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雾云)相爱相杀三世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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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淡漠是阿诺德对待斯佩多此举的最好回答。
一如既往的淡漠非常,不正是说明了阿诺德不抗拒这份感情吗?
所以,斯佩多的放肆没被就地正法。
两人的肺活量极好,他们站在叹息桥之下,默契的保持着这个动作,经久永恒。
“阿诺德,我们一样,你是最适合我的人。”斯佩多牵起阿诺德的右手,慢慢地摩擦着那枚他亲自戴上的云属性指环,如此说着。
虽然依旧漫不经心,但这话却被他说出了别番风味,一句你是最适合我的人说的如同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誓言般隆重。
“我以为你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阿诺德淡淡地瞥了斯佩多一眼,清俊的面容平静柔和。
“是呀是呀,所以?”斯佩多掏出自己的雾属性指环,献宝般递到对方眼前。
阿诺德安静的将之套在斯佩多的手指上,和自己那枚一样,闪闪发光。
……
“所以,先生们果然是在求婚啊。”兴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脆生生的似曾相识。
“哦呀哦呀,可爱的苹果和香蕉。”斯佩多转身看着划着船往这里靠近的两姑娘,眼睛眯着,高深莫测。
“对不起,我们是来卖花的,这次特别推荐红玫瑰。”苹果姑娘一本正经地推销着,脸蛋红红的遮遮掩掩着那不好意思的神色。
“完了……我会长针眼的。”香蕉姑娘一把扔了手里的船桨,捂着眼睛躲在苹果姑娘身后偷笑。
“好吧,来一束红玫瑰,多么映衬我的心啊。”斯佩多拨了拨刘海,意气风发的翘起眼角。
“不需要。”阿诺德看着那一篮红艳艳的花朵,眉毛皱起很是排斥。
“别拒绝我的心!~”某冬菇蹦跶着将红艳艳的花束扔到阿诺德怀里,此举自然是以自己被铐住为代价完成的。
抱团的两姑娘泪眼汪汪的划船离开,身后的咔嚓咔嚓声在此刻听来是万分喜悦的。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0 末世纪钟声
“如果你们动作快一点还能赶上圣诞节,伦敦的雪景很美丽,可以迟一点回来哦。”Giotto放下文件,终于安排完年终任务,彭格列将有一个月处于空门状态,即使是他也要和G出去奔波。
“伦敦地下街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这倒是个划算的任务。”斯佩多拿过地图标出伦敦的位置,细长的手指不停摩擦着光滑的纸面,一抹笑意挂在嘴角。
“戴蒙,任务任务,任务优先!这次的敌人很棘手,所以你必须和阿诺德搭档,记住,时时刻刻不论是吃饭睡觉都要保持联系。”Giotto抱着脑袋,金色的碎发从手指缝隙里流泻而出,像碎裂的阳光遍洒各处。
“Giotto,你确定你说的话没有歧义么?”一旁抱臂而立的G抽抽嘴角,掏出烟点上,红色的眼眸扫过一言不发的阿诺德。
“有么?为了保证任务顺利完成以及戴蒙你的生命安全,这是最好的措施。”Giotto眨了眨他那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手中的资料,敌人的能力不明,这已经失去了一个先机。
“嘛~,吃饭睡觉时刻在一起,我觉得没有歧义。”斯佩多举手挥了挥,扔掉资料朝阿诺德靠近,还未近身三米就被铐住。
“看吧看吧,我们会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笑的一脸幸福地斯佩多再次朝阿诺德靠近,并且极度无耻的将脸往前送,这样阿诺德就没有下手的对象了,他的另一只手远远的背在身后。
“……我觉得我应该去找神父聊聊,关于最近异常疲惫的问题。”G捂住脸,声音沉重莫名带着一股悲痛感,也不知道斯佩多发了什么疯,从威尼斯回来后,他就……明显的更加蹦跶蹦跶蹦跶蹦跶了!!!
越发的无耻,无耻,无耻!!!
没有下限下限下限!带坏小孩子怎么办?彭格列那些年轻的下属们,已经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们这群高层领导了。
“啊,谁叫我?G,你有什么问题吗?没关系,我会敞开胸膛等待你真心吐露的!”站在一边打呼呼的纳克尔突然惊醒,本来这种严肃的会议就不在他消化范围内,作为一只单细胞生物,他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睡得半梦半醒间,只听一句找神父,直觉这在自己职责之内,于是他立刻打了鸡血一样复活,生龙活虎的。
“……Giotto,我要去休息,先走一步。”G倍感无力,嘴角不停的抽搐,避开白痴神父亮晶晶的眼神,他快步离开。
“好了,都去工作吧,回来领奖金。”年轻的首领对守护者们的一系列表现熟视无睹,他端着热腾腾的咖啡眯着眼睛闻了闻,随后一脸满足的感叹生活是这样美好。
“三倍。”阿诺德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拖着死皮赖脸不走的斯佩多转身。
混蛋首领,你已经三个月没付工钱了,Giotto瞬间遭到全部人员的一致鄙视。
*
十二月份,伦敦。
斯佩多和阿诺德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是傍晚时分,那时天色昏沉,教堂的钟楼敲响了,象征着一日的结束,万般景色失去光彩变得深沉浓重。若是午夜,这钟一连敲响十二下,那简直媲美交响乐。
“就在这里吧,那个渣滓。”斯佩多四处看了看地形,十字路口四通八达,掩藏容易逃跑更容易。
“不是一个。”阿诺德看向钟楼上方,那里有个可以瞭望全城的平台。
“我知道,大概□□个,Giotto安排的任务没那么简单。”这倒是真心话,斯佩多想起那个笑眯眯的混蛋,每次都说不难不难,结果总是遇到层出不穷的追击和埋伏。
不难不难?自己上就真的天下太平,不难了,斯佩多撇撇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先找个落脚点。”阿诺德转身朝路边的旅店走去,一路走来,这是唯一的一间旅店,因此人源倍多,即使不习惯嘈杂的环境也不得不将就一次。
“哎呀,阿诺德你等等我,追不上啦。”计划好战略,某人马上化身冬菇,无耻地没有下限地向阿诺德蹦跶而去。
捂脸,菇爷啊,请注意路边那些小孩子啊,请别将带坏小孩的事做成跨国企业啊。
*
“一间。”走进破旧的旅店,斯佩多没有抱怨这里的环境如何差,直接走到柜台前抢先一步开口。
“两间。”阿诺德也没有露出不满的神色,事实上,他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很久没换了。
“一间就可以了,我们关系很好。”斯佩多暧昧地靠近阿诺德,摸摸口袋,突然发现没钱了……
该死的Giotto,这点钱也要克扣。
“两间。”阿诺德拿出支付两间房的钱,看也不看靠过来的斯佩多,错开一步让对方扑了个空。
“呃……很抱歉,只有一间了……或许马厩可以?”年迈的老板擦着桌子,浑浊的双眼看了看阿诺德又看了看斯佩多,似乎觉得某个冬菇状态的人好说话一点,于是后面那条建议就给了斯佩多。
“Giotto说过,我们要时刻在一起,虽然他的话都是空气,但偶尔遵守一次也不错啊。”斯佩多扭头看向阿诺德,眼疾手快地握住对方取手铐的手,笑眯眯地逼近。
“一间。”眼看着就要变成无休止的废话循环,阿诺德侧身甩开斯佩多,接过老板递来的钥匙。
“真好心呢阿诺德,果然是不忍让我睡马厩吗?换做回报的话,今晚的猎杀交给我。”斯佩多双手塞进口袋,紧跟着阿诺德走上二楼,原本嬉笑的嘴脸俨然化为嗜血修罗。
“不用,这也是我的任务。”走进房间后,阿诺德转身按住斯佩多的肩膀,清冷的视线扫过这张漫不经心地面容,平淡无波的眼眸里划过一丝警告。
言下之意,菇爷你管的太多了,人家阿诺德又不是吃软饭的。
“你确定吗?我说的是猎杀哦,一个都不留全部杀光,让那些渣滓变成彻底的渣滓。”斯佩多无所谓地摊开双手,嘴角扯开一个邪恶的弧度,唇红齿白仿佛倒映着他所期望的鲜血流淌。
“不该留的活口,我从来不会失手。”阿诺德看着斯佩多的眼睛,似乎要将自己的决意传到对方眼里,以这种直接简单的方式。
“哎呀,这种话题好沉重,我们休息吧。”斯佩多的视线左右游移,像在打着如意小算盘,瞥到窗户边的小床时,他放松紧绷的四肢慵懒地靠向阿诺德。
“咔嚓——”毫无疑问的,不铐你铐谁。
*
半夜,斯佩多打开窗户跳了出去,没多久阿诺德也跟着跳下。
斯佩多往左走准备血洗一番,阿诺德往右走打算安静的完成任务,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手法大相径庭,仅有的一次合作还差点打起来,之后便默契的分开行动。天空黑蒙蒙的没有星星和月亮,夜里骤然变冷的空气即使在伦敦这样常年潮湿的地方也显得极不正常,稍后有盐粒簌簌落下,竟然到了下雪的时节。
午夜十二点之前,阿诺德先回到了旅店,他打开窗子,外面的已经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熄灭烛光,依然能看见外界的一切,那是雪的反光。过了没多久,一个颤颤巍巍的人影出现在阿诺德的视野,头顶几片壮似凤梨叶的头发在冷风中荡漾不止。
“亲爱的阿诺德,下来看雪,很美丽哦。”这货不知抽哪门子的疯,走到窗下也不上来,反而招手示意阿诺德下去。
“你不上来的话,这窗子就没必要开着了。”阿诺德垂眸扫了一眼某冬菇,声音冷然,比雪还寒三分。
“别啊,你看这雪多好看,西西里是没有雪的,咱们一起欣赏欣赏。”斯佩多伸手挥了挥,满手的血迹在银白的雪地衬托下格外刺眼。
“你自己看。”阿诺德皱眉,细看之下,某人上浑身是血伤痕累累。
“真是不解风情呢,不看算了,但是我受伤了上不去,你拉我一把。”斯佩多眯起眼睛身形不稳的晃悠了几下,差点摔倒,他的身后有一小串带血的脚印,猩红的血融在雪里,变成淡红的水渍。
在斯佩多的不懈坚持下,阿诺德终于跳下窗子,一眨眼就站在了他身边。
“阿诺德,听说今天是圣诞节,我忘了准备礼物,你不会生气吧?”搞怪地眨眼,换来一手铐,斯佩多蹦跶的一点也不像受伤人士。
“罗嗦。”冷峻的男人斜了他一眼,闭嘴的警告不言而喻。
“我合计合计,将自己送给你好了,相信我,你不会吃亏的。”被铐住的斯佩多面向街角的教堂,尖尖塔顶上镶嵌着一口古老的大钟,午夜时分,它会敲响十二次。
“闭嘴。”阿诺德一手铐将某人蹭过来的脑袋拍到一边。
“好吧,看来你不满意,那么提前告诉你,今年的礼物是这个,明年的礼物也是这个,后年的礼物还是这个,都是这个,只有这个。”深知阿诺德个性的斯佩多口无遮拦,往往动动嘴皮子就能达到效果,这次也不例外,至少阿诺德没丢开他不是。
虽然,那是菇爷你实在太无耻了,牛皮糖一样强力粘贴,回不回答结果都一样。
“铛铛铛……”教堂塔尖的大钟敲响,一连十二下,犹如交响曲,在世纪末的夜晚仿若命运般响起。
“阿诺德,看着我。”响彻天地的钟声中,斯佩多的声音就像棉絮那般轻柔,在阿诺德的耳边悄悄萦绕。
最后一次钟声中,斯佩多倾身向前,被铐住的双手反握住阿诺德的双手。他额前的刘海还在晃悠,唇角早已擎着一抹笑意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