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渊月澈-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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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到底是何原因也无法问到,因为樊良一直陪着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与父王单独相处。
“丫头,已送到殿门前,还舍不得父王吗?”父王慈爱的撸撸我的头发。
“嗯……”我答一句,樊良微笑守在一旁。
“呵呵。”父王笑了笑,将我抱进怀里,在我搂着他的背时,触到一件硬物,深深插进背部。
“父……”我急着想抬起头,父王搂着我的手加大些力道,我噤了声,父王松开怀抱,依旧慈爱的说:“丫头,父王一直疼爱你们三姐妹,所以留在西土陪你和婉月些时日,明日还可相见,早些回去歇息吧。”
这硬物刺得那样深,父王忍受了多大的痛楚……我强忍着快要出来的泪,目送父王走进殿中。
“水月,早些回去休息吧。”婉月上来挽我的胳膊,又回头对樊良笑了笑。
我的姐姐,你可知道你深爱的人,正在伤害我们的父王。
“水月公主,婉月一直喜欢与你同睡,不过,有些话别说得太多,也别聊得太晚,本王心疼婉月的身体。”樊良提醒了声。
我转过头,见他的眼在夜里闪着异样的光。我对他点点头,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办。
——
“妹妹,你瞪个大眼睛,还怎么睡觉?”躺下后,我一门心思想着父王的事,婉月忽然问我,才回过神来,冲她笑笑,我问:“姐姐,你真的喜欢西凉王吗?”
“他是我的丈夫,不喜欢他喜欢谁?”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是个不好的人,那你会怎么办?”
婉月想了许久。
“如果他是不好的人,那我也没有法子,他是我的丈夫,女人万事都需听随丈夫……”
这下心中是真的没辙了。
“怎么,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婉月忽闪着眼问我,我慌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那就好了,最近身子老有些不适,我先睡了。”她闭上眼,我凑到她脸前看看,的确是有些疲态。从前跟楚尘学过诊脉,于是拿过她的手腕试了试脉,忽然将我惊得坐了起来。
“妹妹,怎么了?”婉月揉着眼坐起身,我慌忙躺下说:“没什么。”
怎么办,婉月有了身孕。
这样叫我如何还能安睡……
次日清晨,毫无动静,还是一如既往的用早膳,一如既往的谈笑。可是我知道,父王每时每刻都在受苦。心里乱成一团,到底该如何是好,这里的人加起来都不是樊良的对手,连父王都已被他暗中制服,他到底在等什么。
第163章 风雨欲来
“王上,臣敬您。”樊良朝父王举杯,父王拿起杯子,忽然手抖了下,杯中酒洒了一桌。
心里好疼。
“父王,可是身体抱恙?”婉月问了声,父王微笑摇头说:“不碍事,不是自己的床榻,未睡安稳,失了手。”
他额角分明已经出现细密的汗珠,面色也有些苍白。
“臣稍后有些事要处理,王上,还请您将臣这宫当成皇宫,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臣会尽快赶回。”樊良起身行礼后,退下殿。
“父王,我去膳房看看有没有您爱喝的青花茶,您先跟姐姐说会话。”我急忙起身说了句,往樊良离开的方向追去。一直追到宫门前,才见樊良正欲上灵兽车。
“王上!”我叫一声,他停住,退回来。
“公主……有事吗?”他拱手行礼,我为难的看看两边侍卫,樊良抬抬手说:“你们先退下吧。”
见人都退下后,我上前低声问:“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了我父王?”
“公主此言差矣,本王又没有对冷皇做何事,何来放过之说。”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想知道,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放过父王。你做那么多事,是想得到什么?”
“公主,本王还有事要办,公主请回吧。”他转身上了灵兽车,掀起车帘补了句,“公主安心待在宫内,自然无事。”
我上前抓住车窗问:“王上究竟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希望你能放过父王,他是你妻子的父亲。”
樊良放下车帘,将我隔开,在车内低声问一句:“如果,本王要的是你呢?”
瞬间恍惚,我松开握在车窗上的手,灵兽车凌空飞去。
思绪彻底被打乱,樊良的话一直回荡在心里。
如果,本王要的你是呢?
是我,怎么可能会是我,他心里一直喜爱婉月,怎会与我牵扯上关系。
“水月!”婉月忽然喊了声,将我惊了下,“水月,膳房在那边,你怎么会在这里。父王说你对西土宫殿不熟,怕你会迷路,你还真迷路了。”
父王!
他还在承受莫大的痛苦,趁樊良出宫,或许我能将父王体内的东西取出。我又往大殿赶去,父王不动声色高坐殿前喝茶。我回头看看跟进来的婉月,走到父王身后,假意给父王捶背时低头在他耳边问:“父王,这个如何才能取出?”
父王茶杯举到嘴边,他的声音比我的更轻:“此物前端有弯钩,打进体内容易,但已勾住主骨,不能贸然震出,恐怕只有樊良知道取出之法。丫头,你能承受的,比婉月的多,所以父王才让你知晓,如果有机会,带上婉月逃出去。”
我忍住泪,低声说:“父王,二姐她……有了樊良的骨肉……”
父王身子微微一震,轻轻吹开杯中的茶末。
冥澈,虽然我相信你,可是父王受的苦该怎么办。师父,你究竟要何时才能赶到。我暗自在手中聚起灵力,灌进父王的背后,想减轻些他的伤痛,却被他体内一股无形的力量抵开。
“水月,你伺候父王那么久,换我来吧。”婉月也站到父王身后,伸出手想给父王捶背,父王站起身说:“好了,孤还没有那么没用。既然西凉王出宫了,那孤就到宫内四处走走,欣赏些西土风情。”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婉月冲我吐吐舌头,我多想也如她一般心思单纯,毫无负担。
樊良入夜才回来,依旧将父王和我请到大殿用膳,父王的面色愈发苍白。
用完膳,各自回宫时,我躲到大殿外,见樊良与婉月道别后,往藏书阁去了。赶紧移形换影到婉月寝房,才站定,就看到她推门进来。
“妹妹,还未睡下?”
“没有。”我一边说,一边点上熏香,可以让人安睡的熏香。
如果,本王要的是你呢?
“姐姐,身体不适的话,就早些睡吧。”我上前牵起她,躺到床上。片刻后,她便安然入睡,我起身从窗前跃下,下定决心,朝藏书阁走去。
推开藏书阁的门,樊良独自一人正在木质书架前翻看锦书,他未回头,便问:“公主,夜深了,怎么还不歇息?”
我的手,停在腰带上,忽然很想念冥澈。
“王上,您如今灵力高强,权势在手,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水月不过一介女流,世人都说水月的命运异于常人,牵系天下苍生。如果王上信了一些传说,以为得到水月便能得到不寻常的力量,那我成全王上……”
我闭上眼,拉开腰间的丝带,将衣衫一件一件脱下。
“水月只为两人请命,放过姐姐和父王。一个,是你的妻子,一个,是你妻子的父亲。王上本是有爱之人,就算不顾天下苍生,也该留下视你为亲人的二姐。何况,她已经是你的王后,还有了你的骨肉……”
衣衫已经全数脱完,藏书阁内没有风,却让我好冷。
“你说什么?婉月她有了?”樊良此刻才转身,忽然惊慌闭上眼,别过脸。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要我吗,现在,我给你你想要的,来交换我想要的……”
樊良睁开眼,脸上已经没有戏谑和张狂的表情,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惊慌里,我不自觉退了两步,又狠心让自己站定。
“水月……”他的手,描绘在我的脸侧,又来到肩侧,却不触碰到我。
“水月,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子,能让世间所有男人疯狂。”他低下头,忽然凑到我唇前,我握紧拳头闭上眼,等待着让人难熬的折磨。
片刻过去,什么都没发生,从来没有发现等待会如此漫长。
觉着身上披来衣衫,睁开眼,樊良隔着衣衫从身后搂紧我。
“水月,本王终于明白,为什么凌渊和冥澈会为了你如此。如果能得到你,又要天下做什么。可惜,本王心如明镜,根本不可能得到你的心。今夜,你差点让本王乱了分寸。”
他松开手,往藏书阁外走去,“美人乃是英雄冢。水月,本王能承诺的就是,只要有本王在的战场,就不会让人伤到你。其他人,本王决不姑息。”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前,我忽然双腿发软,瘫倒在地。
好容易系好衣衫,才发现自己不仅是双脚发软,连手都使不上力,手心全被汗水浸湿。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走回婉月的寝宫,幸好她未醒来,我和衣躺下,稍许放松下来时,便睡得沉了。
“水月!水月快醒醒啊。”
有人在焦急叫我,睁开眼时,看到婉月正在不停推我。
“什么时辰了?”我揉了揉额角问。
“先别管什么时辰了,渊皇子在宫门前与侍卫打起来了。”
我一听,赶紧翻下床,朝宫门前跑去。老远就见樊良抱着手臂立在半空,蓝色刀光四处闪动。
“殿下,别打了。”
是恩雅的声音,我犹豫着应不应该出宫门去见渊皇子一面。
“殿下,本王已经说过,有人去请公主了,为何殿下不肯沉住气呢?”樊良悠闲的看,并不出手。
“既然你说水月在这里,那为什么派人阻拦,不让我进去?”渊皇子一边打一边问了声。
我与冥澈在宫门前看到樊良的夜里,他一定是早就让人去送信了,又随便找个人来戏弄了我们,所以渊皇子此刻才会前来。
“殿下,本王都说了不要心急,你看,公主不是来了。”樊良忽然看过来,还来不及反应,渊皇子已经站到身前,将我吓得后退几步。
“殿、殿下……”我低着头叫了声。
“水月,真的是你?”他抓住我的手腕,捏得生疼,“为什么?为什么要假装死去,你不肯与我大婚为何不直说,竟用这样的法子。”
“殿下,不是这样的。”我抬起头,看见他眼中带了一丝恨意,不似从前我认识的渊皇子。
“殿下,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他放开我,“不是我想的这样,那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抬头看到渊皇子身后的恩雅,惶恐看我。
“殿下,水月在说真相之前,有一事相问。”我把目光转回渊皇子脸上,他似已经好了些,眼里有了神采。
“说吧。”
“殿下在看见水月死的时候,那心痛的感觉,相信殿下深有体会。那如果再让殿下选一次,是选择让水月爱着殿下死,还是不在殿下身边生?”
他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东西,转过身,许久不语。
“都退下吧。”樊良朝地面挥挥手,让众人退去,又走到恩雅身边说:“雅妃娘娘,请随本王到大殿歇息片刻。”
恩雅看看渊皇子,随樊良一起退下。四处无人时,渊皇子回身就将我抱住。
“水月,那心痛的感觉又来了,这一月多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让我心痛,可是为什么?”
“殿下,你受苦了……”
他的手,忽然松开,闭上眼紧皱眉头。
“是什么,是什么不一样了?”他问,“我知道你是水月,你是真的站在我面前,可是……有什么不一样了,究竟是什么?”
心里忽然明白是什么不一样,那个失忆后的渊皇子,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