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武神再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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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远乍听到赵子龙的名号浑身一震顿时明白过来,那三世镜中的银龙若和金蛟吕布一同滞留在这乱世之中,那银龙的真身就一定是赵子龙无疑,不作他想了。修远惦着脚咬着吕布的耳朵轻声说了句:“凤仙儿,我们去见见那赵子龙吧。”
吕布侧头扫了修远一眼,不动声色的反问道:“这也是天机?”
修远忙不迭直点头,吕布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拉着修远的手,足尖在空地上一点,径直朝西北方向飞掠过去,于吉灵动的小眼珠子里亮光闪了闪,也偷偷摸摸的跟在他们后面,一同往赵云那方去了。
☆、第8章 金蛟银龙乱世初会
赤兔虽神骏,然而星夜惫暗,时间悄然来到下半夜,士兵们大多都困倦了,修远和吕布就大摇大摆的骑着赤兔马在诸侯们的营地中间奔驰竟也没引起什么注意。此时的修远心情忐忑,即便是他早在三世镜里看过他和赵云前世的纠葛,赵子龙此人,到底还是在无数纷飞的古史里盛名太过,让他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没有半点把握。
心绪繁杂之间,修远自然没能察觉到于吉一直跟在身后,悄悄为他们施下了障眼法。远远的一见到暖色的火光,修远就开始紧张起来,他整个身体都低伏在吕布背上,下意识的在他耳边呢喃着:“金蛟儿,此番让你们提前相见,终究是祸福参半,若是有违天道,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赤兔马灵性十足,吕布一直只是装模作样的把手背搭在缰绳上,实际上却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修远身上。毕竟现下他们还处在敌人的包围圈里,所以修远话一出口,吕布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修远口中的言语他竟听得如坠云雾之中,半分也无法理解,唯有那份惶恐的担忧的心情分毫不差的传递过来。
吕布很清楚,不管他有多迷惑,现在也绝对不是追问的好时机,他只是把脊背挺得笔直,让自己的语气强自镇定下来:“清河不必过于担忧,凡事都有我在呢,万一不顺利,大不了我们再杀出来就是了。横竖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既然有些事你已经提前得知,若是不做点什么反而会更不安心了。”
修远原本就是以佛法求仙问道,对天道天机一说并不像道家的修真之人这么注重,吕布这番话虽有诡辩的嫌疑,却也并非全无道理,他轻笑着在黑暗里点了点头,便一脸坦然的翻身下马朝火光密集处走了去,吕布自然静静的牵着赤兔跟在身后暗自戒备。
巡夜的士兵列队整齐,行动有序,吕布眼力极佳,稍稍靠近些就看清楚了,原来巡夜的军士们马蹄上都包裹着厚厚的棉布,故而其余士兵们依旧相互依偎着休息,被吵醒的只有警惕性很高的寥寥几人。
修远既已想通,就不再因为害怕泄露天机而畏首畏尾,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往列队的中心处走去,却见身着一身亮银铠甲的少年将军略带迷惑的转过头来,声音清朗,眼底神采飞扬:“来着何人,请先行通报身份。”
修远迎着火光淡淡一笑,双臂微张,声线通透的朗声回了句:“银龙儿,好久不见。”
那少年将军自然是还跟随在公孙瓒身边的赵云,因为身高的差距,他微微垂着头细细打量修远俊秀的眉目,心里突然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怀念来,他仔细搜索着自己不足二十年的记忆,却始终想不起来眼前这个莫名熟悉的身影到底属于哪个名字。
赵云心中纳闷,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开口试探:“深夜光线昏暗,阁下莫不是认错人了?”吕布一直紧紧跟在修远身后,凌厉的眉目早把赵云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没见过眼前这个正气浩然的年轻将领,而修远自小和自己一同长大,从未分开自然也是没见过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修远窥破天机,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和这人相见了。很显然,此人必定和修远以及自己关系不浅。
吕布的一番猜测虽还不是事实真相却也相差不太远,而修远之所以会用这么突兀方式和赵云打招呼,实际上也是一种赌博,他赌的就是三世镜里他们三人命轮交错密不可分。修远眼见赵云犹豫了一小会,才出言询问,自然是心神大定,很显然,即便是在这个时代两人从未见过面,那一点刻在灵魂深处的熟悉感却未曾被抹去。
修远得了定心丸,也不急着取得什么成果,只是顺着赵云的话半真半假的应了句:“将军所言极是,倒是修远唐突了。”话音未落就把吕布扯到自己身前,大大咧咧的介绍到:“这是温侯吕布,在下是温侯席下一位幕僚,深夜冒昧来访,冒犯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修远这番回话装腔作势,咬文嚼字说得极为别扭,赵云眉头微微一皱又很快松开,似是很不习惯修远这般说话,他只是很简短的应了两个字:“无妨。”短短两字,掷地有声,夜空里还隐隐有回声,赵云却已经带着巡夜的兵士们匆忙的离开了。
于吉隐在一旁看了许久,眼见赵云已经率队离开,忙不迭从暗处跳了出来大叫道:“军师怎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他们离开,那赵子龙是要回去给公孙瓒报信的,若是天一亮,白马将军就带人来围剿我们,却是该当如何?”
于吉突然跳出来把修远吓了一跳,他先是无意识的往吕布身后缩了缩,尔后才云淡风轻的回话:“贾先生不是早就料到赵子龙会先去给自家主公报信么?而且早已对我等言明,公孙瓒并不会插手此事,乐见其成么?难道仙师不相信贾先生的判断?”
于吉圆嘟嘟的小脸上扬起讨喜的笑容,白嫩的手掌在光洁的脑门上摸了摸:“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军师既已早知天机,为何不与那赵子龙言明,现下侯爷阵营处境艰难,若是能得一员大将相助,岂不妙哉?”
“仙师本是修道之人,自然清楚,擅窥天机本就是大忌讳,我修远何德何能,又怎敢逆天而行擅改天道?”修远心想的是那公孙瓒本就是短命之人,而刘备才是招揽赵云的最大阻碍,在尚未想到万全之策的时候,他自是不会贸然行动,此时却无法像于吉透露更多,只好用些虚无缥缈的说词先行蒙混过去,日后再细想。
于吉闻言却并不赞同,扬着小脸便凌厉的反驳回来:“天道无常,若是万事皆循规蹈矩,如何能求得那一丝变数?我劫数将近,若还拘泥于那虚无缥缈的劳什子天道,与等死何异?军师既已提前泄露了天机,那余下的事交由我来做便是了,那赵子龙既然早与我们命轮交错,自然要想方设法的尽早让他和我们合在一处,日后还不知会遇到多少难事,多个人总是多份力量。”
修远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敷衍不仅没能打消于吉篡改历史的念头,反而加快了行动的步伐彻底搅乱了修远之前所熟知的三国历史,至于是福是祸,直到他们最后都归隐山林,都无法断言就是了。
☆、第9章 收银龙贾诩出奇策
还没见到赵云的时候,修远心里多少还有些忐忑,回返的途中便心境截然不同了。单单是能确定银龙的转世就是赵云也是一个巨大的收获。子夜阑珊,吕布执辔缓行,低沉的声线音量不大,却如同带着某种不知的魔咒一般在修远耳边回旋着:“修远,那少年将军可是与你我关系匪浅?你既已对于吉仙师言明,为何却单单瞒着我?”
修远轻侧着身子趴在吕布背上,听到问话虽不算意外,却着实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应了句:“奉先,你可知我早已不是原来那个修远了?即便是记得我们之间那些儿时的旧事,身在其中的却终究不是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大概是修远言语实在难以理解,吕布干脆转过身来,直直盯着修远俊逸的侧脸,暗沉沉的深夜,无星亦无月,可吕布棱角锐利的五官轮廓仿若能发光一般清晰的映到修远的眼里,吕布英气勃发眉目间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瞬息间修远的呼吸便乱了,他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奉先不必多虑,你只当我是重入了轮回,多看了些世事,对你的感情却是分毫未变的。”
吕布长臂一伸把修远整个人都圈进自己怀里,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彷徨和无奈:“即便是你把我彻彻底底的忘了,我心里也从来都装不下别人,我只是担心,那少年将军将来会把我比下去,你和于吉仙师不都说那少年才是天道么?”
吕布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让修远心里一阵抽痛,对他而言修仙也好轮回也罢,无疑是全然陌生的,此时此刻,吕奉先不再是那个勇武冠绝天下的温侯,这一问他不过是一个时刻把自己的发小放在心尖厮磨的平凡男人罢了。即使是在这样的战乱和逆境之中,他也极力想要保护自己的唯一,那份爱和喜欢甚至不用宣诸于口,就这样每分每秒都如同细流一般围绕在修远身边,绵延不绝,温暖而又坚定。
修远眼眶微热,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下去,只是紧紧搂着吕布精实有力的腰肢摇头。吕布终于不忍心再问,顺势轻柔的把修远圈得更近了些,修远精致的侧脸贴在吕布熨烫的心口,听着强健有力的心音,仰头对着吕布轻轻一笑,小声呢喃:“奉先不必担忧,我早就把从通天教主那里得到的金丹给你服下,只要有心,武道亦可通神,到时候你便是天道,又有何人能阻得了你我?我虽不懂道家法门,通天教主的大名却还是知道些的。身为道家三清之一,他送出的金丹岂会是寻常物件?”
吕布闻言顿时想起他胸口莫名消失的伤口,下意识的捂了捂左胸,郑重的点了点:“修远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定会护你周全不叫你再受丝毫委屈。”
修远比谁都清楚在原本的历史里吕布的惨淡结局,此时此刻他却十分矛盾的比谁都更相信,吕布定能给自己在这个乱世撑起一片无忧无虑的天空,纵然三国时代能人辈出,修远死死凝视着吕布黑沉沉的眸子,也莫名生出无穷无尽的勇气和信心来。
修远唇边的笑意慢慢扩大,终于让整张脸都变得生机勃勃,他浅茶色的眼底似有金光浮动,贴着吕布的耳廓小声说道:“奉先吻我,我要确定你是我的。”
修远话音未落,吕布温热的唇舌已经落到修远脸上:“清河已过,谁问君心,只愿君心似我心。你可还记得儿时对我说过的话?其实早在十年前我就是你的了,生生世世都是你的。”
吕布的舌尖有力的在修远清润的口腔里翻卷着,极尽全力带出潜伏在两人灵魂深处的热度,修远被吻得迷迷糊糊不辨方位只随着这快乐的巨浪上下游弋,赤兔马不愧是传世名驹,灵性十足,两人成年男人在马背上来回折腾,它依旧纹丝不动。突然一只散发着淡淡萤光的纸鹤落在修远颈侧,吕布刚要伸手取下,修远忙不迭阻止了他。
“这是于吉仙师传信的道术,莫要扰了。”
果然,那纸鹤在修远颈侧低低旋转了一小会儿,就窸窸窣窣的传出于吉甜腻的童音来:“军师和主公若是见到这纸鹤那便是这障眼法的时间已经快到了,要抓紧时间和军士们汇合,迟则恐有变故。”
“不好,于吉定是自己去找赵子龙了,若是他还跟在我们身边这小小的障眼法又怎会还有时限?”修远听清纸鹤传音的内容顿时大惊,惶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吕布宽大的手掌安抚的拍了拍修远的脊背,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