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逍遥生活-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当周唐氏看到自己的孙子们终于能够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时,心中的激动,远远超过这一百二十个大子儿。
可惜,这一百二十个大子儿还没在周唐氏手心儿里攥热,就飞了出去。
第二十四章 有人下毒?
周勇出行的那天早上,方芳早早的就起来给周勇煮了一大碗面。另外,逼着周勇吃了一个小馒头,顺手,将两个锅台上不知道是谁的早餐馒头塞进了周勇的口袋里。
方芳一脸的委屈,像是个小母鸡一样。周勇安慰她,却没能说出工作无贵贱这样的风凉话。
周勇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迎接着四月里阳光的娇媚,口袋里装着的是媳妇温暖的一颗心,还有那家中老小的期盼出了门。
周勇前脚赶着驴车一出门,躺在床上的宋可人忽然觉得胃里十分的不舒服。她扭了扭身子,却又牵动了腰。宋可人的胃忽然像是钻进了无数只的老鼠,不停的翻滚着。此刻,她在也忍不住了,竟“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将那刚刚吃下的药,混着馒头就吐了出来!
宋可人这一吐,竟像是止不住一样,半个时辰里吐了三次。直到最后一次,宋可人忽然觉得口中一阵的苦味儿,再瞧瞧,那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周唐氏吓坏了,慌慌张张的派人去请大夫,亲自下厨房冲了一碗鸡蛋水。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信,硬生生的认为这鸡蛋水能解毒。
周唐氏亲自上阵,捧着鸡蛋水喂宋可人喝下,宋可人才喝了两口,“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多亏周唐氏身手敏捷,这才保住了新换上的裙子。
总是吐也不行呀!周张氏心中只发(颤),上回那儿媳妇死了,这回的儿媳妇又要死了?难道,是周恒克妻?
周张氏也不顾别人,自己先跑到了屋子里,扯过垫子,就对着菩萨一顿的跪拜。一面磕头,口中一面喃喃的说道:“求求菩萨,求求菩萨一定不要让她死了,她死了,我儿子这辈子都背上克妻的骂名,菩萨您大慈大悲,一定不能让我儿子背上克妻的骂名!”
那厢周张氏正忙着求神拜佛,这厢周唐氏急了。周克病着,周勇走了,周恒周茂上学去了,周张氏躲起来了,苗兰儿跟方芳去店里了。里里外外,就她一个能用的人了?
周唐氏不信命,当她第三次给宋可人喝下鸡蛋水,宋可人又吐出来时,周唐氏失望了。一个人在这样折腾下去,不是死路一条吗?
幸亏周光意那天的回笼觉醒的早,周唐氏连忙叫周光意去请大夫。还指名去请张大夫,谁叫是吃了他的药出的事儿?
周光意带着不满意的情绪去寻张大夫,可巧张大夫出诊,据说隔壁村子的老孙家驴要产仔,张大夫去接生了。
这可急坏了周光意,周光意又不愿意去邻村。懒惰的周光意灵机一动,还有个土大夫老李不是?
他急忙奔着李家就去了。
老李何许人也?早年是个屠户,专门负责杀猪宰羊。后来丫受到了观世音菩萨的点拨,改行做了兽医。老李半路出家,没听过治好哪头畜生。据说,老李得了一本什么秘籍,研究了不少种类的草药,对草药颇有研究。所以,当没人找他医治牲口时,老李就改上山采药卖给药店为生。
当次宋可人生死存亡之际,周光意灵光乍现想到了老李。等一早上就微醺的老李不紧不慢走到周家时,宋可人的脸连吐带折腾的脸都绿了。
周唐氏听到外面一阵的脚步声,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慌忙迎出去,却见着进来的是老李,脸上登时就露出来不悦。
“你咋没请张大夫!”周唐氏揾怒。
“老婶子,我跟张大夫的医术一样!”老李一面说,一面从容的走进屋子。一瞧见床上的病人,假模假式的上前给宋可人号脉。
宋可人一瞧,差点没气的吐了血。您说说,有这样号脉的吗?您老李就是学,也要学个表面吧?
那老李,一把握住了宋可人的手腕,四根手指连同着手掌压在宋可人的手腕上。哪儿有这样号脉的?您就算一牛医,也得拿出点样子吧?
老李没瞧见宋可人那不满意的眼神,也没瞧见周唐氏的担忧。老李到是问清楚了宋可人的症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思索了半晌。
“谁开的药?”老李问。
“张大夫。”周光意回答。
一听这话,老李的两只眼睛中间的鼻梁上的肉立刻拧出了一个疙瘩。仰头对着床上的宋可人问道:“娃,你喝的药是比昨天苦不?”
宋可人半闭着眼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忘了。”她说。
老李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不过对于一个合格的医生来说,光凭着望闻切三个字就能判断病人的病因,当然,他老李就是这样一个名医。
“大概是药着了。你们谁,去厨房弄糖水去,不停的给她灌下去。把药性代谢出来就好了么,要不然,总会难受。”老李说。
周唐氏有些狐疑,这老李是个典型的二百五大夫。不对,连大夫都算不上。只能算个典型的二百五,他的话能听么?
“快去么!”老李大声说。
周唐氏立刻说道:“那不给她吃药么?”
“吃啥药么,她就是药物中毒,再给她吃药,在肚子里起了反应谁能负责?等她这股子药劲儿过了,在给吃些温补的才行!”老李提高了声音。
周唐氏一听,得,反正就是点糖水么,也不浪费啥钱。高声呼唤了儿媳妇两声,却被周光意告知,周张氏去庙里求神去了。周唐氏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她瞧了瞧周光意,哎,甭指望着他了,于是,只好自己亲自动手了。
周唐氏钻进厨房冲糖水,顺手抓了一包张大夫开的药。虽然老李是个二百五,但是对药材的种类还是比较明白的,到让他看看这药咋样。
这不,周唐氏一手拿着药一手端着水,刚要往外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她匆忙的放下手中的碗,急急忙忙的摸出所有的药包。
一包,两包,三包……七包,不对呀!明明是八包才是!
一包,两包……七包!
周唐氏重新翻找后,又将周围的东西全翻了出来,可还是七包呀!您甭说她刚刚受伤拿着的那包,她算进去了。
可就算是算进去,也只有七包!
为什么!
难道,一个这东西还有人偷?
周唐氏不禁的怒火中烧,恨不得骂上两句,将心中那怨气骂出来才好。可惜,这时间没人给她骂。周唐氏愤怒踢了踢柜子门,忽然,一样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周家的生活垃圾一般都仍在簸箕里,随着烧火就用掉了。今儿早上没开大灶台,所以簸箕里的东西格外多。
其中,就包括了熬药剩下的费药渣,还有包药的纸。
周唐氏怀揣着好奇的心,翻了翻簸箕,这一翻不要紧,差一点没把她气晕过去。
簸箕中,明明白白的放了两张纸。那不是两张普通的纸,而是包裹着宋可人药的纸!
有人故意熬了两包药,这不是,这不是要害死宋可人么?
周唐氏一阵的眩晕扶住了桌子,这是谁干得?恍惚间,她记起,今儿早上是二孙媳妇(方)芳熬药的,方芳因为帮周勇做早餐,所以顺便把药熬出来了。
难道是她?
你还别说这二百五老李的办法还真行,两碗糖水灌下去,宋可人不吐了。老李不免三分得意,又吹上了牛,将张大夫贬的一文不值。
周唐氏给周光意使了个眼色,周光意给老李拿了几十文钱便打发老李走了。
周唐氏是个有城府的人,自然不会将方芳的事儿说出来。她给宋可人盖上被子后,又打来一盆水帮着宋可人擦了脸。
宋可人忽然十分的感动,自己跟着老太太非亲非故,这老太太却对自己这般的好,自己除了感激还能有什么话说呢?
在那一刻,宋可人忽然下定了决心。往后,她要帮着这老太太好好管理杂货铺。直到三年后她离开为止。
渐渐的,宋可人终于又了睡意。这是在太难的了,周唐氏见宋可人睡着了,便蹑手蹑脚的出了屋,轻轻的掩上房门。此时,周光意、周张氏都不在家。周唐氏在院子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当天中午,周唐氏亲自去给两个儿媳妇送饭。
苗兰儿跟方芳诚惶诚恐,周唐氏却温和的对苗兰儿说:“你吃了饭就回家去,家中就你爹娘和你男人,你弟妹身体不好,你多帮忙照顾着。今儿下午,我帮你看店。你回去伺候着!”
苗兰儿领到命令吃了饭就回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方芳跟周唐氏。
那一天,天空上飘过朵朵白云,像是奶牛身上的白花,又像是一朵朵巨大的棉花糖。让人看一眼,就想狠狠的咬一口。
这两日气温骤然升高,雪化了,融进了地下,活下去的幼苗们飞速的喝着水。听说,族长想要组织大家挖一个蓄水池,这样免得旱灾来的时候,庄稼一点谁都喝不上。
方芳唠唠叨叨的说起村子里的事儿,周唐氏认认真真的听着方芳唠叨。似乎,两个人的地位变了,方芳才是一家之主。要不然,除了一家之主谁会那么唠叨?
周唐氏瞧了瞧门口,太阳很好,暖暖的。这个时间,应该不会有顾客了。
第二十五章 周恒的小小爱情
周唐氏笑了笑,一面纳鞋底儿一面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儿早上你帮你三弟妹熬药的?”
正在剪鞋样子的方芳也没将这话往心里去,随口就答应到:“是呀,我今儿早上做饭的时候,瞧见三弟妹的药泡在药吊子里没煮,顺手就帮她煮了!”
“哦,你还是个好心。”周唐氏木讷的说道。
“嗨,什么好心不好心的,不都是一家人么!我帮三弟妹的忙,等哪天我有病的时候,三弟妹不也帮我么!”方芳立刻笑着献媚的说道。
方芳一直在低着头剪鞋样子,始终没抬起头来。此刻,周唐氏的脸早已经变了颜色,简直可以怒不可遏来形容!
“那你就熬了两服药,要毒死你三弟妹?你可真是‘好心’!”周唐氏忽然怒道,将手中的鞋底子一摔,狠狠的看着方芳!
“奶,你说的啥么!”方芳惊恐的说道。
周唐氏冷笑了两声,左手抓住了右手,一脸的怒气,斜着眼睛瞧着方芳。方芳一脸的惊恐,不明白周唐氏为何说出这番话。
“怎么,你不明白我说的话么?今天早上,你弟妹吃过你熬的药后,吐了半日,多亏老李去了,救了你弟妹一命,要不然,你弟妹还不得死在家里!”周唐氏怒道。
方芳吃惊的睁大眼睛,惊恐的问道:“你说,弟妹病了?”
“不是病了,是被药着了!我在簸箕里发现了包药的纸皮子,是两包!你难道,还不承认么?我故意支开你大嫂,就是怕你面子上不好看……”
“奶,我发誓,真的不是我做的。奶,你听我说。第一,我跟三弟妹没有任何的的过节,三弟妹刚刚过门儿,我能跟她有什么冲突?第二,就算是有过节,我撑死也不过在三弟妹的菜里多放两把盐,我就是在狠毒,也不能药死三弟妹是不是?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万一三弟妹有个三长两短,若真是我做的,也要被抓到衙门里去,是不是?我,我才这么年轻,怎么会如此的糊涂?还有,我若是真想害死三弟妹,为什么还要将药皮子仍在外面等着人去瞧?那还不如直接塞到灶膛里,一把火烧了,岂不是连证据都没了?奶,这件事儿,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才行!”
方芳说到了最后,竟忍不住哭了。一方面是被冤枉而委屈,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