自东家出王府后一直也住在鹿角巷,明日中秋又要回王府的,怎么今日突然带白荷她们来吃酒?让伙计送了两坛子女儿红,没半个时辰,又让送。”

“不知道。”墨紫老实回答。她在外面住了好些日子,裘三娘没让小衣找她回去,她就乐得不回。“许是明日回去后就不容易出门,所以想不醉不归。”

“还不醉不归?”岑二比墨紫想得多,“不知萧三爷今晚在哪儿歇,万一到鹿角巷,找不到东家和丫头们,心里会怎么闹腾。要是彻夜不归,咱东家的名声可就完了。”

墨紫就想,到底是人近则心近。她跟在裘三娘身边一年,本对这位大小姐已摸透九分,谁想不过在外主事两个多月,裘三娘的心思就有些雾里看花了。

一个伙计领着客人从墨紫和岑二身旁走过。

墨紫想着事,也没在意。

那人不经意瞥了一眼,然后诧异,不太敢确定地叫她,“墨……紫丫头?”

岑二先墨紫望过去,舌头陡大,一手不自觉去拉墨紫的衣袖,“三……三爷!”

墨紫定睛瞧,可不是萧三郎嘛!当下,忙作了个福叫三爷,才想起自己穿着男装,顿时乌云盖顶,面色尴尬。

萧三不是笨蛋,他已经见墨紫穿过三回男装,若说是裘三娘派她出去,未免也太频繁了。再想到,墨紫这几个月来露面屈指可数,不是被贬去竹林,就说是生了病。实在很蹊跷!

“墨紫,你这回着男装又是为何?”脑袋里整理着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他的笑容有了萧二那般的凉冷。

墨紫难得心里叫苦,裘三娘说过在望秋楼撞见过萧三一回,但萧三没看到裘三娘。既然有一,莫非就有二了不成?

“姑爷,您来这儿又是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三娘邀我来的。”萧三已经熟知裘三娘不爱闷在家里的性子,这些日子以来,他带她也游了不少地方。乍收到三娘的邀贴,他虽诧异了一下,但接受得很快。他以为,望秋楼的名声太响,以至于三娘也想来见识见识。

墨紫突然想明白裘三娘要干什么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萧三的眼神幽暗,“就我所知,你家姑娘的陪嫁,要人打理的,是两三处庄子,还有鹿角巷。你一个小丫头,不像庄稼里手,为何穿个男装连着往外跑?这里头,恐怕是有我还不知道的事吧?”

岑二开始冒汗。

墨紫则决定不多嘴,“姑爷,既然我家姑娘邀你,还是赶紧赴约得好。”

两坛女儿红下肚,裘三娘的话会很多的。

萧三眉拢成川,“你——”

“姑爷,我为你领个路。”墨紫对岑二使个眼色,岑二让伙计同他一起走了。

萧三一旦用起脑子来,心明眼亮,“这望秋楼的大掌事倒是听你的话。”

墨紫仍不答萧三,仿佛真在专心引路。

穿过水榭楼台,闻着桂花香气,入桂花林,就有一座雅致的轩台,用粗木撑高了。轩里的灯火将桂花映得金黄,如一片飘渺金雾,绕在轩台四周。

萧三随着墨紫,拾阶而上,听闻一阵女子明媚的欢笑。

酒香浓,醉意正酣。

第211章不让高飞

“灌梅一坛酒,北风醉卧枝。”

墨紫推开门,扑面而来,便是桂花的香气和这一句俏皮的诗。

金桂轩不但处在桂花之上,轩中也多用桂花,桂枝,桂叶修饰细部。小小一间外室,专给仆从们休憩等候。隔着金色桂花串的门帘,里面便是主间,两面有赏景的外栏,也可摆席在那儿,夜色当顶,花香袭人。侧边则是供给醉客可躺的卧间。

这时,外室无人。风动花帘,见几道曼妙姿影,又听莺燕之语,嬉笑之声。

“红梅,你快说出下半阙来,不然罚酒三大杯。”裘三娘人美音也美,如黄鹂歌唱,环谷落泉。

“好奶奶,我只识得几个字,哪里会作诗?再说这酒我可喝了不少,这会儿头晕得都快坐不住了。”红梅娇嗔着。

“坐不住好啊!坐不住,不就是醉卧了吗?”啪啪拍手声,裘三娘特别愉快的声音里,酒精含量不低,“红梅不行,白荷绿菊你俩一人凑上一句。”

绿菊哎哟哟叫:“白荷都不省人事了,我也是不认识字的,怎么凑句?姑娘,您饶了我吧。”

“小衣,你说话精简,要不你说十个字出来,也算。”裘三娘现在随便拉人凑数。

“我罚酒。”小衣随身揣酒壶的,自幼锻炼出来的海量。

“啊——这种时候,我最想我家小墨儿了。你们四个,没一个知情有趣,要么酒量不行,要么……”裘三娘话音突然中断,因为打了个酒嗝。

墨紫回头看看萧三,这位仁兄面色快发青了。多半心目中那个才气纵横的女子,以今日这样的声气出现,实在落差太大。但他的承受力还算不错,至少站得住。

手打帘,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一本正经,于是就有点皮笑肉不笑,“奶奶好兴致,出来赏月也不带我。”

“小墨儿!就这两句,灌梅一坛酒,北风醉卧枝。你来接下面的。”裘三娘醉眼朦胧,坐靠雕栏,一手杯盏,一手撑额。头上双蝶景蓝瓷云步摇,双耳坠丝窝金圈牡丹,一身红牡丹盛放的涟漪裙,涛纹斜襟水袖衣。神态身姿慵懒如猫。

身后有个名满上都的才子,哪里轮到她来接?墨紫让裘三娘酒后那声小墨儿叫得寒毛直竖,现在状况不明,她也不能开口问事。

于是,但笑着,让开身,她说道,“奶奶,姑爷来了。”

绿菊蹦了起来,却是脚浮步虚,撞到墙,呜呼喊痛。小衣坐着,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酒,撇过头去看天上乌云。白荷不在主间,一杯就红脸的她,大概真喝倒了。

丫头的典范,当属红梅。歪歪斜斜起身,走到裘三娘身边,拿走她手中的酒杯,说声奶奶别喝了,转身对萧三屈膝福身,问三爷好。

“三郎,今晚上没月亮呢。”裘三娘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眼儿媚,嘴儿弯,“三郎,灌梅一坛酒,北风醉卧枝。”

“呼尔三千斛,西云不相暮。”萧三见这一席的狼狈,本想质问,却让裘三娘两声三郎一喊,心头就有点软下来,信口就捏出下半首。

“三郎对得太好,不合我这玩闹之作。”裘三娘眼似乎迷离,笑似乎淡然,“看来,诗词歌赋四样,与三郎契合不了呢。”

萧三皱眉,“三娘,你醉了。”好女子不该喝那么多酒,这句话,就卡在他喉咙口。

“我醉了么?”裘三娘眯眯眼,“墨紫,你说,我醉了没醉?”

这对夫妻说事,为什么总要扯上她呢?墨紫以为自己站得够偏,却还是受到波及。

“我只知醉了的人说自己没醉,没醉的人说自己醉了。”她垂目回答。

“三郎,你瞧这丫头说话,是不是两面不得罪?”裘三娘笑了笑,“我虽不嗜饮,倒也不禁。以前跟我父亲在外经商时,各地方的名酒也算喝个遍了。三郎,你如今听了见了这样的三娘,怕了么?”

萧三沉沉的面色,话说得却极给裘三娘余地,“那是你嫁我之前的事。明日中秋,你若思念你父亲,难得喝多一些,自是不要紧。不过,回府后,可别这么乱来了。我不说什么,别人却是要说的。”

“墨紫。”醉猫般的眼珠突然一转。

“是。”墨紫轻轻应声。

“你让我以诚待之,要是他承受不起,该当如何?”裘三娘笑问。

“那得等他承受不起了以后,再想。”墨紫太极一推,圆满送回裘三娘的问题。

萧三不懂她们在打什么哑谜。

“三郎,望秋楼是我的。”裘三娘慢慢放下撑头的手,身子坐直了。

“……是你的?”萧三有点反应不及。

“是我出银子开的。是我的一项营生。我是望秋楼的东家。”三种说法,一种意思。

“三娘……”萧三突然思绪缓慢。

“我告诉你这件事,因为我不但开着望秋楼,还打算做些别的营生。而且,不管你愿意与否,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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