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渊月澈-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欲追过去。
“别追了。”寒若一把拉住我。
我看着她大大圆圆的眼睛,这里是隐蔽的地方,人们很少会来,而那个身影,我知道了我为何有熟悉的感觉。
“寒若,你这样会害了他的。”我对她说,元老不能成亲,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知道,我只是没有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做到。”她低下头,若做错事的孩子。然后又抬起头,“水月,你得帮我们保密,我会慢慢离开他的。”
心里明明知道只会越陷越深,但就是狠不了心,希望他们好自为之吧。我对寒若点了点头。她才放心的挽了我的手臂。
第046章 兽王
晚上十分灵兽棚又出现了一次骚动,短短一会。最近总是很不太平。父王与师父不知去了哪里,母后身体状况十分差,二姐也在病痛之中,大姐基本都没有露面。幸好有剑魂在,帮着我处理各种事务,终于忙得差不多时,我疲累的回到自己宫殿想休息一下。
进到殿内就发现一个身影高坐堂上,昏暗的大堂没有点灯,想来是寒若又去幽会了。她就这样坐在那边,毫无声息,一动不动,以至于吓到了我,我挥手点起灯,看到涟婆婆苍老的脸。
“涟婆婆,您这是……怎么也不点个灯。”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公主,老身吓到您了。”她起身,我看到她拿着的龙头拐杖上面,没有透出那层淡淡的光芒。难道,涟婆婆的灵力消失了?
“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皇宫上下都没个主持大局的人,您小小年纪就要处理这么多事情。可惜老身也不能帮你。”涟婆婆说,这让我有些意外。
“身为紫雪国公主,这也是应该的。”
“现在只希望冷皇快一些回来,要出大事了,若他们再不回来,老身恐怕三公主挡不住那么多事情。”
“什么大事?父王他们去了哪里?”许多事情,涟婆婆应该都知道答案。
她有一会没说话,等待让我有些不自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差点快散架。真不知从前父王每日要处理那么多事情,是怎么过来的。涟婆婆过半晌,似组织好了语言,才慢慢的说:“还记得樊良么?”
这怎么可能忘记,我点点头。
“白羽去查了樊良的身世,发现他可能跟兽王有关。若果真如此,可真是一大祸害。要知道兽王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幸而他一直没将自己分出善恶,也退隐多年。若他与我们敌对,那真是不可设想的一件事情。”涟婆婆灵力这样高深之人也害怕的人,肯定不简单,但我了解樊良,他修炼灵力的能力那么强大。我看着涟婆婆,等待她继续说下文。
“你父王,白羽他们带了高强的白袍法师去找兽王了。兽王一直不屑与三国混在一起,是因为他看不起人们,他觉得自己是与神为伍的人。这次你父王他们也希望能用这个理由,让兽王管一管樊良。那时候樊良受伤逃走,没多会,灵兽棚就有了一次小小的骚动,这才让你父王他们警惕起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幸好你挡住了第一次进攻,但老身恐怕,第二次也快了。”第一次,就让我这么疲累,再来一次,我肯定是坚持不了的。
“三公主,你知道么,这次去的人,还有凌阳国的渊皇子。”她忽然接着说,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渊皇子也去了,若是这样,结果真是让人不太乐观。因为我知道,他受伤了,手腕上的翡翠梳那时候忽然发烫,冥澈告诉了我是为什么。我心里开始担忧起父王和师父,当然,也有渊皇子。幸好渊皇子性命无碍,只好心里祝愿他们都别出什么事。
“兽王,真的是不可击败的么?”我问涟婆婆,在皇宫内,我见过了那么多灵力高强之人,和不可思议的事。有什么人,竟是不可击败的呢。
“至少目前,未有人击败过他。他曾经在各个地方穿梭,只为了找一个对手,后来就不知道为何销声匿迹,任何人去请都不出山。据说,这跟一个女人有关,但谁知道,都是迷了。樊良是西凉王在西土拾到的孩子,拾到时刻他身边有许多灵兽护着。西凉王虽然没说,但西土内还是有一些年纪长的人知道这些事情。只是大家都还不知道,樊良与兽王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看见涟婆婆有些气喘吁吁。
“您没事吧?最近怎么您与母后的身体状况都欠佳,适才里母后还在城楼上晕过去,要多注意休息才是。”我对她说。
“月盈月缺,熬过这几日便好了,不过三公主,这几日幸苦您了,早些休息吧,说不定明日,还要对付那些灵兽呢。”她起身,杵着拐杖出了宫殿,佝偻的背景在阴暗的月色里显得十分瘦小。
看来是真的太累了,进到里间不一会便睡着过去。
醒来时,恩雅坐在床旁,定定的看我。我忽的坐了起来,从前一件事情,我对她已经有了戒心。她像有话要说,支支吾吾的不开口。
“呃,恩雅,天亮了哦……”我没话找话。
“是天亮了。”她端起床头的一碗汤药递给我。“这是醒神的汤药,喝了吧,今天看来还有许多事要忙碌,那些死去侍卫的家人,已经来到皇宫门外了。”接过碗,犹豫了下,我还是将汤药喝了下去。
“前日的事情,对不起,但我并无心害任何人。”她对我说,这让人意外。
“去采药那件事情啊,下次不要一个人跑出去就好了,这样大家都会担心的。”我笑着对她说,顺便装了傻。心里明明知道她是故意引了我和寒若出宫,将二姐留给魔蛊国的人。但此时捅破这事,我无法分心来处理。
迅速收拾好,我飞到宫门,看到剑魂在一丝不苟的记着前来认领尸体的家人。他把尸体一个个还给他们的家人,并嘱咐着别忘记每年都过来领俸禄。那些人们脸上都浮现着悲伤的神色,还有一些老态龙钟的人们互相扶持前来,或许死去的人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他们的脸上老泪纵横,眼神里透露出绝望。我忽然痛恨起战争,还有什么,是比生命更珍贵的吗?
当这些忙碌得差不多时,看到天边出现了灵兽车队,白袍法师护在两侧。
“总算回来了。”剑魂说,并松了口气。想来他也猜到一些发生的事情,知道我们没有办法再撑得过下一次的进攻。
赢上去,父王出了灵兽车,脸色有些凝重。看到城门外正在忙碌的事情,他抓了我的手,我明白那个意思。但父女之间,又怎需要道那么多谢。
“王上,事情办得还顺利么?”剑魂上前问到。
父王摇摇头。“兽王还是那样,不肯出山,说到后面激怒了他,伤了渊皇子。”说到这父王转向我,“女儿,渊皇子在第三个车内,伤得不轻,你去看看他吧。”这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于是我向第三辆车飞去。
掀开帘子,渊皇子苍白的脸跳入眼里,从前看到他的时候都能看到他金色闪动的眸子,如今这双眸子紧紧闭着,身体一侧从胳膊到胸膛,长长的爪痕触目惊心。轻轻坐到他身边,翡翠梳在腕间晃动。我凝神,将手掌覆盖到他伤口,温暖的光线从手掌内闪出来,这是治愈的光芒,希望能减缓他的疼痛。但似乎没有效果,真不愧是人人惧怕的兽王,连伤口都带了这么大的杀伤力。温暖的感觉还是让渊皇子醒过来,他金色的眸子黯淡无光,但还是戏谑的笑笑,喊了一句丫头。
心里忽然有些疼痛,为了他的伤口。
他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擦拭我的脸。自己都没察觉眼泪掉下来。“丫头,没事,这伤休息一段时间便好。兽王并不想杀人,否则你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那兽王是不愿意出山么?”我问。
“是的,他也未说樊良此人与他到底是否有关,只是不肯管其他事情。可惜我们不知道是谁让他退隐,若知道,找到那个人便可。”渊皇子顿了顿,继续说:“面都未见上,只一道光便将我伤得如此,真不是一般的人物。”
“是不是,你们的哪句话,将他激怒了。”
“当时只说了一句,生下孩子便将他遗弃,如今念在紫雪国的臣民将他抚养长大,希望兽王能不要让他再作恶。便如此了。”
“孩子?樊良是兽王之子?”这让我有些诧异了。
“只是猜测,但此刻,我们比较肯定了。若他不是兽王之子,兽王又怎会发了这么大的怒。”涟婆婆说,兽王退隐,似乎与一个女人有关,难道,那个女人,竟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么。只是这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樊良与我的姐姐们应是年龄相仿之人。总之有太多事情,想不透。
渊皇子还欲再说,车停到了一座宫殿外,父王掀起帘子,示意我们下车。于是扶了渊皇子进到殿内。侍者去请了医者前来查看伤口,配制丹药,情况看来还是能控制。父王向我询问了这几日的情况,都一一做了汇报,还告诉他我把剑魂请来帮忙。父王点点头,说他是紫雪国最忠心的剑士,总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忽然想起母后在城楼上晕过去的事情,告诉父王后,父王嘱咐我照顾渊皇子便匆匆离去了。
幸而后面几日都无事,渊皇子的身体也渐渐好转,爪痕褪去,结了疤。这日他醒来,忽然抓了我的手腕问:“谁动过这把梳子?”冥澈那日是动过,但翡翠梳并无异样,我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看我不说话,他接着说:“水月,你涉世太浅,有时候,可要三思而行。”此事毕竟是我之错,与一个敌国的皇子游山玩水,让父王知道了他也不会轻饶的。所以乖乖的对渊皇子点了点头。
第047章 仇之火
父王回来后,我可以闲下来了。才知道没有压力不用想太多的生活原来才真的幸福。这日我正在秋千上荡着看雪花飘落,寒若魂不守舍的回来。
“怎么了,吵架了么?”我问她。
“没有,吵架便好了,好有借口离开他。他现在对我,越来越好了。”预料中的事。
寒若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忽然撩起我额角的一缕头发问:“水月,你头上这个是什么?”我没什么异样的感觉,看她奇怪的眼神,我到殿内照了铜镜,看到额角上一块灰色,不明显,仔细看才能看出。
“不知道是什么,没有碰伤过。大概过几日便会好吧。”我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寒若看我没什么不适,也未再多问。
二姐好了很多,虽然她头上还顶着那个蜘蛛的图形,但看来已经快要忘记魇的事情。看到她嘴角回来的笑涡,大家也放了心。恩雅最近老看不到人影,楚尘死后,皇宫内少了一个高明的医者,父王听我提起过几次恩雅的天分,倒是有意让她留在皇宫做医者。我还带她去看过几次渊皇子,她针对这伤配制了几副调养的汤药,看上去效果还不错。但现在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与寒若说,我都尽量避开她。
就在我心血来潮要跟寒若学刺绣时,恩雅回来了。她看我们嬉闹着,眼神里有什么闪过。她心里还是孤独的吧,羡慕我和寒若有彼此,有不可磨灭的亲情。对她的内疚又在心里出现,于是我跟到她房间内,想陪她说说话。
“三公主,你喜欢渊皇子吗?”她问我,眼睛看着窗外。
“这个,就见过几次,谈不上喜欢。或许我们之间有些别的渊源,谁知道呢。”这是实话。
“他很喜欢你,每次我去给他医治时,他问得最多的便是你了。”恩雅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点酸酸的意味在其中。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