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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水渊月澈-第178章

小说: 水渊月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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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我看向包裹中的圣玺,那精雕细琢的做工、那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神兽、还有这两部分那完全能够吻合的花纹……若是假的,也假得太过真了。樊良上哪里去找这样逼真的宝物来替代真的圣玺。

蛊后迫不及待的取出包裹中的圣玺,用手指在身前不断比划出不同的手势,这速度极快,我看得眼花缭乱,收回目光时,见樊良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蛊后的手势。片刻之后,其中一部分圣玺开始化开,变成白色的烟,一点一点的进入蛊后的身体。

我又开始糊涂,难道圣玺是真的。

很快,蛊后便吸入圣玺的上半部分,她开始吸入中间的部分,这样,她体内的圣玺便完整了。

“孤一直很好奇。”樊良在此刻开口,蛊后停住动作,看向他。“如果让你在神力和女儿之间选,结果是什么。”樊良继续悠闲的说,在蛊后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樊良残影冰拳上锋利的刺,已经对准冥嫣的咽喉。

冥嫣闭上眼,泪从脸侧滑落。

“你想怎么样?”蛊后问。

“岳母,想必您是知道小婿的心思的。”樊良在此刻还这样称呼,若不是他刚才不顾危险的救过我,我定然会骂他是个无耻之人。

“你知道,我为了取得神力,已经计划得太久。”蛊后的语气虽强硬,实际已经是在谈判。

“千万年前,你不过是那神垄之下的一只蝼蚁。光明之神是这世间至高无上的神,他如何会感知不到你的贪婪。所以,就算你拿了圣玺,也不可能得到神力,光明之神早在你成妖之时就开始防范你了。就算你知道去神冢的路,也会是那个被拒之门外的人。”樊良眼看蛊后,残影冰拳不松开分毫。

原来不过是神垄之下的一只蝼蚁。

“我不会放弃圣玺的。”蛊后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樊良残影冰拳的冰刺,缓缓刺破冥嫣的咽喉。刺破的地方,鲜血如小溪一样,沿着冥嫣白皙的脖颈蜿蜒淌下。冥嫣不哼一声,依旧无声的流泪。

“等等!”蛊后带着焦急喊了声。

不得不承认,樊良不仅卑鄙,还将人性剖析得透彻。

“圣玺……”蛊后沉痛的闭上眼睛,痛下决心,“给你。”

“不过……”蛊后睁开眼后,看向我,“请公主在此做个见证,圣玺归良皇所有,但良皇不能伤我母女二人的性命。”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孤不想要你二人性命。”樊良瞥了我一眼,对蛊后说,“但孤的耐性不是很好。”他话才落音,冥嫣的眉头痛苦的蹙起来,冰刺刺得有些深了。

“好!”终于母亲对孩子的爱还是战胜了千万年的欲望,蛊后的手指开始在身前比划,不一会,莹白色的烟雾从她体内出来,渐渐凝出圣玺的上半和下半。现在,摆在蛊后身前的,便是圣玺的三个部分。蛊后有些虚弱,几乎站不稳。她稍许适应后,将三部分堆砌成一个完整的圣玺,只见白光闪过,三块合一。

“现在能放人了吗?”蛊后问。

樊良送开残影冰拳,伸手之时,圣玺吸入手中。他的另一只手,仍然死死抓着冥嫣的胳膊。

“公主!”他喊了我一声,我有些惶惶然。

“孤从前答应过你,等孤拿了孤想要的东西,就让你报你的仇。”

冥嫣的泪若断线的珠子,我在看到这样的情形时,没有一点复仇的快乐。我承认,在这个女人杀死婉月的时候,我早已在心里想了千百种杀死她的方法,事实和想象总是相去甚远,眼前的这些,我根本不可能预料到。

第225章 神物之毁

“公主?”樊良又叫了一声,我见蛊后眼中浮上仇恨。

“放了她吧。”我转过身说。

如果要复仇,我选择光明正大的打败她。这样能让心里好受一些,直至此时,我才开始不明白这个人世,为何有些人在用了卑劣的手段之后,还能安然的活着,难道良心的谴责从来都不会让他们觉得不安吗。

但我听见残影冰拳刺穿喉咙的声音,惊惧转身的时候,樊良微愣着收去残影冰拳,冥嫣不去捂喉咙上的血窟窿,只是用眼幽怨的看樊良。血呼啦啦流出来,浸湿她黑色的衣衫,她的身子缓缓倒下,流出的血洇到地下。

又是一个因为得不到樊良的爱,自己放弃生命的女人。

蛊后的眼中没有泪。冥嫣是她的亲生女儿,她为了冥嫣,连计划了千万年的事都放弃了,她心里一定已经恨到极限。那种漠然的冷静,才让人觉得恐惧。

“其实,这都是我的错。”蛊后轻声说,方才我已经认定,她是不能承受失去冥嫣这样的事情,可她竟然说她错了。

“是的,是我错了,就算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又如何,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樊良依旧未说什么,冥嫣用她的死亡,终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沉重了樊良的心,他眉头微蹙,背着手转过身。

或许在我说放了她的时候,樊良心里想的也是如此。放了她,至少能好好活着。可是冥嫣选择死在他的手上,她觉得,还不如死了。

蛊后踉跄着走向地上已经没有生气的冥嫣,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思念。从她死去的那一刻,这思念就会千年万年存在于她的心上,比她想得到光明之神力量的念想还要折磨她的心。蛊后朝冥嫣伸出手,我想,她应是想拥抱冥嫣几近冰冷的尸身。

可这只手,猛然之间转了方向,忽然伸到樊良的腰间,拽走圣玺。她双手放出黑色灵气,将圣玺就这样吸在半空,渐渐放出银色光芒。

樊良见此情形,本想抢过圣玺,但圣玺放出的光芒将蛊后整个人都罩在一片光芒之中,樊良的手刚触到这光芒,人就被弹开好几步。地面上的风渐渐变得狂野,吹来天上的乌云,遮住光亮,不一会便电闪雷鸣,飞沙走石。

狂风吹得我有些站不稳,我抬手挡在眼前,见到蛊后黑色的衣衫在狂乱飞舞,强风吹走她的面纱,露出她恐怖的嘴。

“到此刻,我才知道,我们最缺的,不是权利,不是至高无上的神位,而是情……”

蛊后看向我。

“公主,这是我对你的嫉妒,我不会让你这样幸福下去……”

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又是没来由的慌张,慌张得我几乎以为,冥澈会从此离开我。

蛊后手中的黑色光芒愈发浓烈,圣玺上火星四溅,莫非她是想毁掉圣玺。

而我并不知道她毁掉圣玺会有什么后果。

“帝龙神!”樊良喊了声,“帝龙神,不能让她毁掉圣玺。”

空中响起一声长啸,抬眼看去,冥澈的龙身以极快的速度在乌云间穿梭,他来到我们上方,缓缓降下时,变成人形。他伸出手,手中映出一团紫色光芒,笼住蛊后的身体,圣玺上四溅的火星停下来。

“我能放你一条生路的。”冥澈看着蛊后,带着一抹擦不掉的亲情。

“澈儿……”蛊后轻声喊,冥澈的手不经意的抖了下,“哈哈哈——哈哈哈——”蛊后大笑起来,这笑声中带着讥讽和嘲弄,带着宁愿从此沉沦的绝望,带着无能为力的怨恨。猛的,她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一缕黑色的烟,钻进圣玺中。“砰!”一声巨响,圣玺炸裂开,带着强大的灵气朝四周铺天盖地而去。

冥澈收手时,已经晃到我身前,紫色光晕过后,圣玺炸开的灵气从冥澈身侧散开。我抬起头,从他棕色眸子中看不出什么。我想安慰他,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伸手搂住他的腰。

“无论如何,我都会守在你身边的。”我说。

他的手拢到我肩上,给我圈出一个世界。就算只有他在身边,我也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忽然想起许久前他对我说过的那句话。

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家。

你是我的家,我也是你的家。蛊后死了,冥嫣也死了,她们不是你真正的亲人,我才是,还有,腹中的孩子……

地面摇晃了下,我不解抬起头,难道是错觉。

樊良站起身,方才圣玺炸开的时候,估计又将他震伤了,嘴角还有些新的血迹。他抬手擦掉血迹,说:“圣玺炸了,麻烦了。”

冥嫣的尸身忽然动了下,定睛看时,一团黑色的烟雾从她身体中晕出来,浮到半空,凝聚成一个圆,这圆的边缘,透出一圈莹白色光晕,像黑色的月。

忽然觉得闷,喘不上气。

那黑色的月在微风中轻轻的晃、晃、晃得我一阵晕眩。

“月神,你到底还想做什么?”我问。

“呵呵……”黑色的月中传来笑声,“水月,千万年前,我就想毁了这个世界,如今我已经如愿了,还要做什么。”

“什么意思……”我觉得难受,身体疼痛起来,为何她说这个时候,我心里的慌乱愈发加深,我握住冥澈温暖的手,没来由的说:“冥澈,求求你,别离开我。”

地面又摇晃了下,黑色的月轻轻颤抖,慢慢化开,变成一个蓝衣女子。

“咯咯,剑魂,你看今日的这身装扮,美不美。”

“蓝缨?”为何此刻,蓝缨的幻影会出现在此,我都已经几乎快要忘记剑魂这个人的存在,他连父王的葬礼都没来。

空气渐渐弥漫上腥臭味,再看蓝缨的幻象时,是那个站在诅咒中的女子,细碎的气剑不断从她身上放出,所过之处,生灵涂炭。电闪雷鸣之时,蓝缨黑色的发迎风乱舞。

“不要!不要!”我愈发喘不上气。

“水月,你没事吧?”冥澈想扶起我,但我此刻只想蜷缩起身体,或许这样能减少些痛楚。

“我要毁了这一切,金晖,你终究是输家,是输家,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尖利的盘旋在我的脑海中,眼前的一切开始剧烈摇晃,晕过去前那一刹那,我看见蓝缨的幻象在半空闪了下,消失在原地。

满目金光闪烁,眼前的人是金晖,我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记得我见过金晖好几次了,怎么就无端端忘记了他的样子。

“水月……”他喊我时,声音少了从前的浑厚,有些飘渺。我应了声,想走得近些,但无论我怎么走,他始终都与我隔着那点距离。他的脸背着阳光,我努力的回想他的样子,那双温暖的金色眸子,那浅浅的笑容,究竟是什么样的……

“水月……”他又喊了声,我觉着地面开始剧烈摇动,让人站立不稳。

“金晖,究竟这是怎么了?你不能上前来说话吗?”我在摇晃中朝他喊了声,他似乎飘得更远了。

“水月,一切都脱离了该有的轨迹,我想给你自由,最终还是让你受到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害。”

“你说什么?”地面摇晃的轰隆声里,我听得不太真切,也听不明白他想告诉我什么。

“光明之神的力量已经被动用得太多,我无法再保护你了……水月,去神冢,让我觉醒,让我再为你扛起一切……”

“金晖!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明白!”

“记住……”金光减弱,黑暗沉下来,“去神冢……去神冢……”

“金晖!”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做噩梦了?”冥澈问了声,坐到床头,将我圈到怀里。这让我稍许定了神,刚才梦里的,的确是金晖,他的力量被渊亲王动用得太多,他说得对,如果渊亲王觉醒,那他们就会成为同一个人,光明之神会再次降临人世。

可是,为什么要觉醒?如今天下不是太平了吗。

冥澈从床头拿起水杯,递给我,我喝了两口,想起樊良,他似乎伤得不轻。

“良皇他要紧吗?”虽不喜欢此人,但滴水之恩都应涌泉相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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