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包三]谈情解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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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喜欢小蛮吗？很难说，他的表情很好，霸气十足的样子足以掩饰一切他不愿意表现出来的东西。
　　他说：如果我是公孙策，一定找一桩悬案和包拯比，然后把包拯杀了……
　　我有些愤怒，也有些失望。我不能否认自己想打败包拯，但我不会杀人，公孙策没有这么小气，不能容忍比自己聪明的人。我想，这大概就是我们两人的距离。
　　庞统说：公孙策太懂了。
　　是的，我知道庞统懂我，他甚至比包拯更能够了解我掩藏在心底深处的东西。所谓知音，所谓最了解你的人是敌人，这句话没有说错。但是有一件事，庞统绝对不知道，这也是他永远比不上包拯的地方。
　　包拯会无条件相信公孙策，而庞统不会……我在想什么？我竟然希望庞统这个可能的敌人像包拯那样对我？我真是疯了。
　　其实在找天芒的时候，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小蛮的行为越来越诡异，陷入爱情中的包拯好像真的变傻了，疑惑的地方视而不见，而小展昭，他又怎么能理解大人们勾心斗角的世界呢？我不愿意让展昭接触这些，当然，主要是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我不想展昭受伤。无论什么事，包拯和公孙策赔进去就够了，展昭，是属于江湖的。我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将事情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但事情终究超出了我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小蛮死了，包拯懵了，我……也傻了。种种证据表明，凶手就是庞统。可我不信，我一点都不相信庞统会这么无聊的来杀一个小姑娘。动机呢？庞统的动机在哪里？然而，什么人会杀死小蛮？为了什么？打击包拯？还是别的什么？
　　我重新梳理线索，得到了一个胆战心惊的答案。我们的行为，岂不是被人牵着走？庐州三子，不过是某些人手里的木偶，即使我们不愿，还是沿着别人搭建的舞台唱了一出出好戏……
　　怎么办，怎么办？
　　京都的形式越来越不妙，庞统收买人心，调动兵马，谋反的想法昭然若揭。包拯似乎一蹶不振，案情还是扑朔迷离。我们……陷入了困境之中。
　　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包拯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小蛮的死，对他的打击竟然这么大，大到他忘记了一切。我夜入皇宫，求皇上让包拯审庞统，无论凶手是不是他，只有庞统才能让包拯有斗志。
　　我生生的受了五十大板。
　　身体上冰冷的痛完全比不上心痛，包拯不能继续心如死灰下去，他总要走出悲伤，总有人要让他重新拥有信念。我相信包拯的能力，相信他会给我，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想我已经执念了，包拯在我心里，不仅仅是朋友，还是一个信念。包拯代表的，是青天，是真相。有时候我都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固执，明明知道真相查出来并不一定是好事，却还是支持包拯把真相说出来……
　　庞统的确给包拯带来了斗志，虽然我们的方向不一定正确。那时候，庞统看我的眼神很讥诮，他轻描淡写的将罪名推给风筝。我知道风筝是被冤枉的，但我还是把她关了起来。我必须制止庞统的怒气，也需要风筝帮我一个忙。
　　庞统施施然离开了，风筝很悲伤，她的眼里含着泪水，这个姑娘很聪明，真的，她是我遇到的最聪明的姑娘，我们很相似，所以互相喜欢，又互相排斥。风筝问我：“公孙策，什么时候我在你心里会比天下重？”我无话可说。我所受的教导都告诉我，为天下万民，虽死而无悔。我是喜欢她的，甚至想过和她一生一世。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但是我无法欺骗她，无论是谁，在我心里，都没有天下苍生重要。
　　也许，公孙策真的不是一个好爱人。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公孙策的性格就是这样，难以改变。好比包拯一心为真相，我为的，却是苍生。我从来不会高看自己的能力，但我会尽力，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尽力。而今，我也会尽力，阻止一场浩劫。
　　风筝终究是懂我的，所以悲伤，所以甘愿，她像一只风筝，飘飘然飞走。我知道她会拼命赶路，我知道她的身体可能受不了，我也知道那个人或许会因为千载难逢的机会而食言……可我更知道，如果有一个人能和他一起唱空城计，有一个人能制止他食言而肥，那就只有风筝了。我辜负了很多人，我拿无数人的生命做赌注。公孙策，你怎么会这么可怕？
　　在凉亭里，我们三兄弟谈了很久，我固执的告诉包拯，他的名字代表的意义，告诉他哪怕是死，也有公孙策陪伴……我是真的豁出了命去。我知道这案子破了，也许我们都活不下去。但这天下，还是需要真相的。包拯终于振作了，他似乎知道了真相，却也更加的悲伤。包拯半夜三更爬上屋顶，喝的醉醺醺的，有一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感觉。
　　真相一定很可怕！！
　　那一瞬间，我浑身冰凉。
　　因为我知道，我的猜想是真实的。
　　这一场闹剧，不过是那两个人的博弈，而我们，不过是博弈中的棋子。
　　他们的博弈，受苦的只是老百姓。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双方安静下来，才能让天下太平？莫名的叹气，罢了，就这样吧，尽人事，听天命。
　　我们兵分三路，将该请的人请去太庙。
　　我第一时间说自己去找庞统。庞统很危险，如果他真打算造反，那么我们三个是他的眼中钉。不过，皇帝和四方将领也一样，反正没一个好请的。不过我不担心，因为我相信他们，庐州三子，没有一个是无能的。
　　明明之前很紧张，可真到了庞统府上，我却淡定了。
　　我淡定的顶着飞云骑诡异的目光走进庞统的书房，淡定的告诉他：包拯传你去太庙公审。
　　庞统似笑非笑的问我他为什么要去。
　　为什么要去？我怎么知道？我脑海中转了无数的念头，最后脱口而出：你需要借口。
　　借口，造反的借口。其实庞统不需要，我知道，他早就掌握了京都的形式，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皇上都没有优势。我也觉得自己的理由非常勉强，我甚至不敢报任何希望，可庞统默默的看了我一言，竟然同意了。
　　他为什么同意？我不明白，却不再说什么。不管怎么样都好，庞统同意就好，这事，该有一个了结了。
　　太庙公审那一天，我的心情很平静。紧张只是开始的时候，真的成功了反而淡定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被杀而已。
　　包拯说出了真相。
　　当包拯语无伦次的时候，我接口了，我说出了包拯说不出的话——他全心全意爱着的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幻影，是他敬重的朋友特意制造出来监视他利用他的幻影。
　　小蛮，柴郡主——准皇后——皇帝——天芒——
　　好一个计策，好一个计策，将我们耍的团团转。小蛮，在看到我们为你的死悲伤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皇上，如此用心良苦陷害臣子你是什么心情？
　　心如死灰——用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再合适不过。我以为皇上只是心机深沉了点，可我没想到，从一开始，公孙策就被算计着，无意识的将自己的兄弟带上绝路。
　　包拯，如果我没有找到你，你还是风月楼的大包，是不是会更快乐？
　　案情清楚了，庞统的借口也坐实了，一触即发。
　　我表面冷静，实则着急的不得了。庞统这一动，整个京都，不，整个大宋都会动摇。
　　所幸，大辽犯边的消息终于来了。
　　皇上也好，庞统也好，自家的斗争都不会便宜外人。于是联合起来对抗大辽，庞统放弃了到手的皇位，转而出兵抗辽。皇帝也暂时放弃了对付庞统，还是默认了庞统的军权。
　　我看到庞统下跪，看到他接旨，看到他威风凛凛的下命令——那时候，我佩服他。我想，庞统是真豪杰，血战沙场，保家护国，他的造反，也许只是不满意大宋年年对外和谈罢了。可是庞统，你知道吗？老百姓，其实只是希望和平。
　　我默默的看着庞统，心底一片沉静。
　　庞统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底似乎还带着笑意，稍微有一点失败的惊讶，有一点……貌似是对我们的欣赏？
　　其实我很担心，我担心边疆的辽军会真的入侵，幸而庞统去了，他放弃了绝佳的造反的机会去了。这个人，果然是以国为重的英雄。庞统很快回来了，他交出了兵权，退隐了。我很高兴，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天下太平了。可是，包拯死了，他又一次跳崖，这次是在我的面前。
　　他绝望了吧？
　　深爱的小蛮只是监视他的工具，敬爱的皇上却一心想他死……是的，我能明白皇帝的想法。在中州王和皇帝都失了民心的时候，包青天真的不应该存在。
　　可是，如了你们的意，谁来关心我们？
　　我们失去了包拯，失去了最亲的人。
　　我已经没有办法一心一意的忠君爱国了，包拯心如死灰，我又何尝不是？我毫不犹豫的辞了官，不顾皇上的挽留。
　　也许你将来真的会是一个好皇帝，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京都，让我们绝望，只望……这辈子不要再回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来不是我想开的文，但，我又爬墙了，还有一本猫鼠没写完呢，~~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