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攻和雅痞受的大纲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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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深深地困扰着自己。听他们吵完,恍惚很久的雅痞受终于问了一个星期以来的第一句话:为什么偏偏是我?
陆湛迅速地看了雅痞受一眼,冷静地道:阿枫,你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是最了解我的人,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无论我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不顾自己牺牲自己保全我的人。我知道,只有你永远都不会在我背后插我一刀。
冰山攻楞了一下,想到圣经上的一句话:爱是恒久忍耐,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想到这,他笑着摇摇头,他真的没有那么圣母。于是他说:明明,我也不知道,如果我说得清楚,那么我也同样可以轻易推翻以上所有理由。我只知道我看到了你,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雅痞受仍是茫然,呆呆地看着他们俩没有反应。
陆湛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说: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阿枫,我有礼物送你,你一定会惊喜的!
雅痞受一听陆湛这么说就忍不住抖了一下,他相信那份“礼物”绝对不会是让人感到愉快的东西。只是,这样的“礼物”收多了,又无法阻止陆湛继续送下去,雅痞受渐渐由一开始的恐惧到麻木到……隐隐的兴奋。
陆湛把雅痞受带去了地下室,里面有着最完备的调…教工具。接着,有人牵来了一只人型犬,是个外国人。雅痞受回头看了看陆湛,在他的示意下又疑惑地看了那只趴在地上身上带着全套调…教工具的人型犬一眼。只一眼,就已经认出了那个人,他曾经是被陆超陆杰请来调…教他的调…教师——习枫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一个人。
怎么会,这样?雅痞受只觉得仿佛有只无形的受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呼吸困难。
两年前,我把他请了来,让他自己写下了他认为最好的调…教手法。然后,找另一个调…教师照着他自己的办法对他进行了调…教。两年的时间,他就成了现在这样,没有思想没有尊严没有过去当然也不会有将来,跟条狗没有区别。陆湛走到雅痞受的身边,扶着他单薄的肩冷酷地道,阿枫,我说过的,任何对不起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他,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跟着进来的冰山攻从一开始看到这个……已经不能称为“人”的生物就已经是满头冷汗,震惊地几乎无法言语。听到陆湛居然能用如此满不在乎的话说出自己做过的事,他终于怒吼起来:你是不是疯的?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做了什么?陆湛无辜地回望了他一眼。我做的一切统统都是他曾经对阿枫做过的,要不是阿枫跟他的师父学过胎息,精神力比常人更坚强,你以为你今天还能看到活着的阿枫么?他是为了钱才对阿枫做这么恶心的事,而我却是为了复仇,相比之下,我的行为高尚多了。
冰山攻呆住了,艰难地看着雅痞受问:明明,他说的……
是真的。雅痞受紧紧闭上眼。胎息,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封闭五识。要不是如此,我早就已经不是人了。后来,为了打破我自我封闭的状态,我被用了大量麻醉剂。可麻醉剂过量也同样导致精神力无法集中大脑受损,不能接受正常的……调…教,我是他最差劲的作品。雅痞受想笑,却突然吐了出来。
陆湛一直看他吐完了才问:这个礼物喜欢吗?
谁会这么变态喜欢这种东西?不等雅痞受回答,冰山攻已经迫不及待地抢答。他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他或许要失去他的明明了,努力了那么久,最终的结果仍是彻底的失去。他想说:明明,算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可却卡在喉咙口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这单薄的七个字怎么能解释习枫失去的一切?
陆湛却不为所动,眼睛只看着雅痞受。
你想说什么?雅痞受苍白着脸问。
阿枫,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以前的事,别告诉我你已经放下了不再恨了。你骗不了我当然也骗不了自己。我一直以为所谓的放下原谅,不过是没办法替自己讨回公道的时候的托词罢了。现在,这个替自己复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机会就在你的眼前。阿枫,告诉我,你被人用家法打断骨头、被人像狗一样调教、被人喂麻醉剂、被人送去当男…妓,他们废了你一身好功夫,毁坏你的健康,粉碎你的自尊,逼得你一次次自杀,你到底能不能原谅能不能放下?
陆湛的话并不大声,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暮鼓晨钟一般狠狠撞在习枫的心头如刮骨利刃剜在习枫的心头,撞地他痛彻心扉无法止息剜得他血肉模糊致死不休。习枫全身发颤,到最后却如彻底勘破了一般,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不能!他站起身,脊梁如标枪一般地笔直。阿湛,果然你才永远都是对的。他看着陆湛,眼神明亮如月华令人无法逼视,一如十多年前在铁血堂持刀而立的少年一般地风采卓然。你要我怎么做?
冰山攻郁闷了,这次还郁闷地不轻。你说他没招谁惹谁的,不就是谈个恋爱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了呢?单纯的办公室恋情对象是个男人,他目瞪口呆地忍了;一段感情看起来始终都是他在努力和付出,他咬牙切齿地忍了;所爱之人的真正身份跟黑社会有关,他措手不及地忍了;原本看起来挺简单一人结果证明他的经历复杂地可以去拍电影,他口吐鲜血地忍了;结果这人居然告诉他他要去复仇,恋爱的事暂时不考虑???冰山攻觉得如果这回他还忍,那非得忍成阳…痿不可!
雅痞受做决定的当天,冰山攻就给气回酒店了。在酒店里收拾了半天行李,还是忍不住,自己铺床叠被,青虫一样拱进去痛哭了一场。
哭完,认认真真地问自己:能不能忘了这个人?
冰山攻抬起头想了又想。那个人是明明的时候多温顺啊,你说我要是当初别那么矫情,先把人带回家见过家长把关系确定下来那该多好啊?可惜现在都成了习枫了。不过那身气势还真是……TMD耀眼地让人心痒痒,真想把他压倒了先怎么怎么再怎么怎么,最后还怎么怎么……想到这,冰山攻又在内心把自己噼里啪啦抽了一通。
接着,就去找雅痞受了。放不下的始终放不下,忘不了的也始终忘不了。
刚到陆家,正赶上雅痞受要出门。一辆车出去,两辆车保驾,十足的黑社会老大派头。
习枫一见冰山攻就不太高兴,拉长了脸问:你来干什么?
王明,我们谈谈。
赶时间,下次吧。
就这次!
下次!
这次!
下次!
……
……
眼看对话越来越没营养了,陆湛举手投降了。跟冰山攻说:你跟他一起上车吧。
我为什么非要跟他谈?习枫不乐意了。
阿枫!陆湛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叫了他一声。
习枫叹了口气,招呼冰山攻:上车吧!你可别后悔!
冰山攻心说:我能后悔什么?最后悔就是认识了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两人一起上车,车子缓缓启动,冰山攻这才发现陆湛没有跟上来。颇有些冷嘲热讽地说:你的陆老大现在放心让你出来放风了?
习枫扭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是啊!你有什么事就快说,说完赶紧下车!
冰山攻叹了口气,说:虽然你未必在乎,但……我是真心拿你当老婆,我连自己家人都没瞒。不过,那是过去。习枫,你是什么人我清楚了,你要做什么事我也明白了。铁血堂的角头大哥我关逸攀不上,也不想高攀。以后咱们就当不认识,你好自为之,我TMD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着你!
习枫猛转过头看了冰山攻一眼,幽黑的眼瞳重重地一撞,撞地关逸心口一拧,痛!隔了一会,习枫冷冷地说:很好!
关逸动了动唇,低声说:行了,前面一个路口放我下车吧。
刚说完,司机猛地一个急刹车。冰山攻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怎么开得车?外面的枪声跟炒豆子似的响了起来。
两小时后,冰山攻和习枫一起被十几把枪顶着压进了习枫的二舅陆超家的地下室。冰山攻四下看了看这铜墙铁壁,确定绝无逃脱的可能。唉声叹气了一阵后,转过头认真地问习枫:我现在后悔跟你上车了,还来得及吗?
习枫闻言,扑哧一声笑了。笑完,妩媚地摇了摇头。
冰山攻抹了把脸,坐到习枫的身边,看了他很久之后问:你早知道会出事?
习枫完全没有迟疑地点头,见冰山攻瞬间变了脸色,他慢斯条理地说:我警告过你,让你不要上车的。
冰山攻闻言怒极反笑,凝声问:你就这么相信陆湛、相信他一定能救你出去?
我没想过要活着出去。习枫平心静气地答他,你知不知道什么饵?想一想,就跟钓鱼一样,无论大鱼是不是会上钩,你见过撒下去的鱼饵回收再利用的吗?
冰山攻跟看着一个外星人似的看着习枫,半天才艰难地说:你疯了?
习枫仍是那副冷静无比的样子,轻声轻气地说:关逸,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什么都顺着你,连我最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事到最后也没有隐瞒。你知不知道,就是阿湛,他要是勉强我我也情愿跟他一拍两散。我这么喜欢你,你就是陪我一起死又怎么样呢?
你说什么?!冰山攻猛地拔高喉咙,整个人失去重心地一个倒仰从地下室里唯一的一张类似大床的长形铁架子上翻了下去,像只烂番茄一样狠狠地砸在地板上。冰山攻趴在地板上半天没有缓过气,他森森地觉着他的人生已经不能用茶几来形容了,分明是一只大型组合碗柜!他就跟王宝钏似的苦守寒窑十八年等地心力交瘁望眼欲穿才等到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的表白,可他喜欢的这个人原来是个真•;变态!他表达喜欢的方式是要自己陪他一起死!他的风格不是风花雪月的意识流,也不是拳拳到肉的实战派,他是爱你爱到杀死你那一型的!
在地上趴了几分钟后,冰山攻再次坚强地站了起来,干脆利落地抽了习枫一个耳光。怒吼:你TMD是不是有病啊?我说要带你回家见家长过明路你不肯,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拉着我一起去死?!
习枫的脸偏了一下,一边的脸颊火辣辣地发烫。可他仍是不为所动,微笑着说:就算你向全世界宣布我们在一起了又怎么样?这种事不会长久的。激情犹在的时候,你觉得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你都可以接受,激情褪去之后呢?有些事是瞒不住的,我的事我从来没有奢望能瞒一辈子。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