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的爱情-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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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钱,他们就加固工事,又打了关系,从国民党军队里买来最先进的美式武器。
连两人抬得小钢炮,就买了五部。
山上虽然人少,却是固若金汤,不怕任何的来犯之敌了。
虽然防御工事建好,不怕什么了,但是,陶土虎和刘油炮知道,国民党,不会放过他们这块肥肉,该来的,早晚还是会来。
又是一个初冬的下午,山下站岗的岗哨,传上信来,说是国民党山东总部书记冯天威求见。
刘山炮和陶土虎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道:“这他娘的,终于来了。”
一顶竹子坐的小轿,被两个人,晃晃悠悠的抬上了山,冯天威还是一身黑色的中山制服一顶黑尼礼帽。
翻身从轿子上下来,就朝着陶土虎和刘山炮抱拳笑道:“两位兄弟,别来无恙,冯某这次前来打扰,叼扰了。”
刘山炮就笑道:“叨扰那不要紧,就怕冯兄弟前来,别有所图吧。”
冯天威仰天哈哈一笑,说道:“两位兄弟真是聪慧,不等我谁明来意,就先猜到了,幸会。”
说完,脸色一凛,说道:“冯某为了党国事业,可以铁面无私,不够朋友,但是,冯某也有一颗义气的心,这次冯某前来,也为两位兄弟,带来了一份大礼,请笑纳。”
说完,一摆手,就有后面的随同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上来,往前一推。
那人往前一扑,趔趄了几步,才站稳身子,抬起头,看向了坐在太师椅上的陶土虎。
陶土虎抬起头向他看去,却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那个人头发乱长,胡子拉渣,脸色憔悴。
却是齿白唇红,脸貌俊秀,正是吴挺坚。
土匪的爱情 第十卷 身归何处 第二章 剜心
在吴挺坚身后,还有一个人,也是衣衫褴褛,浑身伤痕,正是安海,他耷拉着脑袋,浑身颤抖,却不敢抬头看刘山炮和陶土虎。
吴挺坚却苍白着脸色,盯视着陶土虎,嘴角边,挂着一抹不怕死的冷笑。
冯天威看着陶土虎和刘山炮的反应,满意地笑笑,指着吴挺坚说道:“这位大营长,想二位应该认识吧?这次汉奸大清剿,昨儿晚上才在陶家营子的芦苇丛里逮到他,本来想就地枪决的,可是我想到,他可是你们兄弟两个的大仇人,不敢擅自做主,就当做礼物,给你们带过来,听凭你们处置。”
又指着安海说道:“这个家伙,你们应该很熟悉吧?听说就是他,卖了你们云霄寨十几位兄弟,现在也给你们带来了,是杀是剐,随你们吧。”
刘山炮看着安海,眼珠子都要红了,他呼的一声站起来,朝着安海奔过去,一把扭住他的脖子提起来,说道:“你这畜生,想当年,还是我们救你一命,让你落脚山寨,没想到你恩将仇报,反过来祸害人,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完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
安海趴在地上,苍白着脸色,大声地哭喊着:“大当家的,刘……刘大哥呀,饶命呀……饶命呀……我也是被逼无奈呀。”
刘山炮浓眉倒竖,牙关咬紧,怒气上升,一把从自己腰间取出匕首,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被逼?被逼就可以出卖朋友?出卖良心?你个黑心烂肠子的货,你他妈的裤裆没货了,就剩一个头,老子就给你留一个头,不割你的脑袋,老子今天就把你的心剜出来,看看是咋样的黑?”
说完,就扑上去,不顾安海的哭喊磕头求饶,一脚踏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按在了地上。
把手里的匕首含在嘴里,下手几把就撕开了安海胸膛上的破棉袄,露出了他的胸脯。
一手把匕首从嘴里拿下来,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划了一圈。
安海吃痛,脸膛因为恐惧扭曲成了一团,眼睛鼻涕都在脸上模糊成一团,嘴里一叠声的哭叫道:“啊呀,饶命呀,亲爷爷,饶命呀,饶命呀……啊呀。”
没等他住声,刘山炮的手腕一用劲,就听“嗤啦”一声割破皮肉的清脆声,手里的匕首已经环着割进了安海的胸膛,一股紫雪顺着环形的伤口冒了出来,流进了他的破棉袄之中。
在安海杀猪般的嘶叫声里,刘山炮拔出匕首,一手从伤口处探进去,随着一阵一阵胸膛里血肉的咕唧声,一下就扯出了一团紫红相间的心脏来。
随着心脏上缠绕的跳跳血管被扯断,安海猛然抬起头,全身痉挛,嘴里发出了一声鸡鸣般的叫声,两眼一翻,就此停止,随即浑身一舒展,就软在了地上。
刘山炮看着自己手里紧握的还在呼呼直跳的脏器,恶心的说道:“你这臭货,真是脏了我的手,说完,就嫌恶的把脏器扔在了安海的尸身上。
早有兵士端过洗脸盆来,让他洗净了手。
吴挺坚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脸色苍白,腿脚不自禁的就颤抖起来,可是他还是硬挺挺的站在那里,昂着头,面无表情,不说话。
刘山炮走到他跟前,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下巴,抬起来,冷笑道:“吴大营长,没想到吧?今天还能落到咱们手里。”
吴挺坚挺挺胸膛,冷笑一声,说道:“也是吴某命该如此,又有啥办法,父仇未报,就先身死,只好来世,再和你们相遇,再来较量了。”
听了他的话,陶土虎心里一痛,他坐在椅子上,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来世再相遇?来世再相遇?”
他在心里悲哀地叫了一声,再相遇的话,是弟兄,还是仇人?亦或会成为爱人?
他眼睛发烫,红着眼圈,看向吴挺坚,是啊,清秀的面庞,还是依然,这,还是那个从小就随在自己身后,受自己保护、呵护、疼爱的小弟弟吗?还是那个自小和自己一个被窝,每晚都要搂在一起打闹一番才睡觉的小伙伴吗?还是那个激情之夜,自己趴在他身上,身体交融的那个让自己一直愧恨自己的好朋友吗?
不知道,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被他所杀,他的父亲,又被自己所杀,这些年来,仇恨,有时候就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网住了他们彼此多情的心,让他们一想起对方来,就会纠结,就会痛苦,就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可是,现在,看着这个昔日的伙伴,作为自己的阶下囚,被带来这里,就像一只羔羊一样死在自己的刀枪之下,他的心颤抖了,剧烈疼痛,让他弯下腰,不能抬头。
刘山炮看到他的样子,就一把松开吴挺坚,把他推在一边,来到了陶土虎身边,搂着他的肩膀,问道:“土虎,你咋了?”
吴挺坚被刘山炮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看着刘山炮搂着陶土虎的肩膀,心里一下子就无比疼痛起来,他一下子站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俩,牙齿咬着嘴唇,渐渐地流下泪来,脸上纵横这泪水,就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大喊着:“杀了我,杀了我啊,土虎哥,你快点杀了我啊。”
刘山炮怒视着他,把手里的匕首朝着陶土虎递过去,恶狠狠地说道:“杀父之仇,哪能不报?土虎,给,去吧这个黑心贼的心肝挖出来,咱们用它祭拜爹娘的在天之灵。”
陶土虎用颤抖的手握住了匕首,抬起头,朝着吴挺坚看过去,就看到了他满脸的泪水。
他的眼前就显现出了吴家的那一夜,自己把他按在被窝里,压在他的身上,进入了他的身体,他的两只手因为疼痛,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可是后来,他又抱紧自己,和自己说,他乐意,是啊,他乐意,乐意和自己在一起,乐意自己在他身上驰骋与发泄,乐意把自己的一切送给自己,可是,自己给他什么了呢?没有,自己的心,从来都没有给他。
想到这里,他的手一阵颤抖,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他抬起头,用乞讨的眼光看着刘山炮,虚弱的说道,“山炮哥,我求你一件事。”
刘山炮咬着牙,看着吴挺坚,又看看他,说道:“说吧,兄弟。”
陶土虎眼含泪花,说道:“我下不了手,今晚让我陪他喝上几碗酒吧?明天,你们再处治他。”
刘山炮点点头,朝着手下一挥手,喝道:“先关起来,明天再要他的命。”
就有两个兵士上来,把五花大绑的吴挺坚往下拖去。
吴挺坚脸部扭曲,满脸泪水,朝着陶土虎骂道:“陶土虎,你这个孬种,你快杀了我,杀了我……”
等到他们下去,刘山炮抱拳朝着冯天威说道:“感谢冯先生替俺们报了仇,你有啥话,就尽管说吧,俺们能够答复的,一定满足要求。”
冯天威却微微一笑,说道:“冯某前来,不为别事,就是为了两位兄弟的家仇而来,说别的,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说完,就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土匪的爱情 第十卷 身归何处 第三章 我给你
陶土虎和刘山炮对了一眼,就都有些不解。
刘山炮就朝着冯天威笑道:“哈哈,冯先生有啥话,尽管实说,就不要卖关子了,我知道,贵党是不会做赔钱的买卖的,有啥要求就说,我们兄弟能办到的,自然就办,办不到的,再另想办法报答。”
冯天威朝天一笑,说道:“大当家的好爽快,那我就直说,兄弟这次来,就是再次商谈云霄寨的前途问题,现在,你们也看到了,那些八路军,已经被政府军赶到边远的山区去了,烟消云散是早晚的事,党国肃清了这些歪门党派,就会重整天下,到时候,升官发财,大当家的可不要错过了这个机会。”
陶土虎还没等刘山炮说话,就说道:“升官发财,我们倒是不想,只是到时候,能给我们兄弟这个落脚之地,就感激不尽了。”
冯天威看看他,笑道:“看你说的,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们兄弟能够加入国军,为国效力,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我们上次商量好的那盘棋还在那里放着呢,虽然你们跟着八路混了这几年,兄弟我不计前嫌,上次南京的封赏定会一个不少的再给你们。”
刘山炮冷笑一声,说道:“虽然冯先生这次,替我们报了大仇,可是上次的事情可也怨不得我们,我们山寨生死存亡之际,可是共产党八路军救了我们一命。”
冯天威听了,就尴尬的一笑,说道:“上次的事情,兄弟我实在是有难处,就在这里赔罪了,今昔非比,小日本已经是被灭了,八路军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几天的蹦跶头了,大当家的最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早作打算,早给山寨找条出路呀。”
刘山炮一听,心里一股怒火就升腾起来,他一拍腰间的手枪,大声说道:“出路?啥出路?这座山寨,就是我们的出路,我们在这里逍遥自在,不会妨碍谁,也不想有人妨碍我们,要是撕破了脸皮,也是不能怪我腰间的刀子不认人。”
冯天威一听,脸色也是拉了下来,阴沉着脸说道:“看来,大当家的还是没有看清当今的形势啊,要是与党国作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大当家的应该清楚,甭说你们这座小小的山寨,就是共产党成千上万的匪众,不还是让我们打得丢盔卸甲吗?”
说完就是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大当家的还是好好的思量思量,你我要不是故人,我还不会这样苦口婆心的劝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就带人走了出去。
看他到了门外,刘山炮招手叫道:“且慢,我还有话说。”
说完,叫来身边的兵士,吩咐道:“去,抬来一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