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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和安-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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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乾,你还在那里痴痴地等吗?这个男人,无论你生前或者死后,都未曾念及你半分……
  他发生低吼的时候,我是如此地咬牙切齿看着他微微变形的五官,为什么会这样的乱,如果一切能够重来,能够回到那个八年前的那个白天,我一定将他永远驱除出我们的生活。
  




21

21、前孽 。。。 
 
 
  他发泄完了,粗重的呼吸充斥在耳边,空气中一股汗液与□的混浊臭味。我厌恶地转头,看着沙发靠背的黄色真皮:“你能起来吗?我想洗澡。”
  他本来扒在我的身上,看上去有点昏昏欲睡的享受,听到这句话连忙坐了起来,神情还有点不自觉地慌乱,不禁让我想到了从前的他,是那样听话和乖巧的孩子。
  可惜,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洗浴间在办公室左边,打开门走过镶镜子的走廊,再进一扇门就是了。里面的摆设和布置与以前一模一样,甚至是我用惯的无香精沐浴露与洗发水也一样。很彻底地洗了一个澡,直到在蒸气腾腾的热水流里待到头有点昏,才关了水擦干出去。
  走廊里的镜子右上角碎了一小块,用红色枫叶形塑料黏在一处,照上去的脸变得支离破碎。这块镜子是我刚刚置下这幢办公楼买的。很古朴的外观,有龙纹浮雕缠绕镜身周围。我还记得刚买下这面镜子的时候,生意刚起,踌躇满志,拉着小乾和他在大排挡喝酒,整整一箱二十瓶啤酒,被我们吹完了。我气血上涌,说了许多诸如一定发财、出人头地的话,小乾也很激动,摸着镜子上的龙纹很应景地回了句“哥,你一定能做到的”。我当时高兴就啪地在小乾脸上亲了一口,当时小乾愣了一下,然后脸腾地就红了,含恨地嗔了我一眼,低头不说话。
  我也是喝高了,就觉得他这眼瞪得我魂儿都飞起来,脑袋没想身体先扑了过去,小乾没扑到,雷深倒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我怀里,一双眼睛柔媚动人:“安哥,你醉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然后抓住他的头发,天晕地转地发觉他的脸越来大,到最后只剩一双眼睛的特写。那双眼写满了惊讶,然后慢慢化成春天里西湖的一池碧水,漾开无尽涟漪,再乖乖闭上。
  “小乾……”我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名字,一歪头睡在了怀中人的肩膀上。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醒来时就在办公室的那张黄色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我头痛欲裂,哑着嗓子叫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只得自己起来倒了杯凉茶。
  “哥!”小乾突然推开门冲进来,“股东们开会了你知不知道?”
  是了,定了今天11点开会,自己睡到现在竟全忘了。
  小乾满脸黑线:“你快点,都等着呢。”
  “小乾,替我拿套换洗的衣服。”我一边说一边跑洗漱间。
  “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拿?”他说完甩门就走了。
  那就是我与他第一次吵嘴,他像是故意找我麻烦似的。那时不知道原因,现在想想,原来如此,不过是一个雷深,他想要,明说就是,我本就无意于那个人。可惜当时我并不晓得,因着雷深乖巧可爱,长得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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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屡屡逗他,看他脸上微微泛红,看他眼里那些荡漾的水波,乐死不疲。
  也许,小乾的死,我任何人都不能怪,也怪不了,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洗漱出来以后,雷深已经整理好衣服站在大厅里。他安静地靠着秘书柜台,见到我出来立刻站得笔直:“我们回家吧。”
  我很好奇他所谓的“家”是哪里。小乾的房子?他的房子?
  他仿佛看穿了我讥诮的神情所蕴含的意思,于是说:“是我新买的房子。”
  我想了想:“走吧。”
  他欣喜地载我行驶过一段大约500米的宽阔马路,穿过立交桥,进了一家院子。
  是院子!不敢相信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他居然置一座院子。车刚驶进去,就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院外是车水马龙的水泥森林,院里是草长莺飞的自然园野。院中种满樟树,绿意昂然,樟树下种着不知名的灌木类花,因为是秋天,许多花落在地上,只有些残红败粉留在枝头。房子是黑瓦红砖墙砌的,窗户是绿色木头框的。
  我看了他半天,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你买的?”
  “地方是买的,房子和树是自己弄的。”他瞟了我一眼,“怎么样?”
  我靠在椅背上,柔软的真皮椅背将身体亲密地吸吮,我的童年在乡下渡过,十岁以前父母相爱,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也是这样的环境,红房子、绿窗、绿树和花。妈妈在怀小乾的时候,爸爸每天都会把窗户打开,让院子里桂树的甜香飘得满屋都是。
  爸爸说:“和安,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照顾好妈妈和弟弟。”
  那时候的我以为这种平淡的幸福会一直延续,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所以对于已经到手的幸福,觉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因此各种顽皮劣淘。但其实幸福很容易被破坏,一点点的行差踏错都会彻底改变人生轨迹。
  爸妈死了以后,我带着十岁的小乾,借尽了亲戚朋友将两人安葬,然后带着他离开家乡四处闯荡。在爹妈墓前辞别的时候,小乾哭得很大声。我抱着他小小的肩膀,发誓这一辈子,哪怕我死,也会在最后一口气保护着小乾。我会让一家人的幸福,在小乾一个人身上印现。
  可惜,幸福到底是那么飘渺的东西。我还苟活,那个要保护的人已经魂飞魄散……
  下了车,听见汪汪的声音。
  我转头,一条土黄色的杂种狗从屋子里穿过前檐向我跑来,摇着毛茸茸的尾巴。我看着它:“滚。”它顿了顿,又翘着尾巴靠近我。
  我飞起一脚踢中它的肚子,它呜地一声飞到后面的砖头柱子上,挣扎了几下,没有起来。
  “畜生就是畜生,连受不受喜欢都看不出来。”我看向脸色已经苍白的雷深,“你至少会比畜生强,不是吗?”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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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车里,不多时他也开门坐进来,手握住方向盘,没有发动车子,好半晌,他问:“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按你家乡布置,为什么不喜欢。”
  我微笑着,伸手抚摸他柔软的头发:“你忘了,这个房子里没有小乾。”
  他几乎要吐出血来,手抓着方向盘青筋直冒,胸口高高鼓起,像是有好多话要说,却只憋了半分钟,那口气吐出来,不语地发车出去。
  “你不发火吗?”我笑得咬牙切齿,“我以为你至少会朝我吼两句的呀。”
  他没有说话,沉默地将车开上立交桥。
  “哼!”我转头看向窗外。来日方长,我不杀你,杀你太便宜,我要一点点折磨你,你在乎什么,我就毁掉什么。
  




22

22、入住 。。。 
 
 
  最后在一家公寓里安下来。这栋公寓在一个叫碧村的小区,住着许多人。应该是雷深以前买下的房产。里面的摆设很平常,就像普通人家一般。
  没有仆人,我坐在沙发里,看着他将我们的衣物放进卧室。他已经换上了粗绒线织的拖鞋,由不同颜色的条纹,踩在木地板上,绵软无声。
  屋顶上吊着石膏花纹顶,整个屋子静得掉根针的声音都听得到。我打开电视,当地新闻正播报着昨夜一起黑道携枪械斗,发生在雷氏所辖区域。
  诺言的动作,真快。已经想到我被雷深绑架。不知那位大妈,有没有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其实想告诉他,那位大妈很爱他。对于爱自己的人,应该要宽容。
  雷深放好了衣服,站在客厅里,看着我,忐忑地问:“晚上吃什么?”
  我没有看他,盯着电视。电视里播新闻的女的长得娇滴滴,十足现代版林黛玉。
  “问你也是白问,”他虚弱地笑了一下,“我只是试看看。”他转身出门,将门在外面反锁,下楼。
  我听着他下楼的咚咚脚步声,将遥控器狠狠地摔在地上,啪地一声,两节五号电池摔了出来,咕碌碌地一个滚到沙发底下,一个滚到电视柜旁。
  电视柜后是一面木头雕成的搁物台,各种装饰物里我看到白色的电话。走过去拿起话筒,按了几个键听不到任何声音,遂明白这是一个只能打进不能打出的单线电话。生气地放下话筒,在屋里如困兽般地转了几圈,听见门铃响。
  叮铃——叮铃——
  这肯定不是雷深,不然他就直接开门进来了。朋友?敌人?这就奇怪了,我才刚刚被关到这里,谁会这么快找到?
  门被反锁了,但门上有个猫眼,还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我走到前面一看,不甚明亮的走廊内,与雷深二分相似的脸,长脸,薄唇。他看上去有些焦急,手指一直放在门铃上。
  我现在这种情况很丢人,总不好意思说我被你弟当作肉票关这儿了。而且凭他的能力,救我出去也是天方夜谭。我也不能托他去找诺言,他们一个狼一个虎,谁都比谁好不了多少。
  哎——
  我站在门前,犹豫了很久,打开门上小窗:“干嘛?”
  雷诺眼睛一亮:“你真的在这儿?不枉费我一直叫人跟着雷深。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嗯……做不好的事?”
  “没有。有事吗?”
  他舔了舔嘴唇:“我告诉你,你注意点他。他,”他指了指脑袋,“这里有点不正常。”
  我挑挑眉。雷深不正常,哪里不正常了?
  “我说真的,你失踪的三年,他为了扩张地盘,手段太他妈狠了。杀人跟切豆腐似的,底下兄弟都怕了他。你没事别顶撞他,小心点好。”他不停地通过楼道里的窗口望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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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先只说这么多,下次再来看你。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你别怕。”
  我如果可以拍他的肩我就拍了。“兄弟,别紧张,我一点都不怕。”
  他愣了愣,脸上不自觉地有些挂不住:“我就是说说。那我走了啊。”
  我点头。
  他轻手轻脚下了楼梯,转过头看我:“和安,你能活着回来真好。不然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这间房子只有两个卧房,但有一个非常长的走廊,靠窗。廊上堆着一些没用的椅子之类的杂物。从窗户看出去,能见到院子里的草坪。有婆婆带着小孩子在玩耍。门口传来锁匙扭动的声响,接着钥匙放在桌上,雷深回来了。
  “和安?”他叫我。两间卧室的门接连被推开,他在房中奔跑,“和安?”语调仓促慌乱,“和安!”
  直到走廊的门被啪地撞开,手被紧紧抓在一个滚烫的手心里,他将我拉转身,一双眼睛灼灼地盯在我身上,呼吸急促:“怎么不回答我?”
  我冷冷地抽回手。
  他的手空空地凝在半空,过了好半晌,才慢慢放下来。“呵呵,没事。你在,就没事。”他朝我笑得很讨好,“饿了没有?我马上做饭。”
  我懒得理他。倒要看看这一场独角戏他打算演到什么时候,要到什么时候他才会撕下假面,用那一张阴毒狠厉的脸对着我。
  厨房里开始有动静,我走进客厅,发现遥控器已经好好地放在电视柜上。看了会儿电视,实在无趣,就开电脑玩网游。网游里我一身装备都是最极品的,下哪个副本队伍都要。不过进本之后,他们就哭了,我基本都是躺过。
  下了两个副本,就听见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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