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不会相思-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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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什么是敞开心扉,他不常把自己的情感表达出来,他做什么都是默默的,他从来不会跟自己开一个玩笑话,总是恭顺的模样……
身体的欲望被身上的男人撩拨得滚烫起来,杨远修看着扬着头在自己身上起伏的来唯,终于抬起腰,用力把这人压在身下,对方像是愣了一下,他朝他笑了笑,然后腰部蓄起力量,一下一下撞击过去。
他是来唯,不再是一霖,但是同一个身体,为什么蕴藏着如此不同的两个灵魂,可不论是哪个人,却都让他心动,让他心疼。
来唯因为杨远修有力的攻击,表情瞬间迷乱起来,他抬手按住对方的臀部,朝着自己的方向用力,声音喑哑地喊道,“快,再用力点!”他懒得分清什么是快感、什么是疼痛。他只想要杨远修,想要他的全部。他一遍遍地叫喊着杨远修的名字,一遍遍地配合着他,把自己的身体回撞向他。他沉迷在和这个人结合的感觉里,他拥有着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的身体里,和着他的心跳一起疯狂。
两个人又滚到地板上,可身体却一刻未停地继续激烈纠缠着,粗重的喘息声充斥着整间房间。来唯紧紧搂着杨远修的背,任他恣意地享受自己的身体,直到陷入一片黑暗前,他都没有松开过抱着对方的手臂。
这是他爱他的方式,是他以一个男人强韧的身体爱着他的方式。他在昏过去前,看到杨远修吻着他,听到耳边那人温柔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来唯,来唯。”
一遍一遍,他听得清楚,他喊的是自己的名字,不是别人,是他,来唯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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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这天来唯吃着饭,忽然想到樊墨上学的事,便跟杨远修说道,“老板,小墨该上学了。”
樊墨忽地抬头,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来唯,再看看杨远修。
杨远修安然地吃着饭,“他不用上学。”
来唯眉毛立刻皱起来,“他干嘛不上学?”
“他要开始跟我学着做生意了,再大些有更多的东西要学,上学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
“什么叫没有必要!”来唯声音一下子提高,“你不能剥夺小孩子上学的权利,樊墨自己想上学,你不能这样子!”
杨远修笑笑,看了看樊墨,“你想上学吗?”
樊墨握着碗的手颤了一下,然后垂下脑袋,过了一会儿慢慢摇了摇,“……不想。”
杨远修朝来唯笑了笑,“他不想,不是我不让他去。”
“你!”来唯一拍桌子,瞪向樊墨,“你干嘛不想!”
樊墨过了很久抬起头,黑黑的眼睛看着来唯,过了一会儿微微笑了笑,笑容很平淡,“叔叔,我不想上学,真的,没有为什么。”
又是这种表情,来唯心疼地咬了咬牙,扭头瞪着杨远修,“他是你养子,又不姓杨,你让他接手生意?你老爸会同意才怪了!”
杨远修顿了顿,放下碗筷,抬头看他,“那你要我怎么办?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让我的亲生儿子接手吗?”
“我……”
“来唯,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他的声音缓和了一下,又笑了笑,“我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小墨就是我的孩子,你明白吗?”
“……”来唯咬了咬牙,看着身边樊墨低垂着的头,又看到杨远修不容拒绝的神情,火气实在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啪地把碗筷往桌上一搁,转身走了。
杨远修看着来唯的背影,沉默了半晌后,转头看樊墨,“你跟来唯叔叔说想上学?”
樊墨立刻抬起眼睛摇头,“我没有……”
杨远修看着他,过了很久才开口,“不要随便说话,懂吗?”
“……懂……”
“嗯,吃饭吧。”
说着他便拿起碗筷继续吃饭,樊墨看着桌上的饭菜忽然吃不下去,却不敢在这个男人面前表露太多情绪,只好一口一口地逼自己把饭菜咽了下去。
【杨纵】
来唯皱着眉毛走在大街上,心里的火气还是按不下去,他是真把樊墨当了自己儿子,一想到樊墨那张小脸上偶尔展露的无奈和低落,他就忍不住心疼。杨远修对他来唯是什么都好,偏偏对儿子是冷酷而又寡情,来唯知道杨远修是想让樊墨早早坚强起来,也许这也是他们大户人家教育孩子的方式,可是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再怎么有理由,也不能让孩子不上学不是么?
心里憋着一口气走着,来唯感到眼睛又开始模糊起来,说来也怪,他最近一年眼睛总是偶尔模模糊糊的,刚开始还以为是近视,他特地去配了个眼镜带着,可有时候又挺清晰,测了一下视力也没什么问题,但该模糊还是模糊,他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懒得动脑子了,反正大部分时间眼睛还是好的。
正寻思着,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喊了三个字,他身子猛地一僵,愣在原地呆住,他以为是幻听,逼自己继续走,可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喊了一遍,他终于忍不住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黑衣男人笑着朝他招手,又对他喊了一句。
“谭一霖!”
他咬了咬牙,转头又走,那男人跟着他过了马路,然后便跑到他身边来叫他。来唯一直垂着头走着,终于忍不住定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蓦地抬头瞪着眼前人,“我不是谭一霖,你认错人了。”
男人笑了笑,无所谓地耸了下肩,“你就是,你是谭一霖。”
来唯皱着眉毛瞪着他,终于没了耐性继续走,可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蹦跳着,让他心慌得想赶紧逃开。
男人还是跟着他,边跟着边说话,也不在意他理不理自己,“你不觉得谭一霖跟你太像了吗?两个人能相像到那个程度吗?谭一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这可是很稀少的,你好像也是啊,长得一模一样连瞳孔都一样,这不是太巧了吗?”
来唯猛地顿住脚,琥珀色眼睛紧紧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笑了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辆车,“你想不想知道谭一霖到底是谁?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想知道的话,跟我上那辆车。”
来唯感到呼吸急促起来,胸膛起伏,他盯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笑脸,拳头握紧。他瞪着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扭头继续走。
男人还是很有耐心地跟着他,他恨不得耳朵立时聋了,直到耳边忽然响起一句话,他猛地顿住,惊慌地看他,黑衣男人笑了笑,继续说,“我刚才说的是意大利语,你听得懂,是不是?”
男人看到来唯的手猛地颤了颤,继续笑着说了几句,然后他满意地看到来唯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男人歪头想了想,又说了几句日语,法语,最后用英语问他,“不用学就全部听得懂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你……是谁……”
男人呵呵笑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来唯呆愣愣地看着他,男人又侧身指向那辆车,笑道,“那么,现在的来唯先生,想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呢?”
来唯朝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眼睛像是傻了,呆站了很久,终于一步步,慢慢地朝那辆车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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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远修晚上回到家,来唯还没回来,他洗了手换了衣服,便到厨房和樊墨一起做饭。父子两个人忙活完了,把饭菜端出来,来唯还是没回来。来唯平时怕他们等着自己,就算推了应酬也要尽量回家来,如果有事晚了会跟杨远修说一下,今天怎么看都有些异常了,杨远修以为他今早生气可能和自己赌气,也就耐心地坐在桌边看着樊墨吃饭。过了一会儿樊墨也放下筷子,有些担心地看着门口,“爸爸,来唯叔叔好晚。”
杨远修点点头,“他可能有事,你先吃。”
樊墨习惯了对着来唯吃饭,杨远修在不在倒是无所谓,这回情况倒过来,那个男人不在旁边,吃饭怎么都觉得怪怪的,他吃了几口后,又放下筷子,咬了咬唇说,“爸爸,我陪你一起等。”
杨远修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终于拿起旁边的电话给来唯拨了过去,可让他意外的是对方竟然关机了,他皱了皱眉,耐心又等了一会儿,最后像是忍不住似的,终于起身,樊墨跟着他直到门口,“爸爸,我也要去找叔叔。”
杨远修低头看了看他,“乖乖呆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就没再回头,踏出房门落上锁后,便下了楼取了车朝合纵总部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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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唯被黑衣男人带着进了车,一路上他紧抿着唇,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些,可心脏还是失常地跳动,眼睛也越来越模糊,他都有些后悔跟上了车,可是……
可是他真的有些犹豫了,他还记得自己在美国听得懂英语,可怎么也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听得懂那么多明显发音不同的语言。他抬头看着身侧男人,深吸了几口气,男人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笑笑,“快到了,你再等等。”
“我们这是去哪里?”
男人哦了一声,拍了下脑袋,“你瞧瞧我,这么关键的事情忘了,”他坐正身子朝他伸手,“你好谭一霖,我叫苏漠,是杨远修的父亲杨纵的贴身护卫。”
“杨远修的……父亲?”
苏漠点点头,笑道,“我们现在就是去见他,你到底是谁,他会慢慢告诉你的。”
来唯失神地看了他一会儿,全身又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袭上来,冷森森的,冻得他缩了缩脖子,抱紧自己的胳膊靠坐在车座上,苏漠看他那个样子,终于收了笑,转过头看着窗外也沉默了。
车子终于在一处大宅子前停住,来唯走下车,被眼前像个城堡一样的豪宅给震慑住了,他发着呆,苏漠过来拉起他的手,笑道,“跟我来吧。”
眼前的宅子很大,来唯忽然觉得它像个巨大的监牢,泛着一股恐怖的气息,他猛地抽回手,转身就往反方向跑,苏漠一愣,立刻朝他追过去。
“谭一霖,你逃避现实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是谭一霖!”来唯拼命跑着,不知道是说给身后的男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是来唯!我不是谭一霖!”
苏漠有些惊讶于这个人移动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如果不是自己也身手了得,一般人看来他几乎已经跑成了一个影子,根本看不清他。他曾经是杨远修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顶尖的护卫,可以说他的地位和自己是一样的,苏漠心里有些微微难过,那个人,曾经炫目出色得连他都不禁赞叹起来,那个人的眼睛如同黑夜中的豹子,凛然而锐利,漂