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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咆哮风云志-第50章

小说: 咆哮风云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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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后的墙外是一处颇僻静的小巷,在小巷的墙角处有着一个废气的下水道口,年久失修的下水道早已经干涸了,这里面本是佛罗伦萨城的老地下管路,自从新的管路投入使用后就再没有人来保养了,再加上这儿本就是偏僻的角落,久而久之也就荒废了。

天空中万里无云,本是很好的天气,但是这道阳光直射不到的小巷里却依旧阴暗。倏的,墙角盖在下水道上的塑料盖板被顶了起来,雪缘君代身形矫健的从中一跃而出,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辨别了一下方向,急匆匆的向着离餐馆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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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罗尔区是佛罗伦萨近郊一个小小的吉普赛人聚居区,因为规模小,在新版的地图上甚至没有标注出来,可以说,这是一个被遗忘的地方,相比内城那些华丽的建筑群这里的房屋无疑是要破旧的多了。

雪缘君代为了躲避身后的“尾巴”,一路上也不辨路标,只是朝着餐馆相反的方向急走,神不知道鬼不觉的就来到了这里。

这里的街道并不宽阔,甚至不能称之为街道,因为它们的宽度只够一辆大客车单向通行。街道两旁不时的可以看到手捧吉它的吉普赛艺人高声弹唱,还有一些年幼的孩子在一旁翩翩起舞,从那独特的舞蹈中依希可以看出电影《卡门》中跳着诱惑狂放弗拉门戈舞的西班牙吉普赛女郎卡门的影子。

吉普赛人自称“若姆”。据考证,“若姆”源自于古印度的“多姆族”(印度北部),多姆族大多是歌舞者和占卜者。多姆族原居住在印度中部德干高原。公元十二世纪左右,由于长久的战乱,造成本地居民流漓失所;高尔王朝的大举入侵,更使多姆人大规模地向外迁徙。一部分人在印度境内流浪,一部分人向境外迁徙。向境外迁徙的路线有两条:一条是从印度出发,经波斯、土耳其进入欧洲;他们首先到达希腊,然后转道罗马尼亚、匈牙利、波希米亚、德国;到德国后,一部分人去丹麦、瑞典、芬兰、挪威,一部分人去英国、西班牙、意大利。另一条是从印度到波斯,然后到达亚美尼亚,又经俄罗斯到达欧洲,流浪的足迹遍及欧洲各国。

作为忍者的本能又一次感觉到了身后那股猎犬般的气息,那些尾巴又跟上来了,雪缘君代本能的皱了皱眉毛加再一次快了脚步。

近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近,看来这次伊贺真的派出了跟踪追迹的高手,雪缘君代焦急的打量着四周,希望能找个适合与隐藏的地方。

空气中似乎多了些什么,隐隐约约的,若有若无的触碰着雪缘君代的第六感。她猛的停下了脚步,驻足细细的体会着这种感觉,这是一种直觉,是纯精神上的神妙体会,只觉的似乎有另一股气息波动着,潜伏在周围。对了!这是一种波动!雪缘君代一边扭头四下里寻找着,一边更努力的体会着这种波动。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正在呼唤着她身体中某种与生俱来的东西。

不多时,她便找到了这股波动的源头——那是一个座落在街道边的一个小小的阴暗的铺子,铺子外面被厚厚的帘子遮盖着。这种阴暗并不是指光线上的,而是指心灵上的,不!应该是精神上的!这个帐篷周围环绕着一股沉郁的气息,那是一种凝滞的波动,无形中也影响着周围的人们,让人们本能的忽略它。如果不是那种力量的吸引,恐怕雪缘君代也不会注意到这里有着这么一间铺子……

也许是好奇心的驱使,也许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感招,又或许是两者兼有……总之,在一系列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促动下,雪缘君代在这个如此危机的时刻懵懂的走了过去,就像梦游一般,不知不觉间,便踏进了帐篷。

这是一个狭小而阴暗的空间,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个不大的案台被摆放在了铺子的正中,一个老旧的小灯站立在案台的一角,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似乎不太稳定,跳动的光线荒的室内的陈设的仿佛也抖动了起来。

雪缘君代的眼睛本能的眯了起来,这样能够帮助她更快的看清楚环境。

“有客人来了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嘶哑而低沉,不禁让人联想起夜晚的坟地里那种透人心扉的冰凉,略微的带有一抹诡异的气息。

雪缘君代忍不住倒退了两步,她的心跳很快。即使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她,在此时也显得有一丝畏惧,那是一种人类对于未知的畏惧。她本能的摸了摸藏在衣服中的短刀。

“哦!小姑娘,别害怕,来,过来……”

声音再次的响起,这次,雪缘君代终于注意到了声音的源头——那是一个盘坐在案台前的有些佝偻的身影。一件墨黑色的长袍使得她几乎溶入了周围的黑暗之中,而刚从外面阳光普照的世界中跨入这儿的她,双眼也并没有完全适应这黑暗的环境,难怪一时间没有能发现到此人的存在。

雪缘君代小心的走了过去,一边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毫无疑问的是,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大到甚至看不出她确切的岁数。一脸沟壑般的皱纹纵横交错,令人毫不怀疑那任何一条皱纹之间都能塞下一个硬币。花白的头上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也许是由于长期不见光亮的缘故,她的脸色显得十分的苍白。不知道为什么,这让雪缘君代本能的联想起许多童话故事中所描写的女巫,这是一个有些奇怪的老妇人,她暗暗的下了个结论。

“噢呵呵呵呵,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来,这儿坐。”

辈出老妇人微微的咧咧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整个人顿时多了些许光彩。一只筋脉必露的枯瘦手掌从黑袍中伸了出来,指了指一旁的空地。雪缘君代注意到,那儿有一个蒲团。

“很抱歉,打扰您了!”雪缘君代鞠了一躬后在垫子上跪坐了下来。

“没关系……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拜访老婆子了……”老妇人饶有兴味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眯起了双眸。

“老婆婆……”雪缘君代四下张望了一番后,有些犹疑的开口道。

“很失礼的问一句,您在做什么啊?”

老妇人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没有便即作出回答。只见她从一旁取过两个小木杯,放在面前的案台上。随手提起身旁的一个褐色的小壶,一种浓褐色的液体缓缓的自壶嘴中涌出,不多时便将两个小杯都注满了。

老人伸手捧起面前的杯子,细细的嘬了一口,舒适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似在品位着什么……过不多时,老人睁开了眼睛,瞟了一眼面前的杯子,见雪缘君代副如坐针毡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努了努嘴示意道:

“怎么,不试试吗?”

“对不起老婆婆,我想我必须走了……”

“是因为外面的那些人吗?”老妇人轻轻的笑了一下,还是那么镇定自若的表情,脸上没有透出丝毫不自然的神色。

“您……您怎么知道的?”雪缘君代惊疑不定的看着老人。

“因为,我能看见……”老妇人神秘的一笑,笑容里有很多说不出的东西。

“来,喝一点。”老妇人看了一眼雪缘君代面前的杯子。

“噢,是……是的……”雪缘君代忙不迭的回应着,双手捧起面前的杯子张口喝了一口。

“呜……”

一种苦涩的味道伴随着这种饮料刺激着雪缘君代的味蕾,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腥味,总之,那绝不是什么美味的佳饮。女孩皱了皱眉头,手中的饮料让她想起了那种完全不加任何调味料的黑咖啡再加上某些不知名的草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看着雪缘君代微微皱了皱眉头的样子,老人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更浓了。

“呵呵,怎么样?味道很独特吧!这是老婆子自己调制的一种饮料。以前我让人喝的时候他们也都和你一个样,喝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真是……非常的‘独特’。”

雪缘君代附和着干笑了两声,将杯子重新放回了自己面前的案台上再不去动它。

“来自远方的姑娘……你不是个普通人啊!”老妇人眯着看似昏花的老眼打量了一会儿雪缘君代,用饱含深意的口气道。

“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什么特别的啊……”女孩心中一急,本能的反驳道,在目前的情况下,她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

“你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力正潜伏着……”

老人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那声音此时在雪缘君代听来有些魔魅的感觉:

“力?我并不强大啊?”雪缘君代心中有些犹疑不定,难道这个老人已经看穿了自己身为忍者的事实了吗?

“力不仅仅在于身体,还在于心灵……”老妇人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

女孩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一脸狐疑的神色。

“跟着你的那些人已经走了。”老妇人忽然道。

雪缘君代一惊,仔细的感觉了一下,惊讶的发现那种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的感觉竟然无影无踪了。

“这……您是怎么做到的?”她不由瞪大了眼睛。

“呵呵,让他们看不见就可以了。”老妇人依旧小口小口的喝着手中的饮料,一脸的平静。

“但是……但是他们都是……”雪缘君代激动之下差点就把“忍者”两个字给说了出来。

“呵呵,想要隐藏一件事物,我们所要瞒过的并不是对方的眼睛,而是对方的心。”老妇人缓缓的说道:“只要他们的心看不见那么即使他们的眼睛看见了,那也是看不见的……”

仿佛一道划过夜空的惊雷在雪缘君代的心中闪过,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爷爷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隐蔽的最高境界,是避过对手的心灵,真正的忍者所潜伏的,永远是对手心灵的死角……”

“受教了……”她猛的躬身拜倒,这个有些佝娄的老妇人此时在她的眼中猛的变的高大了起来。

“您是一个伟大的智者。”雪缘君代由衷道。

“我不是什么智者,”老妇人笑者摇了摇头:“严格的说,我只是一个占卜师。”

“吉普赛的占卜?!”雪缘君代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手捧水晶球的女巫的身影。

“不错,占卜师。”老妇人的嗓音依旧平和低沉不见一丝波动。

“可是,我以前也见到过许多的占卜师啊?”

“呵呵呵,是那些唬弄小孩子的家伙吧。”老妇人笑了起来。

雪缘君代面孔一红,低头把玩了一会儿面前的杯子。

老人看了她一会儿,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副卡片来,背面朝上放在雪缘君代面前。

这是一副塔罗牌,看上上很是陈旧看来已经有些年月了。雪缘君代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关于塔罗牌的介绍。

早在遥远的中世纪,欧洲各国的贵族已经有人玩塔罗牌,其间罗马教廷对塔罗牌加以禁止,将其定性为魔鬼的图册、异教徒的物品。之后大批的巫女因为宗教原因被猎杀,许多以塔罗牌为占卜工具的占卜者遭到残酷清洗。直到现代,塔罗牌作为一种时尚重新流行了起来不过显然和以前的又有所区别了。

“来抽一张试试……”老妇人笑眯眯的看着雪缘君代。

雪缘君代伸出手,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感到有些紧张了起来。犹疑了一下,她伸抽手去抽出了一张牌。

她抽出一张牌,缓缓的翻了过来,这并不是一张令人感到舒服的牌,牌上画着一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图画:一具身披鎧甲、散發出攝人氣味的骸骨。他騎著一匹戰馬,宛如是來自地獄的死神一般,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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