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吴邪的爱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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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痒抬起了头,“什么主意?”
微微一笑,那人也坐了下来,伸手抄起茶壶倒了两杯热茶,欠身将一杯推到老痒跟前,眼睛死死看着老痒,他一字一句说道,“设法把吴邪引到格尔木去,以后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老痒并未去接茶杯,眼睛瞪大了一圈儿,嘴里颤颤问道,“你们要做什么,你们答应我了不伤害吴邪的,我不……”
“解先生”男人打断了老痒的话,嘴里慢慢抿了一口热茶,他胸有成竹道,“我们的目标是张起灵,不是吴邪,你绝对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吴邪性命的,只要逼迫张起灵交出我们需要的东西,那我们的合作就完成了,到时,你的母亲会得到秦皇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永生。”
永生两个字被他加重拉长了,毫无疑问,对于老痒这是一个多大的诱惑,垂下头去,老痒拇指细细的研磨着茶杯杯沿,热量随即从指肚渗入指头,再到手臂,末了被无限放大。
脑袋重重一点,老痒红了眼睛,哑了喉咙,“好,我照办,但你们不能伤害吴邪,这是我最基本的要求。”
预料之中的答案,又是一笑,男人举起茶杯,“合作愉快。”
包厢外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包庇了里面的阴谋诡计。
☆、48格尔木之行 (3282字)
吴二白脑门突突的跳,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舒服。吴邪已经离家两三个月了,电报发的倒是勤快,估计这会儿已经骨头带渣的都被张起灵给吃了个干干净净,自己有心去把他抓回来,生意却牵绊住手脚,吴家一大家子也是离不得自己。
情急给老三去了电报,只回了四个字,“稍安勿躁。”吴二白当即一脚踹翻了崭新书桌,破口大骂,就跟俩人不是一个爹妈似的。
风暴过后,他平静想道,老三是指望不上了,老爷子也是要瞒不住了。
手捏眉心,吴二白委顿在自家宽敞沙发上,满心满脑的气,气急攻心,现下反而彻底的萎靡不振了。
“老二?”吴二白闻声抬头,见父亲神色矍铄踱步到了客厅,忙起身站了起来,他一躬身,“爸爸。”
狗五爷一点头,在老二对面坐了下来,抻好长袍下摆,他朝老二一摆手示意对方坐下,随即盯着对方开了口,“我准备到格尔木去一趟,你给我打点好行李盘缠。”
吴二白吓了一跳,“爸爸,跑那么远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去我去就成了。”
摇了摇头,狗五爷神色庄重的盯着面前茶几,头发花白已不复年轻,转了转手上绿宝石大戒,他平和答道,“我是陪老朋友办一件私事,你就不要管了,家里生意打理好就成。”
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是一副无奈忧伤的模样,他盯着吴二白一字一句嘱咐道,“吴邪,先不要管了。”末了又是一身长叹,满胸闷气无处疏散,一代一代都要跟张家扯上剪不断理还乱的悖世孽缘,自己逃不脱,孙子又陷进来。
吴二白明白父亲这是知道了什么,只是不明白他是从何得知的,起身接过王盟端上来的早茶,吴二白亲自给父亲奉了上去。
走到父亲跟前,吴二白弯下了腰,“爸爸,喝茶。”
狗五爷抬头看了老二一眼,伸手接了过来,半掀开茶盖子,他一面轻轻吹着,一面无奈说道,“吴邪长大了,随他折腾去吧,以后就不要管了。”
吴二白静静看着父亲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水,点了一下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有什么东西隐隐不对劲儿,然而父亲不想说,他便无可得知。
狗五爷带着大奎出发前往格尔木时,张大佛爷也从北平悄然出发。
半个月后,张起灵在武汉收到电报,张大佛爷突发急病,危重,电报来自格尔木。
捏着电报,张起灵半天没反应过来,心里知道这是坏了大事儿了,九门一直都在密谋一件大事,各自当家汇聚到格尔木蠢蠢欲动,现在张大佛爷危重,定然是出了大事。
吴邪推门进入书房,迎面便看见张起灵定定坐在书桌旁发呆,掩上房门走了过去,吴邪轻声唤道,“小哥?”
张起灵抬眸看向吴邪,目光随着吴邪走动,末了停在自己跟前,眼睛落在吴邪西服下襟,张起灵面无表情没有答话。
吴邪弯下腰来跟他对视,“小哥,你在这呆了半天了。”毫无预兆的张起灵伸手搂住了他腰身,还是没有说话,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紧紧贴在吴邪小腹处。
抬手拢住对方柔软黑发,吴邪轻声笑道,“小哥,你怎么了?现在真像个小孩子。”
“出事了,吴邪?”张起灵忽然平静的开了口。
“出什么事了?”吴邪茫然。
“大事,很大的事。”
手放在小哥肩膀推开对方,吴邪屈起一条腿半蹲半坐,眼睛迎着对方的目光,他急切问道,“什么大事?”
看着吴邪的眼睛,张起灵仍是一脸平静,“我父亲病危,在格尔木。”
吴邪完全怔住了,他印象里的张大佛爷还是个高大威猛的中年汉子,忽然病危,简直难以置信,去年拜寿时的情境历历在目,一座山似的一个人会忽然的病倒?双手轻轻捧住了小哥冰碴子似的脸,吴邪满心都是疑虑,“小哥,你要去?我跟你一块。”
张起灵伸手将吴邪拉了起来,满满的抱到怀里,脸贴着脸,吴邪像是一个太阳,热烘烘的暖着他。他心里知道不应该让吴邪一块跟着,前方必定凶险异常,自己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吴邪呢?
前往格尔木的并不止张大佛爷一人,九门都有人参与,现在张大佛爷出事了,事情到底坏到什么程度?
抬手拍了拍吴邪的背,他斩钉截铁道,“你回杭州去,等我处理这边的事情,我到杭州找你去。”
吴邪一把推开了对方,后退几步,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他气势汹汹道,“小哥,从今儿个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用撵我,如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去的。”
“吴邪”
“你到底对我是个什么意思?”
“……”
“如果是爱人的话,我一定要去,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跟你在一块,你撵不走我,除非你不把我当爱人。”
“也许我们会死在那儿?”
“你是个混蛋,会死就要把我撵走吗?”吴邪勃然大怒。
“我不想你死。”张起灵垂下了脑袋。
上前一步,吴邪搂住了对方的脑袋,仿若下一秒会失去对方似的,紧紧勒住了他,吴邪颤声道,“跟你死在一块我不怕。小哥,你别丢下我一个人,跟你在一块,我什么都不怕。”
吴邪心里怕极了,连小哥都没把握的事情又会是什么事情呢,张大佛爷去格尔木干什么,格尔木又是哪里?会跟死扯上关系,我要不要告诉家里一声呢?手上越发的使劲儿了,他想把张起灵勒紧自己的身体里,永远的属于自己。
张起灵要窒息似的喘不过气,他没动,这种还活着的感觉真真切切的存在,大脑也在飞快的运行着,“自己父亲都失手的事情自己该不该接着干下去?要真的带着吴邪一块的去送死吗?”
头上一滴滴的滚烫,随即瞬间又凉了下来,张起灵知道那是吴邪在大颗大颗往下掉眼泪,他总是这样,一哭就是大颗的往下砸泪珠子。
张起灵记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会掉眼泪了,太久远了,他记不清楚了,然而此刻心内的悲伤却是清清楚楚,一丝一丝在胸内慢慢聚成一团,一团一团又慢慢壮大,直到自己胸臆满满的全都盛满了悲伤,可还是哭不出来。
伸手环住吴邪的腰身,他闭了闭眼,又睁了开来,整张脸都拱在对方怀里,他什么也看不见,眼睛一片乌黑仿若下一秒就会将他整个吞噬,脸部轻轻蹭了蹭温热小腹,他想自己这辈子并没有什么遗憾,重新闭了眼,他要用整个身体去感受对方给予他的温暖。
听说吴邪忽然要去格尔木,老痒简直是感觉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向了自己,这半个月来他茶不思饭不想总是在找理由去格尔木,无论什么样的理由总是不够充分,然而仿佛是老天注定了似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巧合,吴邪竟然自己提出要去格尔木,双手合十,老痒心里祷告道,“佛祖保佑,平平安安。”
很快的便动身了,张起灵弄了辆专列直开新疆,期间他反复思量着要不要带吴邪去,还没等他思量出个好主意,已经动身出发了。
此刻吴邪心里反而出奇的平静,他也知道了格尔木在青藏地区,也许根本就没有张起灵所想的那样形势严峻,张大佛爷毕竟六十岁了,再老当益壮,在格尔木那种高原上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故而他现在能够冷静一颗大脑去思考很多事情。
譬如老痒死活非要跟着过来,如何的他也劝不动,他想,老痒真是个好哥们。
到达新疆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在乌鲁木齐又坐了汽车,一路粉尘扬沙,走的相当辛苦。
吴邪总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仿佛灵魂出来窍,整个人晕晕沉沉,让他大脑停止了思考,一路病怏怏的到达了格尔木。
格尔木高原感应强烈,吴邪提前便吃了药,真到了格尔木精神反而比路上好了些。
一到格尔木,张起灵彻底的忙了起来,具体的在忙些什么,他便不得而知,总之是忙,吴邪没见着张大佛爷,也没听张起灵再提及,仿佛他们来的目的并不是因为他病危而来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他们租了一处小院子,院子很小,倒是很整洁,租金又便宜,这里远离硝烟战场,反而呈现了一派祥和升平的景象。
小院子有时候会来很多他不认识的人,张起灵说大部分都是九门的,吴邪不想参与,独自躲在里屋不见外人,其中有个个姑娘他倒是眼熟,躺在床上他细细思量了想,一拍脑门,操的,不就是在张大佛爷寿宴上亲了小哥一口的那个姑娘吗,好像叫,叫——霍玲。
☆、49离别苦 (3419字)
对于霍玲,吴邪是没有什么特殊感觉的,搁在以前他可能会抓住张起灵严刑逼供,然而俩人走到今天生死相依的地步,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他已经全心全意的相信小哥了,不会在生出分毫的怀疑之心。
张起灵依然是忙,白天一天的见不着人,及至晚上必定是灰头土脸的归来,吴邪洗漱更衣很细心的伺候他,也不多问,横竖自己是正经的忙完全的帮不上,自己要做的就是小哥回了家有口热饭吃,有个热被窝睡。
小院子虽然租金便宜,然而却是时常的缺水少电,好在处于格尔木隐秘嘈杂区,很容易的夺人耳目。
张起灵有了常驻的打算,一下子交了半年的租金,他这里交的痛快,吴邪心里可是没底儿,自己在杭州可是有爹有娘,猛一下子的能够失踪半年,难保家里不掀翻天。没底儿归没底儿,他决计不会放下小哥独自回杭州。
今天的张起灵格外的闷,彻底的成了一闷油瓶子,沉沉闷闷的吃了晚饭,便正襟危坐在卧室凳子上发呆,腰背直挺,俩手放在大腿上,面无表情,深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是一副正正经经的发呆模样。
吴邪收拾好碗筷便掀帘子进了卧室,见张起灵白色绸缎睡衣端坐在凳子上跟一透了明的玉雕似的,冰冰冷冷很不真实,又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弯腰在床沿上坐下,吴邪笑道,“小哥,院子里有只猫一瞧见你就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