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凤家女 >

第64章

凤家女-第64章

小说: 凤家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和小东交待好,然后坐上机场专线公车,四十分钟就到了。我拿着写有叶岚的名牌,在二号门兜兜转转几圈,也没人上来。我怕错过,干脆整个抵达大厅都逛,结果仍然找不到人。和她约好的时间超过了半小时,打电话也不接,我完全没有头绪。找个位子坐下,我在人群中细心观察。人说儿子象妈妈,叶秋寒的妈妈可能也身材高挑,长相精致,艳光四射的美女。我扫过一遍,没有符合标准的。要么就是气质娴静的大家闺秀。再扫过一遍,还是没有。难道是相貌普通,气质普通的化妆型中年妈妈?这么一看,满地都是。我放弃了引以为傲的侦探本能,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再走一圈。

“你好。”令我耳熟的女子声音从上方传来。

这位妈妈终于来了,我微笑着抬头,一愣。金色大波浪,碧眼挺鼻,小巧玲珑的外国女子正笑意盈盈。她是叶岚?转念一想,如今外国人也移民中国了,冠上咱们的姓其实不稀奇。不过电话里纯正的中文,再加上名字,我就被彻底误导了。

“叶女士?”尽管认定了她是我等的人,还是要再确认。

“顾小姐。”她的语气很肯定,“不好意思,帮小寒挑礼物,忘了时间,让你等那么久。”

“没关系。”上司的老妈,我也只能哈拉一点,“您的行李呢?”

“都在这里。”她抬抬手上的东西,一只精巧女式手提袋,一只电脑包。

“那么,可以走了吗?”这么精简,和她儿子的作风很像。我帮忙拿过电脑包,很沉,不是普通的手提。

“好。”她轻轻点头,金发晃着波浪,传递温柔的眼神。

上了出租车,和她坐在后座。趁她接电话的时候,仔细打量。大概是公事,她的气质变得很职业化,说话飞快却有条理。微蹙的眉头,饱含思索。单手打开包,手提电脑放在膝上,开机,上网,发邮件,一气呵成。我听得出她在说计算机方面的东西,具体的却完全不懂,只能猜她大概是这方面的工程师。

这样过了二十分钟,她才讲完电话。合上电脑,她吁口气,对上我的目光,一瞬间的迷惑,又立刻清亮。

“差点忘了自己在哪里,工作起来就这样,你别介意。”她拂开颈边的长发,姿态自然妩媚,即刻变身成魅力女人,连我也陶醉。她出色的面容和身段,无法看不出年岁,实在很神奇。

我连忙摇手表示不介意。

“顾小姐和小寒共事多久了?”她粉色拇指按下去,手机彻底静谧。

“快四个星期了。”我回答。

“哦?”她眼波流转,仿佛一块水晶放在眼底,让人目眩神迷的同时,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内心。

“只是临时的。再做两天,我就回自己部门了。”而我的行动也很快,迅速抹杀她的任何臆想。

“你原来在什么部门?”她问。

“财务部。”感谢啊,我还有那么好的一个容身之处,不进则可退。

“哦。”同一个字,不同的音调,“很稳定的工作,而且性格也稳重。小寒是个急性子,脾气说大就大。你能忍耐他这么久,了不起。”

“不会不会,从叶组长那里学到很多,对我也是锻炼。”我把她当成一门心思溺爱孩子的妈妈,看来误会了。

她笑了笑,转头看车外,啊了一声。

车窗被雨水划成一道道,又下雨了。四月,雨纷纷。我以为她担心没带伞,跟她解释车子可以开到很里面,不太会淋到雨。

“麻烦停车。”她却说,淡粉色的手指定定一个方向,那是城市里的画廊街。

那条是步行街,而且路上没有避雨的廊道。虽然犹豫,但我还是请司机停了车。叶岚拿了东西就下车,我赶紧付清车资,跟上。雨势不小,因为是春雨,夹带着寒气。她拿皮质电脑包当伞顶着,可只穿了条薄羊绒连身裙,很吸水的那种。我看看自己身上的外套,叹口气,脱下来让给她。雨滴滴答答渗进衬衫,冷得我直哆嗦。她沿街走着,打量着各家画廊的橱窗,一直没有停留。我的头发已经粘在一起,甚至沉得快要滴水。当我牙齿打架时,她终于推开一家店门。随着暖气的包围,我舒服得眯眯眼睛。

这家画廊很大,除了出售画以外,还有非卖品的展厅,以及画框制作和后期加工的各色服务。我随着叶岚走进其中一个出售专区,十几幅现代抽象作品。我完全没兴趣,她和画商交谈甚欢,似乎对抽象派了解颇深。不知不觉,我走到另一头去。印象派,终究最爱。它是一种贴近看只有繁复的色彩,远看人物和景象才生动活泼起来的画风。比起抽象派需要了解画家创作时的感悟,加上赏画之人苦苦的研究,它只需要你抱起双臂,靠在房间的任何一角,即可欣赏山川,河流,落日和人物,而它又摒弃了写实画风中的真实,给你朦胧的,在记忆深处的,那份完美印象。

“小顾,我想买这幅画挂在小寒的公寓。”叶岚的话让我回头,“你觉得怎么样?”

我目瞪口呆。

第九十四章无情(中)

更新时间2010…6…220:03:10字数:3111

那幅画除了一张血盆大口,什么都没有。

我很确定自己的嘴成了O型,为了掩盖那个失误,又不得不扯开了笑,僵得脸部肌肉凝固。

“啊!不错。烈焰红唇,放在餐厅里,胃口更好。”虽然让我吃不下饭。

“不是烈焰红唇。”画商轻蔑得看一眼,鉴定我的无知,“这是一颗掏空的,流泪的心。比起餐厅,卧房更适合,因为它能让人珍视情感的可贵。”

妈妈咪呀,诸神宽恕。我想笑不敢笑。可怜的叶秋寒,以后每天睡觉前都要忏悔了,但愿他睡得着。

“你不喜欢?”叶岚有点失望,“小有名气的画家,才卖十万。”

“与其说喜欢不喜欢的,不如说我不懂。”我不是艺术长才,什么都好一口。

“你喜欢印象派?”她还真是爱好,“觉得哪一幅好?”

“少女和小提琴。”我解释着墙角的那幅画,“以传统的黑色为背景,用金色为框架,蓝色,青色构筑缥缈远处风景,简单,色彩对比鲜明。少女深红色的十八世纪裙装,映衬着白皙的脸庞,虽然心思飞得很远,眼睛里却带着喜悦,因为她手中的小提琴,哪怕只是轻抚,哪怕只是碰触,都快乐。音乐如诗,人如诗。音乐如画,人如画。画者功力深厚,细微处处着情,人物突出,景色雅远,内容丰富。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这番话令画商无言得看着我。我也不怕他看,只朝叶岚笑。

“被你这么说,我也越看越好了。”她走过去一看,“才五百块,好便宜。”

“画者没名气,价钱自然低。”我也看到了标价和署名,“不过,以后如果出名,这幅画是会升值的。投资艺术,当然要看画商和买家们的眼光了。”

“我承认这幅画还不错,但这种程度的画家一抓一大把,还不具有投资的价值。出名哪有那么容易!”画商哼哼。

“老板说得对。不过你还是很有眼光的,要不然这幅画也不会挂在这里。”我并不贬低他,而且说的是事实。艾伦的画能挂在这里,足以证明画商的鉴赏力。

“那当然。”发福的老板笑起来像弥勒佛。

“之前那幅不要了,我买这幅。”叶岚要买,倒是出乎意料。

老板虽然不开心,但客人至上,何况是极有可能的回头客。因此,我拿了他一张名片,还说以后介绍客人来时,他更热忱了。

等我把画扛到叶秋寒家里时,不仅头发滴水,身上也湿了,弄不清是汗还是雨,忽冷忽热。然而比起自身的状况,我更担心画。拆开厚厚好几层牛皮纸,检查了两遍,确认完好才安心。这时,我才得空打量这间公寓。位处黄金地段的高尚住宅区,顶层加天台,五百平方米的面积,四居室,三卫三厅,还有书房和健身房,露天小型泳池,等于一栋别墅。后现代前卫设计,黑,红,白,三色基调。流线感十足,人性化没有。轻金属感强烈,情感化零。

“小寒这里茶叶咖啡都没有,你先喝点热水。”叶岚端了个杯子出来,“是我考虑不周,让你陪着我淋雨。”结果她头顶有皮包,身上有我衣,没事人一个。

“没关系。”我很善良的,“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先走了。”

“那怎么行!衣服湿成这样,会感冒。”她拉我进了一间房间,“我的房间没有浴室,其他房间没有床,这是小寒的房间。你去洗个热水澡,暂时换上他的睡衣,然后睡一觉。我去给你买衣服,顺道买点菜。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用麻烦,我家离这儿不远。”我看着这间比主人还冷的卧室,清寂得发慌。

“今天你帮我那么多,我一定要谢谢你。”她很坚持,“不换上干衣服的话,会生病的。快去,听话。”

感觉像妈妈一样,我还是妥协了。身体的确不对劲,忽而冷得直抖,忽而热得发烫,嗓子又干又疼,已经有感冒的先兆。我想,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我出去了。你只管睡,我会叫醒你。”她兴冲冲往外走。

“您认得路吗?”真怕她迷路。

“你是个体贴的孩子。”她笑望着我,“我下车时看过,旁边就是个大商场,很近。”

二十三岁的我,被她说成孩子,有点不习惯但并不讨厌。她走了以后,我迅速冲个澡,换上叶秋寒的睡衣。从没意识他有多高,直到他的衣服象麻袋一样挂在我身上,衣边长到膝盖,裤子根本大得没法穿。我一手扶着不断滑下去的领口,一手拿着毯子,在叶秋寒的大床和卧室沙发之间,选择了后者。我躺在沙发上,一开始没想真睡。然而,如小夜曲般优美的雨声,和落地窗连在一起的玻璃屋顶投射下来的远空,加上极度疲惫的身体,让我无法抵抗睡意。双眼闭起,几乎同时,陷入梦中。

----------------------------------------------------------------------------------------叶秋寒的跨章分割线

夜如泼墨。

他打开门,直接进书房,开电脑。中午的饭局吃到下午,根本没有胃口再吃晚餐。那间厨房,自他搬进来,只不过就是摆设。会议开到七点,客户终于签约,利润三百万。才三百万,抵不上他私人一个月的收入。冷冷一笑,打开行情,欧洲刚开市,昨晚自己下的单子已经成交,收益一百多万,但他的目标是两百万。他不急,还有六个小时。

暖暖的风,在房间里流动。谁打开了暖气?他记忆力绝佳,早上肯定关了才出门。他走进厅里,留意到一个杯子放在茶几上。家务助理每两天来一次,昨天已经来过,所以不会是疏忽。杯子上没有口红印,稍稍令他心安。事情可能没他想象的那么坏,而且不可能比那晚更坏。这么想着,他往卧室走去。他首先看的是床,洁白,平伏,和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他听了听,浴室很安静,衣帽间也无声。很好。没事。他正想走出去。

又是风,吹动了白色的帘纱,原来窗开着一半。外面下雨。他继续往里走,关上窗,再转身,才走了几步,停住了。眼角余光瞄到落地窗那里的沙发,鼓鼓的一团,什么东西?他再度皱起眉头,脚步动,方向已转。

一个女人。面朝里,长发散在毛毯上,千丝万缕中,隐约可见洁白的颈子。她手臂露在外面,灰色的长袖,分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