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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掌事-第110章

小说: 掌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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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三代正吃着,突然有个丫头进来报,“不好了,不好了。”

大户人家忌讳好日子说坏事,一旁老资格的婆子咄一声,“大好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样样都好。”

丫头机灵,忙磕头,“是,是。三奶奶今早起来不舒服,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特来告诉老夫人和娘娘。”

萧三一听,霍地站起来,椅子都碰倒了,急问,“什么病?严重吗?她才进门多少日子,知道叫哪个大夫吗?别请了不知底细的庸医来。”

老王妃和王妃对换一眼,三娘这病的确是桩好事啊,上了萧三郎的心了。

丫头不过是来传话,怎么回答得了萧三的问题,张着嘴巴,说不出来。

萧三抬脚就走,“祖母,娘,我瞧瞧去。”

老王妃叫住他,“一起去罢,你又不是大夫,急也没用。”

“我脚程快,先过去,你们慢慢来。”萧三可等不及,说话间撩了帘子,已到外头。

王妃有些担心,“三娘莫不是累病了?昨日还陪我有说有笑,怎么今日就不舒服了?”

老王妃却不担心,“你想想啊,不舒服也未必不是好事,说不准还是大喜事。”

王妃立刻领会了婆婆的意思,哎呀一声,“我真是急糊涂了,也没往那上面想。要说,还真有可能呢。”

两人有说有笑,身后一群的丫头婆子,队伍浩荡得往默知院走去。

再说萧三,一进屋子,瞧见墨紫在放门帘子,忙问,“你奶奶如何了?究竟哪里不舒服?病得重不重?大夫来了没有?”问完一串的问题,就要到里屋去。

墨紫伸手拦了,“姑爷,奶奶正躺着,全身发热,醒来就起不了床,已经叫小丫头去请暖春堂的大夫了。”把萧三的问题全答完后,又说,“姑爷,奶奶吩咐,谁也不让进。”

萧三一愣,即刻拉下脸,“为何不让进?难不成这时还跟我闹脾气?”

“姑爷,奶奶说得是谁都不让进,不是姑爷不让进。”听仔细了啊。

萧三又问一个为何。

“奶奶这病有点不好看,也怕染了别人,除了我们几个丫头,不肯见其他人,得等大夫来了再说。”墨紫把萧三往屋外请,“姑爷,还是去偏厢坐坐。万一你也病了,我们怎么跟老夫人和娘娘交待?”

萧三说声不去,第一次对墨紫甩了袖子摆了怒容,“爷也是你们能遣的,吃了豹子胆了!爷要进去看,谁敢拦,就等着挨耳刮子。”

“萧咏,是我吩咐的,你对我的丫头耍什么大爷脾气。”裘三娘的声音传了出来,气虚的,有些气愤的,“你若是一定要进来,我就——”呼呼喘气。

萧三听到裘三娘开了口,只惦记着她病得如何,哪里还会大声,好言好语,凑着门帘就说,“你别气,我就那么说说罢了,怎么会动手打人?不进来就不进来,可我也不去偏厢,就在这儿坐着,成不成?”

没有回应,就是应了。

萧三拉了张椅子坐在帘子外,问墨紫,“谁在里头伺候奶奶呢?”

“白荷和小衣在呢。”墨紫低眉顺目,斟杯茶给萧三。

萧三摆手不要,没一会儿就有点坐不住,“不是请大夫了吗?上天山去请的吗?还不来。”

绿菊进来正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笑出来。

墨紫瞪她一眼,她才忍住,一本正经回答,“姑爷,王府这么大,这会儿大概才出大门呢。”

“这病怎么得的?昨日不还好着呢?”他不来,不代表他没关心。

墨紫没说话,绿菊也没说话,互换了一眼。

萧三开始奇怪,突然想到该不是又闹起来了,只不过这次是那边先动。他顿时拢眉,口气又坏,“你们平日里在奶奶面前跟进跟出的,白长了眼睛了?”

墨紫眉眼不动,瞧着手里的茶杯,说道,“有些东西也不是眼睛能看出来的。”顶了回去。

萧三滞了滞。

就听外头丫头们层层往里报,老夫人和王妃娘娘到了。

裘三娘就在里头让墨紫把长辈们劝回去,等大夫瞧过了再说。

萧三立刻阻止墨紫,说了声他去劝,就到外头见祖母和娘亲,只说可能是风寒急症,不能受扰。不过他这样就劝不走人,那两位就在偏屋里等大夫。当然,也拉住了萧三陪着她们。

墨紫让绿菊看着动静,到里屋,瞧见一脸红疹的裘三娘靠着软垫吃零嘴,“奶奶,你也不怕姑爷硬闯进来。”

裘三娘指指小衣,“他敢进来,我就让小衣打昏他。”

大概只有事关萧三,裘三娘就有女儿家的可爱性情。墨紫也是因为留意到了这一点,有时才给萧三上上课提个醒。

白荷拿了个皮质的水袋,搁在裘三娘的手上,又敷过额头。

照样,还是墨紫的主意,里头灌了热水,装发烧呢。

再过了一会儿,算算大夫快来了,墨紫就让裘三娘下床,跳绳动作一百下,这是要混淆大夫视线用的。

绿菊在外头说,大夫来了。

墨紫和白荷赶紧放下锦帐,让小衣躲在床里,必要时捏穴乱脉搏,这才请了大夫进来。

暖春堂的大夫挺有名气的,不过再有名气,遇到墨紫这样的高手,也看不出破绽来。一会儿觉得脉象紊乱,一会儿又觉得脉搏有力,接着又突然一虚。再看手腕上红红点点的,还有墨紫不断说惊风冷汗的,被搞得糊里糊涂,最终同意墨紫的说法。

到外头回了萧三和王妃等人,说是急惊的风寒,来得很猛,需要避静。

避静,就是可能会感染给其他人,也不致命,却需要寻僻静之地静养的治疗之法。

老王妃和王妃本以为是裘三娘有了身孕,没想到竟是这么凶猛的急病,不由心疼又担忧。希望裘三娘平安无事,但又怕提了避静伤她的心。

萧三坚决不同意避静,只说封了咏古斋就行。

白荷出来,给老夫人和王妃磕了头,转达裘三娘的意思,“奶奶说不能连累了府里的人,愿意出去避静,就用奶奶自己的宅子,有大花园子,适合养病。老夫人和娘娘若不放心,天天遣人回府报平安便是。”

老王妃不顾萧三的反对,还是同意了,只是嘱咐一定要日日来报信。

王妃流着泪,千叮万嘱白荷要小心照应。

一通热闹之后,软硬兼施,拉走了不甘不愿的萧三。

当日,裘三娘便带着六个丫头,收拾了简单的细软,出了府。

有幸灾乐祸的,以为裘三娘从此不会回来了。

而居心叵测的,以为自己的计策起了作用,在萧三要对裘三动心的当口,拆开两人,一切便会回到当初。

却不知,不论回来还是不回来,对某墨和某裘来说,是可以一笑了之的。

第168章踏上贼船

“默烟吗?”白荷在里屋问。

“是。”默烟应着,进屋瞧见四大丫头和墨紫都在,不由愣了愣。

默烟是个安静的丫头,和低眉顺目时的墨紫有那么点像,不过墨紫是装的,她是天性。家虽然在上都,却穷苦,弟妹多,爹娘只好把她卖给牙婆。后来她让裘三娘挑中,留在敬王府做事,家里还很高兴。不说月钱给得多,便是那王府的门槛高也给她爹娘长了脸。

裘三娘听说默烟的家在城里,就许她每月回去两天。从心底里说,能跟着这样一个主子,再同府里其他丫头们相比,她是挺庆幸的。

本来,她以为,只要能一直跟着裘三娘,到了年龄说不定给配个不错的男人,不说富贵,至少衣食无忧。但,如今,她每日里胆颤心惊。那边记挂着爹娘,这边又内疚感深重。

默烟低下头,心里发虚,双手不由自主揪起衫角,“奶奶……您叫我?”

她并不是个聪明的姑娘。裘三娘一脸花容月貌,歪坐在软塌上,悠哉喝茶,她竟没能立时察觉到问题。

等不到人说话,默烟再抬头看,这才迟钝发现裘三娘哪里还有半分“急惊”的陋颜,吓得跪倒在地,全身抖如筛糠。

“默烟,瞧瞧这是不是你的?”裘三娘叫小衣把东西拿出来。

默烟听话瞧一眼,面如死灰,趴在地上,不敢说半个字。小衣手里的小纸包,和她收到的那个下药的纸包一模一样。可是,怎么会呢?她把药放在茶水里,亲眼瞧着裘三娘喝下去后,就把纸烧了。

“别想了,这包才是你的。”墨紫开口道,“那夜你在藏书阁竹林前和人说的话,不巧,让我听了个正好。”

默烟先是惊诧到不能相信,然后知道事情败露,哇一声哭了出来,咚咚磕头,请裘三娘饶命。

裘三娘慵懒一句,“饶什么命?你的卖身契虽然在我手上,我可没有要你命的打算,顶多就是赶出去。”

墨紫配合默契,对裘三娘说道,“奶奶,这可不行,总要问出谁指使的吧?不然,以后再遭人害,无端端送了性命岂非冤枉?”

“问她,她能说吗?不过,她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我撵她出去,那边很快就会收到消息。能灭她爹娘,自然也能灭她,来个死无对证。何必由我来当这个坏人?”裘三娘叫白荷一声。

白荷上前拉默烟,“起来吧,收拾东西回家了。奶奶心慈,你与你爹娘相聚日子所剩不多,过得一日是一日吧。”

红梅从头到尾还不知道这事,自裘三娘在她面前擦净脸到现在,就双目发直,神情时而凝重,时而有所思。

默烟听着三人的话,越听越心惊,一想到那边常撂下的狠话,就真觉着自己如果被赶出去,那他们一家的命一定保不住了。因此怎么能走,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着扑到裘三娘脚边,拉着裘三娘的裙边不肯放。

“奶奶菩萨心肠,原谅我这回吧。要不是她们用我爹娘来要胁我,我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只求您别赶我走,哪怕让我去洗衣服刷马桶。求求您!”

白荷看着有些不忍,“奶奶,听听她怎么说,再作决定可好?”

本来该是她的台词。墨紫心想,这不错,水到渠成,不用自己装模作样了。

裘三娘垂眸看着默烟那张哭花的脸,神情一冷,“你可以说你的,不过到底最后怎么处置,可不由你说了算。”

墨紫收到裘三娘的眼神暗示,搬演上阵,“默烟,怪不得奶奶生气,那药虽不致命,若吃下去,奶奶的脸从此就认不人鬼不鬼的了。”

小衣找了大药房的打听,是一种罕见的毒花粉,会让人皮肤溃烂,好了也会结疤,坑坑洼洼吓死人。

默烟讷讷道:“她说吃不死人,就是病一场,只不想让奶奶在老夫人的寿诞上露脸,在三爷面前少了争宠的机会。”浑身一个机灵。

绿菊哼了哼,“她们说什么你信什么啊?自己不会想吗?要是咱们奶奶真吃了你这药,定然查到你身上。你被人推出来送死,还替她们卖命,真可怜。”

默烟算弄明白了,对方根本不管她死活,愤声说,“奶奶,这全是金丝她干娘叫我做的。我进默知居没多久,有一日轮休,她将我找出去,让我给她们当眼线,平日奶奶去什么地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得告诉她。我一开始不理她,可第二次她再来,就说出了我家住哪儿,爹妈的名字,家里几个弟弟妹妹,竟说了个门清。还说,要是我不答应为她做事,她就能找人取我一家人的性命。我半信半疑,结果第三次她带了我娘唯一一支银簪子来。趁每月回家的日子,我问爹娘,真有几个汉子黑夜里来敲门,摔烂东西后拿了银簪子走。我这才信了。为了爹娘弟妹的命,我只好听命于她,每五日去跟她碰次面。她见奶奶似乎没有动丝娘的意思,很奇怪,总要问我三四遍究竟有没有遗漏的可疑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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